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妖魅禁臠 第十二章
清晨兩點,此刻的獄冥堂內卻是燈火明亮。
陸毅一臉自責地扶著身子有些虛弱的虹艷走進大廳。
「叫醫生,快點!」大吼聲在堂內發出不小的騷動。
虹艷蒼白著臉,額上冒出不少汗水,氣息不穩地急促直喘。
「堂主,我看還是上醫院吧!」緊緊伴隨在一旁的陸毅擔心地提議,看著虹艷白色的上衣腰間部位染上鮮艷的血漬,不忍又自責的心再次不斷抽痛。
「沒什麼大不了的何必到醫院,你想引起更多的恐慌嗎?要是讓總部那里的人知道了,你想吃不完兜著走?」咬著牙,虹艷嘴角扯起難看的笑容。
「可是你那里是舊傷,這一次又被劃傷,我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一點小事,別大驚小敝,告訴堂內所有成員,這件事我已經下了封口令,誰也不準透露,知道嗎?」虹艷手上拿的是從陸毅身上月兌下的白衫,盡避腰間非常疼痛,但她仍毫不猶豫地以衣物壓迫腰間的傷,減少傷口上的血液流出。
「堂主,對不起。」看著盡避已非常虛弱但仍強打精神的虹艷,陸毅冷不防地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
陸家對于赤色組而言,從來就是重要的護首,無論是總部的當家藍翼,或者各大分堂的堂主,他們的身邊始終少不了陸家的隨身護首。
而護首最主要的職責就是保護堂主們的生命安危,只要遇上任何的突發狀況,護首們都必須先以身救主,就算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是這一次,陸毅卻犯了最嚴重的失誤,機警能力不夠,導致在危急情況下,讓虹艷為了救他而被刺傷。
主子為了救部下而受傷,這項可怕的消息要是傳回總部,別說陸毅的性命不保,恐怕會連帶牽扯上陸家所有的成員。
「說什麼對不起,這不算什麼。」虹艷不在乎地揮揮手。
「請你對我做出懲處。」就是因為主子處處為他設想,陸毅更覺失職。
「你不也替我擋過無數次的傷害?」如果要說抱歉,她才覺得自己該對他感到內疚。
身為一個女人,即便她是如此地堅強,但在女人的世界中,仍有無法超越男人的弱點。
無論體力、無論判斷能力、無論做事氣魄,虹艷知道自己是赤色組各大堂主中最容易引人攻擊的主要目標。
成為堂主後,她的努力眾人有目共睹,但不容否認的,她依然是個女人,有些情況下,她仍然無法招架。
「可是我……」他還是害她受傷了!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受這一點小傷就叫苦的話,我怎麼能成為堂主呢?雖然你的責任是保護我,但沒人規定我不能保護你,更何況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很困擾的。」露出安撫的笑容,虹艷拍拍身旁的椅把,示意陸毅別再跪了。
陸毅閉上限,用力點了點頭,將感動不已的情緒隱藏在心底。
「對了,我受傷的事別讓巴斯特-藍知道。」雖然不以為他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不過……私心上,她寧可自以為他會為她心疼。
「我知道了……」陸毅似乎想起什麼,有些欲言又止。
「最近你有沒有和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聯絡?」
「有。」他原本打算提出,沒想到虹艷卻先開口了。
「總部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听說當家母最近很忙,不知在忙些什麼,但好像也因為這些奇怪的行為,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是的,就是因為赤色組大當家藍翼的妻子楊瑤總是有許多可怕的行為,自從她成為當家母後,各大分堂的堂主幾乎整日處在恐懼不安之中,就怕下一個被整得昏天暗日的倒霉鬼是自己。
「是嗎……」虹艷憂煩地揉揉額。
這世上她最害怕的女人莫過于楊瑤,因為她整人的手段異常地可怕,而最近不知為何,獄冥堂勢力範圍內大小事不斷,如果再不找到惹出這些麻煩事的主事者,要是傳入楊瑤耳中的話,難保她不會出現找碴。
不過……說到惹出這些麻煩事的主事者,虹艷腦中冷不防竄出某個詭異而讓人深覺不解的畫面——今天當她被人刺傷時,那個刺傷她的男人,臉上居然浮現奇怪的神情。
「有空的時候幫我探探入在總部內的兄弟口風,當家母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務必讓我知道。」
數十分鐘後,醫生終于到達大廳。
這一夜,虹艷完全沒有探視巴斯特-藍,也因為這個原因,某個早知道她受傷而十分不滿的男人整夜未眠,怒火在他的體內一點一滴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當虹艷一大清早進入巴斯特-藍房內,她手上拿著兩人的早餐,神色自若地緩緩來到他的身旁。
「早安,睡得好嗎?身子狀況如何?」忽略巴斯特-藍難看的臉色,虹艷先是放下手上的餐盤,跟著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他肩上的傷口。
「你昨天沒來。」巴斯特-藍沉著臉,眼露異色地緊緊盯著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虹艷。
「地盤內有人找碴,昨天回來太晚了,我進來看你時,你已經睡了。」虹艷說謊臉不紅、氣不喘,目光專注在他赤luo的肩上。
「是嗎?」巴斯特-藍冷眯起眼,藍色的雙眸醞釀風暴,語氣卻異常輕柔。
「當然,我看你睡著也不好吵醒你,所以就離開了。」事實上,昨晚她為了腰間的傷口痛苦不堪,就連現在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佯裝若無其事的神態。
她小看腰間的傷了,雖然僅僅數十公分長,但傷口卻異常地深,別說此刻腰上緊纏的布條早已滲出血,連想彎個身,都痛得必須咬緊牙關才不會痛喊出聲。
巴斯特-藍伸手制止虹艷打算撫上他肩上傷口的舉動。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虹艷停下動作,疑惑地抬起頭,終于發現眼前男人的不對勁。
「真奇怪,我可是一整夜沒睡,怎麼沒發現你有進房?」巴斯特-藍冷冷質問。
虹艷驚訝地凝望他,明顯感覺眼前的男人正在生氣,而且怒火非同小可。
「你一整晚沒睡?為什麼?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傷口不對勁?我幫你找醫生過來。」她的擔心、緊張都是為了他,明明這是一項讓人覺得動容的行為,但是此番舉動落人巴斯特-藍眼中,卻讓他更加不滿。
他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眼前的女人朝自己方向拉回,讓她毫無防備地跌進他的懷中。
「藍?你是怎麼……哦,該死!」才想開口,虹艷感覺腰間被人緊緊束壓,疼得忍不住叫出聲。
用盡全力推開前方的巴斯特-藍,虹艷快速離開他的身旁,閃至另一頭。
「你在干什麼?」
老天!她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一定很奇怪,腰間的疼痛讓她無法自在地揚起笑容,就連她的動作也很怪異,只要有眼楮的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情況。
「你受傷了?」巴斯特-藍揚起詭譎的冷笑,目光盯著她不安定的眼眸。
「我沒有,只是你突然這麼摟住我,我……」
「過來!」巴斯特-藍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火大過,他朝她伸出手。
「不、不用了,站在這里就可以了。」虹艷心虛地搖頭,奇怪,她為什麼要心虛?為什麼瞧見他生氣時,心中隱約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再說一次,過來!」巴斯特-藍的語氣有著強烈的危險,從他神情的不滿中,不難發現有個女人真的把他給惹火了。
虹艷緩緩退了一步,堅決地搖搖頭。
「如果你不過來,那我自己過去。」事實上,他在氣她,也在氣自己。
「你不能下床,醫生說過,你的傷還沒復原,不能隨便下床。」
看著床上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掀開身上的被子,渾身赤luo地大刺刺朝她方向逼近,一股莫名的恐懼自虹艷心中蔓延。
她瞪大眼眸,不住地向後退,隨著他的逼近,心跳不安地急促跳躍,腦中發出危險警訊,看著眼前的男人狠狠凝望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一只陷入困境的獵物,他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仿佛她做了多麼可怕的壞事。
他那頭棕色的短發像極了火焰,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憤怒的火花仿佛自他頭頂開始燃燒,愈燒愈烈。
「巴、巴斯特-藍?」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可怕的模樣,更別說過去他從不曾對她如此生氣。
明知眼前的男人因為某事而不滿,虹艷卻理不出頭緒,搞不懂他到底為了什麼事這麼火大。
當巴斯特-藍高大的體格有如大牆佇立于虹艷的眼前,當心驚不已的女人發現自己已無路可退地抵在牆面上時,虹艷不安地望著前方的男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巴斯特-藍冷冷望著虹艷,兩人間的距離僅僅數寸。
下一秒,巴斯特-藍伸出手。
「你在干什麼?」虹艷驚駭地大叫。
巴斯特-藍一把扯開虹艷的上衣,受不住他的攻擊,虹艷發現衣上的扣子早自縫處飛離,不知掉到哪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映入眼中的是她腰間滲著血漬的布條,白暫的胴體因為昨晚的打斗,受到不少撞擊,有著傷後的紅痕,巴斯特-藍噴出粗氣,惡狠狠地瞪著前方心虛不已的女人。
「呃……」虹艷低垂著頭,目光朝著地面四處游移,沒勇氣直視他可怕的冷眸。
「我曾經說過……」巴斯特-藍沉著聲發出警告,他的大掌勾起虹艷的臉蛋,讓她的視線完全直視他冒出怒焰的雙眸。「你的這條命是屬于我的,沒我的允許,不準你隨意傷害自己,難道你忘了嗎?」
眼中隱約流露出心疼,但巴斯特-藍強迫自己狠下心腸。
「我……」虹艷心中涌現無法言語的暖流,雖然現在的他看來是如此地可怕又駭人,但他口中的擔憂和心疼,卻無法輕易忽略。
「從你被我救起的那一刻起,你已經烙上屬于我的專屬印記,無論是身子、還是心理,你所能做的只有好好保護自己免于發生任何傷害,你的腦袋里只能想我,別告訴我你忘記了我的要求。」
他不想嚇她,更不想讓她對他感到恐懼,但是當他得知他的手下竟出手誤傷了她,他體內的怒火竟無法控制地不斷竄動。
該死地那個傷了她的人,該死地他的成員,該死地她竟不懂得保護自己,為了一個部下以身擋刀,更該死地是他自己,為了逼她離開這里跟他一塊走,竟做出這個決裂的手段,該死地……他竟如此為她著迷!
「我沒有忘。」雖然他在憤怒、不滿她的受傷,但請原諒她,她發現自己竟因他的心疼而感到無比的喜悅。
看著她受傷,他的眼中流露出對她的重視,這是她以為只會在夢中發生的事。
而今,看看他,看看這個男人,竟因此而氣憤得讓她以為他想殺了她以示懲罰,原因只是她讓自己受傷了。
老天……
「唔!」咬著牙,虹艷任由巴斯特-藍的大掌環過她的腰身,任由因他的踫觸使得腰間疼痛不已,更任由腥紅血液染上白色繃帶。
「沒有忘?既然沒有忘,那這是什麼?你從來沒有把我的話听入耳中,對吧?」幽暗的眼眸進出危險的火焰,男人低沉嘶啞地在她耳邊低喃。
巴斯特-藍蹲,溫熱的薄唇輕撫上她腰間的傷口,他的大掌在她白皙輕顫的胴體上游移,雙眼流露出危險的光芒。
虹艷憋著氣,雙手握拳,不安的心律急急狂躍,身子顫抖不已,眼中流露出極度的不安和恐慌。
他是危險的……老天!這個男人是多麼地危險,為何她從來沒有發現?
為何她從不認為這個男人有多麼在意她,為何她會如此地愚笨?
無論當年他為何放手讓她走,但是看看現在的他,看看眼前這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巴斯特-藍,他在生氣,氣她不懂得珍惜自己,不懂得保護好自己的性命。
他眼中熾熱不已的烈焰已說明一切,他在心疼她、在氣她,對她不顧一切傷害自己感到非常地憤怒。
這樣的怒火,代表著他早已認定她為他專屬所有,虹艷即代表他、他就是虹艷,老天……
跪的男人不知何時又站起,兩人的雙眼于半空中相視。
虹艷無法克制地急喘,任由眼前的男人伸出大掌,以急促的速度強硬地將她拉近,發狠般地貼上她的唇。
火熱熾人的強烈熱吻,巴斯特-藍毫不留情地封住虹艷的口、撬開她的貝齒,殘忍地侵略她的感官,混沌她所有的思緒。
唇口隱隱作痛,那是被他無情啃咬後所承受的懲罰。
她吃疼地申吟,經由他激烈的深吻,感受他埋于體內的憤怒與對她的譴責。
「下次,只要再有一次,你敢再讓自己受傷,敢為了救無關緊要的人而受傷,就不只是這樣的懲罰……」巴斯特-藍在她的耳邊低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受傷?他是如何知道她為了救陸毅而受傷?
混亂不已的思緒讓虹艷仰頭低吟,氣息紊亂地感受身上男人的侵略。
他的大掌撫著她赤luo的身子,她身下的束縛不知何時早被他褪得一絲不剩,兩人緊緊相纏。
她依靠在牆上,雙手環繞他的頸間,雙腿緊緊攀附他的腰際,胸前因他的疼愛不斷發燙聚熱。
火苗轉為烈焰,自胸口爆發擴散似地要將她的理智完全侵蝕,讓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無助地低吟,感受他粗糙的大掌帶著殘忍的速度揉撫著她每一寸的肌膚。
絲滑般的觸感,讓巴斯特-藍著迷又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太久了,他思念這令人痴迷的觸感實在太久了……
……
直到沖出,他口中發出嘶吼般的申吟,幾乎無力地跌落她的身上,任由兩人的濕潤融合,再也無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