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沾夫運 第十七章
第九章
汽車旅館里,裝潢狂野的房間,彌漫著男女歡愛的氣息。
圓形水床上,一只粗獷大掌,撫上女人光滑的背脊。
「還……還沒結束嗎?」女人聲音微喘,因太過害羞,側過身不敢面對他。
「不舒服嗎?」男人低啞嗓音,關心的問。
他大掌仍在她柔女敕雪白的肌膚游移,薄唇輕吻她縴細肩頭,嗅著她身上馨香,深深著迷。
「不……不會。」她嬌羞回應。
他大掌往下握住她一邊**,教她身子一顫,感受到他的,從背後頂著她。
她以為一次就結束了,沒料到他對她接二連三索討,他的熱情令她訝異,他對她做的事,超乎想象,令她害羞不已,卻是身心都亢奮。
回想不久前,範翼在她的工作室熱吻她,她被他吻得醺然迷茫,她的衣服被他褪去了大半,當她因他的挑逗,惹得身心熱燙,忘了置身何處時,忽地被他一句粗話給驚了神——
「該死!沒有保險tao。」在緊要關頭,已解開褲頭拉下拉鏈的他,懊惱啐道。
以前的他會隨身攜帶保險tao,之後對女性關系逐漸收斂,也已一段長時間沒跟女人上床,也就忘了這個習慣。
盡避此刻輕易被她點燃欲火,他身體熱燙緊繃,卻只能強壓**內欲爆發的火山。他不能忽略對她該有的保護。
「等我,我去便利商店買。」他匆匆拉上拉鏈,扣上褲頭,忽地毛躁得像初嘗禁果的少年。
「那個……是不是換個地方?」她紅著臉,對他輕聲提醒著。這里是她的工作室,實在不適合做那種事。
「好,換地方。」他點頭同意,隨即匆匆替她將被他扯亂的衣服拉整妥當,就牽著她的手,匆忙離開她的工作室。
「等等……」很快被拉出門口的她,轉頭回看。似乎忘了帶什麼?
「不能等。」範翼一刻都不想多擔擱,也怕她反悔,他已被她點燃的滿腔欲火只有她能滅,不許她逃避不負責。
他大掌緊扣她小手,拉著她匆匆步往電梯,搭電梯下樓,又急匆匆走出大樓,就往人行道旁他的機車而去。
他將隨身帶著她的安全帽為她罩上,隨即扣上自己的,跨上機車,載著她直奔最近的汽車旅館。
她對他急躁的行為不免有些擔心,而他騎著重機入宿汽車旅館,也頗為怪異。
只不過,這一路上他雖急匆匆,卻在帶她進房間後,並沒有急切的佔有她。
他先是溫柔地一步步帶領她,取悅她,細心顧慮她的感受,讓她的身體先得到歡愉,他才釋放自己的。
在兩人經歷初次結合的感動後不久,他對她展開第二回合需索。
這一次,比先前更激情、更狂野,他對她的行為更大膽。
她听見自己在他身下發出羞人的聲音,忍不住對他喊叫;她看見房間的鏡子,映出兩人糾纏的赤|luo煽情畫面,她緊閉上眼,不敢再多瞧。
現在,他又在她身後蠢蠢欲動。
不多久,她只能又沉溺在他所挑起的激情海潮,跟他一起奔騰翻涌,顫栗、撼動……
他用掉三枚保險tao。
齊舒妤不免訝異他精力充沛,卻听範翼自豪表示,這不過是淺嘗輒止,他曾一夜用掉一盒。
「騙人。」她白他一眼,認為他太過夸張吹噓。
「妳不信?要不要我證明給妳看。」他挑高一邊眉,帶著情|欲的黑眸,刻意盯著她酥胸。如果對象是她,他不需要藥物助興,也能跟她玩通宵。
「我相信。」她趕忙改口,一雙手護在胸口,不敢跟他挑戰。「肚子餓了,這里有沒有客房服務?」用吃轉移話題,陪他大量運動後,她確實又累又餓,現在都半夜了,而她連晚餐都沒吃。
「想吃什麼?」
「嗯,咸酥雞、鹵味、花枝羹、生煎包、豆花……」她不覺點出他曾帶她吃過的夜市小吃。
「這里的東西不好吃,我去夜市買回來。」範翼翻身下床,撿起地上衣物,先轉進浴室。
「那太麻煩了。沒關系,我隨便吃。」意外他要特地去夜市,現在都半夜三更了。
「不麻煩。妳把我喂飽,我當然也要好好喂飽妳。」轉進浴室的他,探出頭來對床上的她眨了下眼。
沒幾分鐘,範翼很快沖完澡,套上衣褲走出來。
「妳沐浴後泡個澡,水已有三分滿,等妳泡完澡,我就回來。」方才,他先替她在浴白放熱水。
他果真非常有行動力,在四十分鐘後,提著一袋袋她指定的熱呼呼美食及冰涼冷飲返回。
而齊舒妤剛泡完舒服的澡,穿著浴袍回到床邊,正要擦干頭發,因倦累不禁打個哈欠。
範翼把一堆食物擱在水床上,伸手接過她的毛巾,說︰「快趁熱吃,我幫妳擦頭發。」
她于是讓他服務,打開一袋袋香噴噴的美食。
她拿叉子叉塊咸酥雞品嘗。「好香、好好吃。」饑腸轆轆的此刻,食物美味更加倍。
「喜歡就多吃點,我每種都買很多。」範翼笑說,轉而拿起吹風機為她吹發。
「喏,賞你一塊。」她叉了一塊,轉頭笑咪咪的遞向身後的他。
他低頭,含住她送的雞塊,眼神溫柔的睇著她。
于是,她邊吃邊喂他,他心情愉快的接受她喂食,邊認真替她吹干一頭長發。
稍晚,吃飽喝足的她,更覺困倦,不禁又掩嘴打個哈欠。
齊舒妤下床去刷牙,再度返回時,眼楮已瞇成一條線。
「好累,都你害的……」她嗔道。之前熬夜想設計圖,也沒這麼困倦。
「那我當抱枕讓妳躺。」他長臂一伸,將她撈進臂彎,低頭親親她頭頂,又親親她臉頰。
她伸手拭圖撥開他的再度侵犯,側過身背對他,聲音弱弱地警告,「我真的要睡了,不準再亂來。」
「不亂來,讓我抱著就好。」他一副大孩子口吻,帶抹撒嬌央求,雙臂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側躺著和她相貼靠。
她柔荑覆在環上她腰間的他的手背上,一臉幸福地閉上眼。
身後,範翼神色更溫柔,嘴角高揚。
曾經空洞的心,今晚被盈滿了,因為她。
翌日,早上九點半,用過早餐後,範翼騎機車送齊舒妤回家。
她跨下機車,將安全帽交還給他。
他一手接過安全帽,一手探向她,手背輕拂過她頰畔,教她心口怦跳,粉頰泛熱,不由得回想昨晚兩人的親密激情。
他只是替她將被風吹散的一綹長發勾向耳後,一雙眼透過安全帽鏡片,炙熱地凝望她。
他竟有些不舍跟她道別,很想拿下安全帽,攬過她的後腦杓,給她深長炙熱的一吻。
她麗眸望著他,雖隔著一道鏡片,卻能瞧見他眼眸中的熱度,教她心口再度怦然悸動,也不舍先開口說再見。
「現在才回來!」忽地,一道怏怏不悅的聲音,打斷兩人相望兩不厭的曖昧氣氛。
齊舒妤轉頭,驚愕了下。
那方,鏤空鑄鐵大門滑開,齊優人踏出大門,走向在一旁圍牆的兩人。
前一刻,警衛透過監視器注意到大門外的動向,通知人在客廳的他,門外圍牆旁停輛重型機車,見是範翼載舒妤回來,他于是匆匆步出前院,直接出來逮人。
「二哥。」齊舒妤見二哥臉色不佳,輕聲向他打聲招呼。
「進去!」齊優人俊眉一攏,對妹妹喝道。
他轉而看向跨坐在機車上的範翼,怒聲警告,「下次,你若敢帶舒妤離開超過十二小時,我就報警告你綁架!」
「二哥,你干麼這樣?是我自願跟範翼在一起的。」齊舒妤氣惱道。
「是妳自願的?被人吃干抹淨還要感謝對方嗎!」齊優人累積一夜的火氣,這下不禁口不擇言。
「二哥你說得太過分了!」她瞪視二哥,又羞又惱。
「進去!」齊優人再度喝道。
齊舒妤咬咬唇,只能轉身,氣怒地奔進大門,一路匆匆穿過院子往主屋而去。
範翼一見她離開視線,發動引擎,準備離開。
「慢著,我還有話跟你說。」齊優人對他無視自己的態度,非常不滿。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範翼不想在同一個話題打轉。「我的回答還是一樣,除非舒妤提分手,否則我不會放開她。」
他清楚她二哥會強烈反對兩人交往,是怕曾素行不良的他傷害她,但他對她的感情真誠無偽,他對她只有疼愛,不可能傷害,因此不理會她二哥的反對。
齊優人望著他揚長而去的身影,竟然沒轍。
他其實有辦法逼範翼離開妹妹,卻因妹妹對範翼迷戀,他不得不顧慮妹妹的感受,無法太強勢蠻橫作為。
原以為,昨天知會妹妹去範翼的住處,讓她親眼看到他帶女人回家,會識清他花心不專一而離開他,不料竟換得妹妹被對方吃干抹淨,一夜未歸。
範翼究竟怎麼說服妹妹的?他懊惱地踱步返回屋里。
客廳這方,前一刻匆匆奔進屋里,直接要奔上樓的齊舒妤,卻被人在客廳的準二嫂喚住。
齊舒妤氣怒指責二哥干涉太多,對範翼的態度太差勁。
「妳二哥會這麼生氣,是有原因的。」金于俐好聲好氣要替未婚夫辯白。
「反正他就認定範翼是壞男人,因他曾經荒唐放浪,就認定他本性如此,對我的感情不真誠。」
「那是主要擔心的原因,但若他對妳的感情真誠專一,日後能以時間證明,妳二哥自然不會再反對他。但妳昨天失聯,忽然鬧失蹤,實在不應該。」
「我哪有鬧失蹤?」她奇怪準二嫂的話。
「妳昨天傍晚去範翼的住處後,要司機載妳回工作室,直到晚上九點半都沒聯絡司機去接妳,妳二哥打妳的手機和工作室電話都沒人接,擔心妳可能在範翼那里受到什麼刺激做傻事,他不放心,驅車奔去工作室找妳。
「看到工作室的燈亮著,門也沒上鎖,妳的包包手機都還留在里面,卻不見人影,妳二哥怕妳有什麼萬一,急忙要警衛室調電梯和走道監視器,才發現妳是被範翼帶走的。
「妳二哥他松了口氣,卻也沒能放心,就因範翼帶走妳時的狀況,顯得倉促急迫。他無法跟妳取得聯絡,等了妳一整夜,直到剛才才看到你們回來。」金于俐詳細說道。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听完這背後緣由,齊舒妤撇撇嘴辯道。
昨晚,範翼急匆匆帶她離開工作室,是為了奔赴汽車旅館,這羞人的真相,她可說不出口。
沒想到竟會害二哥因此擔心她一夜,不免心生愧意。
「妳不是三歲小孩,但妳是從小被保護周全的溫室花朵。」齊優人踏進客廳,悶聲說道。
若換作個性獨立的未婚妻無端失聯,一夜沒消沒息,他也不會緊張兮兮,但對象是妹妹,看見她當時是被範翼拉扯進電梯,匆匆被帶離商業大樓,他怎能不多想,不瞎操心?
「二哥……對不起。」原本很氣二哥的她,這下只感到歉疚,低頭道歉。
「現在妳滿腦子只有範翼,二哥什麼都不是。」齊優人仍是滿腔怒火。
他因擔心妹妹的安全一夜未眠,坐在客廳枯等到天亮,卻見妹妹一臉幸福含羞的被範翼載回來,還在大門口跟對方難分難舍,令他覺得自己像傻瓜。
「二哥,範翼沒有背叛我。他有跟我解釋清楚,是因故才收留那位干妹妹在他住處幾日的,他申明顧慮我的感受,會跟對方不再來往,也會好好整頓交友圈,不讓我再因誤會而受委屈。」
她輕聲為範翼說話。
「他說什麼妳都信?我不管妳了,以後被傷害,別哭著找二哥安慰!」齊優人負氣道,腳跟一旋,大步往樓梯而去。
齊舒妤抿抿唇,眼眶不由得泛熱,她不希望因範翼跟二哥撕破臉。
「好啦!沒事了。妳二哥氣過就好了,不會真不理妳的。」見她泫然欲泣,金于俐只能溫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