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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快愛我! 第十四章

作者︰蜜見

隔夜,盈光聲稱要回『馭奴館』和燕嬤嬤商討競標金推遲付款的事,瞞著水雁樓來到白府,要求見白雲天。

「盈光姑娘親自蒞臨寒舍,真讓白某受寵若驚呀!」白雲天應水雁樓的安排,刻意露出色欲燻心的表情,伸手就要往盈光的手模去。

盈光連忙將手藏在身後,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她似乎見過他兩次,都在『天水莊』的舞宴上,雖然當時她眼中只有水雁樓,但對白雲天的臉稍有印象。

他的身形和水雁樓差不多,長得也滿英挺的,誰知卻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盈光實在無法對他擺出好臉色。

「小女子今天前來拜訪,是想和白爺談談『天水莊』的事。」

「水雁樓肯讓你來啦?哼!當初說得多麼有志氣,最後還不是靠女人出面收拾善後!」白雲天故意詆譏水雁樓。

盈光急著反駁,「是小女子自己要來的,爺兒不知道,請您別這麼說他。」若是水雁樓知道了肯定會阻止,她只好瞞著水雁樓前來找白雲天。

白雲天臉上閃過稱許的表情,很快又露出色相。「既然水雁樓都快垮了,要不干脆盈光姑娘就此留下來當我的女人……」他接著出手想攬住她的肩。

盈光靈巧地閃躲開,「只有一夜,就按照您之前和水爺的約定。」

怎麼辦?連靠近別的男人她都無法忍受,怎麼和他做出那樣的事……盈光忍住想哭的沖動,故作鎮定。

「只有一夜呀……」白雲天則一臉惋惜,「爺兒勉強接受……不過,你得答應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不得拒絕或抵抗。」

「你只能得到我的身子,別想我會有任何回應。」盈光拉開與他的距離,身子卻微微發抖。

「哈哈!只要能得到這副每個男人都想擁有的嬌軀,即使一夜風流,白某做鬼也甘願呀!」

「那就簽下契約,我要您給『天水莊』寬限三個月,賠償金額減為一半。」她記得水雁樓說過,只要給他三個月期限,賠償金減個五成,就可度過這次難關。

「一半?這不是太便宜水雁樓了?」白雲天故意刁難,卻暗自佩服盈光的膽識。

「那白爺的意思是……盈光不值這價錢?」盈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絲毫不肯讓步。

這身子能為爺兒爭取多少算多少,只能這樣了……

「當然值得!」白雲天趕緊陪笑。

「那就立據為憑。」盈光只想速戰速決。

簽妥兩份契約後,盈光細心迭起那張攸關『天水莊』命運的紙張,將它藏在袖袋內,白雲天立即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那麼,從這一刻起,盈光姑娘一整夜都屬于白某了……」

盈光再次躲開他,「我……想先沐浴。」

「呵呵……洗得香香的,抱起來更銷魂呀!」白雲天立即吩咐下人將盈光帶到廂房。

怎麼辦?

盈光坐在澡盆里緊抱著身子,腦海不斷重復這三個字。

她想藉由沐浴拖延時間,看能不能想出月兌身的方法,但在澡間外等候的丫鬟絕不可能輕易讓她離去。

但她不可能讓別的男人踫她呀!之前對白雲天的虛與委蛇只是想得到那份契約,如今已經到手,她必須想法于月兌身。

正當她苦思不出對策之際,身後的燭火忽然熄了。

「啊!」盈光驚呼一聲,黑暗中卻也無計可施,只好乖乖坐著等婢女重新掌燈。

听到腳步聲,讓她稍稍安心,但澡間內仍一片黑暗,她覺得水有些涼了,正想起身,卻忽然被人從身後攫住。

「啊!放開我……」盈光心想大概是白雲天等不及了,因而模黑欲霸王硬上弓,她猛力掙扎,一心護衛著自己的貞潔。

「不要在這里……求您……」盈光依舊掙扎著,因為恐懼而顫抖。

……

男人莫名的溫柔令她想起水雁樓,于是淚水越止不住地泛流,他的吻也更輕柔。

「爺兒……爺兒……」她意識迷離地囈語著,想象是水雁樓正在愛她,所有屈辱和恐懼都已離去。

「爺兒……」盈光只能不斷呼喚著心愛人兒,才能消除因**激起而帶來的罪惡感。

她絲毫不知此時才真正被破了身,正如身後的男人這才發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水雁樓一反之前的強悍掠奪,百般溫柔地佔有她,盈光也在飽受淚水和歡愉的煎熬下,呼喚了她的爺兒一整夜……

隔日,盈光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她忍著被蹂躪一整晚的疼痛,下床穿戴整齊,失了心魂般地走出白府,一路上也無人阻撓。

但前腳踏出白府,她忽然想到那張契約,趕緊往衣襟內尋找,卻不見蹤影,急得她流下淚來。

「怎麼不見了?不會的……」那是掌握『天水莊』數萬人生計的救命之物,是她用貞操換來的,絕不能遺失呀!

她猛一拭淚,開始懷疑是白雲天拿走的,于是趕緊轉身進入白府。

她加快腳步想找白雲天算賬,匆匆踏進下人指引的院落,便听到里頭傳來的笑聲。

「哈哈!雁樓,你昨夜耗了不少氣力,應該多吃一點……」由陌生男聲口中說出的名字,止住了盈光的沖動。

爺兒……在這里?感覺事有蹊蹺,她趕緊後退一步,躲進柱子後頭。

緊接著另一個緊繃的聲音響起,「你們該不會在外頭听了一夜吧?」

是爺兒!他真的在這里?怎會這樣?盈光心一沉,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就要發生,她悄悄靠進廳堂邊,屏氣凝神繼續听下去。

廳內,打賭的四個人齊聚一堂,為水雁樓完成最後任務聚在一起。

「如果能這樣,被蚊蟲咬得滿頭包也甘心……」馬凱怨恨地瞪了水雁樓一眼,「你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讓一個美如天仙的姑娘甘願躺在別的男人懷中,還口口聲聲喚著她的爺兒……」

「唉!我真沒見過如盈光姑娘這般痴情又有膽識的女人……」

「是呀,沒想到為了雁樓,她會甘願賠上身子……真不知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度過昨夜?」

「要是知道昨晚的男人就是她心愛的爺兒,說不定會破涕為笑……」

「我看會更痛心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昨晚的事,水雁樓沒有加入話題,只是猛喝酒,一臉凝重。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沒人知道此刻他有多後悔、多心疼。

當盈光謊稱要回『馭奴館』時,他便猜出她的心思,于是先來白府等候。

他躲在廳後看著白雲天調戲自己的女人,氣得想剁掉他那雙咸豬手。

但是,當見到盈光臉上的堅決,一心為自己爭取機會時,他感覺內心那道牆又崩解了一半。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趁暗夜扮演與盈光交易的白雲天,不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染指她。

黑暗讓他xing致高昂,盈光的抵抗更激發男性征服的,以掠奪者的身分佔有她的身子,竟讓他倍覺興奮。

但是,當她一聲聲呼喚著「爺兒」之時,他竟然失控了,顧不得一向的堅持佔有了她,也才發現她的貞潔--

那一刻,他的心防徹底瓦解,猛然察覺盈光早已佔據他的心,他既驚喜又悔恨,恨自己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奪去她的貞操,于是傾盡所有溫柔與她纏綿,也讓自己達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滿足。

只是,他心里的罪惡感卻越來越沉重,他必須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他寧願賠上一切,也不願失去她!

見水雁樓不說話,白雲天約略猜出他的心思,卻故意刺激他。「怎麼?六十萬兩快要到手,別說你不想玩了!」

「這怎麼成?!」常在喜也跟著起哄,「當初這個局也是你自己設的,讓盈光姑娘自動對你獻身,成了『天水莊』的舞伎,也按照計劃為了救你而陪宿其他男人,就差最後一步了……」

「是呀,只要她自認不潔無法配上你,羞愧地離開『天水莊』,你就算贏了賭注,非但不用花一百一十萬兩的贖身費,還倒賺六十萬兩,難道你願意就此打住,就為了一個卑賤的舞伎?」白雲天火上加油,更加深水雁樓的愧疚。

「唉!說來這盈光姑娘真可憐,不知道自己自始至終只是個賭注……」只有馬凱有些良心發現。

「不要這麼說她!」水雁樓重重放下酒杯,不願讓好友對盈光有任何的輕蔑。「我決定了!咱們的賭約……」

門外的盈光卻沒有再听下去,她面無表情地移開腳步,如游魂般走向白府大門,上了轎離開。

只是個賭注……她自始至終只是個賭注……

她感覺心被掏空了,再多的疼痛也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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