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結個婚 第五章
「你確定要回去了?」午後,唐蕥鄤陪著兩名醫護人員來到車道上,司機已經把車備妥,隨時準備上路前往機場。
唐蕥鄤一臉哀怨,她不想單獨留在這里面對黑子駿。
這幾天她和這名年輕的醫師張家俊挺談得來的。
「除了記憶方面,黑先生身體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要按三餐吃藥就可以了。」因此,他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里。
「哦。」她輕咬粉舌,那模樣令人心動。
張家俊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沖動地想對她告白。
「唐小姐,我……」唐蕥鄤也以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可是此時大門後方卻出現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道銳利森冷的目光向他投射過來,張家俊不覺打了個寒顫。「我、我們先回台灣,唐小姐就此留步吧!」
「吭?」怎麼這樣。唐蕥鄤一臉疑惑不解,他不是要向她告白嗎?!
張家俊別速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唐蕥鄤的眼角閃爍著不舍的淚光,對著逐漸駛遠的車子揮了揮手。
直到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她拎起裙角,轉身拾級踏上玄關,往屋子里走。不料,卻踫上一堵肉牆。
「嗚……」她搗著鼻子哀叫一聲。「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抬起俏臉想教訓擋路的人,不意卻對上一雙深幽的眸子。
她微愣,神情不安又窘迫地看著他。
擺子駿的眼神銳利,懼意爬上唐蕥鄤的心口,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如同未失憶前那樣,迸射著冷酷和冰冷。
「你和張醫師很熟?」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罷才他所撞見的那一幕很清楚地告訴他,張醫師對唐蕥鄤很有好感,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眼神是那麼地溫柔深情。
一種濃濃酸酸的醋意瞬間從他心底冒出來,他的眼眸染了層薄薄的怒氣。
「還好。」他為什麼一直用這種凌厲的眼神看著她?難道他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他用那種眼神看你,你沒發覺他對你的愛慕之意嗎?」他的聲音里有著壓抑不住的醋意。
即使他已喪失了記憶,但潛意識里似乎仍會展現出他本來的性情——他是個獨佔欲極強的男人,不論在感情或任何一方面,絕對無法忍受屬于自己的東西受到他人的覬覦。
「吭?愛慕……」她被他嚇得直往後退,小腦袋瓜害怕得無法思考,腳忽然踩空。
「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他迅速欺進一步,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將差點踩空往下跌的她拉進懷中。
「我差點……」唐蕥鄤的小臉都嚇白了。
「你對他呢?也有感覺嗎?」黑子駿將放置在她柳腰上的手收緊,她整個人被緊緊箍住,專屬于他那狂妄不羈的濃烈氣息包圍著她。
「我不知道。」她的思緒慌亂無章,壓根無從回應起。
「老實告訴我。」他要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感覺。
如果她背叛他的話,他絕不會輕饒她。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絕不容許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我和他只是朋友。」唐蕥鄤好害怕,眸子盈滿哀怨和恐懼。
「只是朋友嗎?」黑子駿低低沉吟了聲,眼角抽動著。她那可憐又懼怕的神情使得他的腦子匆匆閃過一個畫面,他想捕捉住那個模糊的影像,但旋即卻消逝無蹤。
「我沒有騙你,你別吼我,我的耳朵會痛……」
她閉上了眼,貝齒咬著唇,細白的小手用力地搗著雙耳,認命地等著他如雷的吼聲伺候。
他微愕,眯著眼,不敢置信地凝視著她。她的話里透露了一個訊息——他常對她吼叫。
「對不起。」歉疚感襲上心頭,他捉住她的小手,俯低俊顏,怒意從眼底褪去,他深情地看著她。
「吭?」黑子駿向她道歉?喔!老天啊!唐蕥鄤張口結舌,驚詫地瞪著他。
「對不起,你肯原諒我以前的魯莽行為嗎?」他終于找到她害怕的原因了。
擺子駿執起她細白的柔荑,俯唇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個吻。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單純,那他會盡力控制自己的脾氣。
「好。」她呆愣地回應,他眼中溫柔的光芒,足以令全天下的女人為之傾倒。
「你有事要忙嗎?」他很滿意這個答案,心中對剛才她和張醫師眉來眼去的那一幕稍稍釋懷,或許他真是誤會她了。
「沒有。」她訥訥地回答,過度震驚的情緒一時還無法回復。
「那陪我散散步,再不起來走動、走動,骨頭都要散了。」黑子駿摟著她細致的腰肢,緩步拾級而下。
他昂藏勁瘦,充滿陽剛味的身軀迎著微風,漫步在綠意盎然的花園里。
他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褲,胸前鈕扣敞開三顆,微露出肌理優美的胸膛,給人一種豪放不羈的感覺。
唐蕥鄤倚偎在他的懷中,好久才回神來。她已被他溫暖的體溫和男性氣息所包裹住,無法也無力月兌離了。
她只能隨著他的腳步而動。她抬起小臉心折地凝視著英俊、卓爾不凡的他。這一刻,她為他傾倒,一顆心怦怦地失序亂跳。
要命的!再這樣下去,她的心就要丟了,丟到這匹種馬身上了。誰來拉她一把?趁她的心還沒丟掉前……
由于黑子駿的體力尚在復原期間,所以需要比常人多一些的睡眠時間。因此散完步後,他回到房間服了藥後,便上床午睡。
「唐小姐,黑先生交代過,今晚要和你一同晚餐。」威爾從黑子駿房間走出來,下樓前踫巧和唐蕥鄤遇個正著。
威爾看她一身輕便裝束,又背著包包,無疑是要出門去。
「我知道了。」唐蕥鄤頭也不回地轉身下樓,長發在身後飛揚輕舞。
「黑子駿」三個字讓她的胸口一窒,她匆匆地出門,想逃離黑子駿布下的既危險又充滿曖昧的氛圍。
唐蕥鄤手拿著旅游簡介,在小鎮上閑晃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天際一片橙紅,她才打道回府。回到別墅的時間已晚,她刻意避開了和黑子駿的晚餐。
「唐小姐,黑先生在後側的小屋里等你。」她一踏進屋子,威爾便像鬼魅一樣地出現。
唐蕥鄤手撫著隱隱作疼的額際,她不想也不敢見黑子駿,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回穩的情緒又要起波瀾。
「我累了,請你轉達黑先生一聲。」她敷衍了一句,匆忙地走上二樓。
「黑先生的指示,我必須盡責地做到,請唐小姐前往後側小屋。」威爾堅持不放她走。
「如果我堅持不去呢?」唐蕥鄤雙手插腰,生氣地瞪著這個老頑固。
「那我只好想辦法了。」威爾依舊帶著一臉恭謹的淺笑。
「你打算親自扛我去嗎?」
「如果必須這麼做的話,我會請園丁幫忙。」園丁是個年輕力壯的小憋子。
唐蕥鄤為之氣結,鼓著兩腮,給威爾一個狠瞪。
「安娜,替唐小姐帶路。」他喚來一位女僕,不慌不忙地指示,對唐蕥鄤臉上的不悅神色視而不見。
唐蕥鄤目光泄氣地轉向安娜,她也是一臉笑意。
「走吧。」唐蕥鄤含怨地瞥了威爾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轉身跟著安娜走。
繞過大廳的回廊,她們來到了側門,推開側門,連接它的是一片沐浴在暈黃夜色中綠意盎然的樹林,林間有條隱密的小道,走到小道的盡頭,有一棟小巧別致的尖頂小屋,小屋門前垂掛著兩盞漂亮的油燈。
「唐小姐,請先月兌下鞋襪。」安娜說。
唐蕥鄤聳聳肩照做了。
「黑先生在里頭。」安娜推開小屋厚重的木門,讓唐蕥鄤進到屋子里,而後隨即離開,矮胖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小路的另一端。
唐蕥鄤赤著腳,帶著不安的情緒踏進屋子里。
一進到屋子,她訝異地發現,里頭竟然有著一座注滿清澈泉水的寬大圓池,熱氣在屋內氤氳繚繞。如果她猜的沒錯,這應該是一座從山谷引進泉水的溫泉浴池。
唐蕥鄤驚訝地踏上幾階石梯,站在池畔眺望著水池,她緩緩蹲來,細白的柔荑撩過水面,掬起一掌的溫燙。
「我一直等著你共進晚餐。」驀地,一道平滑如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嚇我一跳。」黑子駿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心一驚,她迅速回頭。
一回頭,星瞳正好迎視站在池外的黑子駿那雙深邃的黑眸。
他果著上身,露出肌理迷人的精健胸膛,腰間收束成倒三角形,下半身則圍著一條雪白的浴巾。
他迷人狂放的軀體讓唐蕥鄤的臉蛋一陣發燙。
「為什麼刻意避開晚餐?」黑子駿撩起她一撮垂落在胸前的長發,嗅著她的發香。
他的這個動作似乎已出于習慣,而眸子仍鎖住她微紅的素淨容顏。
「我忘記了。」她胡亂編了個藉口。俏皮地吐吐小粉舌,以掩飾她內心的不安。
他深沉地看她一眼,眸光閃了閃,然後轉為深濃。他知道她在說謊,但他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你知道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啞,英俊的臉龐在她眼前擴大開來。
「我不……」她不解地搖頭。
「我想吻你,還有……」
下一秒,她的唇被他擄獲,他的吻從溫柔到狂野,唐蕥鄤被吻得暈沉沉。她整個人似乎騰空了,直到她的身子接觸到溫燙的水流,她才從激烈的熱吻中清醒過來。
「呀——」唐蕥鄤低呼一聲,發現自己半個身子已經浸在水里。「我的衣服都濕了……」
她不敢相信地瞪著對她勾唇邪笑的黑子駿,他竟然把她丟進池子里?!
「這是對你晚餐失約的懲罰。」他對她揚了揚眉,手臂住身下一探,率性地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接著將浴巾甩出池外。
唐蕥鄤瞪大杏瞳。原本染了薄暈的臉頰在瞬間轉為嬌紅。
「你全身光溜溜了,這怎麼行?」他們孤男寡女獨處在浴池里,一方甚至還全身赤果。這讓未曾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唐蕥鄤十分震驚,她羞窘地用小手掩住雙眼。
「沒看見、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她驚慌失措地低喊。
她的舉動看在黑子駿的眼里不覺失笑。
「看來,我似乎還沒踫過你。」黑子駿一道眉斜揚起,笑謔道。
「我才沒那麼隨便。」她哇哇叫著,燙紅著臉不敢看他。
「都是未婚夫妻了,發生肌膚之親是在所難免的。」她的話引起他的不滿,他的心竟為此而感到些許失落。
他對她的獨佔欲如此強烈,心里著實訝異自己在失憶之前竟然沒踫過她。
「我才不是你的——」她想反駁,但隨即又住了口。
「什麼?你為何不說了?」他眸光一閃,拉下她的一雙小手,深沉地望著她。
對上他犀利的審視目光,唐蕥鄤先是一陣驚慌,然後尷尬地搖了搖頭。
「沒……」她秀眉輕蹙。天哪!她險些又說溜了嘴。
「你似乎有事瞞著我。」他的目光鎖住她的驚慌。
「沒有的事,你別瞎猜。」她吐吐舌頭,粉女敕的舌尖潤了潤因緊張而干澀的唇瓣。
他的眸色在瞬間又轉為深濃炙熱。
唐蕥鄤心一驚,每當他用這種眼神凝視她時,下一刻就會發生——
她的小腦袋瓜才轉了一下,尚來不及作出回應,他就欺過身來,她微啟的女敕唇再次被霸道地封住。
她腳步一個踉蹌,身子往後方的池子跌去,他的手一摟,想扣住她的腰支撐她,但卻來不及撐住她向後跌的柔軟身子,兩個人便以曖昧的姿勢交疊,雙雙跌進池子里。
「哇……黑子駿,我不會游泳……」她尖叫,兩只手臂揮動幾下後,緊緊攀住他的寬肩。
擺子駿很快站穩腳步,將她從池里抱起。
「沒事了。」雖然池子很淺,她卻十分驚慌,仿佛即將慘遭滅頂似的。黑子駿溫柔地安撫她的情緒。
「我不會游泳,我怕水。」濕透的小臉,眼眶泛紅。
「別怕,有我在,你會很安全。」黑子駿抱起她,半長的黑發服帖頰邊,滴著水。
「才怪,有你在才充滿危險。」她立刻回嘴,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惹人心動。
「危險?嗯,你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他迷人的黑眸帶著笑意,溜上她渾身濕透、凹凸有致的身段,性感的唇往上勾起一道笑痕,眸光狂熾而充滿野性,下月復升起一陣狂猛的騷動。
「是吧,你自己也承認了。」
她粗魯地撥開散亂在臉頰上的發絲,還沒發現自己已身陷危險之中,池子四周彌漫著曖昧的氛圍。
「我承認。既然是事實,當然承認了……」黑子駿抱著她跨出浴池,筆直地往角落一道通往二樓的圓梯走去。
「你要去哪?」她緊攀著他,完全忘了要放手。
「上樓換干爽的衣服。」他並不急著提醒她。
踏上圓梯來到二樓,映入眼簾的是開放式的臥房兼書房。這里有一張大床,有一張大書桌,還有一部電腦及一面大書櫃,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
「這里是……」
「威爾告訴我,這里是我的工作室。」
「原來你還讀了不少書嘛!」她嘟囔,語氣似乎挺不以為然,視線掃過那面大得嚇人的書櫃。
「我也很訝異,我竟然如此的優秀。」他緩緩來到床邊。
「你不需要這麼自滿,你是很優秀沒錯,但我——」她想滅滅他的威風,但背脊突然觸上柔軟綿墊,讓她嚇得住了口。「你想做、做什麼?」小子鄔結結巴巴。
「要你。」他說得堅決果斷。
赤果的身子向她壓了下來,唐蕥鄤一雙細白的小手趕緊抵住他精壯的胸膛。
「不!你不能,你這麼做簡直是乘人之危。」這一刻,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貞操就要不保了。
天哪!她怎麼會如此大意,竟然輕忽了他的邪惡程度,看來她的清白就要賠在他這匹閱歷豐富的種馬身上了。她不要!
「誰叫你晚餐失約。」他說得理直氣壯,眸色又深又濃,全身緊繃得難受,薄唇饑渴地落向她弧度優美的雪白頸子,深深烙下一個吻痕。
「只是一頓晚餐而已……」她輕抽一口氣,只是一個挑逗的吻,她的身子就開始發軟,理智開始迷失。「黑……黑……」她仍試圖作最後的掙扎。
「噓……」他吻上她尖美的下巴,然後封住她的小嘴。
擺夜已經來臨……
「黑子駿……黑子駿……」唐蕥鄤僵直的身子,她用手指戳了戳趴在她身上的黑子駿的肩膀。
正當她被挑逗得渾身發熱、理智盡失時,她—個緊張的掙動,兩人竟然雙雙跌到床下,他的後腦勺撞到了地板,暈了過去,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那樣,虛軟趴在她身上。
「黑子駿……」
唐蕥鄤輕輕叫喚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昏倒了?她心里掙扎著,是要等他醒來,然後被他一口吃掉,還是……乘機快溜?
「抱歉哦,請你挪一下尊軀,要不然我下不了床……」唐蕥鄤擔心動作太大驚動他,所以盡量小心地移開他笨重的身軀,然後悄聲地下了床。
雪白的雙足踏在木質地板上,她坐在床沿,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低頭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她慘叫一聲,臉頰因窘迫而泛紅。
「這渾蛋,人家的身子都快被他模光了。」唐蕥鄤邊整理儀容,邊咬牙怒罵。
懊不容易七手八腳地把半干的衣服穿整齊,她躡手躡腳地往旋轉梯方向移動,想盡快逃下樓去。
「呼——真要命!」直到走出了小屋外,唐蕥鄤才敢把一直梗在喉嚨的那口氣吐出來。
幸虧上天保佑,她才能在這緊要關頭全身而退。
不過是因為晚餐失了約,她卻險些賠上自己的貞操。若真讓他得逞,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她可不想她的……一世清白毀在他這匹風流成性的種馬身上。
彎身拎起鞋,快速地走回主屋,生怕他醒來後便將她逮回去,繼續方才末完成的事。
走在林蔭小道上,她不時回頭望向小屋,好像背後有妖魔鬼怪追她似的,每回頭望一次就害怕得跌倒一次。
等她走回主屋時,她的膝蓋都已經摔出傷來了。嗚……好痛哦,都是那個黑子駿害的啦。要不是他心懷不軌、企圖染指她,她也不用這樣狼狽地逃難。
「唐小姐,你怎麼了?」威爾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主屋的側門。
「哇呀!表啊!」唐蕥鄤被他嚇得腿軟,當場跌坐在地板上。
「是我,威爾。」被誤認為鬼魅,威爾臉色稍變,但隨即又換上恭謹親切的笑臉。
「威爾,麻煩你,下次出現時可不可以先出個聲?要不我遲早會被你嚇死。」她細白的柔荑搗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
威爾彎身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的腳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被馬咬了一口,不礙事的。」她拍拍,走進屋子不理他。
「城堡里並沒有養馬……」威爾充滿困惑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沒有嗎?小屋里就養了一匹會亂咬人的黑色瘋馬。」她沒好氣地說。
威爾一听,搖頭失笑不已。
唐蕥鄤本想就此上樓去,但一想到仍在小木屋里的黑子駿,還是放心不下。于是她對威爾說︰「那匹瘋馬昏倒了,你去看看他吧!」話說完就急忙上樓去了。
一直回到房間,唐蕥鄤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定了下來。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衣櫃,站在鏡子前面月兌下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很快地換上一件干爽的無袖棉衫。
鏡子里倒映出她嬌艷酡紅的容顏和婀娜縴細的身段。那雪白嬌女敕的肌膚上,竟遍布著一個個明顯的吻痕,從脖子到肩上,還有手臂也有……
看到這些吻痕,唐蕥鄤羞窘地閉上眼,小臉埋進掌心,脆弱地申吟一聲。
她的腦海里浮現著方才兩人交纏擁吻,她主動回應的那一幕幕……一顆才剛恢復規律跳動的心又狂烈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