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很難追 第八章
那天,段夜帶她回段宅時,于恩已經在客廳久候多時,一見到羅湘湘,她表面上雖沒多問,心里的詫異卻不小。
怎麼羅湘湘又回來了,而且還是與段夜一同進屋,學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被錯過的內情。
再見到羅湘湘身上披著段夜的外套,于恩似乎有些明白這些天段夜的火爆從何而來,也終于明白,他並沒有如伍天所言,早將羅湘湘給丟在腦後。
段夜一回家,看都沒有看羅湘湘坐上沙發,並且要管家馬上過來。
「少爺?」
段夜回頭睨了一旁站著的羅湘湘,「從明天開始,她是家里新來的幫佣,由你安排她的工作。」
管家听完表情訝異不已,「可是有些粗重的工作,我怕羅小姐做不來。」
段夜還沒有回答,羅湘湘已經搶先說了,「我可以。」既然是工作,那跟她打工的情形一樣,她不想受到特殊待遇。
因為她的話,教段夜本是要管家別給她太多繁重的工作的話收回,眼眸對著她燃起輕薄怒火,「她都說可以,還有什麼問題嗎?」
管家見少爺臉色一沉,連忙拉著羅湘湘離開,深怕她再惹少爺不高興。
原本以為這位羅小姐會是少爺回台灣後新寵的女人,誰知道她竟成了家里的幫佣,那麼在這個家里,她就必須謹記自己的本分不得越矩。
「少爺,我先帶她去熟悉環境。」
兩人才走,向來不多話的于恩開口了︰「段夜,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談。」想起她穿著清涼制服在其他男人面前走動,任由那些人欣賞她的美麗曲線,心里的妒火及怒火到現在還沒有消去。
「那宴會那天……」
「你剛沒听到我說的話嗎?她只是我請回家的幫佣。」
好吧,既然少爺如此堅持,于恩也不打算多說,畢竟人家的感情事,她這個第三者不該多話,「我看她胸前還貼著紗布,是不是受傷了?」
該死!他怎麼會忘了,她早該好的燙傷至今還貼著紗巾,那只說明一件事,她根本沒好好照顧傷口!
不出于思所料,段夜起身上樓,不用猜都知道他要去哪里?
只是于思懷疑,那位羅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段夜對她惹上的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羅湘湘的房間在屋子最角落的轉角處,學樣整理的行李已經被司機放在房間的一處,管家生硬刻板的語氣開始交代,「等一下你把行李收好後,就到廚房找我,我有工作讓你做。」
「好。」
見她順從的態度,管家又說︰「還有一件事,在這里,你的身份是段家的佣人,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做出什麼越矩的事來,也不要以為你是少爺留下來的人,就以為有少爺可以給你當靠山,懂嗎?」
「我知道。」她點頭。
「司機說你白天還要上課是嗎?」
羅湘湘點頭,「一個禮拜有三天課。」
「那你一個月休息二天,其他時間你就跟大家一樣工作。」
「好。」
管家見她依舊是低頭,看她不像外頭那些想攀上少爺的隨便女孩,不過既然是自己的責任,她還是再次申明,「你跟少爺最好保持距離,別妄想高攀少爺。」
因為管家的話,教羅湘湘輕地望了管家一眼,知道管家可能誤會她待下來的目的,但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有咬唇,安靜不語的再點頭。
老實說,她對幫佣的生活並不陌生,在舅舅收養她後,她即是個免費的佣人,除了要打掃家晨,還要在店幫忙,所以這樣的日子她早過慣了。
而她也不會想著去高攀少爺,一直以後,她都很守本分,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一直不敢去奢望,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段夜。
誰知,在管家還打算再訓話,段夜竟然連門都沒敲地闖進來,讓房里的兩人一時錯愕地愣住。
「少爺……」管家從驚愕中回過神,連忙低頭喊著。
「你先出去。」
「是……」
等管家出去,段夜一步一步逼近一臉驚慌的羅湘湘,嚇得她直往後躲,他這表情看來像是生氣了,可她都乖乖跟他回家了,他為什麼還生氣?
「傷口還沒好?」盯著紗布,段夜問著。
「呃……快好了……」伸手輕撫上紗布,羅湘湘想到這些日子為了找工作,忙得忘了去看醫生,只去藥房買了瓶燙傷藥抹在傷口。
想到那還不見好轉的傷口,她怕被發現他轉過臉,不敢多望段夜直視的目光。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親眼證實一下?」語畢,段夜高大的身軀直逼向她,害得她心慌地直退,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絆到床角,就這麼硬生生給跌上床去。
「你不要過來!」被他的話給嚇壞,羅湘湘急得想爬起身,奈何,她才剛撐起手肘,段夜的速度更快,高大身軀已經傾身坐在床緣,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細長的眼眸直瞪人,還有那平穩的氣息,夾著淡淡煙味,直吹向她。
「我要檢查看看。」之前就要她小心,不準在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她竟全不當一回事。
「不要!」這人,怎麼會如此霸道?
可惜,段夜根本沒理會她的抗議,輕易將她的手給扳到頭頂上,對她的掙扎扭動根本不在意。
「怕我看?」她一身女敕白的肌膚,他比誰都清楚,雖是瘦了些,但女性曲線卻恰到好處。
「你不可以這樣。」
但,段夜根本不再多話。
「我記得醫生那時說十來天傷口就會痊愈……」邊說,他的手邊解開她領口的扣子,粉色襯衫下的肌膚頓時起了淡淡的緋紅。
當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羅湘湘似乎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意圖,最後只有放棄反抗,雙手垂在兩側。
見狀,段夜目光只是盯著她,黑眸不覺轉沉,幾秒後,在他拿下紗布時,本是安靜的房里,卻多了段夜突來的詛咒聲,「該死!」
她竟敢說傷口快好了,那他現在眼楮看到化膿的傷口又是該死的怎麼回事?
「它並沒有很嚴重……」見他一臉怒容,羅湘湘不安的吶道︰「真的快好了。」
「這就叫快好了?」那化膿嚴重的傷口,教段夜看得眼色更為鐵青,雙手握緊瞪人。「我不是要你別沾水嗎?不是你別在傷口上留疤?」看來這女人壓根沒听進去!
被他這麼一吼,羅湘湘不覺委屈的紅了眼眶,不語地咬了咬下唇。
她不是故意不去看醫生,而是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有了問題了,哪還有多余的時間去想看醫生的事。
她本來以後傷口不嚴重,怎麼知道,才幾天而已,就化膿了……
見她一臉快哭了,段夜沒好氣地哆嗦︰「該死!」語皆,段夜轉身離去,而躺在床上的羅湘湘則是紅著眼眶,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雙手捂住臉頰,難過的哭了起來。
委屈頓時由心里涌上,想到這些日子,從她踏進台灣手,做什麼都不順,一會兒被押進警察局,一會兒又被人歧視,還落得沒人跟自己當朋友,這一切跟她當初想象的完全不同……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希望傷口快點好,可是它就是不是好,怎麼會不沾到水?洗澡時,不管她再怎麼小心,水還是會弄濕紗布……他為什麼要這麼凶?這是她的身體雙不是他的,留下疤痕也是她的事,憑什麼他要大聲罵人?
想到這里,羅湘湘更是難掩委屈的哭著,不知哭了多久,當她听見那熟悉的男音又響起時,吃驚的僵了身子。
「起來。」他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走掉了嗎?還回來干什麼?故意看她哭嗎?
然後,羅湘湘這才想起,襯衫的扣子還開著,連忙伸手想去遮住。
「現在才想遮不嫌太慢了嗎?」
見她哭紅了眼,臉上甚至還有未擦干的淚水,眼楮帶著控訴的目光看著他,教段夜不覺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再次坐在床緣,「把手拿開。」上次醫生開的藥她沒帶走,被他收在房里,剛才他離開不過是為了去拿藥,順便叫一位現成的醫生過來看看。
見她不動,段夜只得動手將她的手拉開,卻被她給躲開,「該死!我只是要幫你上藥。」
「我自己擦。」羅湘湘不想再讓他看自己的身子,怎麼都不依。
「還是你要我請醫生過來?」照她化膿的情形看來,非得要讓醫生再看一次不可。
「不要……」
「段夜,還是我來吧。」不知何時,隨同段夜進到房里的于思這時開口。
而她的一出聲,更是愣住了羅湘湘,她驚得尖叫。
「別叫,于恩是醫生,我讓她幫你看傷口。」
于恩見段夜難得氣悶的吼著,不覺吁了口氣地搖頭,「段夜,你先出去,她的傷口不能只是擦藥,還要先消毒才可以。」
段夜聞言,卻沒打算轉身出去。
「麻煩你去拿我的醫藥箱。」不用趕人,于思用另一種方法要段夜離開,化解羅湘湘的尷尬。
在于恩這位留美女大醫生面前,段夜多少了解她那冷傲的脾氣,在醫生面前,不管男女老少,最好都不要挑戰她的專業權威。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半個鐘頭後,于思將紗布重新包好,看著躺在床上疼得臉色發白的羅湘湘,她又重復了一次剛才的話︰「傷口不能沾水。」
「好……」
「還有。」于恩頓了下語氣,邊收拾醫藥用品,接著意有所喻的說︰「最好不要動作太激烈去拉扯傷口。」整片發炎的傷處,若不好好處理,恐怕日後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這話,說得明白,不只羅湘湘臉紅,就連身後扳著臉的段夜都氣悶的瞪人,可面對于恩的專業,他只有模模鼻子,將話給吞進肚子里。
「這里有三天份的消炎藥,記得要定時服用。」于恩見羅湘湘害羞的伸手想扣上扣子,她好心地動手幫忙。
「你自己換藥可以嗎?」邊扣扣子,于恩邊問,或許是羅湘湘看起來年輕,于思猶如對待妹妹般耐心問著。
「可以。」
「那好,我把藥留下來,你先自己擦,如果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她將自己的名片留給羅湘湘。
「好。」面對于恩的溫柔,羅湘湘手里緊握名片,感激的抬頭給了她一記微笑,「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
被晾在一旁好一下子的段夜,一听見于恩要走,馬上出聲,「我讓天行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對那個人的開車技術敬謝不敏。」那人開車像是不要命,飛車的速度教她懷疑伍天行跟她是不是真犯沖,非得見她失聲尖叫才甘心。
「我先走了,宴會的名單我會交給管家。」
直到于恩走後,房瑞安靜得連根針掉落都听得見,段侂不語地立在她面前,兩手抱胸,看來並沒有打算離開。
而他不走,羅湘湘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有低頭,手指絞著襯衫。
「還痛嗎?」看著她剛哭的小臉,鼻子還泛紅,連眼楮都腫了,想到剛才她忍痛的模樣,段夜心頭不覺一陣心疼涌上。
羅湘湘輕輕地搖頭。
「我會幫你跟學校請幾天假,工作的事,等傷口好了再開始。」
「不用了,我沒事。」
「你又打算跟我唱反調?」面對她再一次的逞強,這回段夜沒打算讓步,「這幾天你要是敢走出房間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我不想要在這里白吃白住。」
「不想白吃白住?」喃著這句放,段夜上前抬起她的下顎,「那你覺得該怎麼回報呢?吻我如何?」段夜的薄唇移近,教她嗅著他身上的氣息,不安的扭動身子。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還是你打算付出更多?」有意地,段夜看向她粉紅的唇瓣,大掌有意地往下探。
「你的手拿開……」羅湘湘被他的輕薄給怔住,伸手想要推他。
「吻我,我就放手。」「嗯?」
她怎麼會忘了,這男人是那麼高傲,從救回她後開始,他就一直找機會欺負她,就連現在,也是一樣。
「不吻嗎?」那薄唇離得近,鼻息全吐在她臉上,教她不習慣地偏過臉。
「吻我。」他繼續要求,一點都不接受她的拒絕。
似乎,也意識到段夜的蠻橫,明明他在其他人面前,總是一副斯文模樣,為什麼面對她時,卻是如此霸道不講理?
「你的手拿開……」
「那你吻不吻?」
「吻完後,你就會放開手?」剛才于恩小姐說了,不能太用力扯動傷口,而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段夜但笑不語,只是將薄唇壓得更近,幾乎就要貼近她的。
而後,羅湘湘在無計可施下,只有在那冷硬的薄唇上,烙上一個輕淡的吻。
誰知,在她才想移開唇瓣,被吻的人成了索吻的主角,那薄唇頓時轉為凶猛的野獸,對她的紅唇又嚙又咬的,吮得她唇瓣發疼,想要移開頭躲開這粗暴的吻,卻怎麼也移不開地只能由著他。
因為這深吻來得突然,又過于粗暴,教羅湘湘被吻得幾乎要窒息,連連拍了幾下他的胸膛,要他停止這難耐的吻。
「呼吸。」好不容易,在她幾乎要斷氣時,段夜終于結束這懾人的吻,並且命令著。
粗喘吁吁的羅湘湘被吻得全身無力,只能癱在他胸前,努力呼吸新鮮空氣。
「這才是我要的吻。」邊說,還不忘在她唇上又啄了下,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段夜是很滿意地揚著嘴角。
而被強吻的羅湘湘,則是推著他的大掌,不要他再繼續欺負。
「你都吻了,你不可以騙我。」見他的手還不肯移開,羅湘湘叫著。
「如果我不呢?」該死的,她嘗起來的味道如此美妙,教他舍不得松開手。
被他這麼一挑釁,本是逆來順受的羅湘湘也不滿了,「放開我!不要踫我那里!」他的手怎麼會那麼壞。
「那里不能踫,那如果用吻的呢?」
「不要!」
她好笨,怎麼會相信他的話,這人,根本不只是要一個吻,他要的是像那夜的佔在,而她卻傻得看不出來,男人早已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