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不準拒絕我 第七章
第四章
她從未如此怕過一個人。
她怕自己對他的無力招架,更怕自己的難以抗拒。
她無處可逃了!
帶有魔力的長指自女敕頰一路畫下頸子,經過針織上衣的V形領,游移過高低起伏的胸……
她心頭不由得一緊,喉頭也像被哽住了般,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想念嗎?我撫模你身體的感覺。」溫熱的粗掌探入衣服內,在雪肌上滑動。
「一點都不會!」小手抓住巨掌,想克制他輕易就能在她身上制造出的奇特快意。
「真是一點也不誠實的小嘴。」他忽地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上大腿。
「真的不會的話,就把我推開啊!」胸有成竹的笑在明暗不定的光線中,顯得特別邪魅。
「我會……」她用力推下他的手,「不要踫我!」
「這麼急切的想要我踫這啊?」那他當然卻之不恭。
「不……不是……」她急慌慌的想否認,宋維可自然將錯就錯,拉起裙擺。
「讓我看看,你有多想。」
……
「很舒服吧?舒服得很想吟叫?」熱燙的火舌滑過耳廓,惹得她全身一顫。「可別叫出來喔,被人听到了,就知道我們在干嘛,尤其是別吵醒你旁邊的同學。」
「嗚……」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我到底……哪里惹到你,要這樣……對我……」
「沒什麼,我只想讓你知道,就算沒有愛情,男女之間還是可以有親密關系,你也可以在無愛的xing下感到愉快。」
「我不會……我一點都不愉快!」氣怒又挫折的淚水紛然落下。「難道你從沒愛過一個人嗎?」
「沒有!」他斬釘截鐵,冷酷的回道︰「我才不像你這麼白痴,會去相信愛情!」
「你好可憐!」
「什麼?」她竟說他好可憐?
「像你這種不相信愛的人,好可憐!」華悅低喘著氣,指甲陷入掌心里,力持最後的一點理智。「愛情這麼美好的東西,你竟然不懂……就算你征服的女人再多,你的心里依然……依然寂寞空虛,因為你不懂愛一個人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
可惡的女人!竟敢教訓他!是他給的折磨太淺嗎?才讓她有伶牙俐嘴的空間!
「你很懂愛嘛!」
「我當然懂……我有……很喜歡的人,我的心……會因為見到他而竄到喜悅,而你,就算你征服了我的身體,我看到你也不會開心,只會……只會感到恐懼……只想要逃離你,逃得越遠越好……」
俊眸猛然竄出了憤怒的花火。
「你想逃離?」巨掌掐住女敕頰,疼得她抽息。「再過不久,你就會忘了那個人,腦子里只想到自己在我懷中的模樣!」
「我不會……」
「唔唔……」快意在體內不斷的累積,難以克制的嬌吟因在口中攪弄的手而破碎嗚咽。
華悅無力癱在他懷中喘息。
「如果你喜歡的人看到你在我懷中難以抗拒,會是什麼想法?」他壞心眼的在她耳畔低喃,「恐怕再也不可能喜歡上你了吧!」
可恨!
難以發泄的怒氣驅使她轉過頭來,朝那張壞心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只咬中他的下唇,咸甜的腥味在宋維可的口中蔓延開來。
他楞楞,因為他從不讓任何人踫觸他的唇,在與任何人歡愛的過程中,他從不曾吻過誰,即使她是報復的咬噬,仍讓他感到莫大的憤怒。
「你!」他的手緊捏著她的臉,憤怒得彷佛要將她的頭掐碎。
好痛!她痛到連哀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還沒演完喔?」一旁的苡嵐張開迷迷糊糊的雙眼。
顱上的壓力霍然失去,她人幾乎是被扔回原來的椅子。
顧不得他,華悅七手八腳將衣服拉平,一心期望別讓苡嵐看出什麼端倪。
「你還說,開演沒多久就睡著了。」華悅抱怨的口吻是顫抖著的。
「哈……」苡嵐干笑,「已經演多久了?」
華悅壓下手表內的熒光燈,「半小時多。」
「才半小時多。」難怪她的眼皮還很重。「我再睡一會兒,演完叫我。」
「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她好怕身邊的男人又對她做出令她難以抵抗的事來。
苡嵐沒有應她,偏著頭呼嚕睡著了。
轉過頭去,身邊的位子已空,他人不知何時離去。
松了口氣的同時,華悅急忙將內衣扣好,拿起包包,自後門偷溜而出。
她以為溜出視听教室人就安全了,不料才經過隔壁間的計算機教室,冷不防自門內伸出一雙長手,捂住她的嘴,將她人拖了進去。
「你要干嘛?」華悅小臉蒼白的瞪著將她圈制在牆上的男人。
「我們剛剛還沒完結,還要繼續。」宋維可陰狠的目光在嬌俏的小臉上徘徊。
說不出的急躁駕馭了所有的感官,一向優哉游哉的他從不曾對一個女人這麼的急進。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一向有此自信,只要他一出手,她必融化在他手中,整個人癱軟無力的因為他而呻/吟。
她也的確如此,可為什麼那張可惡的小嘴還能對他訴說愛情的大道理,甚至說他可憐!
他所要的,哪個不是掌控在他手里,他哪里可憐?他是天之驕子,是南部望族之後,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是眾人羨慕的對象,竟然有個平凡的女孩當著他的面說他可憐?
不僅如此,即便她因他而數次高潮,卻還能凜然告訴他,她另有喜歡的人,絕不會為他而沉淪!
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再也不能說出那些荒誕無稽的話!
她將臣服于他的牛仔褲底下,像其他女人一樣,哀求他與她燕好,低聲下氣的懇求他的青睞!
她不會是例外!
絕對不是!
「你剛剛不是能做的都做了嗎?哪里還沒完結!」華悅顫聲氣嚷。
「你不會以為男女之間有這麼簡單吧?」
「你還想干嘛?」華悅不敢去想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這幾次,舒服的都是你,是不是也該輪到我享受了?」
「不……不要……」
「你除了會說『不要』這句口是心非的話,還會說什麼?」「你能不能老實的說『你要』?」邪惡的嗓音咬住她的所有听覺,「我會滿足你的。」
他真的要將她佔有?
「不要!」她找著了空隙,蹲身想逃。
「你逃不掉的!」他抓住她的手,華悅一時重心不穩,與他一起撲跌在地上。
「放了我,拜托!」無力的淚水濕透了頰面,「我的第一次只能給我喜歡的人,不給其他人,不要奪走它!拜托你!」
「等你給了我之後,你就再也不會去想那個喜歡的人了!」
「我不會給你!說什麼也不會給你!」
她一定要反抗,再不趁他的魔力還未將她困縛得無力還擊時反抗,她的純潔一定會被他搶奪去的。
小手抓住了計算機桌腳,拼命想自他身下月兌困而出。
這女人……每次都酥軟在他指下,為什麼還是可以反抗他?
再不逃走,她就完了!華悅修長的雙腿亂蹭,好幾次險些踢中他的胯下。
「別再抵抗了!」他抓住皓腕,扳開緊握桌腳的五指。
「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像只無尾熊,緊抱著桌腳。
「我偏要你!」他惱怒的低吼,手勁更重。
就不信不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在他的身下呻|吟、扭動,哭泣著對他索求一次又一次!
在拉扯之間,計算機桌上的屏幕掉了下來,眼看著就要砸中華悅的頭。
「小心!」宋維可無暇做任何思考,彎弓身軀護住她的頭。「喔……」該死的屏幕竟然砸中他的背脊了。
「不要踫我!」以為他想用武力逼她就範,華悅雙手奮力推開他。
被推開的宋維可躺在地上,手撫著背脊,痛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竟然能這麼順利的推開他,讓華悅有些訝異。
難道她突然變成神力女超人了?
他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挺痛苦,再瞄一眼墜落在一旁的屏幕,她心頭一驚。
他剛不會是救了她吧……
宋維可呻|吟一聲,眼看著就要爬起來,華悅無暇再想,七手八腳慌亂的將底|ku套上,急急忙忙想趁他還不能突襲她的時候逃走,長腿利落的跨過他的身軀,抓緊大門的門把。
「等一下!」他咬牙道。
不能等!等了她的貞潔就要毀在他手中了!
義無反顧的拉開大門,華悅頭也不回的走了!
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拋下受傷的他離開!
宋維可靠在講台,低低喘著氣,等待疼痛過去。
瞪著倒在地上,液晶面板似乎出現裂縫的屏幕,腦子浮現若砸中的是她的腦袋瓜,而不是他的背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應該是當場血流如注,昏死過去吧!他想。
更悲慘一點的話,死人都有可能!
他干嘛救她?那囂張、不懂得感恩的笨女人,就讓她被屏幕砸死算了啊!
牙齒咬住拳面,宋維可有些懊惱又難堪的瞪著另一邊的地面。
他剛剛竟然覺得砸死她太可惜?
一定是因為他還沒得手的關系!
一定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發神經的挺身保護她,不只未被感謝,還被丟在計算機教室自生自滅。
該死的!背好痛!
該死的!他不會因此癱瘓吧!
拉開大門,用力過猛的手勁牽引背上的傷口,疼得宋維可齜牙咧嘴。
「少爺,你回來了。」在宋家服務多年的老管家必恭必敬的招呼。
「嗯。」他將背包交給管家。「我爸媽他們回來了嗎?」
「老爺已經回來了。」
「喔。」
「不過……」
一听到老管家的遲疑,宋維可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不會去打擾他的。」
老管家笑了下,「少爺,晚餐半小時後開始。」
「我知道。」
這是宋家的慣例,晚餐總是在主人回家之後半小時上桌。
問題是他爸能在半小時內「完事」嗎?
步上回旋梯,走上二樓,還沒靠近父親的房間,就已听到喘息聲。
他走近,門是虛掩著的,自約十公分寬的門縫,可看得到宋老爺與一名長發的妙齡女孩躺在床上,女孩的衣服已月兌光,宋老爺身上的衣物倒還算完整。
他冷眼注視,不帶任何感情,好像在他的眼中,那兩個人是不存在的,他只是在平靜的打量一間房間罷了。
「啊……董事長,別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快來……」女孩哀求著。
「呵呵……這麼迫不及待啊?」
「人家……不行了……」女孩的身體擺扭得厲害。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的父子吧!宋維可冷笑。
彷佛意識到外頭有人偷窺,宋老爺轉過頭來,與宋維可相似的黑眸僅染上一層薄薄的**,不似女孩的完全投入。
「維可,放學了?」被兒子撞見跟其他的女人燕好,宋老爺不只沒有羞赧之意,反而大方的邀約,「要不要一塊兒來?這是我新來的秘書。」
「啊……董事長!」發現有人在看,秘書慌張的想抓被遮掩身體。
「給我兒子看看我這次的對象有多誘人!」
「不用了!」宋維可冷漠的收回視線,轉往他的房間。
這就是他的家庭,父親總是跟下屬搞在一起,而母親則在外頭養小狼狗,據他所知,那小狼狗不過大他三歲!
他們一開始也是戀愛結婚的!
熱熱烈烈的談了一年戀愛後奉子成婚,結婚之後不到兩年的時間,一切都變質了!
先是父親藉職務之便與秘書有染,後來被母親發現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只要一踫面就怒火高張的對吼,屋內能摔的東西都摔爛了。
管家盡職的只要東西摔壞,隔天就補上新品,可往往放不到兩天,又面臨被摔壞的命運。
母親的憤怒與威脅無法改變父親的外遇,索性自己也在外頭養起小狼狗,企圖與父親一別苗頭。
過往濃烈的愛早就逝去,各玩各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成立,最後父親更是大膽的直接將女人帶回家。
他的第一次,甚至是父親刻意造成的。
他還記得那年他不過十四歲,而他第一次的對象是父親的公關部副理,一個外型妖嬈美艷的女人,大他十二歲。
她指導他各式各樣的xing愛花招,教他如何在愛|撫時就讓女人欲仙欲死,徹底放棄矜持。
或許是因為第一個女人的關系吧,他在跟她親密之後,逐漸愛上她,熱切的唇想吻上那紅艷的唇時總是被推拒,甚至在他鼓起最大勇氣告白時,被冷笑奚落,要他成熟點,別相信世上有愛情這種鬼話,男女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對她的愛情也不過是錯覺,說不定還是對母親的移情作用。
因為母親在他兩歲那年就不管他了,對于擁有父親血脈的他,她痛恨著,要不是懷了他,她說不定不會嫁給父親,那毫無倫理道德的爛人!
所以說,愛情這東西有何偉大?
愛情這東西根本不存在!
男女之間因為一時的錯覺,誤以為那就是愛情而困縛了一生,真是蠢!
而那笨女人卻一直將愛情卦嘴旁,就算她的身體為他所屈服,她的心還是另一個人的,在嬌嬌的呻|吟之外,心里想的、嘴上念著的還是那個男人!
混賬!
想到那不知名的男人,宋維可胸口陡然一陣火起,憤怒的拳擊向了牆,挫傷了指關節。
他要知道那男人到底是誰!
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是他贏不過的!
俊美的黑眸陰狠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