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二十一章
她奮力抵抗,可力氣不及他,一下子便被壓在床上。瘋狂的甘鳴遠喪失了理智,啪啪狠甩了她兩個耳光,打得她瞬間失去意識。
等清醒後,發現甘鳴遠已解開她的衣襟,她開始尖叫掙扎,忽然,她模到他腰帶處有個異物,雖不知那是何物,她還是將它抽了出來。「別踫我!」她抓著那東西往他臉上一劃。
甘鳴遠哀叫了一聲,痛得松手並跳下床,季慕書見他眼角冒出血珠子,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一柄玉刀。
這柄玉刀是甘鳴遠的隨身之物,看似無害卻能傷人。
「你這賤人!居然敢弄傷本公子的臉?」甘鳴遠怒不可遏,又要上前。
季慕書以玉刀抵著自己的手腕,「你再過來,我就自裁!」
「你試試!」甘鳴遠冷哼一記。
季慕書陷入掙扎及兩難。她只需要按下返回器就能逃離甘鳴遠的魔爪,可是她或許永遠都見不到獨孤我行了。
想到他,她的心就揪疼得厲害。
她還想再見到他,所以她得活著,若她想活著,就必須忍辱偷生,然而她又千百萬個不願意被甘鳴遠所迫,要她委身于他,她寧可一死。
好多好多想法在她腦海中轉著,可她沒有時間考慮,因為甘鳴遠正朝她步步進逼。
一時情急,她用玉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見她當真在自己腕上劃下一刀,當場血流如注,甘鳴遠也大吃一驚。
「你這該死的蠢女人!」因為震驚,他忍不住咒罵著。
季慕書堅定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驕傲的微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的身子只有一個人能得到,那個人絕不是你。」
甘鳴遠見她寧死也不肯委身于他,羞惱成怒的上前狠抽了她一耳光,然後抓住她的衣襟,「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哼,老子照樣要了你!」說罷,他將她丟到床上,接著便要撲到她身上。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嚇了他一跳。
他一回頭,就見甘毅神情肅然又懊惱的站在那里……
甘毅獲知甘鳴遠並未擔任先鋒攻寨,便趕赴他棲身的青城來見他。做為父親,他當然知道兒子有幾斤幾兩重,兒子想扳倒獨孤我行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因此他也不希望兒子冒險親自領軍。
再者,若兒子是想立功並獲取榮耀,他樂見其成,但可惜,他清楚兒子這一切作為都只為了一個女人。因為不想在太後面前拆穿此事,讓兒子顏面盡失淪為笑柄,他只好附和兒子這個愚蠢的提議——剿寨。
他原以為這是不會成功的,沒想到兒子居然真的把季憐兒給搶了回來。
不過,季憐兒的清白有疑問,他甘毅可丟不起這臉迎進這種兒媳婦。一抵達青城,他便命人將兒子召至面前,可兒子的近侍卻吞吞吐吐的。
在他逼問下,才知兒子正在軟禁季憐兒的房里。至于做什麼,不用說,他也猜得到。
「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盡避不願這麼形容兒子,他還是忍不住咒罵著。
來到軟禁季憐兒的房前,他隱約听見里面傳來咒罵的聲音,他一腳踹開房門,就見甘鳴遠已壓在季憐兒身上——
「爹?!」甘鳴遠嚇了一跳,整個人從季憐兒身上彈開。
甘毅神情不悅的瞪著他,「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搶了女人就撤兵,你腦袋裝了什麼?」
「爹,我……我已經耗損了獨孤我行的戰力……」
「哼!」甘毅冷哼一記,「有本事就滅了他。」說話的同時,他注意到床上動也不動的季憐兒。
「你給她下藥?」
甘鳴遠搖搖頭,「沒有,我只是……」
不待他說完,甘毅已大步走到床邊,定楮一看,發現床上有血跡,全來自季憐兒的手腕處。
他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甘鳴遠說︰「是她奪了我的玉刀弄的。」甘毅眉心一擰,疑惑地道︰「為什麼?」
「因為她不肯從我。」甘鳴遠小聲說。
聞言,甘毅心頭一震。季憐兒不願從他,甚至為此而自殘?為什麼?這女人原本不是要嫁給他兒子嗎?難道……
「她不肯從你,難道是因為她已經跟獨孤我行……」
「爹,一定是獨孤我行對她用強,她才……」
「住口!」甘毅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當我腦袋裝了干草?」
一個女人若不是出于自願委身于男人,又怎會為了那男人守住身子?這道理,他不用想也明白。
「不管是身子還是心,季憐兒都已經成了獨孤我行的女人了吧?」甘毅說。甘鳴遠不語,默認。
「你還窩囊的想娶這女人為妻嗎?」甘毅訓斥他,「你教我的老臉往哪擺?」
「爹……」
「把她扔了!傷得這麼重怕是不能活了,扔到河里吧!」
「可是爹……」甘鳴遠還想再說,卻讓甘毅狠狠瞪了一記。
甘鳴遠低下頭,雖不甘卻又不敢不從,只好將外面的人叫進來把季慕書抱出去。
守門人進來抱起昏迷不醒的季慕書,正要走出去,甘毅卻瞥見了她的臉。
甘毅陡地一震,「慢著!」他伸手捏住季慕書的下巴端詳著,神情驚疑。
「這不是季憐兒,她是誰?」
甘鳴遠一愣,「爹,她是季憐兒啊。」
甘毅斜瞪他一眼,「我看你是給色欲沖昏了頭!季憐兒的左嘴角有顆痣,這女人沒有。」
「咦?」甘鳴遠疑惑的捱過來,「是嗎?」
「她跟季憐兒確實神似猶如孿生姐妹,但她絕不是季憐兒。」
「是嗎?」甘鳴遠忽地想起方才她確實說過她並非季憐兒之事,「那她是誰?」
甘毅神情凝肅,若有所思。「你是從天狼寨把她帶回來的?」
「是。」甘鳴遠回答,「先前我派去的細作曾跟她相處過一段時日,確定她是遭獨孤我行擄去的季憐兒,所以……」
「所以獨孤我行也以為她是季憐兒?」甘毅摩挲著下巴的胡子,一臉老謀深算的表情,「她不肯離開獨孤我行甚至為他守節,可見她與他已兩情相悅,看來不管這個女人是誰,都將是獨孤我行的死穴。」
「爹的意思是?」
「這女人死不得,獨孤我行一定會來要回她。」甘毅說著,立刻吩咐抱著季慕書的人,「快將她送到大夫那里,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她死了。」
「遵命!」守門人答應一聲,馬上抱著季慕書離開。
甘毅臉上漾著得意的笑,「獨孤我行,我可找到你的罩門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縱使是你也不例外啊。」
虎妞昏迷,一直沒恢復意識,獨孤我行請來貝古德為她診療,卻未見起色。
過午,幾個山下的村民上山求見獨孤我行,領頭的是山下山尾村的村長。獨孤我行來到議事堂,只見村長及幾名村中長老押著一名叫李三奕的男子。獨孤我行之所以認識他,是因為他不只一次希望能進天狼寨。
李三奕是多次鄉試皆未能及第的秀才,一心想做大事,于是多次求見獨孤我行希望能成為天狼寨的一員,獨孤我行多次與他面談,發現他不只不會武功,就連進寨的原因也不單純。
天狼寨不需要想做大事的人,只需要想為天下人做小事的人。
「村長,幾位長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問。
村長未開口,便拉著李三奕下跪,「將軍,咱們山尾村的人對不起你。」
「村長,快請起。」他驅前扶起有了年歲的村長,「此話怎講?」
「獨孤將軍,」這時,另一名長者跪下了,「是我教子無方,請將軍降罪。」
「快請起。」獨孤我行又急忙扶起他,更加困惑了。
一旁,徐騰等人也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村長啊,」徐騰出聲,「你們別只是跪,快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村長點頭,看著方才下跪的長者,「老李,你說吧。」
老李一臉歉疚,老淚縱橫地道︰「將軍,此番甘毅的軍隊打上山,正是我這不肖兒他、他……」話未說完,老李已語寨。
「老李,三奕他做了什麼?」徐騰問。
「我該死,真該死,將軍對山尾村恩重如山,我音生養出這種兒子,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說著,他狠狠的槌了還跪在地上的李三奕一拳,「混帳東西,你干的事,你自己說。」
李三奕不敢抬頭,只揚起眼瞼,心虛又害怕,漸愧的看著獨孤我行,然後支支吾吾地道︰「將、將軍,是小人在……在井水里下藥……」
聞言,獨孤我行等人陡地一震。
「你說什麼?李三奕,藥是你下的?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徐騰一個箭步上前拽起他的衣領,憤怒的瞪著他。
「徐騰!」獨孤我行叫了他一聲,以眼神示意他放開李三奕。
徐騰雖不願意,但不得不從,他用力一個振臂,將李三奕推倒在地。
李三奕跪趴在地,「將軍,小人一時糊涂鬼迷心竅,才會被邵青天給迷惑,他說……只要我將他交給我的藥倒在井里,領路上山就能給我功名……」
「這樣你也信?」宋竹青憤怒地說「他有太師的諭令,所以我才會……我該死「你是該死!」徐騰狠瞪著他,「虧天狼寨為你們做了那麼多,你競然幫著外人反咬我們一口。」
「不不不,」李三奕說,「我正是知道獨孤將軍對山尾村有恩情,才把藥掉包換了瀉藥呀。」
「你以為這麼說,我們就會原諒你嗎?」宋竹青怒氣沖沖地道,「你真該死!」
「獨孤將軍,」老李淚求獨孤我行,「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希望將軍給他一條活路,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如何處置就悉听尊便了。」
獨孤我行沉默不語,而一旁的趙衍則鐵青著臉未發表任何意見。
知道藥是李三奕下的,那帶走季憐兒的黑衣人也是他領上山的,獨孤我行並未感到太憤怒,反之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趙衍那番說法讓所有人對季憐兒感到憤怒及痛恨,他們都認為藥是季憐兒下的,提供消息讓鄭牧帶人從後山進攻的也是她,如今李三奕洗刷了她的嫌疑,證明她與此事無關。
但卸下心中大石的同時,他又擔心起她的安危。她是甘鳴遠未過門的妻子,只要她乖乖的,甘鳴遠自然不會傷害她的性命,但若她不從呢?又或是甘鳴遠對她用強……想到這些,他的心就靜不下來,整個人像要燒起來似的。
「死罪活罪,你都不需要受。」獨孤我行神情平靜地說。
聞言,李三奕一怔。
「邵青天交給你的藥決計不只是讓人鬧肚子那麼簡單,要不是你將藥掉包,天狼寨恐怕真要滅了,至少你良心未泯,做了件好事。」
听他這麼說,李三奕羞愧得淚流滿面,不斷磕頭。「將軍,小人該死,居然背叛辜負了將軍,嗚嗚——」
「將軍的大恩大德小人今生無以回報,來世當效犬馬之勞。」老李能保住命脈香火,更是感激萬分。
「言重了。」
獨孤我行剛說完,張靜匆忙來到,臉上帶著難掩的笑意。
「將軍,虎妞醒了!她醒了!」張靜氣喘吁吁的說著。
獨孤我行一听,立刻轉身看著村長,「村長,沒事了,快帶著大伙兒下山回家吧。」說罷,他便邁開步伐隨著張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