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少惹我! 第二章
「殿下,珍兒再敬您一杯……」嬌笑聲伴隨著呢噥軟語,為夜里的「清和宮」增添一些柔媚風情。
堪稱「京城第一美人」的倪珍兒是禮部大臣的千金,進宮侍寢最晚,卻是關長風最寵愛的小妾。
只見她眼眉一勾,縴手捧著酒杯奉上,幾乎整個人倒入關長風懷中。「珍兒敬殿下……」
目前這「清和宮」可說搜羅了全京城最美的貴冑千金,在太子妃尚未冊立之前,都只是侍寢小妾。一旦被選擢為太子妃,日後理所當然是母儀天下,因此個個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只求早點懷有皇孫,母憑子貴。
倪珍兒自覺太子妃的頭餃非自己莫屬,因為關長風已連續五天召她侍寢,連大白天都不時膩在她身邊,定是為她的美麗著迷。
今晚,倪珍兒特地在水榭里設宴,關長風也很賞臉地出席,這讓她欣喜萬分。
「呵呵,別想這樣就打發本宮……」關長風捧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故意逗弄著。
「殿下,珍兒不懂……」倪珍兒嘟著嘴貼在關長風懷里,將小女人的嬌態拿捏得恰到好處。「您就喝了這杯嘛……」
「本宮要什麼,你這朵小解語花怎會不懂?」關長風輕笑出聲,接過她手上的酒杯一口飲盡,然後湊近倪珍兒的口,將甘醇的酒汁灌進她口中。
「嗯……」他乘機在她口中翻攪出更多的津液,隨著酒汁從微啟的嘴角溢出,沿著下顎滑進敞開的衣襟間。
他的舌也順著汁液往下舌忝弄,在雪白的頸間舌忝出一道水痕。
「啊……爺兒……」
抽氣般的輕喘刺激著他的,看似溫和無害的他,在**上卻是個強悍的征服者,藉此紓放壓抑的情緒。
他早已遣退侍從,因此他毫無顧忌地解開倪珍兒的衣襟,將她放倒在躺椅上。
慢著!這味兒………
淡淡的梅香越來越清晰,他猛一抬頭,對上站在梁柱旁的一雙眸子。
冷香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即將上演的活chun宮,隱在暗處的身影只有雙眸耀如星輝。
從身上散發的氣味,和那雙眼眸,他認出了她。
「你……在這兒做什麼?」關長風頓時失了興致,眼底的卻未褪去。他推開倪珍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是不是也想加入?」
「爺兒……她是?」倪珍兒見著有外人,趕緊起身攏緊衣襟,躲在關長風身後,戒慎地望著眼前不知是男是女的冒失鬼。
冷香縴瘦的身軀幾乎和男人一般高,在夜間穿著利落的黑色勁裝,腰間配帶一把長劍,長發緊緊綰成一條涓絲,不仔細瞧那秀麗的五官,真會將她當成男人——尤其站在暗處。
「皇後命冷香前來保護太子。」清亮的嗓音響起,音色柔美卻毫無情感。
「本宮不需要人保護,尤其是個女人……」關長風毫無忌憚地打量著冷香,像是要看穿包得密不通風的嬌軀,「不過,對于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本宮倒不介意玩玩……」
不知母後將冷香放在他身邊的用意為何,關長風故意逗著冷香,想讓冷香知難而退。
「冷香的職責是保護太子安危。」冷香依舊面無表情。
若非為了找到劍譜,她才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冷香極力隱藏對關長風的不屑,一心認定他是個終日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
當初她願意隨著陳坤進宮,也是听燕嬤嬤所言,說皇宮里藏著一本失傳的絕世劍譜,比她所修練的「破空劍法」厲害千百倍,因此天機爺爺特別叮囑她務必潛入宮里尋找劍譜。
她在「宣儀宮」找了近一個月無所斬獲,心想或許劍譜就在「清和宮」,才會勉強自己面對這個男人。
「哎呀,我說爺兒,您有珍兒還不夠嗎?干嘛招惹這種不男不女的怪人,像個大冰塊似的,多沒情趣……」倪珍兒偎在關長風肩上撒嬌,順勢捻了杯酒送進關長風口中,想將他的視線拉回自己身上。
「呵呵,的確不如咱珍兒懂情趣……」關長風一飲而盡,並在倪珍兒的粉頰上偷得一吻,她羞得整個人躲進他懷里。他伸出健臂攬住她,將嬌弱無骨的身軀壓在身下。
「還不退下?難道要本太子演場活chun宮給你看?」見冷香還站在原處,關長風嘲弄著。
她是真的不懂禮數,還是故意的?
「皇後命冷香一步也不準離開太子,除了就寢。」冷香的響應依然簡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堅持。「還是請太子早點回房就寢。」
說完,她仍待在原處,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本宮倒喜歡在外頭溫存,這樣挺刺激的……」關長風邊撫弄被壓在身下的嬌軀,邊對冷香露出曖昧的笑容,「如果你想留下來觀賞,本宮是不介意,只怕你承受不住。」
像這種冷如冰山的女人,一定從未嘗過男女歡愛。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身下的倪珍兒倒是慌了。「嗯……爺兒,叫她走嘛……珍兒怕羞……」
「別管她!」關長風不顧抗議地徑自翻起倪珍兒的裙擺,大掌從縴細的小腿直往上游移,將裙擺撩至大腿上。另一只手大膽剝開她的衣襟。
「嗯……」倪珍兒被逗弄得渾身癱軟,再也顧不得外人的存在,閉起雙眸沉浸在關長風的挑逗里。
冷香沒料到關長風真的敢,不願被他看輕,她本想堅持下去,但眼前火熱的纏綿加上女人的吟喘,漸漸地讓她的身體產生異樣,只覺得越來越燥熱,心跳如鼓鳴。
向來冷性子的她目睹從未見過的男女**,不免受到影響。
這是什麼感覺?她的心髒怎會跳得這麼快,像是要喘不過氣……她緊握拳頭暗自調息,想壓抑心頭的躁動。
彷佛故意刺激冷香,關長風的挑逗更加賣力。
「嗯啊……嗯啊……」
女人的興奮似乎傳染至她身上,冷香感覺渾身細胞正在吶喊,陌生的狂潮沖擊得她幾乎無力承受。
她氣喘吁吁地瞪著關長風,他正抬起頭對她笑得邪肆。
不知羞恥的家伙!又不是獸類,居然在這毫無遮掩的戶外、且有旁人的注視下**……冷香冷哼一聲,最後選擇轉身離去。
她一走,關長風像是失去觀眾的表演者,再也提不起興致。
不過,她那副又羞又氣的表情實在有趣極了,比冷若冰霜的表情更適合她……
「呵呵!」關長風忍不住輕笑出聲,起身披上外袍。
「爺兒……」倪珍兒不知關長風為何突然停手,起身攀附在他背上。「怎麼啦?」
見冷香不在,一雙縴手大膽地在他胸膛磨蹭,想誘惑他繼續未竟的纏綿。「珍兒還要……」
關長風卻拉開攀附的手,在她臉上輕捏一下,露出安撫的笑容。「下次吧!本宮累了……」
他出聲喚來貼身太監許安,準備回房就寢。冷香也跟著出現,又恢復一臉冷凝。
「你怎麼還在?」他以為方才已經成功趕走她了。
「太後命令冷香保護太子安危。」還是那句回答。
「罷了!」關長風無奈地搖頭。
早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好打發,不過,或許往後的日子沒他所想的那麼難過
關長風揮揮手表示願意讓冷香留在身邊,接著大步離開水榭。
而倪珍兒則坐在躺椅上,一臉怨恨地瞪著壞她好事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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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關長風照慣例起個大早出外散步。只是,今早的空氣多了股冷梅的香氣。
「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關長風仰頭吸口氣,輕輕吐出這句話。
冷香從粗壯的樹干後定出來。「保護太子是冷香的職責。」
關長風輕嘆一聲,無奈地看著她。「你只有這句說詞嗎?」這女人真是不可愛,不只冷得難以親近,言語也索然無味。
「賤奴只會做好自己的工作。」冷香故意貶抑自己,表達對他之前輕蔑言詞的抗議。
「呵呵!原來你也會發脾氣。」關長風極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地像是隨時會滴下淚來。可惜里頭看不到情感,即使發脾氣,也不見絲毫慍火。
「屬下不敢。」冷香的恭敬僅限于嘴皮上。
真是頑強的女人!必長風只能苦笑,繼續往林間走去,不再拒絕她的跟隨。冷香則跟在後頭,始終和他保持適度距離。
來到那日的竹林,他不禁好奇地問︰「你一早便跟著我,怎有時間練劍?」他知道習武之人必須每日修練,武藝才不致生疏。
「不勞太子費心。」他雖刻意拉近距離,但冷香根本不領情,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談。
她的冷淡,越發激起關長風的玩興,他搔弄著下顎的短須,故意露出質疑的眼神。「這樣我怎知你夠不夠格保護本太子?或許母後太高估你的能耐。」
冷香注視他好一會兒,接著以極快的速度點地凌空,飛身之際抽出長劍劈下距離關長風最近的青竹。
眼看著幾根青竹同時朝他倒下,關長風卻站在原處不動,仍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篤定冷香不會傷害她。
果然,在青竹快要砸向他之前,冷香便出掌擊開,同時將竹子削成好幾段,一一插入關長風身後的泥地上,形成整齊的木樁。
她接著利落地收劍站在他面前,一連串的連續動作發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而她的衣角甚至沒沾上絲毫塵上或落葉。
冷香挑起眼眉望著他。「太子認為屬下是否夠格?」
「嗯……」關長風先是遲疑一下,接著拿起掉落發上的樹葉,將它遞至冷香眼前,然後放手任落葉飄下。「差強人意。」
他丟下這句話,便笑著離開竹林。
冷香猛瞪著他的背影,眼眸冒出些許火星,然後不情願地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