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有夠狠! 第三章
「左邊抽屜有個醫藥箱。」帶文靜初上到頂樓住處後,鐘堅坐在沙發上命令著。
看著她快速奔向矮櫃尋找藥箱,他不由得猜測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沒有一個女人會這般毫不在意地月兌下男人的褲子,甚至不見一絲尷尬……
文靜初取來醫藥箱,鐘堅指示她拿起一管藥膏。「用那個涂在傷口,紅腫很快就退去。」
文靜初將藥膏拿給鐘堅,他卻沒有接手。她腦中閃過一個問號——難道要她幫他擦?
方才危急之際,她也沒顧慮太多,現在瞧見他只穿著內褲坐在那兒,燙到的部位又在大腿上……
想著想著,白皙臉頰竟染上一片粉紅,藏在鏡片後頭的眼眸還真不知道往哪里擺。
難得見她面露羞赧,鐘堅不禁興起逗她的念頭。「不是說要幫我擦?難道文小姐會害羞?」
文靜初很快就掩飾羞怯,一言不發地打開藥膏幫他涂抹。
「上面也有……」他撩高褲管,靠近腿gen處的皮膚也被燙得發紅。
文靜初偷偷吸一口氣,沾著藥膏的手指開始輕撫尷尬的部位,盡量不看向kua間。
「還好文小姐手下留情,否則我下半輩子的『xing福』就要由你負責了……」見她抹得專注,鐘堅忽然打破沉默。
訝異的雙眼由鏡片後望著他,文靜初沒想到鐘堅會開她玩笑,而且還語帶雙關……
他眼底浮現的笑意讓她有些恍神,當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每每令她怦然心動……
凝望出神的雙眸閃耀著盈盈水光,從未在他眼前露出這般楚楚動人的神情,鐘堅潛藏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好幾次在夢中,有個女孩也這麼看著他,深情款款地喚他一聲「阿堅」,他卻看不清她長相。只記得夢境中落櫻紛飛,女孩的唇像櫻花般粉女敕欲滴,如同現在的她……
他情不自禁低下頭,趁她失神之際含住微張的女敕唇,然後輕輕吸吮舌忝弄。
嗯……如他想象般甜美柔女敕,但他想要更多!他以舌尖撬開兩排貝齒,正準備往溫熱的源頭探去……
文靜初猛然驚醒,甩了鐘堅一個耳光後跌坐地上。
清脆的聲響同時震驚了兩人,文靜初怒視著鐘堅,胸前猛烈的起伏顯示她的緊繃。
黑框眼鏡已經掉落,大眼控訴般地瞪著他。突來的進犯亂了她的心緒,一雙女敕唇被吻得嫣紅,如風中粉櫻輕顫,性感得教人直想再三品嘗。
鐘堅沒想到她會出手,對她的大膽有些愕然。臉頰的輕微灼熱沒有阻止他的意圖,反倒刺激雄性的征服。
他想摘下這朵傲然冷櫻,用熱度融化冰霜。
沒有讓她有月兌逃的機會,鐘堅一把撈起她抱在懷里,溫潤的厚唇再次朝她進擊。
「嗯……嗯……」文靜初搖頭晃腦急于擺月兌,身體卻被箝制得更緊。熱烈的鼻息不斷噴在臉頰,讓她的心跳狂如鼓鳴。
她的掙扎愈顯無力,抗拒的縴手也變成攀附在他胸前。
「嗯……嗯……」抗拒化為陣陣輕吟,鐘堅感覺出文靜初的軟化。
趁她被吻得站不住腳,他抱著癱軟的嬌軀坐進沙發。
……
「啊——」千百朵火花在腦中迸裂綻放,文靜初的身體一陣抽搐,無力癱軟在沙發上。
高chao的余韻讓她不停地喘息著,睜開迷蒙的雙眼,仰躺的視線正巧望向落地窗外的花園,嫣紅的櫻雪在她眼前紛飛。
美麗的景象讓她憶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喚回理智。
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別的男人再怎麼撩撥也無法勾起她的情yu,為何他的踫觸卻輕易瓦解她的防衛?
她恨自己沒用,甘願任這無情的男人一再玩弄……
「怎麼哭了?」鐘堅正想將文靜初抱進房里繼續纏綿,卻被垂落眼角的淚水所迷惑。
她不是很享受方才的親熱,一下子便達到了高chao?怎麼這會兒看來如此悲傷,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後悔了?」他俯在她身上,溫柔拭去滑落的淚水。
文靜初很快咽下心頭的酸楚,緊抿著唇推開他起身,利落地整理衣物並盤好散亂的發絲。
戴上黑框眼鏡,她又是那個冷然嚴肅的文秘書。
「您四點有個會。」她面無表情地提醒著,不曾看他一眼便轉身下樓。
鐘堅沒留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離去的背影。
***
躲進總裁辦公室的洗手間,將外表和心情梳理一番後,回到座位的文靜初已掛上慣常的表情。
無視于茱蒂投來的妒恨眼光,文靜初要她們隨著進入會議室準備四點的會議所需。
四點不到,高級干部們陸續進入會議室,兩位助理秘書忙著遞送茶水,文靜初則坐在一旁設置好計算機。
一切準備就緒,茱蒂和莎拉隨即退出會議室。助理秘書一向沒有參與會議的資格。
鐘堅在四點準時走進會議室,後頭跟著掩不住得意的茱蒂。
「這個會議由茱蒂記錄。」鐘堅簡短交代後便在主位坐下。
「是。」文靜初很快起身將座位讓給茱蒂,向眾人鞠躬示意後便離開會議室。
回到座位時,她冷冷地望著窗外,心緒卻雜亂無序。
他為何這麼做?是不是擺明將她打進冷宮,作為她不肯進一步發生親密關系的懲罰?
她早該料到這個男人的無情狡詐!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很快就會甩開!
不行!如果在這時候被茱蒂取代,便無法待在他身邊,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這陣子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為了達到目的,她不應該被以往的陰影所牽絆!即使要她的命也在所不惜,更何況獻出身體?
反正這副身子早已被他玩弄殆盡,這幾年不過是副無心的軀殼罷了……
文靜初輕咬著嘴唇,臨時決定改變戰略。
***
身為老板,鐘堅幾乎每天都是整棟大樓最晚走的人,因為他的住處就在公司,想留多晚都不是問題。
只是,當他的秘書壓力就大了,必須隨時待命,等到老板下班才離開。平時工作較不忙碌時,三個秘書就以排班方式輪流加班。
這晚剛好文靜初值班,茱蒂卻跟著留下,在座位上東模西模,無所事事。
「茱蒂,你沒事可以先走。」快九點時見茱蒂還不走,文靜初覺得她的存在相當礙眼。
「可是,總裁在看我今天下午打的會議紀錄,他吩咐我留下來耶!」茱蒂故意向文靜初示威。
目睹兩人衣衫不整之後,她出乎意料地受到總裁的重用,很多會議都由她在旁記錄,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
所以她打算留晚一點,撒個嬌讓老板送她回家,或許還有機會到他家瞧瞧也說不定。
她還嫌文靜初在此礙眼。「文小姐,不然你先回去好了,總裁應該沒事找你。」
哼!就憑你這副冷冰冰的死魚樣,哪及得上本小姐的風情萬種?難怪總裁幾次就玩膩了——茱蒂暗自竊喜。
她沒對任何人說出那天在總裁辦公室見到的畫面,省得眾人以為文靜初已經擄獲全台灣最有價值的單身漢。
近日她刻意穿上襯托姣好身材的迷你窄裙套裝,臉上的妝也細致得無懈可擊,所有男同事莫不贊嘆萬分,她就不信總裁不動心!
「報告的事我會處理,」文靜初根本不理會茱蒂的冷嘲熱諷,「很晚了,你先回去。」
「可是,今天的會議內容我最清楚呀!你又不在里面。」茱蒂出聲抗議,心中暗自咒罵文靜初的私心。
「總裁還有其他事情忙,今晚沒空看會議紀錄,明天再說。」文靜初露出不容妥協的態勢。
盡避不服氣,茱蒂也不敢正面與文靜初杠上,只好嘟著嘴收拾包包,氣呼呼地離開辦公室。
走到電梯口,因為下班時間,只有兩部電梯開放,其中一部卻掛著故障標志。
「可惡!」茱蒂狠狠咒罵一聲,只能等待另一部停在一樓的電梯。
望著故障的電梯,她想到兩個小時前好像有幾個人被困在里面,幾分鐘後才恢復正常,因為這麼晚找不到人維修,為了怕再出意外,管理部才掛上警示牌。
茱蒂眼波一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將警示牌搬至角落,把故障的電梯按上六十六樓,然後搭著另一部正常的電梯離去。
***
鐘堅結束與美國分公司負責人進行的小型視頻會議,才有機會翻閱今天的會議紀錄,豈料看得他眉頭深鎖。
此時,文靜初敲門入內,準備整理他看過的簽呈。
「你看看這份紀錄,怎麼傳到美國去?」鐘堅將報告丟在桌上,「叫茱蒂重寫一次!」
「我來寫。」文靜初拿起報告徑自在計算機桌前坐下。
「茱蒂呢?我不是要她留下來?」
「我叫她先回去。」文靜初盯著計算機屏幕,手指快速在鍵盤上移動。
「難道她沒說我要她留下?」鐘堅開始發火。
見她一臉無動于衷,和那天在他**下的騷浪模樣判若兩人,好像那天的事只是他自己的想象,他不免惱怒。
他刻意找來茱蒂刺激她,誰知在她臉上絲毫見不到受冷落的委屈,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他實在模不透她的心,更不懂自己為何這麼在意她的反應?
依他的條件,任何女人都會乖乖臣服于他,只有這個女人在撩撥了他的後卻拂袖而去,嚴重打擊他的男性自尊。
「今天我值班,有什麼事我處理就可以了。」文靜初依舊專注于屏幕,回話時完全沒注視鐘堅,讓鐘堅悶了好幾天的怒氣終于爆發。
他將批閱好的卷宗重重摔在桌上,語調比往常更加冷冽。「什麼時候我說的話不如一個秘書?」
文靜初見他生氣,立即從座位上起身。「她是我的屬下,有什麼事我來承擔。」
她沒有上前撫慰他的怒火,只是將打好的會議紀錄放在他面前,繼續整理散亂的公文。
她的反應讓鐘堅訝然,見她根本無懼于他的怒氣,高漲的氣焰頓時弱了下來,只剩下薄弱的火苗。
緊繃的臉色很快緩和,他腦筋一轉,忽然想到一個讓她「軟化」的方法——對付她這種吃軟不吃硬、外冷內熱的女人,唯有柔情攻勢加上激情催化,才會讓她主動月兌掉防衛的盔甲,像個小女人癱軟在他身下。
征服一座難以跨越的冰山,融化是唯一的方法!
見鐘堅忽然不作聲,文靜初果然主動望向他,卻被他眼底跳動的火焰還有不懷好意的笑容震懾了一下,心髒開始不由自主地狂跳。
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欲念讓她害怕,好似一失足就會再次身陷泥沼,像那天一樣……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她轉身想逃,鐘堅卻如獵豹般敏捷地將她扯入懷里。
「別急著走,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鐘堅的唇在文靜初耳盼低喃出曖昧的語調。
文靜初仍故作鎮定,「總裁,請您放開我,別為難我這個小秘書。」雖有賠上身體的打算,但一和他靠得這麼近,她反倒退縮了。
「那天,我看你頂享受我的『為難』,要不要我提醒你那時候叫得多激狂?」唇舌開始攻向圓潤的耳珠,這是他上次發掘出的敏感帶。
直擊重點的挑逗果然引得文靜初渾身一顫,「不要這樣……」
顫抖的音調讓她的抗拒顯得軟弱,覆在大掌上的縴手也使不上力氣,鐘堅只道她是欲拒還迎地作戲。
「不要怎樣?是不是覺得不夠刺激?」冰冷的指尖強行探入襯衫領口。
「嗯……」冰冷的膚觸讓她倒抽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