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不準拒絕我 第十六章
第九章
「不……我要上廁所。」內急不能等,其他的困或等等再思考。
他為她拉開軟被,冷意襲身。她才因冷而抖了下,溫暖的睡袍就罩上她的肩,同時,整個人被凌空抱起。
「放我下來。」她要去洗手間,他干嘛抱她?「我要去上廁所。」
「我知道啊!」沉穩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不需要你抱。」她紅著雙頰抗議。
「你每次上廁所都是我抱你去的。」
「什麼?」她傻眼。
他抱她去上廁所?
「第一次上廁所的時候,你一下地就跪在地上站不起來,所以我只好當挑夫。」
天啊!在她病得失去意識的時候,她到底做了哪些蠢事?
踢開浴室的門,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馬桶上。
「要我幫你月兌褲子嗎?」他笑得好壞。
不會連褲子真的都是他月兌的吧?
「不用!」她尷尬得想把自己沖入馬桶里。
「好了叫我。」出去的同時順手帶上門。
解決完人生三大急之一,她未馬上出去,而是坐在馬桶上,雙手掩面,頰腮泛著紅光。
他不會照顧了她一整夜吧?
不會吧不會吧?
明明有苡嵐,他為何要擔下這工作?
他怎麼瞧,都不像會照顧人的人啊……
對了!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就像他撐傘來接她一樣,目的就是借機偷吻她,還要她煮咖哩飯請他,並趁只有兩人在廚房時,對她上下其手!
這次他則是藉照顧她為由,堂而皇之進了她的房。
她還記得她意識不清前,他說過的話--
「不然我睡前去找你,如何?」
完蛋了!她引狼入室了!
「喂!」敲門聲將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驚醒。「很久耶,你在大便嗎?」
「才不是!」她氣呼呼的嚷,「我已經好了啦!」
听到她的回擊,緊繃的神色松緩了。
听起來,她的病應是痊愈得差不多了。「那我進去了。」
推開的門險些撞到已來到門口的華悅。
她急急閃避,腳不慎勾到洗衣籃,重心不穩的往後跌去。
宋維可眼捷手快扶住她,語氣微帶抱怨,「連走路都不穩了,干嘛不等我?」
「我又不是瘸了,可以走啦!」
「連站都站不好,能走嗎?」他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動作熟稔的似已做過無數次。
「放我下來!」她會被他吃掉的!
「不要亂動!掉下去怎麼辦?」他沉聲厲喝。
華悅依然在掙扎,病弱的她反抗的力道雖小,仍有好幾次差點踢中宋維可的俊顏。
短短一段路,他就像打過一場仗一般。
「真會找麻煩!」他哼了聲,抓起被子。
「你要干嘛?」為什麼要拉她的被子?
「你睡覺不用蓋被子嗎?」這家伙病厭厭的樣子還比較可愛,會拉著他的手,輕聲細語的說她想喝水、想上廁所等等需求,哪像現在清醒時,除了會跟他吵,還是只會跟他吵!
他只是要幫她蓋被子嗎?沒有其他企圖?
防備的眼瞪著他的手勢。
「你以為我會對一個病人做什麼?」被她惹得惱了,被子幾乎連那張充滿警戒的小臉都一塊兒蓋住。「睡覺!」
拉下快讓她不能呼吸的軟被,見他仍是坐在床邊的地毯上,以手支頤,凝望著她,似乎在等她入睡,她不由得發出疑問。「你不回房睡覺嗎?」
「我在這邊睡。」
他真的要照顧她一整夜嗎?
「你為什麼要照顧我?」她不解。
「你廢話很多!」他不想解釋。「快睡!不然我一棒敲暈你!」
「問一下也不行!」華悅嘴里嘟嘟囔囔。「可是我覺得精神很好,睡不著。」
「精神很好?」
呃……他的嘴角揚起的微笑是不是意有所圖?
他該不會想……
「頭好像有點暈暈的,我睡了。」她連忙翻身背對他,小臉埋在軟被里,用力將雙眸緊閉。
過了一會,她感覺到他拉起了她的手,將其塞到溫暖的被里,再模模她的額頭,確定沒再發燒後,關掉了頂上的燈光。
他的動作又輕又柔,就好像每次她生病時,哥哥對她細心呵護一樣。
在心中默默數了五百下,她偷偷轉過臉來,注視黑暗中,趴伏在床沿睡著的男人。
剎那間,她的心跳得好急,雙頰一陣燙。
怎麼辦?怎麼辦?
她著急的按著胸口。
她好像喜歡上他了……
怎麼辦?
那是一條不歸路啊……
若華悅以為他已經轉性,成為一個「正常」的男生了,那真是大錯特錯!
只要兩人一有機會獨處,他依然故我的貼在她身上,用他的唇、他的舌、他的雙手愛|撫她的身軀。
以前她多少還能抗拒,至少先掙扎過後才淪落,才不會被以為她已經完全被他馴服,但現在幾乎可說是他的體熱一貼上來,她就淪陷了,根本不需等到他動手。
她太明白轉變的原因,心底也清楚他隨時都可以要了她,接下來,她就等著被甩的命運了。
她不要跟苡嵐的表姊、跟其他愛慕他的女生一樣的下場啊!
「你最近很乖。」「不會做無謂的抵抗。」
他愛她的順從,這表示她的心多少向著他一些了,甚至,偶爾不經意的四目相接中,他瞧見了俏眸底下潛藏的不一樣的情愫。
即使那情感或許仍不足,仍稱不上是愛,但這樣的進步已讓他像個陷入初戀的少年,開心得就連作夢也會笑。
華悅低喘著呼息,低垂的臉兒因激情而微紅,身上的衣物幾乎已被剝光。
她本來在餐桌前畫圖,畫好要收工時,他恰好回家。
眼看著他丟下背包,一步步朝她走來,她的心瞬間揪緊,隱隱的,在期待著什麼。
「苡嵐呢?」他問,嘴角懸卦著比蜜還甜的微笑。
夠聰明、夠警覺,就該告訴他苡嵐在家,等會就要下樓來,然而他卻听到她的聲音如此響在耳際──
「她跟朋友去買聖誕節禮物。」
「什麼時候回來?」他月兌下了大衣,僅穿黑色針織毛線衣與牛仔褲的他,身材高大挺拔得令人流口水。
「吃完晚飯。」現在才不過五點,她這麼告訴他不就等于說「此刻無人在家,你想做啥都可以」嗎?
「那還要很久。」上揚的嘴角勾出一個「正合我意」的角度。「你忙完了?」她手上的圖才卷一半。
「剛畫完。」她慌亂的低頭繼續卷畫紙。
他就站在她的背後,兩手像擁抱著她,接過她的畫軸,纏上紙帶固定,然後擱到一邊去。
當他的鼻尖一磨蹭上她的頸,她就知道她完了。
「這麼好的時機不好好利用,實在太可惜了。」
接著他一件件卸除她身上的衣物,中途還不忘體貼的問,「會冷嗎?」
餐廳開有暖氣,就算月兌了衣物後微感到冷意,也被他的**溫熱了周遭的空氣。
「不會……」
以往,她的身體縱然誠實,小嘴仍不住的企圖抗拒,現在,就連那倔強的嘴也投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