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狠心 第五章
「哎——！」小語不止第一千次的嘆氣。
從那天她們騎馬回來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期間他們一直沒有說過話，感覺好詭異啊。照樣同榻而眠，但古意揚不再將她擁在懷中，按理說她應該高興他不吃她豆腐了，但，但心里好象總有那麼點失落的感覺。去去去，她怎麼會因為他不抱自己而失落呢。她樓小語可是獨立、自主、超級有才氣、既漂亮美麗又知書打理的現代新女性，才不會在這個男人超級自大的朝代中被同化呢。
雖然如此想，但還是提不起什麼勁來。
「小姐？」小顏輕輕的叫了聲小語，她已經發了呆半個時辰，不會是睜著眼楮睡著了吧。這小姐雖然脾氣行為都古怪，而且好象什麼都不會的樣子，但人真的是不錯，身為皇上最寵愛的人對她們這些下人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和她一起侍侯小姐的宮女都很喜歡小姐。只是皇上既然已經讓她侍寢那麼久，卻不知為何還不為她冊封，所以她們只能一直稱呼她為小姐，真委屈她了。
沒有听見小顏的叫聲，小語仍兀自發著呆。
「小姐？」小顏抬高音量。仍沒回應，只好「小姐^^^^^^。」小顏用高分貝的聲音終于將小語從沉思中喚醒。
拍拍胸口，小語飽受驚嚇的看著小語「嚇死我了！吧什麼啊。」
小顏很無辜的看著小語「小姐，您已經發呆有半個時辰了。」
「哦。」無神的趴在桌子上。小語大有準備接著發呆的架勢。
「小姐。要不我教你繡花吧。」小顏努力將她拉回現實中來。
小語言興趣缺缺的問︰「繡花？我學它做什麼？」
「您可以給皇上繡件披風啊，也可以和皇上繡雙鞋子，或者是錦袋，再麼繡個錦帕也行啊，皇上一定會很喜歡的。」小顏自作聰明的建議。
「切，我才不想去討好他呢。」
「哎呀，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好福氣呢，您怎麼能這樣不珍惜？……。」
小語翻翻白眼打斷她︰「我知道，我知道，身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怎樣做一個知書打理的好妻子，怎樣來討好自己的夫君，怎樣讓夫君過得開心舒適，怎樣有大家風範，行不露趾，笑不露齒等等等等。是不是？」
小顏猛點頭，小姐終于記住她的話了。
「可我不是他的妻子。我也不想去討好他，再說了，按你們這種觀念，你們若真的嫁人，丈夫在外又尋找新人，你們真的不嫉妒嗎？」小語反問她。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小顏還沒嫁人呢，而且，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很正常嗎？」小顏細聲反駁，小姐的想法為什麼總和她們不一樣？
「好了，不說這個了。」一提到這個，小語就覺得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暗無天日。
「那我教您撫琴？晚上您可以彈給皇上听。」
還是為了男人，小語搖搖頭。
「書法？」小姐的字實在不太美觀。
廢話，你要是從來沒用過毛筆，你能寫得很美觀？
搖頭。
「丹青？」
搖頭。
「舞蹈？」
搖搖頭，小語暗嘆，難道皇宮里連宮女都這樣多才多藝？自卑！不準備再讓她說下去，免得自己過于不自信。小語主動提議「小顏，我們出皇城去看看吧，我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皇城是什麼樣子呢。」
「出城？」小語驚恐的搖搖頭︰「我們不能私自出城，皇上會龍顏大怒的。」
「沒事的，萬事有我在。」拍拍胸脯，小語露出個讓小顏安心的表情。
「小姐，不要吧，惹怒皇上可不是好玩的，皇上並不總是你所見到的那樣的，皇上對別人可都很，很那什麼的。」
「很什麼？」小語好奇的追問。
「……」小顏不語。
「很冷酷？」
「小顏不敢，小顏可沒說。」
「安啦，我又不會告訴他，你著什麼急啊，既是如此為什麼你們還那麼愛戴他？」
「當然是，要是沒有皇上，在這樣四分五裂的天下整個原國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是他給了原國百姓安寧的生活，別國的國民可沒有咱們原國的那樣豐衣足食，過著平靜富足的生活呢。皇上冷酷是因為他身為帝王必須要有帝王的威嚴。」小顏正色的說臉上帶著崇拜的神情，能在皇宮服侍皇上是她的福氣。
小語撇撇嘴，看不出來古意揚這個皇帝還挺成功的，連在背後都沒人說他的不是。
但那關她想出城可沒有關系，露出個很甜美的笑容︰「小顏，美麗又可愛、善良又溫柔的小顏，你就陪我出去嘛，我在這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我只能依靠你了，我在宮里呆了大半個月了，你們會的我什麼都不會，我好自卑，我感覺自己真是沒用，我悶得好難受啊，要是連你都不陪我了，我就只好，只好郁郁寡歡的度日了。」小語唱做俱佳的換上悲淒的表情，說到後來竟然眼中的現出了淚光，楚楚可憐。嘿嘿，好歹她也是個小說家，這點小事情還是難不倒的。
小顏感動的看著小語，小姐真是太好了，她的身份那樣高貴，卻拿自己當朋友，她，她怎麼忍心讓她傷心失望呢，只是……
小語用眼角偷瞄小顏的反應，嘿嘿，她在猶豫，猶豫就是好現象。
果然——
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小顏深吸一口氣︰「小姐，小顏就冒險陪您一回，但我們最好在黃昏前回來，別讓皇上發現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
「沒問題，還有什麼條件，我什麼都答應。」只要能出去看看，讓她去刷馬桶她都願意，古代的城市哦，她不知道能找到多少小說素材呢，好興奮。
「只是我們兩個女子在外面總是不方便的。」小顏。
恩，小顏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呵呵，不過她可是想象力超級好的小說家樓小語，這點事情小意思，原來只在小說里面寫過，沒想到今天還能實踐一下。
繁華的京都街上，一個大搖大擺的俊俏公子後面跟著個極度緊張的小僕人，手耍帥的搖著扇子，有著炯炯有神的大眼楮的公子顯得過分清秀，但瀟灑的氣質招惹了許多目光，有女子羞澀的偷窺，也有男子毫無掩飾的注視，偶爾與貴公子視線對上的注視者，心中都不禁一動，那雙眼似會說話，眼波流轉，似透著溫暖的陽光。身邊同樣秀秀氣氣的僕人卻神情瑟縮，緊跟在「他」家公子的身後。看衣著氣質便不是出身平凡人家，只是這樣出眾的公子怎麼原來沒見過，一行兩人在街上甚是讓人注目。
這正是私自逃出宮的小語和小顏，為避免麻煩，小顏偷偷從洗衣房「借」了兩套衣服出來，說起如何出宮的那就要謝謝黑風了，在某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它挖了條自己出入的通道，卻不料被「奸人」所用，而且還是那個侮辱它高貴尊嚴的那個奸人，可氣啊！
「呵呵，小顏啊，這街上好熱鬧啊，看，那是什麼？」小語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貨攤。
「小，哦，少爺，我們還是看看就趕緊回宮，哦不，回家吧。」小顏緊張的拉拉她的衣袖，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從六歲進宮就沒再出來過，她怎麼會知道？外面那麼陌生，雖然很新鮮，可也有那麼點不安，萬一踫見壞人，小姐有個閃失，她可吃罪不起。現在她真是後悔死了帶小姐出來。
小語好不容易才出來，她會那麼快回去？做夢！
「安啦，你不是說原國的治安很好的嘛。」
「可是那也不代表就沒有壞人啊。」上天保佑，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那麼多人盯著她們看，好可怕，不會露餡了吧。
「哎呀，小顏，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好好玩玩吧，天黑前我一定回去，再說了，你也不用怕，有本少爺保護你，嘿嘿。」恬著一張笑臉，輕挑的掐了掐小顏的臉頰。
這樣一個俊俏多情的「少爺」對你溫柔的笑，任誰也不忍心拒絕，但同樣身為女人的小顏都為「他」的笑顏所迷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跟著她走。
兩人東逛西逛，看了這個看那個，小顏也不如剛出來時那樣緊張了，買了一堆零嘴，兩人準備去听說書，小顏開心的抱著一堆吃的跟在小語後面，好高興，外面的東西好好吃啊，肚子已經很撐了，可還是想吃。
上了樓挑了個好位置坐下，兩人興致勃勃的準備听書。享受，太享受了。
二人听得正自入迷，街上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她們的興致，但見一群模樣凶狠的人驅趕著一個老漢與一個面色淒絕的婦人，一個妙齡少女摻扶著婦人，也是淚流滿面。
「大爺，求求您放過我們家吧，我確實沒偷您家的寶物啊！」老漢嘶聲求饒。
「少羅嗦，走。」大漢根本沒心思听他解釋，一腳踢在老人小腿上，老人一個趔趄，幾乎摔倒，一個飛揚跋扈的年輕男子跟在後面，一臉得色。
不用說自然是惡霸當街行凶之類的事情了，小語厭惡的低罵一聲，哼，看來小說也未必全是虛構的呢。
快步下樓，跟在那群人後，小語準備看看他們究竟要干什麼。
「小，少爺，少爺，你等等我。」小顏趕緊跟上，可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一行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幢奢華的樓前停下。小語抬頭一看，「采香院」三個字映入眼簾。采香院，這竟然是妓院。
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迎了出來︰「喲，喲，喲，常公子，今個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聲音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媽媽，今天我可給你送了個好貨色來。」被稱做常公子的男人瞟了眼跪坐在地的少女。
看他和老鴇的神情，就知道是這種地方的常客。
「小姐，我們走吧。」小顏低聲道，她可不想節外生枝。小姐不會是想「英雄」救美吧，不是她狠心見死不救，可小姐真的是不能有一點閃失。
「等等嘛，他們好可憐啊。」做了個「噓」的姿勢，小語冷眼看著這一幕。
那老鴇看著地上的少女，「常少爺，不知道這丫頭怎生得罪你了？」
「不止這丫頭，他們全家我都要賣給你。他偷我寶物，不肯還我，我要用他女兒來抵帳，他還不願，要錢有沒有，只好把他們都賣了換點錢。」常知仁猖狂的笑著。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啊。」老漢老淚縱橫。
「少廢話，媽媽，你開個價吧。」
「這，常少爺，媽媽我這要老漢子也沒用啊。」老鴇為難的說。
「老漢，你讓他做苦力，他的老婆和女兒，你用來接客，我要讓他天天在妻兒的身邊看著她們所受的折磨，讓他知道得罪我常少爺的後果。」惡狠狠的凶相畢露。
小語听得咬牙切齒，小顏也是義憤填膺，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壞人。
「這……」老鴇犯了難，她雖淪落風塵，但還沒到良知泯滅的程度，再說了，這可是犯王法的。
「恩？」常知仁臉色一變，威脅的看著老鴇。
士可忍，孰不可忍？小語終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怒道︰「他們欠你多少錢？」
「你是誰？」常知仁一楞，哪來的公子哥？難道尋花問柳的公子哥出來抱不平了？不過長得還真不錯，這麼好的看的男人第一回見，合他的胃口，呵呵，比他養在家的那些小妾和男寵好看多了，連僕從都長的那麼秀氣可人。揮手讓身邊的手下退開，換上張惡心的笑臉「溫柔」的看著小語。媽呀，是雙性戀，大變態！
「你管我是誰？他們欠你多少錢？」小語死皺著眉頭看著他。
「怎麼，你要替他們還？」色咪咪的打量著小語，常知仁走近小語。
小語拉著小顏退了兩步，離他遠遠的︰「是又怎麼樣？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本少爺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那你要什麼？」可惡，他到底要干什麼？
「少爺我要你，一個換三個，怎麼樣？」伸出手欲撫摩小語的臉，被小語一折扇打開。
小語暗自心驚難道被看穿了，小顏也心虛的看著小語。
但小語仍嘴硬道「你要我個大男人做什麼？」
常知仁yin笑著︰「哈哈哈哈，少爺我男人女人都喜歡。跟我走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小語吃驚的看著他，原來不是被看穿了，這個惡心的家伙是個雙性戀。今天別賠了夫人又折兵，都怪自己太魯莽了。
人群也傳來一陣噓聲，均為著俊俏的公子捏了把汗。他得罪了這常霸王，他們也不敢怎樣啊！
常知仁不再理會地上的一家人，本來就是逼他們就範，這會有了更好的，誰還理會他們啊。對著家丁做了個手勢，他向小語和小顏逼了過來。
兩人後退著，已經要到牆角了，小顏嚇得腿都軟了，但執意護在小語身前。她們背已經抵在牆上，沒有退路了。完蛋了，兩人心中這會想的倒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