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俏王爺 第九章
半個月後一個鮮為人知的隱蔽四合院中
「快說!」
「你還讓我說什麼?」望著一臉冷肅的軒轅輒,整個人瘦了一圈的司徒殘雪撇過眼去淡淡一笑,「人證、物證俱在,連我都想替你宣告破案了,你何必多此一舉還來逼問我的口供?」
「妳……」軒轅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都半個月了,她還是依然不肯說出實情;而他,就是受不了她這樣!
她為什麼都到這時候了還如此倔強,如此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難道她不明白,若不是他心中有疑慮、若不是他心中依然不想相信她會做出這些事,怎會延宕如此之久也不判她的罪、不宣告破案,甚至還頂著如此巨大的壓力,只為得到她的一個明確答復?
可她為什麼至今依然不肯正面回答他任何一句問話,甚至,竟完全不否認與其他男子有肌膚之親!
想及張太傅的證詞,以及那小子當時臉上那股曖昧、扭捏的神情,軒轅輒的腦中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直接扯破司徒殘雪的衣衫,軒轅輒將腳卡在她的雙腿之間,向外一撐,讓她的腳再也合不攏!
「你若想處置我,就該用別的法子。」司徒殘雪冷冷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也毫不在乎,甚至是享受其中。」
「我會讓妳在乎的。」由腰帶中取出一顆藥丸,軒轅輒冷著眼,手一伸,直接將藥塞入司徒殘雪的花徑中。「我也會讓妳知道什麼才是人世間最痛苦的刑罰!」
「你……」司徒殘雪驀地一愣,感覺著當藥丸在自己的體內融化時,那股又冰又涼的奇異感覺。「那是什麼?」
「冷香丸。」軒轅輒殘忍地笑著。
「什麼?!」聞言後,司徒殘雪一陣暈眩。他竟在她的體內放入媚藥?
難道他不明白,若此媚藥的藥性開始發作,她的身子再也無法受意志的控制,若沒有與男子歡愛三個日夜,她的心智將被緩緩侵蝕直至瘋狂,永遠無法恢復?
而他,竟用這種方式來待她!
「你想讓誰來?」雖然心中早已萬念俱灰、悲慟欲狂,但司徒殘雪卻依然倔強地看著軒轅輒。
「反正不會是我,更不會是同一個人。」軒轅毫不在乎地說著。「別忘了我軒轅國里對妳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的男人多得是,更別提風月國及扶柳國了。」
眼前一片漆黑,司徒殘雪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但半晌後,她勉強自己清醒,因為她沒有時間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先閉住幾處穴道,令藥效遲緩後再想解決之道,但軒轅輒卻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他將她綁在房中的椅上,然後坐在她的身前,殘忍地望著她臉上及身上的所有反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司徒殘雪感覺到全身那股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的熱火,不斷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延燒。
她的臉頰不自然地嫣紅著,身子不自覺地輕擺著,雙腿抖顫,但她依然緊咬著下唇,一語不發,任汗一滴滴地由額上滴落,沁出、再滴落……
「什麼感覺?」望著司徒殘雪的全身都汗濕了,軒轅輒緊繃著聲音問著。
「沒有感覺……」司徒殘雪蒙著眼,僵硬地說著。
「是嗎?沒有感覺?那我會讓妳有感覺的!」忽然,軒轅輒冷笑了下,將一個面具戴至臉上,並抽起一綢水綠色的輕紗整個覆住司徒殘雪的全身後,拍了拍手掌,「進來。」
「爺。」就見四名女子緩緩地進入房內後盈盈欠了欠身。
「開始吧!」
……
是的,此刻的司徒殘雪終于明白了自己的眼淚為何而流,原來她竟愛上了他,愛上了這個永遠將眼眸注視著另一個女人、永遠不會響應她,並且不相信她的男人……
否則,她怎會每每被他佔有、並聆听著他呼喊著別的女子之名時,心痛如絞?
怎會在聞到他身上傳來柳如晴的香味時,心碎欲裂?
怎會在望著他對著別的女子做出那樣親昵的舉動時,心傷難忍?
但……為什麼?一向冷眼看待世間情感、並決定一輩子游戲人生的她,竟會為這樣的一個男子動了心?
是因他是佔有她身子的唯一男子?還是他出眾的儀表、萬人之上的地位、處事的穩重與凝練……
不、不是這些,都不是!
她愛上他,只因為他自始至終對她的放任、包容、寵慣,以及那一點點、偶爾之間、只對她流露出的……鐵漢柔情。
雖只是電光火石之間,但卻足以讓她沉淪……
「堂堂一個海青國的公主,竟如此下賤地要求男人的佔有……」
「絕沒有一名男子會愛妳的!」
「是嗎……」雖已陷入半昏迷之中,但司徒殘雪還是听清了軒轅輒那傷人的字字句句。
「這世上竟有妳這種女子,竟比柳如晴還放浪!柳如晴至少放浪得有理、放浪得狐媚,讓人憐惜,而妳呢?除了給男人當替代品之外,再無其他!」
經過整整三天讓人心碎的歡愛之後,司徒殘雪的身子整個散架了,她動也無法動,只能睜著一雙無神的雙眸,任軒轅輒隨意將她擺弄。
他將她關押在王寢後的一個隱蔽地牢之中,讓她瑟縮在一個有窗戶可以眺望大海的角落里。
軒轅輒知道她想回海青國,因為現在的她,日日夜夜都望著大海,向著海青國的方向發呆;但他知道自己不會放她走,絕不會!
因為他知道這件「毒殺」事件中的疑點太多,這其中還有太多他想不透的事,因此他一定要將一切都調查清楚,讓清者清、讓濁者濁。
並且,就算此時事情已鬧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依然不相信她會做這些事,就是不相信……
但軒轅輒再也沒有機會讓自己得到答案了,因為司徒殘雪消失了!
司徒殘雪竟由地牢中消失,消失在這個四面環海、而她根本不可能逃離的國度里!
明知不可能、也無人能幫她,但司徒殘雪就是逃了!
軒轅輒雖然氣極了,但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風波,他也只能強壓住怒氣,什麼話都沒多說,派出了自己的心月復暗中去尋找。
但無論他怎麼找,得到的答案卻都是相同的──「沒有!」
「王……您已經七天沒有上朝了……」
「全給我滾出去!」軒轅輒朝寢宮外怒吼一聲,「听不懂我的話嗎?」
「是!」
四周終于恢復寧靜,環視著淒清的寢宮,軒轅輒無助地用手撐住自己的頭。
天!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如此之亂?為什麼對司徒殘雪的恨意如此之深?
他恨,恨司徒殘雪的不告而別、恨她的殘忍決絕;恨她的冷漠、她的淡然,更恨她臨別前對他的疏離!
那是種夾雜著痛楚、失落、絕望、不甘……等種種滋味的復雜情緒。
但除了恨之外,軒轅輒的心中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痛。
每當想到她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想到她不知究竟是生、還是死,他的心,便痛得幾乎都無法呼吸……
以往就算夜夜听著柳如晴的yin呼,他心中盡避壓抑,卻也未曾有過這種椎心刺骨的痛意!
獨自在寢宮待了七天,軒轅輒想了許多事,想著自己,也想著司徒殘雪。
他這才發現,整個軒轅國中,只有司徒殘雪能令他忘卻所有的煩惱,讓他全然地放松,讓他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全新的視野,去看待他以前從未仔細注意過的人、事、物!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喜歡她笑著、開懷著,甚至嬌嗔、撒嬌地依偎在他身旁!
他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經意之間,他已習慣了她的存在。
但她呢?究竟哪裹去了?
那個愛笑、愛鬧、愛跟在他身旁的司徒殘雪究竟哪里去了?
長久以來,軒轅輒一直以為自己的眼眸是追隨著柳如晴的身影而轉動的,可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好象弄錯了……
「王……」正當軒轅輒的雙眸因心中思緒的清晰而愈瞪愈大時,突然,一只小手撫上了他的肩頭。
「妳怎麼來了?」一把揮掉那只小手,軒轅輒淡淡地問︰「誰讓妳進來的?」
「如晴擔心王上……」望著軒轅輒不近人情的面容,柳如晴輕嘆了一口氣,「並且有些話想對王上說……」
「有什麼事就說吧!」軒轅輒緊繃著聲音,然後仔細地凝望著柳如晴,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心究竟遺落在哪里。
望著柳如晴絕美的容顏、看著她窈窕的身軀、聞著她身上濃郁的花香,他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甚至還覺得有些陌生。
司徒殘雪的容顏或許沒有柳如晴艷麗、嬌柔,但卻是那樣雅致、清秀,怎麼看也看不膩……
司徒殘雪身上雖沒有如此濃郁的香味,但她的身上永遠都帶著一抹淡香,那香味雖清淡,但卻讓人心曠神怡……
司徒殘雪雖整日身著男裝,但她的身姿,其實是那樣婀娜、那樣恰合他的手、他的身……
「王……讓如晴來安慰安慰您吧!」望看軒轅輒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柳如晴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快感。
她的手輕輕一舉,將身上的斗篷一把解開,然後露出自己姣美、雪白而赤luo的身軀!
她走上前,捉起軒轅輒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雙峰之上,「王……如晴今夜是您的……」
手上的觸感明明是如此柔軟,但軒轅輒的心中卻沒有半點欲念,並且還有種想伸回手的強烈感受!
「王……」
當柳如晴那熟悉的yin啼聲真正出現在自己的耳中時,軒轅輒整個人霍然清明了!
他全明白了!他的確迷戀著柳如晴,但那只是一種迷戀,一種自年少便開始且無可自拔的迷戀!
就是因為戀得苦、苦不可得,因此愈是無法自拔、他愈是沈浸在那種不斷循環的漩渦之中。
但那是在司徒殘雪到來之前!此時此刻,他終于了解,原來這世上竟真有那樣特殊、那樣可人、那樣與他相契合,令他想一輩子與她相廝相守的女人!
原來……他愛的是她──司徒殘雪!
原來,他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那個愛笑、愛鬧、愛淘氣、愛賴著他,可卻又善解人意、冰雪聰明的海青國七王爺……
也因此,他才不願她與柳如晴相交過深,因為她是那樣天真、純善,他一點也不願意讓她受到柳如晴的污染!
也因此,當他听聞她與別的男子有染、在看到她的淚時,心才會那樣痛!
原來,他是因為愛著她,才會那樣強烈地恨著她,恨她殘忍而又無情的離去……
「如晴知道王顧念著過往的情誼,總對七爺有些不忍,」望著軒轅輒愣愣瞪視著自己的眼眸,柳如晴低下頭,出口的話雖幽怨,但嘴角卻浮出一抹奸邪的笑意。「但如晴希望王上明白,他不值得您這麼做的,您還是及早處置他吧!再晚,不僅會留下後患,如晴可能也要受到波及……」
「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听著柳如晴的話,軒轅輒的身子微微一震,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
「有些話……如晴實在說不出口……」柳如晴緩緩地說著,聲音中帶了絲哽咽,而肩膀微微地抖顫著,「他與王那樣的熟稔,可他竟然……竟然……」
「竟然如何?」軒轅輒微起眼。
「他除了誘使張太傅及其它男子與他做出那等不合天理、本該男人與女人之間才能做的齷齪事外,其實之前,還多次……多次……想……侮辱于我……」柳如晴泣不成聲。
听著柳如晴的話,軒轅輒整個人都沉默了。接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樣放肆、那樣冷絕。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那樣笨、那樣傻,竟在盛怒之下,忘了去思考一件最重要的事!
「王……您怎麼了?」望著軒轅輒的模樣,柳如晴驚呆了。「您別嚇如晴啊……」
「皇嫂,妳何至于用這種借刀殺人之計?」笑了好半晌之後,軒轅輒終于背過身去,背影透露濃濃的殺氣。
「王……如晴不明白您在說什麼,」身子一僵,但柳如晴依然楚楚可憐地說道,「如晴沒有……」
「我勸妳還是明白得好!」軒轅輒冷冽無比地說著︰「此刻明白了,我或許還能饒妳一命!」
「如晴……不明白王的話。」將身子整個貼至軒轅輒的背上,柳如晴緊緊抱住軒轅輒的腰,「王,您別嚇如晴啊……」
「既然如此,我就讓妳徹底明白吧!」軒轅輒轉過身來,眼神像利箭似地刺入柳如晴的眼底,「妳口中的七爺,妳口中誘使張太傅及其它男子與她做出那等不合天理的齷齪事,並多次侮辱于妳的司徒殘雪,將會是我軒轅國的王後。」
「什麼?!」
「因為,她其實是名女子!因為,是我奪了她的處子身!」望著柳如晴眼中的震驚及不敢置信,軒轅輒冷冷地笑開了,然後一字一字用力說著︰「而這秘密,整個軒轅國,除了我之外,再無第二人知曉!而你們,口口聲聲想污蔑她名譽、人格,以增加你們謊言可信度的龍陽苟合,根本就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