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笑面虎 第六章
那微啟的唇一張一合的,像是急于想要被喂哺的嬰孩,完全將她的表露出來。
「熱……」霍小春熱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身上緊復厚重的嫁服也讓她胸口更悶。
于是她毫無顧忌,理智早已被給沖淡,只剩下滿身的火熱。
她想要的不只是他的擁抱,而是肌膚與肌膚之間的踫觸。
望著她痛苦的表情,以及臉頰彌漫的紅暈,她呵出的熱氣似乎也感染了他全身上下,在他的下月復凝聚成火團。
他終于忍不住的將她壓倒至床上。
抗拒不了她唇瓣的柔軟,他低頭擷取了她的芳唇,以靈活的舌尖竄入她的口中。
他的舌充滿著霸道的侵略性,溫柔之中帶著強勁的力道,勾纏著她的粉舌。
翻攪著她小舌同時,他舌尖一勾,將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卷入他的口里。
那甜美的汁液就像花蜜般,讓他嘗了一口之後,便再也離不開她的唇舌了。
她也像只嗷嗷待哺的雛鳥,饑渴的需要他給予更多的慰藉。
軟馥的粉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直至他將她肺里的空氣都吸光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唇下方的下顎,來到她白女敕的頸間,一路再來到性感的鎖骨,埋進那微微敞開的領口之間。
……
*****
當霍小春睜開雙眼的第一時刻,她見到的便是季南奇那一張熟睡的俊顏。
她皺了雙眉,轉轉骨碌碌的美眸。
隨後,她似乎想起前不久的畫面,瞬息之間倒抽了一口氣。
翻了身,絲被從她姣美的身子滑落,出一大片的春光。
來不及拉回令她春光外泄的被子,她全身上下即傳來一陣酸疼,就像被人拆過,又組合回來一般。
「該死!」她低咒一聲,皺緊了雙眉。
她咕噥一聲,正把抓來的絲被遮住身子時,她的腰間突然出現一只健壯的長臂。
還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便跌入一個肌肉分明的胸膛之中。
「早,小春兒。」如一壇香醇迷人的陳酒,他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著。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慵懶的老虎,在她的臉頰磨蹭著,雙手也環住她的腰際。
經過一夜之後,他將她吃干抹淨,而她身上所有的滋味,教他一嘗難忘。
于是他的唇抵在她的香肩上,吸吮著她光滑如絲的左肩,雙手則在她的小骯四周游移著。
「放、放開我!」她又羞又急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他的體溫,將她的臉頰燙出兩朵粉女敕的嬌花,順道也將她的身子烘暖,敲快了她的心跳,軟化了她原本的張牙舞爪。
「為什麼?」他無賴的箍緊她的身子,「妳昨晚成為我的妻了,而且也成為我的人。」
他不忘再強調兩人已經有了密不可分的關系,以及發生過親密的肌膚之親。
她想要逃離他?
呵……除非這輩子他沒了呼吸,雙眼一翻的躺進棺材,要不然要他放開如此可愛的她,他辦不到!
「你……」她又氣又急,原本伶牙俐齒的她,被他這樣纏著、黏著,令她有一種陷入流沙之中的感覺。
她明知道自己要掙扎離開的,但是他的懷抱又緊又暖……莫名的躊躇與理智正在她的心頭拉扯著。
「妳真香、真軟。」他忍不住在她的肩上輕咬一口,留下淡淡的紫跡,還留下了齒痕。
「唔……」她發出如貓咪的嚶嚀。
……
「小春,別想逃。」他在她的耳邊訴說著。
待她無力喘息的時刻,他又開口說了一句──
「妳是我的,這輩子就只能屬于我。」
金沙城最近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是──
霍小春與季南奇成親的八卦。
她輸了!
沒想到她霍小春聰明一世,卻胡涂一時,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金玬玬與季南奇會一同連手,將她整得如甕中鱉,囚在原地動彈不得。
才過一夜,她損失重大啊!
失了身不說,之後的日子他更是以夫妻之名,行夫妻的義務……
可惡!她暗罵一聲,小臉又是一片紅通通,就像一顆熟透的紅隻果。
明知道不能如此的墮落,可每晚只要被他擁入懷中,她就像一灘爛泥般,根本無法做任何的思考。
這樁婚事,不應該這麼的「理所當然」啊!
霍小春「嫁」進金寶莊已是第三天了,這三天來,她想盡辦法要逃離金寶莊,可無奈她的計謀彷佛被季南奇給看透似的,總是在最後一刻,像個門神般的阻撓她的行動。
啊啊啊啊──
事情不該發展成這樣呀!
她應該是要擺他一道,讓金寶莊人財兩失才對,怎麼反倒是她失了身……而且還有失心的情況?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在心里暗罵著自己,怎麼可以為了「男色」而忘記初衷呢?
她一定得找個理由離開金寶莊,然後好好撈回一筆……她會讓金玬玬付出算計她的代價的!
只是這幾天她頂著「季夫人」的名號,雖然在金寶莊里自由的活動,但是每到一個定點,就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先是季南奇聲稱的兄弟群,一個個對她好奇不已。
每個人都嘖嘖稱奇,傳言她似乎生得三頭六臂,可一見到她真正的長相時,卻又一副失望嘆息的模樣。
不就是一個矮不隆咚的小娃兒,個頭小小的,臉也小小的,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
金寶莊上下對她好奇不已也就罷了,以往被她騙過的苦主們,居然惡劣的拿了一串鞭炮到金寶莊門前慶祝,還有不少人送了許多禮給季南奇,感謝他鏟除一個禍害,鎮住地方上的惡霸。
對,沒錯!
現在外頭津津樂道的話題,就是她像是孫悟空落入了如來佛的手中,似乎再也不會作怪了,不會再遺害人間,更不會增添受害的苦主。
就像現在,金寶莊來了許多沖著她來的賓客,美其名是向季南奇祝賀新婚之喜,可暗地里卻是偷笑她。甚至還有人為了親眼證實她嫁人的可信度,一窩蜂的來到金寶莊,只為見她一面。
這幾天,她見客見得煩了,于是趁著前院賓客雲集之際,丟給莊里的總管,自個兒逃到東院去了。
逃著的同時,她在心里犯著嘀咕。
明明事情應該要在她的計劃之中,卻一件又一件的月兌軌,全在她的預料之外。
「老板,這是春天染料坊、吉祥酒樓、虎風武館的帳款。」男人的聲音自東院的主廳里傳出。
站在東院主廳外的霍小春渾身一顫。那聲音正是──季南奇。
對他的聲音似乎有著防備,她像是貓兒般豎起全身的寒毛。
沒辦法,她現在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會想起這幾天兩人相處的畫面,轟的一聲,就像火焰倏地燃燒起來,她的小臉一陣紅潤,燙得就像一塊烙鐵。
「很好、很好。」主廳里頭還有個女音,是金寶莊的頭兒──金玬玬。
金玬玬的聲音有著無限的滿意,語氣之中掩不住歡愉。
也因為這帶著高興的語氣,讓霍小春好奇的躲在一角,傾耳偷听里頭的對話。
「還剩下江南紡織的帳款,預算只能收回利息,本金還需拖欠幾個月。」季南奇很認真,也很盡責的解說賬面上的數字。
「沒關系、沒關系。」金玬玬難得心情好,「最近莊里辦喜事,將最大的禍害給囚在咱們莊里,不怕沒有錢收不回了。」
天災人禍一切都擺平了,她金玬玬還怕金銀不滾滾而來嗎?
禍害?!霍小春皺眉,自然而然的便聯想到自己的身上來。
金寶莊最近辦的喜事就是她!難不成還有別人嗎?
莫名的,她因為這句話而不悅。
季南奇沒有界面,只是淡然的勾起笑痕。
這幾天與霍小春相處的狀況,比他預料之中的還要有趣許多。
「不過……」金玬玬又繞繞雙眸,不懷好意的望著季南奇,「雖然你為了困住霍小春,但是我為你替付的聘金,算是借你的!所以你以後也要努力從霍小春身上挖來還我!」
一帳歸一帳,那時聘金……她可是「借」他的。
季南奇微微攏眉,「借?」
「是你要成親,又不是我要成親!」金玬玬咕了一聲,冷眼睨著他不認賬的表情,「所以你再來要積極從霍家莊內撈點油水。」
霍小春听得胸口莫名一窒。
原來他設下這圈套,讓她往下跳之後,便要開始從她身上刮取油水?她咬唇,心里莫名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勇氣再听他們之間的對話,轉身便跑離。
不知為何,心沉悶得令她覺得有些痛──
痛得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