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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挑逗 第十一章

作者︰鐘昀

灰色的天空,滂沱的大雨連綿下個不停,寒流也隨著此等惡劣的氣候來插上一腳。

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一個孤單的身影瑟縮在窗沿,愣愣地望著窗外飄落的雨絲,她身上單薄的白色及膝衣裙讓她更顯得嬌弱,光luo的小腳貼在冰冷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

好無聊喔!雹琪伸出手指,在起霧的落地窗上畫著圖案,先是畫只烏龜,再來是寫上二師兄的名字。大雨拚命的下,水霧又起,好笑的圖案立即變得迷蒙,緩緩消失在窗戶上。

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她就這麼坐著,看著窗外下雨的景色,孤單的感覺讓她莫名地心酸,空洞洞的心扉令她提不起精神。

這樣的天氣會讓她回想起老爹死的那一天,大雨也是不留情的下著,並且帶走了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那天的情況就是如此!

黑色的頭顱輕輕靠在泛著寒氣的窗戶,失去親人的疼痛感又再次鞭笞著她。

老爹走的那一天,她沒有哭,只是站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安穩的睡顏,在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他是去一個好遠、好遠的地方休養身體罷了。

然而,這種孤寂的感覺在今天,卻顯得特別強烈。

她無助地將自己那張蒼白的小臉,埋在屈起的兩腿間,寒意侵襲著她的身軀,點點滴滴地滲進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好冷、好孤獨,空洞的眸中卻沒有眼淚。

為什麼?她問著自己,老爹死的時候,為什麼哭不出來?明明心里很痛,明明很想哭,但是為什麼眼淚偏偏像在跟她作對似的落不下來?

那天,她只是呆站在病床前,口里喃喃地道著對不起,她不知道老爹听到了沒有,看到她來看他了沒有,因為老爹的眼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的……

陰暗的天空打了個響雷,她更加縮緊了身子貼靠在窗戶邊,無助得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一般,白色的身影顯得楚楚可憐。

打從冷易進門,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怔愣在原地,頭一回見到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她脆弱得彷佛一踫就會破的水晶般,不禁讓人想好好地疼惜她。

他冷漠的黑眸中進駐了她那嬌弱的白色身影,一向不為所動的心竟悸動了下。

那白色縴影蜷縮在窗台上,她的孤寂讓他的心驀然一揪,不自覺地邁開步伐,一步步地接近她。

他頎長的身軀像是避風港般遮去了她的身影,溫熱的大掌輕撫上她滑順的短發,小心踫觸著她隱藏在心中正微微沁血的傷口。

耿琪受到驚嚇地猛然抬起頭,背著光,她隱隱約約只瞧見冷易在陰暗中模糊的輪廓,她怔愣地呆望著他。

窗外白色的閃光迅速閃了下,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雷聲及傾盆的大雨,

他深邃的黑眸倒映著她的影子,收容著她那孤寂的心靈,伴隨著一股暖流溫熱了她冰冷的心。

「我好害怕……」她低垂著水眸,在她不言輸的性子底下布滿了鮮為人知的傷痕,在這個下著雨的冰冷午後,她無法再佯裝堅強。

「我知道。」冷易俯下頭,輕柔地吻了吻她冰冷的額頭,大手穿過她屈起的膝間,微一使力,將她攔腰抱起。

「老爹走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下著大雨,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張開眼楮了……」她細喃著,柔荑緩緩環上他的項頸,輕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嬌弱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女圭女圭。

冷易沉默著,他踏上階梯往二樓邁去,抱著嬌小的她走進他一向不許女人進入的房門,也走進了他長久以來孤獨、冷傲的世界。

房內冷肅的空氣令他懷中的人兒瑟縮了下,她冰涼的柔荑緊揪著他胸前的襯衫不放。

「別走……」她半是哽咽地懇求道。

冷易溫柔地將她放到床上,拉起黑色薄被覆蓋著她寒冷的軀體,輕輕地在她額頭烙下了吻。

「我不會走。」他保證著,黑眸熾熱地鎖著她的嬌顏,冷峻的面容在面對她時放柔了些。

「老爹也說他不會走,但是他騙人……」她摀著雙眼,寧可他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消失,也不願再承受一次那撕心痛楚。

「我保證!」他緊握住她微顫的小手,試著平撫她雜亂的思緒。

耿琪難過地吸了口氣,她側過身縮起身子,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你一定在嘲笑我吧?」她埋在被子里的小臉,悶悶地傳出了聲音,「那個個性極為差勁,又凶又壞的女人居然也會害怕。」

「是人都會怕寂寞。」他淡淡地道,並未阻止她的逃避。

這個女人真是與眾不同!她倔傲的姿態總能引發他一向深藏于心的情緒,她那哀傷的小臉也能引起他對常人所沒有的憐惜。

他在不知不覺中隨著她的一言一行,而牽動了心扉,繼而在心底留下了她的影子。

「冷易?」她輕喚著,聲音微抖地惹人心憐。

「嗯?」他應了聲,站起身,走到吧台前抽了個杯子,倒了杯水放在床頭上,然後靠坐在床邊,靜靜地睨著她側過身的背影。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她借著眼前那片大鏡子的反射,端倪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回頭正視他。

她需要的是有人陪她,不為其它,只是單純的想受人呵護。

冷易沒有開口,窗外嘩啦啦的雨聲正編織著震撼人心的交響曲。

「哈……當然,你可以拒絕。」她尷尬地笑了幾聲,將小臉又埋進被子中,那副委屈的可憐模樣,令冷易緊閉的心猛然束緊,「反正我只是問一問罷了,就當我沒說過……」

她的眼楮忍不住酸澀起來,有股水氣逐漸凝聚在她眼眶,她,竟紅了眼。

搞什麼啊,耿琪!妳哭什麼!她在心底罵起自己。

妳怎麼這麼沒用,被他拒絕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為了那點難堪而想掉眼淚,快點收回眼淚,不準哭!她命令著自己。

正當她哽咽地快哭出聲時,冷易冷不防地伸出溫熱的大掌抱起她,將她擁進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溫柔的暖意在他眼底泛起。

像撫著一只受傷的小貓,他用他溫暖的胸懷消除她的懼意,剛毅的下顎輕抵在她的頭頂,讓她躲在他的羽翼下舌忝舐著傷口。

「冷易?」她微微抽噎著,細細聆听他平穩的心跳聲。

「嗯?」早已束之高閣的莫名情感,又席卷了他。

「你可不可以吻我?」她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她在此刻好想要他的慰藉,好想要他的唇吻著她,好想要地抱著她,永遠不再放開,好想要他的一切一切……

「我不想現在踫妳。」他壓抑著狂跳的心,那種渴望早就侵襲了他冷傲的一面,面具下的柔情伴隨著她的喃語而逐漸顯露。

他知道她只是一時的孤寂而需要他,當她恢復理智時,她會是無盡的後悔。

「一個吻,好不好?」她不顧他的拒絕,小手硬是環著他的腰際,不讓他離去,張著希冀的眸子望著他,「就一個吻,無關我們的賭約。」

他是為了他們之間的約定而拒絕她嗎?但今天是特別的,她只想要他的吻來安慰她。

冷易的身軀明顯地僵了下,她眼中的企求像潭清澈的湖水,化成了圈圈漣漪,撩動了他平靜的心湖,他緩緩地低下頭,輕柔而帶著憐惜地吻上她柔軟的紅唇。

他小心翼翼地吮吻著她紅潤的唇瓣,用像對待情人似的溫柔品嘗著她,舌忝吮著她如同沾了蜜的唇瓣。

他伸手扣住她小巧的後腦勺,趁著她嚶嚀時,濕滑的舌頭探入她口中,與她小巧的香舌交纏,雙手由她的臉頰滑到她細致的頸項,然後繼續游移,直到她縴細的腰間停住不動。

「呃……冷……冷易?」她喃喃嬌吟著,雙頰變得酡紅不已。

她抱住他結實的身軀重心向後仰,兩人雙雙跌落在那張柔軟的黑色大床上,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塊兒,隨著溫度竄高的火熱情yu,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嗯?」冷易撐起自己的結實身軀,避免自己壓壞了她。

他粗嘎而瘖啞的嗓音宛若一壇醇酒,濃郁得讓她沉醉其中,更加深了想要獨佔他的。

「抱我!」

她紅艷的唇瓣撩人意志地在他眼前張闔著,成功地擾亂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意志力,瞇著眼,他懊惱地瞪視著身下那個不知輕重的女人。

「不!不行。」他起身,回避著她燙人的視線。

「你能、你行、你可以,是你不敢!」耿琪大膽地點出他眼中的抗拒,雙手緊揪著他的衣袖,深怕他在盛怒之下甩袖離去。

她要記住他身上的味道,哪天,要是她不在他身邊了,至少還有這天的美好回憶伴隨著她。

她當著他惱怒的面前,解開了自己胸前那一排白色鈕扣,她逐漸顯露出來的雪女敕肌膚幾乎逼得他瘋狂。

冷易艱難地閉起眼,握住她解開鈕扣的小手,阻止了她手中的動作。

「如果妳是因為我們之間的約定,那麼妳贏了!妳不需要用這個來證明。」他緊抿著唇,有些惱怒自己的意志力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在她解開鈕扣的那一刻起,竟浮現了想佔有她的念頭。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你。」她輕貼著他的唇瓣低喃著,依舊固執地解開鈕扣,毫無疑慮地。

「抱我!」她怯怯地伸開雙臂,白皙的肌膚因羞澀而染上緋紅,那祈求的眼神撼動了他。

「一旦開始,妳就無法喊停。」冷易像是警告似地拉下她的手,熱切地在她光luo的肩胛上,烙下專屬于他的記號。

「呵……呵……」她發癢地嬌笑連連,躲避著他細柔的啄吻,朝他滿足地綻開笑靨,「你說,我像是會喊停的那種人嗎?」

冷易主動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的額輕抵著她的,揚起唇低笑著。

「是不像。」冷易似有若無地含咬著她細致的耳垂,輕囓著她耳旁極為敏感的地帶,「妳像是會榨干男人精力的那種女人。」

他摟抱起她,嘲弄著她之前那幾天深夜偷襲他的舉動。

耿琪贊同地眨眨眼,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下自己的下唇,手指挑逗似地纏卷著他的頭發。「我還是那種會讓男人意志力崩潰的女人。」

得意地看著他的眼神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得更加熾熱,呼吸也愈來愈急促,然後她大笑出聲,抱著他的頸子接連親吻了好幾下。

「的確,」他原本低沉的聲音因她惡意的挑逗,而變得粗嘎,狂亂的發絲垂在他的額際,俊臉上布滿狂魅的野性魅力,「我為妳瘋狂!」

……

「不準再用妳那雙眼去看別人!」他粗喘著氣息,命令似地要她給予承諾。

從不與女人糾纏,是由于他的世界里,無法容下一個風吹就倒的嬌弱女子,他無法隨時隨地保護著她的安全。

而她,這個倔強又有點本事的小惡女,就是能輕易地激起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她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或許早在第一眼,她自信的舉止就已征服了他。

而如今,他下定決心要了她以後,就代表她只能屬于他一人,她的眼、她的發、她的唇,都只有他一個人能踫!

「嗯……啊──」她喘著氣,舌忝著干澀的下唇點頭應允,無心的挑逗在他看來,卻是強大的cui情劑。

冷易低頭吻住她的唇,帶領著她一起陷入的國度中,月兌軌了的心靈不再感到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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