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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誓 第十二章

作者︰菲比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沐浴時候向來不喜歡有人服侍的夏瓔珞穿著一件簡單的粉色便袍,還未完全干透的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緩緩的走入內室,看見金燁,神情略顯驚詫。

「燁,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脂粉末施,素白面容,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她只是個十六,七歲的花樣姑娘。

「我在這里,很奇怪嗎?」金燁笑著反問。

「我以為蕭太師會同你說很久的話。」沒想到蕭太師會這麼快就放人,夏瓔珞覺得詫異。

「我告訴他,我累了,我想我這麼說,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吧!」他坐在躺椅上,手指不自覺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一日子他的確是該累了,從綏遠國返回京城後,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刻,每天處理逐一上手的公務,還得面對居心叵測的臣于,夜里時常睡不好,被噩夢擾醒,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發出警訊。

更何況近來又有蕭太師與蕭姝婕這對父女需要處理,讓他心力交瘁,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但是每次頭一沾枕,又想起成堆的奏折尚未批閱完畢,令他即使睡覺也無法安心,更無法全身放松。

這時,一雙柔軟白皙的小手分別貼著金燁寬闊的肩頭,輕輕的揉捏,企圖紆緩他緊繃的神經。

「別急躁,很多事情越是躁進,心情就會越煩悶,這樣也會導致工作不甚順利。」夏瓔珞一邊按摩他結實的臂膀,一邊輕聲說話。

她的話語就像春日里的羽毛,輕飄飄的落入他的心湖,形成一道道漣漪,渲染他煩悶的心情,讓屬于灰色的心底逐漸染上顏色。

「燁,你不需要太擔心,也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身上,我不喜歡看你總是不自覺的緊鎖眉頭,你是屬于自在、優雅又怡然自得的男子,煩躁這種情緒一點也不適合你。」她貼近他的耳朵,柔聲的說,想替總是責任感太重的丈夫舒緩一下一觸即發的情緒。

嗅聞著淡淡的桂花香氣,感受到兩團柔軟若有似無的貼在自己身上,讓他瞬間又憶起方才見著的雪白luo背,下月復當下蠢蠢欲動。

「你從前就是這個樣子,老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完美才肯罷休。」夏瓔珞笑說,兩人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她不禁回想起過往的甜膩時光。

金燁卻是越來越不悅,臉早已沈了下來。

在他身後的夏瓔珞毫無所覺,繼續一邊捏著他的臂膀一邊說話,「對了,我還記得你有一次……」

「我說你,就這麼喜歡過去的我嗎?」他沈聲打斷她的話,轉過身子,冷冷的瞅著她。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也沒有理由與資格動怒,但金燁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听她用帶著愉悅的軟女敕嗓音訴說他一點也沒有記憶的過往之時,他便會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夏瓔珞被他的反問嚇了一跳,支吾了好一會才又開口,「可是燁就是燁,在我的心底,從前的你和現在的你都是同一個人。」

「不,我無法聯想現在的我就是你口中過去的金燁。」他攢起眉頭,暗沈的眸子讓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因為毒藥的關系而喪失記億,一定會陪你找回你失落的記憶,所以別再說你不是從前的你這種話,好嗎?」夏瓔珞抓著他的手,向來嫻靜的面容難得的出現惶恐神色。

「過去的記憶,我不想找,現在的我只想要扮演好每個人口口聲聲喊的『金燁』這個角色。」他沒有縮回手,任由她柔軟的雙手握著自己粗糙的大掌,看著她的唇辦,以及不時微微露出的貝齒,竟然產生了悸動,下月復開始發熱,只要再一個踫觸,就能令他燃起滔天大火。

「燁,我不在乎你記不記得過去,只在乎你心底還有沒有我夏瓔珞的存在。」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貪婪,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擁有他的全部。

柔軟的小手放開他粗糙的大掌,接著張開雙臂,環抱住曾經完全屬于她的他,臉頰貼著結實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起伏,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軟女敕的胸脯緊貼著他,讓金燁的呼吸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腦海里浮現的是她雪白光潔的背部。

夏瓔珞情不自禁,仰起頭,豐女敕的唇辦貼上他的薄唇,感受他的溫度。

她一直都是明白的,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她的欲|望總會因為他的靠近而蘇醒。

然而兩人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肌膚之親,讓她渴望已久的愛憐在雙唇貼上他的這一刻爆發開來。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微微的吸吮著他不動聲色的薄唇,想藉由自己的熱情,喚起他對她曾有過的無邊愛意。

不過無論她如何的挑弄他,他依然毫無動作,像是任由她玩弄的人偶,一點因她而起的反應也沒有。

夾雜著苦澀、不堪和酸楚的情緒涌上心頭,夏瓔珞明白自己的舉動多麼的愚蠢,努力忍住落淚的沖動,緩緩的放開手,離開他的頸項,低垂著頭,不敢與他四目相接。

她好害怕,害怕看見從他眼底散發出冷然的光芒,那從前只有在瞧其它女子時才會出現的目光,如今卻是用來看她。

她想,這一定是她的報應吧!

上蒼在報復她曾經貪心得想要擁有他的全部,甚至在他冷眼看著眾多愛慕他的女人時,她也會忍不住放下心中的大石。

是的,這一定是老天爺在報復她、整治她,誰教她這未曾替皇室生過血脈的皇後,竟然想要私心的霸佔皇帝的所有。

「怎麼不瞧我?」對于她吻了自己後又低下頭的行徑,金燁疑惑的揚起眉頭。

「我……我想我該睡了。」夏瓔珞咬著唇,努力不逸出不中用的嗚咽,轉身就想趕緊離開。

「讓我瞧你。」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則捏著她的下顎,逼她得抬起頭,與他面對面。

當含著淚珠的眼眸映入眼簾時,他的心猛然一緊,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

「怎麼哭了?」他嗓音低啞的發問。

夏瓔珞再也忍不住,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一顆接一顆的滑落臉頰。

她一點也不想哭泣,畢竟他方才才說他並不是她心底的金庫,因此她想,在他的眼底,她的眼淚一定是令人煩躁的水珠。

她不想也不願意在他被國事與痛苦纏身搞得焦頭爛額之際,還要用眼淚與怨懟增添他的煩悶。

「別哭。」金燁曲起手指,替她抹去淚水。

眼淚反而落得更急、更快,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在她柔白的小臉上滾動。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泣,卻因為听到他溫柔低沈的嗓音,稍微平復的心竟在瞬間翻騰著洶涌的情緒。

「你這麼一哭,會讓我覺得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他柔聲的說。

回到皇宮以後,他覺得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尤其是面對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女子,看見他便哭著要他一定要努力的記得她,總是讓他心煩意亂。

但是不曉得為什麼,瞧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他原本沉著的心變得慌亂,幾乎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

「燁,你沒有做得不夠好,面對這樣的事情才讓我知道,原來才氣縱橫還不足以形容你,你在短短的時間內可以讓所有的事務都上手,是你的才能使然。」夏瓔珞急忙否認他的說法。

听著她的百般贊揚,金燁好不開心,不過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沒有多說什麼。

「我覺得你不只做得很好,還是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說的都是實話,他的能耐在短短的幾天里受到眾人的贊揚,這些她都看在眼底、听在耳里。

金燁直瞅著她,「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的能耐,現在只想知道,你為何而哭?」

「我︰;」她一時語塞,總不能說因為她的吻不足以讓他回應,令她感覺不堪與丟臉吧!

狹長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你不說,就讓我來說明吧!」

他知道了什麼?他又了解了什麼?夏瓔珞雙眼微瞠,很努力的想從他嚴峻的面容中找到一絲答案,卻是徒勞無功。

看著她顯而易見的慌忙神情,金燁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下一刻,他抬起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往前傾,吻上了她柔軟的唇辦,趁著她來不及閉上嘴,舌頭直接竄了進去,勾撩她軟女敕的丁香小舌,強迫她與他共舞。

雖然金燁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讓他原本熟稔得不能再熟的親吻顯得生澀,但是夏瓔珞還是因為他的青澀技巧,忍不住探出舌頭,與他交纏。

手掌順著她的頸項往下滑動,經由她窄小的肩頭來到背部,她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傳至他的掌心,讓他不禁想起方才在沐浴房里瞧見的無限春光,一團火焰立刻從下月復直沖向腦門。

「唔……」他沒有淺嘗即止,不斷的變換角度,吮吻著彷佛沾了蜜的雙唇,讓夏瓔珞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游移,接著挪動高大的身軀,雙腿曲起打開,將嬌小的她圈在自己的長腿之中,然後讓她的腿也圈著他的健腰,姿勢曖昧又十分親昵。

她被吻得雙眼朦朧,小手環抱他的頸子,毫無保留的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丁香小舌不斷的隨著他的舌頭的逗弄而繾綣著,只想索求他的所有。

……

他不想忍耐,不想壓抑,決定將先前的忌諱都拋諸腦後,輕而易舉的打橫抱起她,朝屬于兩人的床鋪走去。

是,他要她,想得骨頭都泛疼了。

是,她要他,想得雙唇都抿痛了。

如此火熱的兩顆心,如此熱切的兩具身軀,他們緊緊的交纏著,貪戀著,讓夜晚變得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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