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女十八 第十章
那晚,因為鐘可曼不熟練的開車技術,再次因為意外而撞車,只是這回,鐘可曼被嚇得不敢開車,只得由楚炩將撞傷的車子開回魏家。
誰知,在車子開進魏家時,早已等在車庫的兩個大男人,瞪眼地看著遲歸的她們,表情沉重,不需要多問,即可以看出他們正在火氣上。
鐘可曼古靈精怪地在老公發火前,又是哭又是撒嬌地,鬧得魏洛天拿她沒辦法。
而一頭的崇震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瞪眼的他,在目睹楚炩開車時,眼中怒火直竄,低吼著︰「為什麼開車?」
「我……」楚炩被他的火氣給怔得呆在原地,頭低低的。
「喂,崇震堯,你干嘛那麼凶?」鐘可曼見老公不生氣,反倒膽子大了起來,朝崇震堯叫罵。
「曼曼!」
「本來就是了,他那麼凶,會嚇壞楚炩的。」見楚炩安靜地不出聲,鐘可曼想保護她的心情更甚,只是還來不及走上前,即被老公給拉住身子。
「我們回屋里。」
「我不要,楚炩……」鐘可曼邊走邊喊,不死心的她對老公又槌又打,最後還是被帶走。
本是盛怒的火氣,因為鐘可曼的叫罵,教他怒火更熾,當楚炩鼓起勇氣想要跟他解釋時,崇震堯哪里還听得進去,大掌直拉過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去。
那力道弄疼了她,教楚炩疼得咬住下唇,卻不敢開口喊痛,怕惹來崇震堯更生氣。
門,才剛關上。
怒火直升的崇震堯即將楚炩給欺在房間門板上,那粗暴的薄唇欺上,在她還未出聲前,直吻上她的唇瓣,高大的身軀壓向她早已顫抖不已的身子,大掌則是開始解著她的衣服。
「不要……」
「為什麼不要?」崇震堯沒給她時間反抗,動作粗暴地嚇著楚炩。
祟震堯的唇不只吻她牙齒還不斷地啃咬她柔女敕的肌膚,讓她痛得不由得深鎖著眉頭。因為疼痛,教她不覺地哽咽,申吟地哭泣著。
「不準哭!」見她哭,崇震堯心頭的怒火加深,攬腰將她抱往床上,在她才想縮著身子往另一頭移去時,那沉重的身軀即壓了下來。
……
上床了不下幾千次,除了第一次沒有預防措施,身為醫生的祟震堯很清楚怎麼樣能不讓她受孕,所以兩年過去了,懷孕這件事,一直都不是他該擔心的,畢竟她還太小,十八歲的身子,根本不能孕育下一代。
而他,也沒打算要她生子,她只需陪他就夠了……
那天後,一連幾天,楚炩繼續被熱情的鐘可曼給纏住,因為崇震堯一回台灣,即跟醫學研究中心的人員忙著報告,對于白天待在魏家的楚炩,他沒時間多過問,明知鐘可曼的糾纏,除了警告楚炩不住再開車外出,在好友魏洛天的要求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這日下午,忙著整理報告的他,卻臨時接到魏洛天的電話,隨即匆忙地丟下工作,飛車趕回魏家。
一進客廳,偌太空間里,只見好友魏洛天表情凝重地坐在沙發上抽煙,沒多話,在與好友對看一眼後,崇震堯即直奔上樓。’
一分鐘後,他又出現在客廳,癱坐在沙發上,睨了好友一眼,眉頭緊皺的他,煩躁地接過好友遞來的香煙,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口。
「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個鐘頭前。」
要不是家里的佣人打電話告知,他根本還不曉得他才乖了不過幾天的老婆又作怪了。
「該死!」將抽了幾口的煙捻熄,崇震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以為你老婆不敢再開車了,她根本不懂什麼叫開車!」
想起那天,被鐘可曼撞壞的進口跑車,崇震堯懷疑,向來愛車如命的魏洛天竟可以如此縱容。
更過份的是,鐘可曼還敢邀楚炩一起!
「她是不懂。」
魏洛天重重的嘆了口氣,為老婆的任性而無奈。只是沒想到,老婆竟膽大到拉著楚炩一同外出。
「那她更該死!」崇震堯又出聲咒罵,並且回身,「我開車去附近找一找。」應該不會離開太遠,想到楚炩,心急的他,捺不住地拿起車鑰匙。
「震堯,她是女孩吧?」在崇震堯轉身之際,魏洛天的聲音緩緩響起。
兩人目光相視,崇震堯身子僵了下,手里的鑰匙握緊,薄唇抿緊。
不否認那就表示魏洛天說對了,只是他不懂,為什麼崇震堯要將楚炩打扮成男孩的模樣?第一次見面,因為早看出楚炩的性別,他才會如此大方地任由老婆跟楚炩接近。
「為什麼?」
「那是我跟她的事。」沒有回過身,崇震堯道。
「但她是個女孩。」
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崇震堯將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女偽裝成男孩,除非她對崇震堯極為重要。
「她是我的助理,這樣的裝扮可以省去麻煩。」不給好友多想,崇震堯先行點明原因。
「除了助理,她又是誰?」
魏洛天不是第一天認識祟震堯,對好友的了解,讓他明白,楚炩絕不會只是個助理……
似乎看出魏洛天的認真,祟震堯擺擺手,終于回過身,望著好友,他道︰「楚炩是我的妻子。」
「什麼?」魏洛天震驚地瞪眼,「你的妻子?」他以為崇震堯這輩子早抱定不婚。
「半年前結婚的。」崇震堯扯了下嘴角,「她的命是我救回來的,而我的要求是她要成為我的人。」
「所以你娶她?」
只是這麼簡單嗎?如果只要人,何必賠上婚姻,況且憑好友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找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孩結婚?
這,說不過去。
「震堯,你愛她?」
這是魏洛天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否則只是一條命罷了。
對于魏洛天的問話,崇震堯不打算響應,「我先去外頭找人,如果有消息,再通知我。」
說完,崇震堯即轉身離去,獨留魏洛天一人在客廳。
是愛嗎?開車在路上四處張望的崇震堯心頭一再反復想起洛天的話,教他心情更為煩躁地敲了方向盤。
該死,究竟去哪里了?
他愛她嗎?所以才會以結婚為條件將她綁在自己身邊,才會在見到半年前單君永時,大動肝火地揍了單君永一頓,是因為愛嗎?
因為他愛楚炩?
那個曾經年僅十六歲的女孩,因為他而撿回一條命,最後只能拿自己的身子當抵債……
所以是因為自己愛上她,才會有那麼強烈的獨佔欲?
為了不讓人多看她一分美麗,更為了不讓她離開自己,所以他才會習慣她的陪伴,是這樣嗎?
那麼,他是何時愛上楚炩的?
是第一次見面時,在他撫上她柔軟身子時,在看見她胸前那道刀疤,自己的心也跟著淪陷了,還是單君永刺激了他的男性本能,亦或是她與慕野的親近,教他嫉妒?
還是,半年前的那一夜,當自己失去理智地低喊著愛她時,他其實是真的愛上她了……
理不清的思緒在腦海里反復跳躍,想要忽略不去多想,那美麗的臉龐卻在他腦海一次又一次浮現。
該死!
她到底跑去哪里了?
正當崇震堯心里的耐心一點一點地喪失時,手機忽然想起,接起時,只聞魏洛天焦急的說著,而後,崇震堯的心像炸開般,再也忍不住地狂吼!
一路狂奔至醫院,當崇震堯推開病房的門時,只見床上躺著包著白紗的鐘可曼,四處望去,根本不見他心里憂心的身影。
「她人呢?」崇震堯朝鐘可曼大吼!
「震堯,別這麼大聲,會嚇壞曼曼的。」
「她該死的把人帶去哪里了?」崇震堯死瞪著鐘可曼,那怒眸教她怕得直往老公懷里躲去。
「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她明明是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們被撞了之後,我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
「那楚炩呢?」
「她、她不見了……」
不見了?三個字交代了他的詢問,崇震堯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鐘可曼。要不是好友擋著,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手殺人。
「震堯,你冷靜一點,我已經報警了。」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
崇震堯扒過頭發,重重的吁了口氣,「她在台灣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會失蹤了?」
這些疑問,沒有得到響應,鐘可曼只是難過的直哭,哭得崇震堯心煩,甩門離去。
當江及慕野听到楚炩失蹤的消息後,連忙趕到台灣。
崇震堯更是不惜動用人脈關系,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人,只是一個月過去後,還是沒有消息。
楚炩的失蹤,打亂了崇震堯的所有行程,本該前往另二個國家進行醫學報告討論的他,取消所有行程及安排。
回到英國倫敦,待在與楚炩一起相處的屋子里,崇震堯這才發現,自己的思念竟是如此之多。
而崇震堯的轉變,看在江及慕野的眼中,只能沉默地陪著崇先生。
一年後,崇震堯利用各種關系,好不容易打听到與鐘可曼撞車的肇事者時,打包行李打算回台灣一趟。
叩!叩!
「進來。」
那人是慕野,只見他欲言義止地看著崇先生。
「有什麼事?」崇震堯坐在沙發上,盯著窗外問。
「崇先生,有件事,我想了好久,還是決定跟你說一下比較好。」
崇震堯轉頭看了慕野一眼,想起慕野對楚炩的疼愛,他承認心里的妒意教他帶著楚炩離開倫敦,為得就是避開慕野。
他不要任何男人接近楚炩!
「什麼事?」
「上次小姐在大樓前失蹤後,離開倫敦時,小姐跟我說,她好像看到她母親……」
「你說什麼?」崇震堯猛地起身,沖到慕野面前,「她看到她母親?」
「是的,所以小姐才會尋著那背影走。」
崇震堯望著慕野,而後他意會過來地道,所以你認為帶走楚炩的人是她母親?」當初他給了楚母一大筆錢,而那時楚母正好攀上某一富商,兩人論及婚嫁,為了怕麻煩,楚母才會丟下女兒。
可能嗎?在婚後的楚母良心發現,知道楚炩被自己帶到台灣,她才跟去了?
「她不該知道楚炩的去向。」不可能,她的行蹤向來是個秘密,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去處才是。
聞言,慕野一臉自責的低頭,「小姐的母親曾來過這里。」
「該死!」
「崇先生,她一直哭著想要知道小姐的下落,我看她可憐,所以……」
「所以你該死!你怎麼可以跟她說楚炩的下落!」
如果楚炩真的是被楚母帶走,那麼又被帶去哪里了?
以他的人脈及權勢,要找到人不難,除非是有人存心私藏楚炩,要他找不到人。
「江呢?要他馬上來見我。」崇震堯吼著。
慕野,沒有動,他只是看著崇先生,而後拿出一張喜帖。
「還是什麼?」崇震堯有些心驚地沒去接過那喜帖,只是瞪著它,表情更顯沉重。
「這是小姐母親托人拿給我的。」
「她托人送喜帖給你干什麼?」
慕野抬頭,看著崇先生後,他一字一字地吐著話,「她說小姐要結婚了。」
猛地,崇震堯搶過那喜帖,刺目的紅教他發狂,當他看著喜帖里的出現楚炩兩個字時,他只是沉默地瞪著,而後伯看見到男方的名字時,忿而撕了那喜帖。
「祟先生……」
「我要去一趟日本,要江馬上準備!」
他的小花,已是他的女人,就連她的命都是他的,怎麼樣都不能被其他男人攀走!
藤野皇城,最好有所覺悟,敢動他的小花的人,他不會就這麼放過!
這一次,他不但要討回他的女人,連帶的,還要讓藤野家明白,跟他作對所要付出的代價!
一年了,該是小花回來的時間了,他的等待跟找尋也該告一段落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