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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凶老板盧助手 第八章

作者︰安祖緹

「魚草」平常沒限定用餐時間,假日則限定一個半小時,故韓家人餐盤漸空時,戴佑年就干脆窩在廚房不出去,甚至還踢助手出去外場幫忙,他來負責廚房的事。

韓乙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老板出來,只好招來服務生關切詢問,服務生說他在廚房忙,目前沒空。

當韓乙岑看見廚房助手竟出來外場點菜時,訝異的招手要助手小巴過去,詢問狀況。

小巴當然不會白目的說,「因為怕你又來盧他,所以老板很烏龜的躲進廚房了。」這被老板听到,就變成他要當烏龜了——縮著頭才不會被掐死。

他假作無奈的道︰「人太多,我動作太慢,所以老板干脆替代我的工作了。」

「你們是不是還要請個廚房助手?」韓乙岑問,她有看到網站上的征人啟事。

「對啊,」助手點頭,「假日工讀的,不過廚房助手只請假日工讀的似乎不太容易,而且老板要求很高,所以到現在還請不到人。」

「有什麼要求嗎?」韓乙岑好奇的問。

「人品端正,要會做菜,而且廚藝須經過老板的考試。」

「我問你喔,」韓乙岑壓低嗓子問,「助手算不算自己人?」

「什麼意思?」小巴一臉納悶。

「就是說,你們老板如果要開加盟的話,是不是會讓你們員工先開?」

「我們老板沒有要開放加盟的意思啊。」這女孩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加盟」?

是看他們生意很好(根本是太好了,讓他周末更是累得要死),所以要來分一杯羹嗎?

「我是說如果啦。」假設性的問題不要那麼認真嘛。

助手小巴左右瞧了瞧,見沒服務生注意這邊,才道︰「如果真要開加盟的話,我想老板也會先開放給我們這些員工,畢竟像我或廚師,都會做菜單里的菜,開分店也不丟人的,如果是不相干的外人,萬一做砸了,招牌就毀了。」

韓乙岑點點頭,表示了解。

「不過如果你想來應征,恐怕很難過關的。」老板防她跟防賊一樣。

「不會啦,我廚藝還不錯,應該可以通過考試的。」韓乙岑充滿自信道。

「對啊,我姊姊很會做菜的,做的菜只比你們的難吃一點點。」韓韋承以十分客觀的口吻道。

就算這位姊姊做的菜比他們餐廳的好吃一點點,也是不會錄取的。

不過小巴並未將心里話說出口。

他已經有明示,有暗示了,听不听得懂就在個人修為了。

「你們時間差不多了,」小巴看了下點菜單上頭的時間,「看要不要去後面農場或溫室逛逛,有付費自采區,物超所值喔。」

「我們去找干媽咪。」兩兄弟溜下椅子。

「干媽咪?」小巴好奇。

「就是老板的媽媽。」韓乙岑笑著帶家人離開餐廳,往溫室方向走去。

老板的媽媽?

助手瞠愕。

這小姐的盧工驚人,不僅盧上老板,連老板的媽都盧了呀。

真是太了不起了!

這次,戴母並未給韓家人好臉色。

戴母人純樸,實心眼,不講虛偽這套,以為戴家人跟她交好都是別有心機的她,心中惱怒,並直接表現在臉上。

「干媽咪!」兩兄弟親親昵昵的靠上去。

「我不是你們的干媽咪,」戴母雖然想露出凶狠的臉色,但這兩兄弟實在太可愛,態度忍不住軟化了些,僅能做到面無表情,「要撒嬌找自己的媽媽去。」

「媽咪死掉了呀。」韓韋郡一想起媽咪,又忍不住掉眼淚,與弟弟哭成一團。

「哭什麼哭?」看到他們作假到眼淚都會掉,戴母怒氣更盛,「我知道你們是騙人的,你們的媽咪根本還活著。」

「請問你憑什麼說我兒子騙人?」听到戴母的不實指控,戴父上前在戴母面前站定,不悅指責。

「你是他們的父親?」戴母直起身,瞪著只高她些許的戴父。

「對。」對方端著臭臉,戴父自然未回以好臉色。

「你這個爸爸怎麼當的?竟容許兒子到處說自己老婆死掉都沒關系?」一忽兒,戴母想通了,「你跟你老婆離婚了是吧?因為累積很多仇恨,或者離婚真相丟人,所以干脆說老婆死了?」

「你說什麼?」韓父怒道,「我老婆年紀輕輕的不到五十就過世了,我的孩子這麼小就沒了媽,知不知道我們心里有多悲痛?而你竟然這樣侮辱我跟我老婆之間的感情,說我們離婚,說我們心中互有仇恨,說真相丟人?」戴父激動的眼眶泛紅。「我要你道歉!混帳東西,我要你馬上對我兒子,對我在天之靈的老婆道歉!」

「爸。」韓乙岑連忙抓著父親,「伯母只是誤會了,她沒有惡意的。」

「我不準任何人侮辱你媽!」韓父火大的吼,「給我道歉!」

韓父拳頭在身側握得緊緊,全身激動得發抖。

見韓家一家人哭的哭,怒的怒,戴母整個嚇傻了。

戴父抽出身分證,指著空白的配偶攔對戴母低吼道︰「看到沒,人死了,配偶攔就空了,好像她在這個世上的蹤跡就消失無痕了,唯一能證明她存在過的,就是我們對她思念的心,而你卻輕賤了它,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你的心是泥土做的還是石頭做的啊?」

「對、對不起!」戴母被韓父的咄咄逼人嚇得快哭出來了,「我以為……我以為這是他、他們為了要拿到餐廳的加盟權,利用我們的同情心編出的謊言……」

「誰會為了加盟權殺死自己的媽媽?」韓韋承睜大一雙淚眼不解的問,「不然我們不要加盟權,你把媽咪還給我們好不好?這樣媽咪就可以天天吃到這里的菜菜,我們就不需要開餐廳了。」

「對啊,」韓韋郡拉著戴母的圍裙,「把媽咪還給我們,我們不要開餐廳了,把媽咪還給我們。」

韓韋承也湊上來一起拉著戴母的圍裙,「把媽咪還給我們……」

「弟弟,對不起,伯母沒有辦法……」戴母驚慌失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一個不慎,往後跌坐下去。

「開什麼餐廳!」戴父生氣的抓住兩兄弟的手,「回家了,走!再也不來這鬼餐廳了!」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兩兄弟哭著被父親拉出溫室。

韓乙岑上前拉起戴母。

「伯母。」韓乙岑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伯母剛才說錯話了,」戴母滿心愧疚,「是我誤會了,真是對不起。」她拿出一旁籃子內剛采收下來的南瓜,塞入韓乙岑的手里,「這是伯母的賠罪,別見怪。」

「沒關系的。」韓乙岑搖搖頭,「我可以請伯母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你說,我都答應。」抱罪的戴母連聲答應。「不過加盟權我不能做決定的喔。」

「放心,我不是要問加盟權。」她已經知道這條路是無法直行了。「可以請伯母讓我進來當廚房助手嗎?」

「啊?」

「魚草」假日營業時間,早上十一點到晚上九點,下午時段不休息,平常日則是早上十一點半到晚上九點,下午兩點到五點有三小時的休息時間。

是故,每星期的周休二日,戴佑年都覺得自己累得像條狗一樣,連爬個階梯上自家二樓,都像在爬好漢坡。

轉過了樓梯平台,蹲坐在樓梯口的戴母可真是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戴佑年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媽!」戴佑年撫著急跳不已的左胸,「這麼晚了你坐在這里干嘛?」都快十二點了。

「兒子。」戴母低喚的嗓帶著些許沉重。

「嗯?」戴佑年以為母親有什麼話要跟他說,故坐來母親腳旁的階梯。

「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也希望你答應我這個願望。」

戴母面色正經,戴佑年不自覺的挺直背脊。

「好啊,你說。」他相信母親不會害他的。

戴母略皺的唇曝嚅了一會兒。

「媽,你說什麼?」他都坐這麼近了,還是听不太清楚。

「廚房假日不是缺個工讀,找到了嗎?」

「還沒。」戴佑年伸了個懶腰,「有人要應征嗎?」

「我這邊有個人可以來幫忙。」戴母眼神閃爍。

「那太好了,明天把他的履歷給我……不,叫他直接來面試吧。」若找著了人,周末至少可稍微輕松點。

戴佑年起身,戴母又將他拉下。

「我答應直接錄取了。」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兒子。

「我還沒有考試怎麼可以直接錄取?」他的標準可是很高的,絕不能砸了「魚草」的招牌。

「因為我對人有愧。」戴母頭低低,連連嘆氣。

「什麼愧?」母親是欠人人情嗎?

「其實你也有愧。」

「我?」他什麼時候做錯事了?

戴母沉痛點頭,「為了補過,你必須要錄取人家。」

戴佑年越听越胡涂了。

「媽,是誰?」他不記得他得罪了誰。

「因為你誤會了人家,害他們的人格受到污蔑,于情于理都該補這個過,所以你必須要錄取人家,不能有任何異議。」

戴母心想先把兒子犯的錯提在前,這樣等事實揭曉時,反對的力量可能會比較小一些。

「我誤會了人家?」戴佑年真是越听越胡涂了。

「對,還把人家都弄哭了。」一家子哭起來的聲勢有多浩大,不在場的戴佑年哪能懂得她當時的震撼。

戴佑年腦子完全是一片漿糊了。

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把某個人給弄哭過了。

「媽,我弄哭誰了?」

「韓乙岑。」

「那是誰?」這名字似乎有點印象,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就是每個禮拜都纏著你要加盟的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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