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戲可人兒 第八章
新月如牙兒般高高地懸掛在暗夜的天際,淡薄的月光幾不可見,而武場里還亮著燈火,在靜闃的黑暗之中格外地顯眼。
敖闕風在偌大的武場中央盤腿打坐,他沉靜地閉起雙目,彷佛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但事實是他此刻的感覺無比的靈敏,方圓三里之內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直以來,他的能力就令許多前輩忌憚不已,他生來就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一般人就算再努力,花上十倍的時間,怕是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他眼下的境界。
在他統整敖家堡之前,這個地方是由五大家族所共治,雖然數十年來暗地里角力不斷,但表面上卻都是平靜的,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一切都變了模樣,他征服了其他四大家族,徹底的將多年來的紛亂做個終結。
而代價就是人們原來對他的忌憚,加上後來的敬畏,讓他在一夕之間成了他們眼中的厲鬼。
匆地,武場的大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來,滕挽兒從窗外就看見敖闕風人在里面,興奮地大叫道︰「終于找到你了!」
敖闕風並不訝異她的出現,約莫是一刻鐘前他就听見她在附近四處游走的腳步聲,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打轉過好幾遍,完全是漫無目的的游走。
「時候不早,你來找我有事嗎?」他睜開眼眸,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當然是有事情才來找你的呀!這兩天我在堡里晃來晃去,就是找不到你的處所,堡里面的人好像都不想讓我找到你,他們好像很怕我耶!我又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他們怕什麼?」說著,她做出了納悶的可愛表情,她才不是漫無目的地游走,而是已經找他很久了。
聞言,敖闕風禁不住羌爾失笑,不動聲色地問︰「你以為他們會怕你什麼地方呢?」
滕挽兒被問愣了,說實話是有點沒面子,可是她確實找不到令人害怕的地方,難道,是她太看得起自己?
他視線瞥見她懷里抱著的木盒,雖然沒真的親眼見過那東西的模樣,但盒上的徽印他卻非常熟悉。
「你把它帶出來做什麼?不怕丟失了嗎?」
「這是我們滕家鏢局的規炬,凡是要托送的鏢貨,在交到貨主手里之前,是絕對不能讓它離開視線範圍的。」所以平常她都用一個小布巾綁在身上,誰都不被允許踫觸。
今天稍早之前,紫鎖就說想看,但她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敖闕風噙起一抹淺笑,「我讓東西先寄放在你那兒,可沒說不會搶走,你拿著它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是存心要我動手嗎?」
「當然不是。」滕挽兒小心地把木盒子藏到身後,「我想問你,你口口聲聲說這東西是你的,有什麼證明嗎?」
「那木盒上的徽紋,你不覺得眼熟嗎?」
「是有一點,好像最近才看過。」她開始努力回想。
「你確實才剛看過,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話,那徽紋在我們敖家堡的大門口就有一面,那木盒上的刻痕雖然被磨損了,可是你應該看得出來才對。」他站起身,大手搧了搧袖子,一身白色的勁裝更顯出他昂軀的挺拔。
她能昧著天良說看不出來嗎?滕挽兒一想到要做這樣的虧心事,心里就覺得不安,最後只能鼓著兩片女敕頰,不搖頭也不點頭。
「你不要過來喔!」她發現他步步逼近,不知道想對她做什麼,十之八九是想要她手上的寶貝吧!
「如果我過去了,你想怎樣?」她越是不讓他靠近,他就越想接近她。
「我……」
她能怎樣呢?對呀!她能對他做什麼?滕挽兒想得很用力,但還是想不出好辦法,眼看他距離她才不到幾步路,教她不由得驚慌起來,「反正,你不要靠近我就對了!這木盒是客人要托送的東西,我絕對不能交給你!」
「那個人是誰?是誰把這把兵器交到滕家鏢局去的?」
「不能說。」
「那就讓我派人去查,把你手上的盒子給我。」他朝她伸出大掌。
「不要!」她一顆小腦袋拚命地搖著,死不肯從命。氣你要是真的搶走這破盒子,我……我就要哭了,要哭得很大聲給你听喔!」
是啦!她就只能想出這個爛方法來恐嚇他啦!可是,這已經是她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了。
「你哭吧!反正你哭累了自己會停。」他就不相信她會哭到死。敖闕風眸光一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巧妙地奪過木盒。
滕挽兒怔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還可以掙扎一下的,沒想到連他的動作都沒看仔細,東西就被搶走了!
驀然,一聲石破天驚的哭號從她的嘴里啕出,豆大的眼淚也跟著一串串飆出來,「哇……我好歹命呀!遇人不淑啦!哇……生不如死啦!嗚嗚嗚……不想活了啦!哇……」
「夠了!」這妮子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繼他一聲沉喝之後,有半晌的寂靜,她睜圓了美眸,癟著小嘴忍住不哭,最後還是忍耐不住,低低地嗚咽出聲︰「嗚嗚嗚……哇……把東西還人家啦!我還是死掉算了啦!哇……」
「好了!算我服你,東西還你就是了!」他沒轍地把盒子塞回到她手上,他這輩子見過最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如汪洋大海般的淚在一瞬間收住,取而代之的是嫣然燦爛的笑容。
有時候他真懷疑這妮子還是三歲孩童嗎?哭的時候簡直沒有形象可言,東西到手了,她就笑得像個傻瓜一樣,簡直就教人嘆為觀止。
忽然,他的喉頭哽塞,半晌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地看著她,她哭過的臉蛋兒像極了雨後初晴的芙蓉,圓圓的眼兒盈滿了水氣,低咬著的女敕唇透出嫣紅,有一種被人欺陵過的yin艷美感。
那模樣情不自禁地讓人……想要再多欺負她一下。
「呵。」滕挽兒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兀自漾著最甜美的笑容,還好,還好,她沒把鏢貨給弄丟了。
敖闕風冷不防地伸出長臂,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臉按往自己,一時之間,兩人靠得好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氣息。
「你……你想做什麼?」
「不要說話,現在的氣氛很好。」他啄吻著她白女敕的臉頰,綿細的觸感之中沁著淚水的溫潤,他的舌尖嘗到了一股咸味,揉著她肌膚的甜美,混合起來的味道讓人著迷,讓她心慌意亂。
「哪……哪里好?」她結結巴巴地問。
如果他肯把嘴從她臉上移開,把手從她身上拿走,說不定她就不會心兒慌慌,可以體會出他所說的「好氣氛」了。
但她現在心跳得好快,曖昧的氣氛讓她不由自主地喘息,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有力的大掌擒住縴腕,反作的力道讓她差點站下穩腳步,手里的木盒一個下留神給摔到了地上。
「啊……」她急忙地彎想將木盒揀回來,生怕他又要搶去。
但敖闕風不讓她輕舉妄動,沉魅的眼眸只是冷睨了地上的木盒一眼,就又回到她圓女敕的小臉上,他吻著她柔女敕的掌心,大掌撩起她衣服的袖子,順勢吻上她縴細的手腕,一路蜿蜒向上,吻上了她的臂膀,越來越親昵酥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掙扎著想抽回手。
「不要,好癢……」
除了癢之外,還有一種很害羞的酥軟感覺,這才是她激動地想要掙開他的真正理由。
但他絲毫不把她的抵抗放在眼底,大掌探進她的衣襟里。
「唔嗯……」她無力地揪住他的袍子,咬著唇輕吟出聲,雖沒說話,但從她漾著迷蒙水光的眸子,就可以看出來很舒服。
「這些日子天候暖了,你怎麼還穿那麼厚實的衣衫呢?不熱嗎?」
她穿著一件秋香色的薄襖子,里面塞的棉花雖不厚實,但掂在手里卻仍覺得沉,他挑起眉梢瞅著她,心里其實明白她小臉上的紅暈絕對不是因為穿著襖子的緣故。
「我……沒帶夠衣服,圖倫在北邊,听說那兒比京城里冷,風又大,所以我都只帶厚衣裳。」
「那由我來幫你月兌掉衣服,讓你涼快一點。」說著,他就要開始動手拆解她腰上的緞子。
「不、不不……不必了,我又沒有要換衣服,不必月兌呀!住手啊……」她小手抵在他厚實如鋼鐵般的胸膛上,原本是想要將他推開的,卻沒想到小手一觸到那硬實的觸感時,就像黏住了似的,忍不住想一模再模。
男人的胸膛她在武莊里見多了,可是卻從沒親身撫模過,隔著袍子依舊能夠感受到他源源不絕的熱度傳到她的手心里,她吞了口唾液,見他沒有反應,大膽地上下其手,好好地模個過癮。
冷不防地,他捉住她縴細的手腕,讓她的小手探進他袍服的襟領之內,直接地踫觸到他胸膛溫熱的肌膚,立刻听見她倒抽了口息兒,小臉兒紅得像熟透的蝦子。
「你不是想模嗎?隔著衣服模不過癮,你可以直接來,把我的衣服月兌了也成,你想怎麼做呢?」
說話的同時,他的喉頭震動了下,她的手心柔女敕得宛如嬰兒的肌膚,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顫動著,讓他一時之間差點把持不住自己。
聞言,滕挽兒心頭慌了,但她卻自動地加入另外山只小手,同時探進他的袍襟之內,動作羞澀地敞開交迭的雙襟,一大片男性的胸膛展露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