臉紅心又跳 第五章
段勻窩在客廳的長形沙發上,克難的把這沙發當成床,打算在這兒度過他的漫漫長夜。
他不敢再回房和她同床,他怕這個對他心存非分之想的小魔女會趁他熟睡時侵犯他純潔的清白,那不就完了嗎?而且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要是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受不了她的誘惑、要了她……
巴衣躺在沙發上,他輾轉難眠。
無法入睡的原因除了那些,還因為他受傷的腳沒有舒適寬敞的空間擺放,感到非常不舒服。
若硬是要在這兒窩一晚上,那不只他的雙腿,他的全身都會僵硬得像化石一樣。
沙發不能窩,那就只有臥房可以睡,但他的房間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已被那位小魔女給佔據了。
段勻無力地從沙發爬起身來,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在經過內心短暫的掙扎之後,他決定還是回房問去睡。
正打算起身,歐陽蜜莉卻從房間走了出來。
「勻,我想喝牛女乃。」她悅耳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段勻像中了蠱一樣轉過頭去。
一轉過頭,他的視線就像定格一樣,無法再從她身上移開--
她穿著一件短袖薄衫,薄衫的長度很勉強的蓋住她雪白的俏臀。在薄衫底下,她「應該」是一絲不掛,因為她胸前那兩朵粉蕾正傲然挺立地頂著薄衫。
段勻瞪著她那凸起的,和衫下那兩條修長瑩白的長腿,他困難地咽著口水,說道︰「冰箱有鮮女乃,妳請自便。」
「我要喝熱牛女乃。」她繞進沙發,緊捱著他坐下。
一股玫瑰香味襲上他的鼻,他的心一悸。
「把鮮女乃倒進杯子,然後放到微波爐去微波,三十秒後,妳就有熱牛女乃可以喝了。」看著她那雙誘人的腿,他的心跳逐漸加快,身體逐漸緊繃。
「原來溫牛女乃這度簡單啊!這麼簡單的事讓你去做,應該不會麻煩到你吧!」她使喚著他。
「叫我替妳溫牛女乃?歐陽小姐,妳有沒有搞錯啊!」要喝她自己去倒,他可不會再像昨晚一樣侍候她。「妳要喝熱牛女乃就自己去溫,別把妳在家那套頤指氣使的本領拿來使喚我。」他斥責她,視線仍離不開她那誘人的胸和滑女敕修長的玉腿。
「叫我自己去,你不怕我把你的廚房給毀了嗎?」她從小嬌生慣養,連喝杯水都有僕人侍候,她哪懂溫牛女乃這一套。
當然怕!他怕死了!段勻腦海閃起廚房起火的駭人畫面。
「真是個麻煩精!」他咕噥著,心不甘情不願地拄著拐杖進到廚房,像佣人似的盡心替她溫了一杯熱牛女乃。
「拿去!」三分鐘後,他再回到客廳,把微熱的牛女乃遞給她,他的視線又觸上她那引人沉淪的胸脯。
「哇!真香!」歐陽蜜莉像個小嬰兒似的,興奮地接過牛女乃就口咕嚕嚕的喝完。
「晚安,謝謝你的牛女乃。」一喝完,她起身踱回了房。「哦,對了,浴室借用一下,我要泡個澡。」
借用!她還真有禮貌!「床都被妳佔了,還差一間浴室嗎!?」他沒好氣的應道,撤回貪婪的視線,抑住內心的狂亂,重新躺回沙發。
***
半夜兩點,段勻再度從沙發起身,他移著困難的腳步,往房間前進。
捱在沙發上睡,他的腳真的很不舒服。為了他的腳,他不得已只好再和那用心不良的紅發小魔女同床共枕。
他一拐一拐的走向了房間,打開房門,一陣寒意迎面襲來。
這寒意是來自于空調系統,他抬眸覷了一眼空調的溫度。
媽呀!在這有點涼意的十月天,她竟然把空調的溫度調降到十度!
她中暑了嗎?還是想要把自己變成急凍人?
段勻怪異地瞥了眼全身緊緊裹著被單的歐陽蜜莉。
她沒事干麼把溫度調得這麼低,然後再把自己裹成密不透風的肉粽一樣?
她在自虐嗎?還是這是她的「癖好」?
這樣的癖好很怪,但這怪異的癖好發生在這行事作風都很怪的紅發小魔女身上,倒是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段勻失笑的搖了搖頭,他把空調的溫度調到適溫,然後寬衣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他一如昨晚,小心地和歐陽蜜莉保持著距離。
閉上了眼想睡覺,但腦海里卻忍不住為全身蒙著被單的歐陽蜜莉擔心。
空調已被他調到了適溫,她實在沒必要再把全身里得這麼緊、這麼密不透風。
為防她被絲被悶昏,段勻很多事地又坐起身來,他半轉過身,很小心、很緩慢地把歐陽蜜莉身上的絲被拉開。
他輕輕地把她身上的絲被拉至腰際。這一拉,歐陽蜜莉的嬌軀立即暴露在他的視線之內,他差點當場噴鼻血。
叭!她……竟然穿著那麼清涼的睡衣!她身上的黑色睡衣,質料薄如蟬翼,而且非常透明,絲毫掩不住她那曼妙豐潤的胴體。
她很美,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很誘人,而隔著一層薄紗,這種誘惑更是致命。
這一定又是她的伎倆,她又想色誘他,像今天早上一樣,讓他把持不住地想佔有她。
不!有了上一次失控的經驗,這一次他非得把持住才行,絕對不中她的計,讓她得逞!
段勻堅定住自己的欲念,和衣躺上了床,背對著她,閉上眼,試圖緩和自己月兌軌的情緒。
佯裝睡著的歐陽蜜莉,看他無動于衷的背對著躺下床,氣得直想踹他一腳,把這不解風情的男人給踢下床!
「哼,等著瞧,今晚我一定讓你上!」歐陽蜜莉瞪著他的寬背,在心里發下重誓。
誘惑行動開始--她緩緩地把身子貼向段勻的寬背,將豐潤的雙乳貼向他剛硬的背脊。當柔軟的酥胸觸上他時,他的身體震了一下,全身僵直。
她在干麼?又想色誘他了?段勻的身體因她的踫觸而開始起了變化,他極力隱忍著這可怕而急速的變化,胯下的因忍耐感到有點疼痛。
歐陽蜜莉把整個身子緊貼在他背後,她探出玉臂,從腰際繞到他的前面,不安分的小手沿著他平坦的小骯上移至他的胸口,解著他的衣扣。
「妳在做什麼?」她的行動讓他驚駭萬分,他伸手移上襟口,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
「我想要你!」她毫不羞澀地坦言。
「妳總是這樣露骨地向男人求愛嗎?」段勻的情緒已經月兌離了軌道,他整顆心、整個人都已經掙月兌了理智的軌道。而歐陽蜜莉這句話,更引爆了他壓抑的。
「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她回道,唇附在他耳後吹著熱氣,小手掙月兌他的箝制,繼續解著他襯衫的鈕扣。
「是嗎?我想……這句話需要證實看看。」他任她的手撒野,因為他整個人已經月兌了軌,像一匹月兌了韁的野馬,不願再受限于理智的繩索,只想要快速地往前狂奔。
驀地,他翻過身來,把她壓在身下,他的雙眼布滿危險的,男性的早已緊繃又堅硬。
「你可以……證實,我不會阻止你!」猛然被他壓制住的歐陽蜜莉,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生理反應,她的心狂跳不已。她仰首凝視著他,眼中布滿惶恐又驚喜的期待。
「妳巴不得我受妳誘惑,當然不會阻止我。」他冷冷地說,眼神狂熾,表情危險。
上帝!如此輕易,他的心為她加速跳動,他的身體為她而發燙沸騰,他想撫模她,這個念頭逼得他快要瘋狂……
他狂熾的目光往下梭巡,仔細地膜拜著她那裹著薄紗的誘人胴體,他想擁她入懷的念頭更強烈了。
她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眼前的情勢再度失去控制--
「給妳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妳可以選擇退出這場膘亂的戰爭。」他用最後一絲理智隱忍住,慎重地對她提出最後一次警告。
「不!我絕不會退開,你是我今生唯一的選擇!」歐陽蜜莉探出雙臂抱住他,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抉擇。
這句話太深情了吧!段勻勾起唇角,喉間逸出一聲冷笑。
「妳以為我們一結合,妳就能永遠擁有我嗎?」他取笑她的異想天開。他對她只有,完全沒有一點感情啊!
「這是個賭注,不是嗎?」她應道。
「是,這是個血本無歸的賭注。」他冷然的大笑一聲,隨笑聲落下,他猛地伸出手,抓住她薄紗睡衣的襟口,用力往下撕毀。
嘶的一聲,當薄紗的睡衣被撕毀時,她瑩白嬌女敕的胴體立即清晰地映入他炯亮的黑瞳之中。
「妳……真美!」這樣嬌女敕的身軀令他瘋狂,他贊美地嘆息。
「愛我!」她微拱起身,主動地把自己迎上他。
辮暗的室內,銷魂的申吟聲交疊響起,他們是如此契合,在這交融的時刻……
***
初嘗滋味,代價是一身酸疼。
激情過後,歐陽蜜莉全身發軟,一身水女敕的肌膚因方才的交歡顯得暈紅,細致的皮膚表面還滲著細細的汗水。
段勻的腳雖然受了傷,但他的體力精力卻絲毫末受影響,他強壯得驚人。
歐陽蜜莉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滿足卻疲憊的笑意,她掩上眸,沉沉地就要入睡。
躺在身側的段勻,突然起身坐在床沿。歐陽蜜莉慵懶地轉過頭,見他從床頭櫃上的煙盒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唇上,點燃了。
他吐出一口煙霧,幽黯的眼神盯著地板,神情非常陰郁。
他看起來很沉重,這不應該是歡愛過後的心情。
「你後悔了?」她坐起身來,用絲被裹住自己赤果的嬌軀,她的睡意被他凝重的臉色趕走了,所有的狂喜全在此刻消失無蹤。
又吐出一口煙霧,他把森冷的目光從地板拉回她紅暈的臉上。
「我後悔萬分。」他回道,懊悔的語氣深深刺傷了歐陽蜜莉。
「我……有這麼糟嗎?糟到讓你後悔跟我上床!」她緊抓著絲被的小手微微顫抖著。
「所有的一切都槽透了,妳、還有妳爺爺,你們的所作所為都讓我感到痛恨!靶到鄙夷!」
他忿忿地捻熄了煙,轉身和她面對,他抓住她在絲被外的肩膀,劇烈地搖蔽著她。
他懊悔自己不敵她的誘惑,和她發生了親密關系,更後悔自己竟迷戀她的身體!
事情下該變成這樣,他的事業全因為她的任性妄為而被整得即將倒閉,他的生活因她的出現而變得混亂。他不該踫她的,她是災難!是克星!是敵人!他千不該萬不該踫了她,更糟的是還迷戀上她!
「你後悔和我上床,可是你剛才的表現不是這樣的啊!」她的肩膀被他抓得好痛。
「我是被蒙去了心智,才會被妳誘惑,跟妳上床!」他欺,一雙黑眸竄動著駭人的怒焰,逼視著她。
「你屈服于我的誘惑,代表你對我有好感……」他翻臉的速度太快了,讓她感到無所適從,感到心慌意亂。
「好感?我可沒這樣的感覺,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悔恨!」他放開她,大手掄成拳,往床上重重一擊。
「你……對我真的沒有一丁點好感嗎?」兩道細細的娥眉緊擰,她的心好痛。
「真可笑,在妳用盡手段打壓我的事業之後,竟還奢求我對妳有好感?」他仰首冷笑一聲,此刻,空氣彷佛凝結。
「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這樣對你,這一切全是我爺爺的主意。」歐陽蜜莉被他那臉森冷的表情嚇到了。
「是妳和歐陽武狼狽為奸,聯手把我整到這般淒慘的境地。」他瞇起細眸,惡狠狠地盯著她瞧。
說到他即將垮台的公司,他的情緒更是憤怒,滿眸怒氣。
「我……這主意是我爺爺決定的,不關我的事,你有何不滿找他去,別把氣出在我身上。」
「而妳,卻是頭號共犯!」
「我……我也是被逼的呀,你以為我喜歡這麼犧牲自己對你投懷送抱啊!」她很委屈地說,小手微微顫抖。
「對我投懷送抱是一種犧牲?」她這句話令段勻相當不悅,他的臉色更沉了。
歐陽蜜莉被他這陰鷙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趕緊改口。「也……不算是很大的犧牲啦,只是有點兒委屈而已。」她訕笑兩聲,用笑聲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
她竟然說她委屈?段勻憤怒地狂笑一聲。
「哈,妳委屈?這真是太可笑了。該說委屈的人是我才對吧!我如日中天的事業莫名其妙地面臨垮台的局面,這整個事件的起因就只因為你們「歐陽集團」看中了我,你們不擇手段將我「段氏財團」所有的客源,所有資金周轉往來的信道全都封殺掉!你們這麼做,竟只是為了一個荒謬至極的目的--招贅。真是太可惡了!」他全身燃著可怕的怒焰。
看他這副火山即將爆發的模樣,歐陽蜜莉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
「我……想睡了,晚安!」
他的控訴讓她無言以對,她索性躺下床,轉過身,身體蜷著絲被,背對著他。
她閉上眼,心里想著他的控訴,一顆心不禁沉甸甸的……
「歐陽蜜莉,妳回去告訴妳那老奸巨滑的爺爺,我段勻絕不會對他屈服,就算我得賠上我的所有!」在歐陽蜜莉閉上眼時,背後又傳來段勻那堅決的聲音。「還有,妳別再白費力氣來色誘我,我和妳發生了親密關系,並不代表我屈服于妳,妳也不可能列入我妻子的人選之內……」
段勻雙眼緊瞅著她的背,厲聲言明了他的立場。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顫了一下,她的反應讓他的話停頓了下來,他考慮著該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他何必擔憂她的感受呢?他巴不得她趕快從他的眼前消失啊!
段勻揮去混亂的情緒,他又開口繼續說下去--
「我未來的妻子,必須有著高貴的氣質,良好的家教,優雅的行為舉止……」他說著。
歐陽蜜莉無語,默默听他說著……
現在這種女人可能要到外層空間去找才有!她在心中對段勻所開出的條件極度不爽地嗤之以鼻,芳心深深受了傷害。
***
為他而改變……
歐陽蜜莉一夜輾轉難眠,她在腦海里深思著這個改變的可能性。
她翻過身,側身看著段勻的睡容,听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她很慎重地考慮著……
既溫柔又狂野--這是她對他的感覺,她很想永遠抓住這個感受,抓住這個男人,所以她才會認真地考慮為他做改變。
她若真改變了自己,那麼他是會驚喜地欣然接受,還是會賞她一個白眼,然後叫她回家學幾年基本禮儀再來……
這個改變可是個賭注啊!
思索著,歐陽蜜莉的眼皮漸漸沉重,她閉上了眼……
***
清晨,段勻準時在六點半醒來。
他張開眼,撇頭看了床側的歐陽蜜莉一眼。
她蜷著絲被,雪白的腿在絲被之外。她面對著他,睡得很沈,睡容像個小嬰兒,天真而毫無心機。
長長的睫毛掩蓋住那美麗的明眸,俏挺的鼻子,紅潤的菱唇。這張容顏很美,引起了他心底某些異樣的感覺,而昨晚的火熱纏綿,正是點燃這份情愫的源頭。
懊奇怪的感覺!
懊象某部分岑寂已久的細胞,豁然蘇醒過來的感覺。
段勻把目光放在歐陽蜜莉臉上良久,一直移不開視線,直到她發出一聲囈語,他才收回這愈趨貪婪的目光。
下了床,取來拐杖,他進到浴室沖洗、整裝之後,便準備要出門。
但在踏出房門前,他又轉身回到床邊。
他思忖著……他該不該把公寓的鑰匙留給她。
留給她等于是應允她在他公寓進出,讓她更肆無忌憚地搗亂他的生活。
他怕死了她的糾纏,所以這把鑰匙絕不能留!
他待會兒還要到樓下去找警衛上來,讓警衛來把她攆走。
念頭一定,段勻迅速走出客廳,打開大門要走出去--
但,他的腳步躊躇了。
他無法用如此無情的手段對待她。
站在門中央,段勻煩躁地扒了扒頭發,他此刻已陷入兩難的掙扎……
把鑰匙給她,或是不給……
若不給她鑰匙,那她在無法自由出入公寓的情況之下,她會不會選擇關在公寓里一整天,然後把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樣一來豈不糟蹋了她那副魔鬼身材?
思索著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段勻還是心軟地從抽屜取出了備份鑰匙,放在床頭。
「天殺的,他干麼管她的死活啊!」用力地丟下備份鑰匙,他心情極度不爽地步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