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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家奴 第十九章

作者︰風光

這次不是在聆香樓還得裝醉,亦不是在軍帳里要裝迷糊,兩個人都是清醒的,

而且面對的是自己最愛的人,這份熱情如何能忍耐得住?

綿密的吻讓彼此都熱了起來,呼吸交纏使得心跳加快的兩人更加喘不過氣,他狂放的吻漸漸地移了位置,在她耳畔、頸邊、鎖骨等敏感地帶游移,時而舌忝拭時而輕嚙,大手則是撫遍了她的全身,雖然沒有剝去她的外衣,但由衣服各個開口侵入,揭開了大片春光。

他並沒有長驅直入的撫模她的敏感地帶讓她瘋狂,對于初嘗情|欲的她,他異常的有耐心,大手輕揉著她的下月復,或是大腿內側。這些都是那本《素女神功》上的基本招式,他鐵了心要和她共同參詳,更是用力地撩撥挑逗著她。

蘇蓮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陣陣的快感如潮水般襲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渴求著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那種空虛又瀕臨極限的感受,讓她忍不住申吟起來。

「王爺!蘇蓮覺得好奇怪……」她淚眼汪汪,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這是神功見效了。」凌庭卿低著聲,邊輕輕咬著她貝殼似的耳朵,邊呢喃似地說著。

「神功見效……」蘇蓮雙眼迷蒙,「是那素女神功嗎?」

「是啊,」凌庭卿見她臉泛紅潮,鼻尖冒汗,顯然就是動了情,便更加誘惑地說道︰「道只是剛開始,你想不想繼績練下一層……」

「下一層……」蘇蓮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清醒了點,順著凌庭卿的姿勢將身子一翻,現在是他在下,而她在上了。

在凌庭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蓮拿起那本《素女神功》,翻了幾頁,漲紅了臉興奮道︰「王爺,第二招可是『虎步』?你要翻過去,臉貼床,我在後面……呃,這招可以干什麼?」

凌庭卿听得俊臉扭曲,滿腔欲火熄了大半,總覺得她似乎搞錯了什麼。

「還是這招『龜騰』?我抓著你的腳,你膝蓋要彎起來……」蘇蓮興致勃勃地就想試。

凌庭卿終于明白了,隨之而來的是難以置信的傻眼,最後在心里長嘆口氣,無奈地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坐了起來。

「你這傻丫頭!你整個弄反了,我要真像你說的做了那些女人的姿勢,我還要出去見人嗎……」說著,他仿佛很氣餒,用力拍了一下她作為懲罰。

蘇蓮輕唉了一聲,跪坐在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是他邀她練這本床上神功的嘛!練錯了自然是師父不夠力,怎麼會打徒弟呢?

對著她這無辜的模樣,凌庭卿想生氣都生不起來,想想這麼滑稽又愚蠢的事居然發生在他的床上,他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蘇蓮見他笑了,自然也知道他在笑她,不依地槌了他兩拳,兩人自然又糾纏在一起,揭開另一場床上練功的序幕……

叩!叩!

此時,凌庭卿的窗台似乎被人丟了兩顆小石頭,傳來極為輕微的敲擊聲。

他馬上機警地反應了過來,一個翻身由床上爬起,抓起外衣一套,從激情之中恢復冷靜。

蘇蓮呆在床上還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著裝完成了,她才赫然驚覺似乎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也匆匆忙忙由床上起來著衣。

等到她穿得差不多了,凌庭卿才帶著她,由房中飛躍而出,以他迅捷如電的輕功,一下子就到了蘇蓮原本居住的房間門口。

此時,房門已經打開,而房間里已然站著大傻與二傻,至于那個以愛湊熱鬧聞名的梁洛超,則是笑臉盈盈地立在門外,仿佛正在恭迎他們兩個。

「真的來了?」凌庭卿冷冷地問。

「被他逃了。都說你不在府里還照來,足見從你送聖駕回宮後回府就盯著沒走了。」梁洛超聳了聳肩,仿佛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故意放走他的,他最後逃到城外,與他接頭的人,應該是太子的人。」

「果然。」凌庭卿冷哼一聲,踏進了房門,他後頭則是跟著蘇蓮。

畢竟,蘇蓮也相當好奇,王爺一直說有人會對她不利,她倒想知道剌客若真的來了,會對她的房間造成什麼樣的破壞。

只不過,當他們兩人見到床上那幾乎被砍成碎豆腐的棉被時,臉色都不由得難看起來。

「下手真狠吶,看來是不想留下活口。」梁洛超嘖嘖有聲地搖頭,打趣著蘇蓮,「你上回用莊仲濤耍了李昀碩,應該是被他記恨了。」

蘇蓮也沒注意他怎麼會知道莊仲濤那件事,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頭道︰「哇!那人居然可以把棉被砍成這樣,他床上功夫一定練得很好。」

「床上功夫?」梁洛超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

而站在一旁的大傻與二傻,更是當 下愣住,狐疑的目光掃向蘇蓮與凌庭卿。

「就是那本素……」

蘇蓮的話才說出口,立刻就被凌庭卿給搗住嘴,而後者的表情,更是不自然到了極點。

「素什麼?」梁洛超極為好奇,那笑意幾乎要逸出眼眶。

「你的任務了結,可以滾了!」凌庭卿立即下了逐客令。

「真現實,利用完了人就趕,我可是替你埋伏了好幾天。」梁洛超假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突然又天外飛來一筆道︰「蘇蓮妹妹,你們剛才就是在練床上功夫吧?」

蘇蓮雖被搗住了嘴,卻本能地點點頭,完全沒有發現正在被人套話。

室內出現了那麼,瞬間的靜默,最後不知是大傻還是二傻誰先噗嗤一聲,三個大男人瞬間前俯後仰地笑了起來。

「全都滾!」凌庭卿嚴峻的臉色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暗紅,只差沒轟出一掌趕人了。

「哈哈哈……」

梁洛超大笑而去,至于大傻與二傻就沒他那麼好膽識,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而閬禍的蘇蓮仍舊狀況外,指著他仍搗著她嘴巴的手,雙眼冒出了疑問。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凌庭卿沒好氣地收回了手,順道在她粉女敕的頰上捏了一把。

一場陰謀暗殺破壞了夜的旖旎,凌庭卿冷冷地望著那被砍得稀巴爛的被褥,心忖若是老虎再不發威,或許真要被人當成病貓了。

威盛王府遭侵入,那傳說中的巾幗英雄險些死在剌客手中,傳聞威盛王為此大為震怒。

他為了王朝舍生忘死,為了皇上奮不顧身,為了百姓勇猛殺敵,立下赫赫不世戰功,但京城里的守衛竟連保護他的家園都做不到。

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傳了出去,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才兩天的時間,整個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威盛王遭受到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自然民間為他抱不平的聲音迭起。

百姓不安,自然朝中也不會太平順,要知道如今朝中大官,那些死忠或媚上的陳舊派很多都死在南疆,現在在位的大多是改革派,這些人敢言直諫,或許才真是暮氣沉沉的龍騰王朝再次興盛的契機。

然而,凌庭卿都被欺壓至此了,這次朝中卻沒听到什麼諫言與風聲,最大的原因,或許就是某人硬是施力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將輿論導向成私怨,朝廷不便介入,所以眾人即使覺得有蹊蹺,也只能在心中猜疑。

打了你臉還要你閉嘴不準說,計劃這一切的人或許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踩了凌庭卿一腳,不過要是真能這麼忍氣吞聲,凌庭卿也坐不到威盛王的位置了。

事發後第三天一早,終于到了凌庭卿收假上朝的當日,但這天他上朝動靜可大了,除了他的坐騎,身後還跟著五輛大車,轆轆地往皇宮前行,其中還有一座轎子,看凌庭卿保護的程度,不知里頭坐的是誰。

到了皇宮,轎可以進,但馬不行,因此凌庭卿換成步行,大轎仍跟著,五輛大車也換成人力移動,來到了百官等候上朝之處,眾人都看到這惹眼的車隊和轎子,但凌庭卿冰冷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敢上來和他搭一句話。

殊不知轎里的人正緊張兮兮地,頻頻問著外頭的凌庭卿道,「王爺,這樣真的行嗎?」

「行。」凌庭卿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天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寡言習慣了,只要有人看著,自動變成省話一哥。

「可是蘇蓮怕自己在廟堂之上會緊張,到時候說不出話怎麼辦,我現在就有點喘不過氣了……」

凌庭卿雙目一凝,突然停步,當眾大臣遠遠偷覷著他時,他突然轉過身,將頭伸進了轎里。

「啊!王爺!這是宮里,你怎麼可以……」轎里的蘇蓮滿月復的話突然被一記親吻給封住。

做事一向不羈的凌庭卿根本不在乎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緊張了,害怕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她勇氣,讓她知道無論如何,還有他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在後頭頂著。

隔著簾子,轎內轎外卻是兩種風光,尤其四周站滿了人,這更令這個意料之外的吻增加了許多剌激性及想象空間,而當凌庭卿意猶未盡的由轎內抬起頭時,蘇蓮果然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里頭的她,早已被吻得昏頭不知東西,只不過緊張的心跳轉變成了激情的心跳,但至少他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只要想到接下來她即將要面對的事情,腦海里浮現的絕對是他那曖昧又挑逗的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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