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毛總裁娶妻記 第十二章
第六章
幾天後,羅寄凡趁休假時約了嚴致吃晚飯,她之前打電話給他,說想向她賠罪也行,既然她都請他吃過飯了,他也得請她一頓才行,只是時間地點都由她來定,嚴致那邊立刻就答應了,這也是她預料之中的事。
羅寄凡挑了一間還算不錯的飯店,當天嚴致穿得很正式,被她著實取笑了一番。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吃西餐。」嚴致看起來很開心。
「因為西餐跟紅酒比較搭啊。」羅寄凡也很開心,「先說好了,是你向我賠罪,我喝一杯,你是不是要喝兩杯?」
「這種懲罰未免太傷身,你就不能想點普通女人會想的方法嗎?」比如買件小禮物什麼的,喝酒搞得像幫派談判一樣,不好吧?
「不行,我就是成心要把你灌醉,人家不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倒要听听你究竟是怎麼想我的。」
嚴致尷尬地笑了笑,「但我喝醉後就只會睡成死豬。」
「那更沒關系了,樓上就是客房,不會讓你當眾出丑的。」羅寄凡眼中閃出一道晶光。
說不過她,嚴致只好認命,只要她能開心,自己大不了吐一吐暈個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他妥協,羅寄凡這才滿意地笑了,這頓飯她吃得特別慢,肉都涼了也不在意,倒是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嚴致一臉苦笑,也只能奉陪到底。
趁嚴致去化妝室的時候,羅寄凡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偷偷從包包里掏出一只透明的小瓶子,盯著那只瓶子時有些緊張。
「成不成就靠你了。」她對著瓶子自言自語。
這是去年她在一間酒吧調查搖頭丸的時候,當時認識的一個朋友送給她的,說是人一旦喝下這個,就會短暫地失去意識,任人擺布,過了六小時以後,藥檢也查不出來,對人體沒有傷害也沒有成癮性。
根本就是那些人渣用來騙女孩子的,最後那些小混混都托她的福,在她的大肆報導下進了監獄,但這瓶東西卻鬼使神差地被留了下來,沒有一並拿去當證據。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想過要用這東西做什麼壞事,只是覺得挺神奇的,畢竟自己冒了那麼大的險,留點東西作紀念也不過分,況且是別人送給她的,那就是她的東西了,她又不會危害到其他人。
不,她跟那些小混混才不是一樣的,羅寄凡搖了搖頭,擰開蓋子聞了聞,真的什麼味道也沒有,不會是過期了吧?她拿過嚴致的杯子,把那瓶子里的藥丸全都倒了進去,這樣比較保險。
嚴致回來之後,毫無懷疑地喝掉了那杯紅酒,說實話,看著他全然信任又因醉酒而迷離的眼神,羅寄凡還是有點小內疚,尤其是想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晚餐快要結東時,嚴致只能靠不停地晃腦袋來勉強自己不睡著了。
羅寄凡估計藥效應該開始發揮作用了,適時地扶著他,做出要離開的樣子,但進了電梯之後,她並沒有按下一樓的按鈕,而是按下了客房的樓層,她早就訂好了樓上的客房,看著電梯的指示燈逐漸上升,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看來今天多喝點酒給自己壯膽,也是明智的決定。
羅寄凡拖著嚴致進了客房,把他扔在床上,她在一邊喘著大氣,他實在有夠重的。
「寄凡,這是哪里?」倒在床上的嚴致口齒不清地問她。
「是飯店客房啊,你還真是沒用,真的喝醉了。」她念著早就背好的台詞,「我可沒時間送你回家,今天你就睡在這好了,听到沒?」
「嗯。」嚴致含糊地回答,閉上了眼。
等了一會,確定他沒什麼動靜,像是睡著了,羅寄凡躡手躡腳地進了浴室。
等羅寄凡頂著一頭濕發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的事了,仍睡得死死的嚴致,她的心情還真是復雜,自己真的要這麼做了……
其實在浴室時,有一半的時間她都在緊張地團團轉,在作最後的掙扎,但最後她還是裹著浴巾出來了。
決心要做了又臨陣退縮,不是她羅寄凡的風格,她在床邊靜靜審視著待宰的獵物,然後一咬牙,把浴巾扔到一邊,露出她僅著內衣、內褲的身體,好吧,全部月兌光的勇氣還差那麼一點點。
「安心,他什麼都不會知道,反正是不是處男又看不出來,明天醒來一切如常。」她小聲嘀咕著,視線在嚴致的身上游走。
沒錯,她要做的事是很瘋狂、很不可理喻,是他把她逼到這個境地的,讓她無路可走,滿腦子想的全是他,他對她一個隨意的笑、一個友好的擁抱,都成了她的夢魘,如果自己不走出這個夢魘,她這輩子都沒辦法接受別的男人了。
一定是動了心,又知道不可能得到,才會讓她這麼不安,他在她心里種下那顆名為情竇的種子時,她嚇得跑掉了,之後只能將那顆種子埋葬,不給水、不給陽光,一心要讓其死在土里,而那可惡的種子偏偏就無法死去,反而隨著他的再次出現生根發芽,牢牢抓住了她心中那片土壤。
被他播下的情種所覆蓋,她要如何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為什麼要再次撩動她的心跳,讓她深深地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可悲?
她不想做那種默默忍受一切的女人,她不欠他,她有屬于自己的未來,跟他截然不同的未來,所以她要從他身上把本該屬于自己的未來拿回來。
再次堅定決心,羅寄凡爬上床,對嚴致有種無從下手的尷尬,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從領帶下手。
「好吧,這沒什麼可怕的,再可怕的地方你都敢去了,何況只是幫一個男人月兌衣服……」她輕輕地解下他的領帶。
嚴致的眼皮在這時動了動,他的眼楮竟然眯開了一條縫,羅寄凡嚇得差點滾下床去。
「寄凡,你怎麼還在?」
「天啊,你怎麼還能說話?」羅寄凡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眼前,他的目光依舊很呆滯,看起來尚未清醒。
這跟之前說的好像有點不一樣,不是說會失去意識任人擺布嗎?難道還沒見效,還是說他現在已經是失去意識的狀態了?
對喔,所謂失去意識又不一定就像死掉了一樣,要不然也很可怕。
「寄凡,你怎麼這麼白啊?」她的衣服有這麼白嗎?
很好,這個狀態就對了,羅寄凡覺得真是虛驚一場,不過為求保險,她還是把剛解下的領帶纏在嚴致手腕上,跟床綁在一起,這樣即使他掙扎也無所謂,她還真是聰明。
沉默了兩秒,羅寄凡心一橫,跨坐到嚴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重,嚴致的身體明顯抽搐了一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用問那麼多問題,反正到了明天什麼都不記得了。」羅寄凡開始動手解他的上衣扣子,「不錯喔,平時有在鍛練。」
她將手壓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體熱得像灼熱的火爐,與她冰冷的手正好相反。
「寄凡,你好冰。」他像小孩一樣皺起了眉。
「我當然冰了,因為我剛沖了一個涼水澡,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起碼比你清醒,才不會出紕漏。」畢竟她也喝了不少酒。
「什麼紕漏?」
「為了讓你神不知鬼不覺成為我的人,我不希望計劃出任何問題。」她覺得他很可愛,不禁想要逗逗他,整個人以性感的姿勢趴在他身前,近距離望著他,「不過別擔心,這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你不會記得,而我又不會說。」
「但我明明就記得。」雖然身體沉沉的,沒什麼真實感,但他總不會把現在發生的事當成一場夢,她趴在他身上,冰冷的肌膚與他相貼,那細膩柔軟的觸感是那麼真實,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明天就忘記了,我在你酒里下了藥,你要是記得,我還比較困擾呢。」她拍拍他的臉頰。
她想要得到他,瘋狂地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如果不能真正得到他,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懂得該如何去愛人,那天他來找她的,她就有直接撲倒他的沖動,管他願不願意,先解決掉他再說,反正他也沒把她當成什麼良家女子,但他那番理論真的嚇到她了,要是真的做了,他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而那又是她不願見到的。
她只是想要他,順著自己的心意,給自己多年來悸動的心一個交代,這算是她的自私,但真要為了這私心,改變兩人的生活,她又無法接受,無奈之下才想出這個辦法,反正人她也嘗過了,該死心了。
是這樣嗎?嚴致無神地望著前方,腦袋不停地運轉著,他倒是覺得他不會忘,而且他還認為自己此時的不適和遲鈍的感覺,只是單純喝醉酒罷了,事實上剛才他睡了一會,現在感覺好多了,她的藥是不是有問題啊?
不過嚴致並沒有說破,潛意識里,他覺得此時不能讓羅寄凡有所懷疑,繼續這樣下去,他或許能夠知道一些對他而言很重要卻忽略了的事情,只是時機實在有點不好拿捏……
羅寄凡見他又安靜了下來,臉還不自然地憋得通紅,只認為是藥力的作用,她可沒時間在這里磨蹭。
「好了,該開始了。」羅寄凡喘了口氣,往下坐了坐,開始去解嚴致的皮帶,「乖,別動,我保證你不會感到痛苦。」
叫他不動,他怎麼可能做得到,嚴致憋紅了臉,試著掙扎了幾下,「寄凡,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閉嘴,誰要跟你談,有什麼好談的。」羅寄凡喝止他,仰起的臉也紅通通的。
他怎麼這麼羅嗦,總覺得他好像很清醒,害她都下不了手了,她顫抖著手,跟他的皮帶扣斗爭了好久。
「有啊,比如說你在做什麼之類的……」
「做什麼,當然是在侵犯你啊,還用問?」
「寄凡,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嚴致難耐而虛弱地問她。
其實他應該在這時阻止她的,告訴她那個藥八成沒用,因為經過她這麼折騰,他很確定自己越來越清醒了,告訴她玩得太過頭了,這種事她佔不了便宜,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他想說的話還有很多,但看著她緋紅的臉上堅定無比的神情,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什麼正人君子嘛,骨子里根本就是個禽獸。」為了緩解刺眼的尷尬,她只能逞口舌之快。
那是因為她的努力不懈啊,嚴致真是有口難言,其實這個理由有點心虛,他在商場上這麼多年,雖說不是什麼搶手貨,可經歷的誘惑也不少,但從沒一次,只被這樣隨便地挑逗就讓他方寸大亂。
比起那些冶艷而曖昧的誘惑,她這樣簡直就是強盜行為,談不上情調,也談不上什麼氣氛,可是他的眼就是無法從她的身體上移開。
比她身材好的,他見過;比她更懂得勾引男人的,他遇到過,但像她這樣,皮膚透出誘人香氣的,他從沒感受過。
不是被曼妙的所誘惑,而是種讓人心安的甜蜜感,就好像陷在她的懷里是件極享受的事,讓人放棄了抵抗,這種感覺……他真的從沒感受過嗎?
「寄凡,你為什麼想要我?我以為你對我雖然稱不上討厭,但也不至于喜歡。」模糊的記憶正與此時的景象交疊。
「誰喜歡你啊,想得倒美。」羅寄凡嬌喘著,只著內衣但身上已是汗珠點點,「我要你是奪回我應得的,誰教你先對我這樣。」
「我先?」嚴致的額頭早已被汗水打濕,「什麼時候的事?」
「那天在你家,你發燒的那一晚。」反正他總會忘記的,現在說出來也無所謂,借這機會把所有的情緒都痛快地發泄出來,這樣對身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