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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婚狼君 第十三章

作者︰唐梨

第七章

「你今天怎麼了?」

段毓華看著平日害羞得只懂得緊閉烏黑眼瞳,咬牙忍耐的白水心,今晚居然紅著一張快滴出水的清妍小臉主動向他索討求歡,說沒事太過欲蓋彌彰,他翻過在歡愛後總愛拿背對著他的羞怯人兒,打算跟她當面求證。

「水心?」她還在臉紅,她的臉皮到底是有多薄?

「夫君……」申吟著躲進棉被,白水心不敢看他,「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看我?」

「不可以。」他是故意的,狀似關懷地捧起她的臉,實際是強迫她面對自己,「你今晚表現很奇怪,該不會有什麼想求我吧?」

「今天靖靖她……」

「我說過不要跟她走太近。」他沒有要損自家妹妹的意思,可段靖宜太懂得制造慘絕人寰的悲劇,他怕哪天一個不留神,白水心這彎清泉就變成混濁泥江。

「平時她也不會到這里來,今日她來只是想讓我跟你說,她不要嫁給黃家公子。」段毓華不喜歡私底下的生活受到打擾,與家人、外人無關,回了房,關上門,這兒就是屬于他的個人世界,他不愛受到誰的窺視,造成任何不自在,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下人沒听到傳召絕不輕易打擾,其他人也不敢隨意靠近這座院子。

「黃家公子?」有種人叫貴人多忘事,段毓華恰恰屬于這種類型,「我想起來了,不久前黃家老爺確實派媒婆來說過親。」

「夫君,你能幫幫她嗎?」她不敢奢望段毓華願意听她的,只是段靖宜是他親妹,他應該也不樂意見到妹妹嫁給不喜歡的男人,終日郁郁寡歡。

段毓華沒應承,只輕輕哼聲,靜靜瞅著她片刻,一個念頭閃進腦海,打算先用理所當然的道理捉弄她,「她今年已經十七了,還總穿著男裝在外頭到處亂闖亂跑,以段家四公子自居,難得有人記得她女裝時的模樣,有媒婆上門提親,她就該偷笑了。」

「靖靖不喜歡黃家公子。」她有些急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爹一個點頭,她再不喜歡也得嫁。」

「只要你不贊同,她就不必嫁進黃家。」他不是腐儒,怎麼來腐儒那一套?

「我可以幫她,畢竟她是我妹妹,我怎麼忍心看她葬送掉一生幸福,你說是不是?但是……」如墨深沉的眼瞳此時閃爍著狡獪亮光,他松開懷里的她,舒展著躺平健碩身軀,「水心,坐上來。」

「你、你……」她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需要他大公子出手相助的時候,他總愛跟她討價還價。

「坐上來我就答應幫忙,如何?」

「不,我……」小巧瓜子臉上,紅白兩種顏色很精彩地交織變換。

「小妹真可憐,本來滿懷希望來找你,結果你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語氣淡漠卻配上一聲憂傷嘆息,這樣的對比有著強烈的突兀感,「好吧,我也樂得不用蹚這渾水,讓爹一個人去歡喜、去鬧騰好了。」

「不行!」恨恨咬牙,白水心紅著臉顫抖著撐起身爬到他身上。

「然後呢?」他在等後續,給足耐心。

「我、我……」臉上火辣辣一片似要炸開,跨坐在他身上根本無處可逃,又怕胡亂扭動踫到不該踫的,只能僵直著身軀,真想就此風干、石化掉。

「唉,自己撐起身子。」

隨著一聲驚呼,體內被翻攪出更多的驚濤駭浪,她驚恐尖叫,因吞噬意識的可怕快意不知所措,大手固定在腰上使她無法逃月兌,如同布偶任由他擺弄。

如同死一般至高無上的歡愉總教她哭泣著想要掙月兌,他卻樂此不疲,常常不知饜足。睜著水光氤氳的眸,她下意識伸出手撫模男人布滿情|欲的俊美臉龐,段靖宜說的對,平心而論,他對她極好,除了在床上。

起初她不明白,為何他對她沒有愛還能有如此激烈駭人的需求,如果真如段靖宜所說,她只希望他心里真的是愛著她的,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也好。

「你對別人真好。」貼著她汗濕的額一路吻下,吻去她臉上的斑斕淚痕,他沒忘記自己剛才有多失控,又有多想把她狠狠掐碎揉入自己身體里。

「除了你,我未曾對人如此好過。」

「是嗎?」她的回答引發他的滿足輕笑,「黃家公子跟小妹不適合,我明天就會派人上門回絕掉那門親事。」

「謝謝你,也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我並不是因為靖靖的事才……這麼做的。」不是因為段靖宜才主動向他索歡,過去使他丟盡顏臉的事情對他而言不可能過去,她只是想補償他,只可惜至今為止,她依然對聞人山莊的記憶遍尋不獲。

「我知道。」他越來越了解她,他知道她沒那麼復雜的心思,況且告訴她「男人在歡愛過後最好說話」的人可是他,他若發飆豈不是在自掌嘴巴?

白水心不知道他知道什麼,他從來就沒懂過她的心思,也從不跟她多談他思考的事、他真正的感情。

把臉貼在他胸膛,听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躊躇著,最終下定決心開了口,「我不求你愛我,但是請你不要阻止我愛你,你可以嘲笑我對你的那份執著和愛戀,對我而言它是一切的開端,如果沒有它,我們不會成為夫妻,現在躺在你懷里的女子就不會是我了。你不願的我不會哭鬧著強求,就算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沒有關系,只要你還需要我的一天,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哪里也不會去。」

擁抱著她的男人掩飾不了因她的話身軀重重一震的震撼,他放不段抹去當年那件事,他也有想過就這麼過一輩子,沒想到是她先說出口。

「那就別離開我,永遠。」

段毓華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霸道低喃,把她摟得更緊。

「今晚陪我去一個地方。」

今天早晨,段毓華出門去商鋪前給白水心留了一句話,正午過後他命蒼嵐送了一套華貴衣飾回來,要司琴為她盛裝打扮一番。

下午他回府的時間比往常早了許多,白水心還在雲里霧里就被他塞上馬車。

「夫君,這是要去哪里?」

再過不久便是掌燈時分,她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段毓華會帶她去哪兒欣賞江河夜景,要說佳節慶典也不太合時宜。

「夕鶴樓,今晚城西許家老爺在那兒辦了宴席。」

白水心有些些驚訝,「我以為你不喜歡參加任何宴席。」

別府送來的請柬他從來看也不看,直接丟進一個原本用來裝畫卷的精美大瓷缸里,真有誰提醒他哪場宴席非去不可,他才挪動尊手在瓷缸里撈上半天,隨便找個人去充數。

「許家做的是船運,段家給遠在京城的商戶和皇親貴族運送珠寶時,找許家做生意會比較快,況且船運比找人跑鏍要安全。」段毓華突然瞅了她一眼,陰陰險險地扯開了笑,「今日我會願意參加這場宴席,還有一個目的。」

「是什麼?」她抖了下,有極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萌生、蔓延。

外人都傳段家三兄弟相貌出眾,尤其是段二公子,她沒見過段二公子,自然不明真相如何,可光段毓華和段三公子就夠看了,段三公子表里如一、謙卑溫煦。

段毓華雖也長得很俊,卻太常把陰晴不定和變幻無常的論譎表露在臉上,更不會對暴怒的情緒加以掩飾,說翻臉就翻臉,比夜叉、惡鬼還要令人感覺陰冷猙獰。

「等到了夕鶴樓你就知道了。」

段家也算是許家的熟客了,許家小姐甫滿十三,許老爺就借故上萬珠坊說過一次親,被他以「許小姐尚還年幼,恐怕無法擔當得起身為人妻的責任」的理由巧妙回絕。

如今許家小姐剛滿及笄之年,許老爺更是糾纏不休,若不是幾個月前他才跟白水心拜堂成親,恐怕許老爺會直接殺到他爹面前,用利誘、用好酒好茶收買他爹點頭應允吧。今日許老爺在夕鶴樓辦了這場宴席,還派人送來請柬,表明會跟愛女恭候段家大公子

大駕光臨,不用太絞盡腦汁也能想象得到許老爺懷的到底是什麼心思。

「叫司琴把我折騰了兩個時辰弄成這模樣,卻不願意告訴我原因,你好過分。」

「水心,你這是在跟我撒嬌?」他听出了一絲絲埋怨的嬌蠻嗔怒。

「沒有,只是司琴畫的妝配上這種發飾一直壓在我頭上,沉沉的好難受。」

的確,司琴今日幫她裝扮得不太人道了些。

及腰長發半綰梳成形態美好的發髻固定在右上方,他命蒼嵐送過去的飾沒有全用上,但那堆精心挑選、被巧妙組合置于雲鬢的珠花步搖和簪子,光是看著就夠她好受的了,他完全不懷疑她頭上那堆玩意到底有多重。

「我一直不了解為何女子都喜歡把一堆令人眼花撩亂,卻足以壓斷一個人脖子的金銀發飾全往發髻上簪,對我來說它們只是賺錢的道具,但是今日看見你被妝點得如此清麗動人,我突然發現它們還是有存在價值的。」

司琴沒給她臉上刷上厚厚粉牆,保留了原先的秀美婉約,再稍微加以點綴,畫出一份屬于她的清妍柔美,又不會過分柔弱,宛如風雨中一朵堅毅不倒,令人忍不住投以注目,想要將其捧在手心好生憐愛的美麗小花。

「我很高興,如果你沒把你對商品的價值觀念加諸在上。」起先語氣嚴肅,最後她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如果等會有誰盯著你直瞧,我怕我會忍不住叫蒼嵐去挖出那個登徒子的眼楮。」段毓華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里。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我並非沉魚落雁的傾城美人,你不必擔心。」察覺大掌有些不安分地到處亂模,白水心忍不住用手去推他。

直到現在,她仍覺得段毓華願意答應那門親事娶她為妻,就跟哪間茶館的說書先生口沫橫飛講述的驚世奇聞一樣不可思議。

像段毓華這種男人心比天高,事事講求完美,理論上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夫人擁有半點瑕疵,像是惜蝶那種類型應該最合他意,只是最終他娶的人是她,給了她身為他的夫人該得到的一切,只是不包含愛。

「每天吃著同樣的山珍海味,再是如何的稀世珍饈,也是會膩的……」不悅地低頭,打算啃食掉造成唇上誘人色澤的嫣紅唇脂,馬車偏偏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夫君,夕鶴樓似乎到了。」蒼嵐最近很了解自家公子的惡習沒有出聲打擾,倒是白水心非常不好意思。

「真掃興,水心,回去再繼續吧。」

哪天晚上他沒有後續和繼續?白水心有些苦惱,微微垂著頭,不讓他瞧見臉上暈染開一片醉人的嫣紅,把手交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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