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養總裁 第七章
又一吻畢。
厲宇書抵住藍又珊的額心,閉著眼,低低喘息,而她亦閉起眼,努力想撫平心跳。那跳動太快,彷佛要帶她飛入雲霄,完全失控。
良久,厲宇書才睜眼,眸光燎亮似火,藍又珊不由得心口一顫。
他嗓子微啞地說「你這種程度,怎麼比得過身經百戰的邦嬌?」
藍又珊緊張得直眨眼,輕咬下唇。「我、我會加緊練習的。」
「加緊練習?所以你是打算把我的嘴巴吻破?」厲宇書調侃地嗤笑。這女人平時諂媚起來挺機靈的,怎麼每到這時候就老實得令人發噱?
藍又珊羞窘地支支吾吾,「那不然……我再多找人練練。」
厲宇書臉色倏沉,嗓音低了幾度。「你敢?」
哎,不然是要她怎樣?藍又姍一臉愁苦,只覺莫名其妙。
「要是被我知道,你去找別人練習,我就……」他目光陰森森地瞪著她。
「你就怎樣?」她喘了口大氣,驚叫「厲總,你千萬不能丟下我不管,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好可怕啊!」
從沒想過,她竟然會與大總裁一同受困異時空,眼前除了他,她別無依靠,兩人儼然成了暫時性的生命共同體,密不可分。
見她目光驚懼,全心倚賴著自己,厲宇書一度陰郁的心情豁然開明。
「在這里我們就是同伴,你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少了你。你要是敢跟誰亂來,我絕不饒你。」
這、這話听著總覺有些古怪……怎像是丈夫在警告妻子別想偷人?
藍又姍不禁困惑蹙眉,忍不住細聲抱怨,「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也太寬了吧。就算要跟誰亂來,那也是我的自由。」
厲宇書發惱,扣緊她的後腦,狠狠封吻。
是,他承認是自己的私心。
雖然還未厘清究竟要將這女人置于何地,也尚未底定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但他是男人,霸道而自私的男人,他無法忍受她踫其它男人。
「寶藍又姍,你慘了,今天晚上準備特訓吧。」
「啊?!我的嘴會破……嗚嗚嗚……」
灑金的如意菱花鏡,倒映出一張苦喪的小臉。
藍又姍望著鏡中臉腫嘴腫的自己,連想撞鏡而死的心都有了。
伸指輕觸紅灃灩的唇瓣,一踫就疼得她八字眉,頻頻哀叫,「這還給不給人活啊?炒魷魚也炒太凶了,我的嘴都快痛死了……」
辛蕊一進房里便听見她喳呼,再瞥見她腫紅如莓的唇,不禁笑道「看來這兩天你跟男寵過得倒是挺快活的。」
「蕊蕊,你不是宰相嗎?為什麼你不能拿出官威,逼邦嬌放人?」
「如果事關公務,我自然能拿官威壓她, 可這是私事,私事私了,要是我真蠻干,恐怕會傳出宰相為男寵相逼的臭名。」
「也是。」藍又姍小臉嘔極。「古代人就是這麼麻煩,不像我們現代的官,貪污勾結什麼的也不怕名聲爛。」
辛蕊安慰道「莫怕,我瞧你跟男寵的默契極好。再說,這次比試的評官是我這邊與邦嬌那方各派出得力的男僕,這些男僕都精擅閨房之術,他們的評斷保證公正。」
藍又姍發出苦不堪言的哼笑聲,笑比哭還難看地說道「澤蘭王朝當真太開放了,居然連這種事都能拿來比試。難道這里的女子都不怕被冠上**的惡名?」
辛蕊一派認真地道「我只听過男子yin蕩,至于女子嘛……還真沒人把這詞冠在我朝女子的身上。」
「澤蘭王朝的女人當真太幸福了。」藍又姍由衷的佩服這個母系社會,完全將男人踩小在腳下,男女地位大顛倒,女人當家超帥氣,與思想超前現代人。
「別說這個了,你也趕緊拾掇,贏了比試好早點離開奴役所。這兩天我睡這兒,當真沒一夜好眠。」辛蕊催促著。
藍又姍認命的抓起象牙梳篦,替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接著準備幫自己著衣,一旁辛蕊見了,不由得直搖頭。
「你這樣寵那個男人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找幾個干淨的男僕過來伺候你,你看可好?」
辛蕊本是王朝貴族出身,自小便有男僮伺候,見不慣女人自己動手打理。
「你們這里的女人,連梳頭穿衣都給男人伺候?」藍又姍驚詫。
「那是當然。多是交給最信任的男寵,若是尚未收男寵,也有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男僮代勞。男人本就是生來伺候女人的,有什麼好奇怪?」
藍又珊啞口無言。
實在太前衛了。即便是她這個受過二十一世紀文明教育的現代人,也難以想象那光景。
「寶我讓杜若過來伺候你著衣吧。我看你似乎還沒穿慣我朝的衣物,還是讓下人來吧。」
「欸?不必了,我自己來——」
未來得及阻止,辛蕊已招來了杜若進房。
藍又姍才剛套上束胸里襯,也僅著一件類似安全褲的絲綢褲裙,雖然沒有**出重要部位,可向來走保守路線的她,不禁尷尬得雙頰赧紅。
杜若是個標準的美男,眉眼如畫,膚白似玉,幾乎美過女人,她在宰相府早與他打過幾次照面。
據蕊蕊的說法,此人因為家貧,自幼便被賣進南風館——澤蘭王朝的男妓院——因此性格孤僻,少言寡情,也不愛踫女人,因故輾轉進了宰相府。
蕊蕊本想收他為男寵,卻被杜若婉拒,拒絕的理由是他不愛女人——澤蘭王朝的男子若是不喜女子,就會被視為無用之人,多是棄之為奴,抑或賣出。
可蕊蕊憐惜杜若,亦珍惜他難得一見的美,因此仍是將他留下。
杜若朝她行了個禮,勾唇一笑,當真傾世絕美,她當即被迷得心口直跳。
不過也純粹是感官的欣賞罷了,畢竟杜若喜愛的是男人。
「杜若,你替又姍穿衣吧,她粗手粗腳的,連頭發都梳不好,一會兒出去連最起碼的氣勢也沒有,讓人看笑話。」辛蕊笑著吩咐。
「是。」杜若微微躬身,隨後步向藍又姍,臉揚絕色之笑。
藍又姍下意識直直往後退,一副準備遭人劫色似的驚恐。
杜若不禁失笑。「藍主子,杜若不過是想幫您更衣,您無須如此懼怕。」
「蕊蕊,你快讓他住手,我自己來就好,我……」
驀地,門扇唰啦一聲粗暴的拉開,一身鴉青色壓銀絲線、樣式利落剛峻裝束的厲宇書俊臉如罩冰寒,闊步走進房內。
辛蕊一眼便瞅出他滿臉的妒怒,心下更覺新鮮。
但凡是男寵,都該清楚,對家主生起妒忌之心,此乃男寵之大忌,絕對不得有之。男寵若是善妒便會好斗,造成內宅不和,終將遭受被家主拋棄的命運。
藍又姍這個男寵倒是丁點也不怕,忌妒清清楚楚往臉上擺。
「厲總,你怎麼——」這是準備湊桌打麻將嗎?藍又姍超傻眼。
「我來幫她更衣。」厲宇書拉住杜若的手,阻止他繼續往前。
杜若別過臉淡睞他,又笑瞅瞠目張口的藍又姍,便行了禮退下。
「既然人都來了,那我先出去候著。」辛蕊亦知趣的領著男僕離去。
房寶里只剩下兩人,藍又姍紅著臉低嚷,
「厲總,你不是真的要幫我穿衣服吧?我可擔當不起,我還是自己來就好。」
「不過是穿衣服,有什麼難的,我來。」厲宇書順手抄起一旁梅花幾上的衣物,扯開了撒花真絲束胸,作勢便要幫她穿上。
藍又姍雙手忙在胸前交叉,急得滿身大汗。「你別開我玩笑了!嘴都讓你親破了,你現在還想佔我便宜,就算是為公犧牲,這也玩太大了!」
「誰要你為公犧牲?」俊美的臉龐挑起一抹怒笑,厲宇書步步進逼,一臂格開她蜷起拳頭、努力施展貓拳的阻擋。
「不然呢?」她大叫。
「藍又姍,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秘書!」
「但不可否認,我是你遇過最忠心最好與用,最肝膽相照,最講義氣,最老實可愛,最值得加薪以及——」
「最值得喜歡的秘書。」
嗄?!藍又珊大傻特傻,兩只貓拳僵在半空。
厲宇書直直盯住她雙眼,說「你就沒想過,我不要你為公犧牲,是因為我希望你假戲真做,為私人感情而牲?」
「我……你……」某人當真傻至一片空白,連語言能力亦短暫喪失。
厲宇書垂下眼,替她圍上束胸,雙手繞至身後,長指利落地綁緊系帶,又取來寬松的打折褲裙幫她穿上。
藍又姍望著他掩下兩排長睫毛,眸光深湛,專注入神的臉龐,及那舉止透出的細心溫柔,心中某處悄然失守。
他喜歡她?從不將地位低于自己的女性放在眼底,高踞于金字塔頂端的厲大總裁,竟然喜歡上她這個小秘書?
藍又姍痴痴傻傻地,像尊木頭女圭女圭,任由厲宇書幫她穿戴整齊。
「厲總……」她一時竟無話可說,亦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無論我願不願意,總之只要我們還待在這鬼地方的一天,我的身分便是你的男寵,就算只是做樣子,我也會照這里的規矩來。」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總裁,生平第一次為女人著衣,終是難免覺得自尊受辱,因此他有些別扭的不悅,做出這番宣示。
「我明白。」她十分明白這些金字塔成員的高傲心態。
「不管你是為公還為私,一會兒我都要你好好表現,別讓我成為邦嬌的奴隸,听見沒有?」
「……嗯。」她怔怔地點頭,欲言又止,「那我們……」究竟算什麼?
「等我們離開這里,就一同想辦法回台灣,這段時間我們是同伴,是合作關系,你不用再當我是老板,但也不許對我沒大沒小。」
又要這樣,又要那樣,噯,大爺還真是傲嬌難伺候。
「還有,有的男人不挑,有的男人是見女人就好,但是我不一樣,我是厲宇書,我絕對不會在任何情況下,隨便將就一個女人。」
他這是在說,他是因為喜歡她,才願意跟她練習「炒魷魚」?
藍又姍心底的秩序正逐漸被他癱瘓。
「藍又姍,過去不論,至少現在的我,已不是將你當成秘書看待,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听著男人驕傲且自負的表白,藍又珊懵懂微呆,雙唇輕掀,卻不知該說什麼。
厲宇書見她那副傻樣,嘴角上揚,俯身欲吻,不料門外卻傳來邦嬌不客氣的聲嗓。「藍小姐,比試的時候已到,你還不將人帶出來!」
聞聲,藍又姍如夢方醒,垂下眼睫,面色赧紅,厲宇書則是眉心一攏,拉著她手步出雅房。
一瞧見厲宇書那張俊美臉龐,邦嬌雙眼微亮,笑得越發妖氣。
藍又姍暗暗打了個寒顫,總覺這女人像極了吸食男jing的千年姥姥。
太可怕了!要是厲宇書落入此女之手,恐怕不出幾天便要jing盡人亡。
霎時,她腦中浮現厲宇書luo著身,一只手從床幔間探出,像個老頭似的掙扎下床,一副被吸食成人干的憔悴樣兒。
她渾身倏起寒顫,立刻擺出備戰姿態。「邦嬌,我們已經準備好,你盡避放馬過來吧!」
邦嬌冷笑,「你怎麼知道我打算放馬?」
藍又姍錯愕。「嗄?!」這啥意思?
厲宇書一听就覺這話有古怪,濃眉緊蹙,心中警戒大起。
邦嬌揚高下巴,自信滿滿地道「我改變心意了,不比你那什麼炒魷魚,我們來比賽馬探花。」
藍又姍瞠眸,失聲驚叫「賽、賽馬?!探花?!」
哇咧,這又是勞什子鬼名堂?那她這兩天嘴破清譽毀,不就是吻心酸的?好你個王八烏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