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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落我家 第二十二章

作者︰蕾絲糖

裘杰宇瞪著張柏宏,百思不得其解。

他為什麼要得罪妻子和孩子幫他們?對他來說,他和兄弟應該只是他拋棄多年的私生子,幫他們沒有好處啊……

「你父親想彌補你。」一出法庭,童可玲馬上挨到他身邊這麼說。

「哼,這是我本年度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裘杰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

「不然你說,他干麼幫你贏這場闢司?」

他沒有回話。

贏了這場闢司,一點也不痛快,感覺就像平白贏了一場戰爭。

有張柏宏的背書,法官相信他的說詞,因為人證物證確切,所以判張家人敗訴。

童可玲繼續說︰「因為你沒被生父認領,原本法律上你們就沒有繼承權,那張放棄繼承書不過是張家人一時慌了搞出來的大笑話,但是張柏宏願意簽下將財產分均給你們的承諾書,不就證明了他的悔意嗎?」

過了好一會兒,裘杰宇冷淡的回道︰「他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原諒他,不可能!況且我也不需要他的一毛錢。」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是幾句話或是給個玩具糖果就可以安撫,多年來的裂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修補的。

「兒子……」

听到身後傳來的叫喚,裘杰宇立刻皺緊眉頭。「嘖,真煩。」他連回頭看一眼都不願意,拉著童可玲快步往法院外走。

「阿宇,我覺得他滿可憐的。」童可玲回頭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中年男子。

「我不覺得,如果他以為幫我幾次就該給他面子原諒他,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一點也不感激他!」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讓生父清楚听見他不買他的帳。

「你干麼當場傍他難看。」她扯扯他的衣袖。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原諒他人的天分,我就沒有!」

張柏宏不死心,還想追上來說幾句,卻被裘凱翔硬生生攔住,裘杰宇則是一步都沒有耽擱,直接走出法院。

在外頭等候已久的媒體圍上來之時,他笑容可掏的口出驚人之語,「我知道大家想要知道的是法院里發生的事,不過呢,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我裘杰宇,要退出歌壇了。」

這句話有如一顆震撼彈,震得媒體們錯愕,粉絲團更是無法接受,有人難過得當場落淚。

裘杰宇沒有理會他們會有什麼想法,隨即坐上車離去。

童可玲也嚇到了。「你怎麼這麼突然就公布這個消息?」

「時機很好啊,正好媒體都在,省事。」他頗不在乎的聳肩。「也讓他們一次做足新聞。」

她微微低下頭,低喊,「你這個不愛惜自己的笨蛋!」

「可玲?」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不高興。

「明明你就不喜歡媒體炒作,卻總是說習慣,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明明不喜歡讓粉絲失望,所以做歌總是極力要求完美,但剛剛卻一副不在乎粉絲感受的模樣,你這個人要心口不一到什麼時候?」

裘杰宇凝望著她難過的臉。「為什麼你總是能觀察得這麼細微?」有些情緒連他自己都忽略掉,或許是特意不去察覺,但她卻好像都知道。

「因為我好在乎、好在乎你。」童可玲含著淚光,真的不忍心他這麼壓抑。

「開心、不開心都跟我分享,好嗎?」

「你啊,真是個傻瓜,總愛為我難過。」就像上次,他都說了不為母親的去世難過,她卻仍為他紅了眼眶。

她捧住他的臉。「如果不要我難過,你就讓自己幸福一點。」

「這很簡單啊,你趕快嫁給我,我就幸福了。」裘杰宇執起她的手親吻,眼眸帶著笑意。

童可玲臉微紅。「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的幸福就在你身上,如果你想要救贖我,就嫁給我。」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盒,在她眼前打開。「收下它,保證你是我的人。」

她看著那枚一克拉的鑽戒,感動得流下淚來,又哭又笑的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在做你的生日EP時就買好了。」

這麼早?她好驚訝。「你這麼有自信我會答應?」

他自信滿滿的哼笑。「當然,像我這麼好的對象,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你真的很自大耶。」

「你答應嫁給我,就表示你喜歡我這個自大鬼,不是嗎?」裘杰宇笑得好得意,吻上她的芳唇。「現在剩下的步驟,就是用戒指套牢你了。」

「走進禮堂才能套戒指,不要直接晉級啦!」她在他的親吻中抗議。

「晉級才不用過你老爸那關。」要等她爸給娶親日子,不知要拖到民國幾年,他沒那個美國時間等。

原來他是為了避開她爸,想拐她直接注冊結婚?

童可玲眯著眼推開他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楚說出她的堅持,「晉、級、不、允、許!」

裘杰宇不認同的挑眉。「為什麼?給我一個原因。」

她鼓起臉頰,生氣的說︰「你這個不懂女人浪漫夢想的笨蛋!女人浪漫的夢想就是在一生一次的婚禮,穿上白色婚紗當美麗的新娘。」

「這是什麼夢想啊……」裘杰宇捂著印著巴掌印的右臉頰,喃喃自語。

得知答案的當下,他不小心露出「你是白痴嗎」的嘴臉,所以被鍋貼伺候。

難得溫和的小綿羊會對他真的動粗,看來這夢想對她來說非常重要,難不成他真的得等到她老爸同意的那一天?喔不——

晚上裘杰宇和弟弟來到大哥房間,因為大哥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們。

听到兩人打開房門的聲音,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裘弘儒從書中抬起眼。

「你要說什麼?如果要質問我瞞著你上法庭的事情,那我只會說,我沒什麼好道歉的,你總是不計較,但不代表我可以吞下這口氣!」裘杰宇先聲奪人,態度十分強硬。

裘弘儒輕輕嘆口氣,闔上書。「我並不要求你們一定要原諒那個人,你們上法院我沒有意見,我只是想,或許應該告訴你們一些事。」

「什麼事?」裘杰宇和裘凱翔兄弟倆異口同聲地問。

「媽媽的墓,每天都有鮮花,你們知道嗎?」

裘杰宇怔然,大哥這麼一提,他才依稀有印象。「好像是。」

裘凱翔也輕輕點點頭。

「有一陣子,我天天去墓前看媽媽,我發現那個男人每天早上六點都會親自將鮮花放在墓前,因為母親過世沒多久,我心情還不能平復,于是將那束花在他面前扔了,告訴他,我母親不需要他這種人來祭拜,當下他說了很多理由,說他當初多身不由己,為了錢還是家族前途什麼的,我听不下去,硬是趕他走,他拉下面子,悔恨又狼狽的向我說對不起。

「可是隔天、後天、大後天,他還是來了,我照樣把他帶來的花丟掉,就是不讓他玷污母親的墓,他在我面前跪下,拜托我讓他看她的墓,我冷漠回他,她生前你沒彌補的,在死後彌補更沒有意義。

「他說他知道他現在做再多都沒有意義,但如果不做會更懊悔,我看他的模樣,風光不再,滿臉都是哀傷,也就任由他去「,沒想到他一直沒有中斷過,這讓我稍稍對他改觀了。」

「大哥……你原諒他了?」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只是開始學會釋懷罷了。」裘弘儒溫文一笑。

裘凱翔沒有回話,表情復雜。

裘杰宇也一樣沉默。

釋懷?有這麼容易嗎?如果情緒可以說放就放,就不會擱置在心頭如此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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