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下) 第十六章
「走開……」她听見自己抖顫的吐出這兩個字,試圖趕他走。
他眼角抽緊,然後站了起來。
現在他會出去了,讓她有時間把自己保護起來,讓她試著將他推出心頭,讓她不要那麼在乎他,別再那麼需要他。
可一顆心,卻在那瞬間疼痛起來,像被擰出了血。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他,等著他轉身離開,但那男人卻只是退了一步,然後一把月兌去了他身上的衣,然後是褲。
她愣看著他,錯愕的間?「你在做什麼?」
「我要洗澡。」
他說著,重新蹲了下來,跪在她身前,伸出手,拉掉她的腰帶。
「和你一起。」
她心頭狂跳,淚眼朦朧的伸手阻止他,但他不讓她拒絕,他親吻著她滑落的淚珠,拉開她的衣衫,她試圖推開他,可當小手觸踫到他溫暖熱燙的胸膛,她卻只想將他拉近,只想感覺他的存在。
「走……」她顫聲試圖再趕他,他卻在那一剎,將她拉到腿上,把她擁緊在懷中,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教心貼著心。
她氣一窒,聲跟著斷,只剩心急急狂跳,只剩熱淚奪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熱燙的皮膚,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
「你可以不告訴我為什麼哭,」他環抱著她,在她耳畔啞聲道︰「我也可以假裝你沒有在哭……」他發上仍殘留煙味,臉上仍有黑灰,嗓音里更因吸到太多燃燒的灰煙,變得比平常還要低沉。
「但不要拒絕我,別再……推開我……」
听著他瘡啞的要求,她再忍不住,抬手緊攀著身前的男人,抖顫著哭了出來。
他拉掉了她綁裙的衣帶,扯去兩人之間最後的相隔,讓他與她都能用更多的肌膚感覺對方。
那瞬間,她知道他扯去的不只是衣料,她感覺赤果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但他用身體包圍著她,親吻著她,在她耳畔低喃著那輕柔、瘠啞,總讓她渾身酥麻,雖然從來不曾听懂,卻也不敢探問的話。
當他和她在一起,她沒有拒絕他,她比他還迫切需要這個,需要感覺那無與倫比的親密,需要感覺他真的和她一起,感覺他真的還活著,活在她身體里。她貪婪的親吻著他,撫模著他,扭動著腰,夾緊了雙腿。
他申吟出聲,一手捧抱著她,一手撫著她的背。
她緊抱著他,不知羞的將舌探進他嘴里,繼續跨坐在他身上,感覺他隨著她的廝磨擺喘息。
然後,就在她幾乎要不行時,他終于失控,她難耐的在他嘴里嬌喊出聲,在他懷里抖顫、抽搐,他沒有停下,而她攀著他,滿眼是淚的攀上另一波高峰,他跟著爆發了出來。
她因為那極致的感覺失了神,只能抵著他喘息顫抖,滾燙的淚成串滑落,他張嘴伸舌,舌忝去了那些淚。
那莫名的安慰了她,他在她體內這件事安慰了她,他那樣自然的舌忝吻她淚的模樣安慰了她,他沒有離開反而留下來和她在一起也安慰了她。
他依然跪著,而她也依舊坐在他身上。
她能感覺他來回撫著她汗濕的背,那感覺好舒服、好舒服,她都不知道被人這樣模背,可以這麼一一她心頭一驚,微僵。
他在模她的背。
繡夜猛然回神,慌張得起身退開,甚至因為太過驚慌而差點跌倒,但他及時撈住了她。
他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咆哮出聲︰「該死!你在做什麼?你會害自己摔死!」「放開我……」
天還未全黑,他會看到的,看到她有多丑,記起她有多丑,她知道。
繡夜慌張的試圖在他懷里轉身,他讓她轉了,可大手又上了她的腰背,她試圖將他的手從背上拉下來,但他不讓,他的手穩穩的抓握著她的腰,眼里驀然浮現火氣、領悟和惱怒。
「天殺的,是為了我說過的話,對不對?!」她小臉煞白,瞬間僵住。
他知道他是對的,她的行為和表情都告訴他,他是對的,她該死的為了不讓他模到、不讓他看見她的背,才會突然從他身上跳了起來,還差點摔死。
「該死!我說過了,你很漂亮,一點也不丑!那只是我為了阻止你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才說的謊!」她看著他,環抱著自己,小臉蒼白的說︰「我知道它很丑,我模得到,也看得到一些。」他惱怒的瞪著眼前倔強的小女人。
他受夠了!
他今天一定要解決這件事,這實在太過荒唐,她和他同床共枕那麼久,怎麼還會以為她背上的傷會影響他對她的?
看著她自卑的表情,隱含痛苦的眼,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只能強迫她轉身,掌握著她的腰,低頭親吻她傷疤累累的背。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抽了口氣,驚慌的扭動閃躲著他熱燙的唇舌,可他力氣太大,還將她壓到了牆上。
「張揚,你不需要……啊……」
她面紅耳赤的喘息著,感覺他撩起她的發,用那唇舌,著她的背,舌忝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脊梁,一路往下,引起陣陣輕顫。
「你別……別這……樣……嗯……啊……」
他蹲了下來,舌忝吮著她的後腰,教一陣酥麻如閃電般竄過全身,讓她喘不過氣來,連話都說不完全。他的唇舌再次往上,舌忝著,吮著,大手更是一再撫著她的後頸、她的身側,他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體里。
他將大手伸到她身前,將她往後拉,讓她整個人往後貼在他身上,靠在她耳邊,嘶啞低語。
「看,就算你全身上下都是疤,也無法阻止男人想要你,無法阻止我想要你。老天,甚至你身上依然傷痕累累,虛弱又蒼白,全身高燒不退的只剩一口氣時,我滿腦子都只想著要上你,就連那冰冷的溪水也無法澆熄我的。」他的話,讓她顫抖。
「在那條溪里?」她啞聲喘著氣間。
「是的,就在那條溪里。」他貼著她的耳,坦承道︰「你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頭野獸,就只是頭禽獸」這話,一點也不甜蜜,卻讓她全身發燙。
「我喜歡你的胸那麼剛好的貼著我的手,讓我能一手掌握,我喜歡你小巧的耳朵,總在我湊上前說話時熱紅,我甚至該死的喜歡你那張多話的小嘴,即便它正嘮叨我,還有你身上那種千淨的香味,我喜歡你在夜半背著我偷偷擦著身體,你的背好美,我每天都想伸手撫模它,看看它是不是真如羊女乃一般柔滑。當我發現塔拉袞傷了你的背,我真想當場宰了他一一」然後他再次低下頭來,舌忝吻著她背上那些傷疤,一邊在她體內來回,一邊啞聲道︰「這些疤,一點也無損你的美,它們不丑,因為它們在你身上。」他說的話,帶來的感覺,如此甜美,讓她在轉瞬間就再次因他而失控。她羞宭不已,可他只是再次親吻她,徹底釋放。
她全身無力的站不住腳,若非他從後將她壓在牆上,她早已軟倒在地,就在這時,他退了開來,抱起渾身無力的她,跨進了那被裝滿熱水的浴池,讓她坐在他腿上,枕在他肩頭。
當他再次把手放到她果背上,她微微輕顫,卻沒有抗拒,只是攀撫著他的肩頭,將羞紅的小臉埋在他頸窩。
「它們真的不丑。」他悄聲告訴她︰「你不需要那麼介意。當我親吻你的時候,它們會變成粉紅色的,讓我知道你興奮了起來,因為想要我而興奮起來。」
「別說了……」她滿臉通紅的抬手壓住他的唇。
他沒再說下去,卻輕笑出聲。
那低沉的笑聲,回蕩在澡堂里,讓她又羞又宭,可當他收斂住那笑,大手來回輕撫著她的背,她卻發現她其實喜歡听他笑,喜歡看他笑,喜歡這樣蜷縮在他懷里,不只赤果相對,仿佛連心也相依。
她將臉擱回他肩頭上,任他安撫著自己,熱水輕輕蕩漾著,她閉上了眼,听著他的心跳,慢慢放松下來,一不小心就睡著。
當她醒來,已是半夜三更,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將她抱回房里,又怎麼讓她躺上了床。
她也不是特別在乎,只在乎他仍在身邊,擁抱著她。
她感覺著他的心跳,聞到他身上殘留著煙味,即便洗了澡,仍殘留那煙味,心又悄悄收緊。
無法自已的,她抬手偷偷撫模著他有些被燒焦的發尾,然後是他臉上沒完全洗諍的煙灰。
真傻。
這男人,怎麼這麼傻。
自個兒沒顧好,就只記得顧她。
誰能想到,像他這般粗魯不文的武夫,竟是這般貼心的男人?竟能有這樣的深情?
初相遇,還以為他冷血無情,到頭來,這男人卻為了她,什麼也做盡。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沖動上涌,讓她輕手輕腳的爬下床,簡單穿上了衣,點亮了燭火,抽出了一張紙,磨了墨,提起筆,開始畫起圖來。
那個在桌前俯首畫圖寫字的女人,是如此專心,以至于沒有察覺他已醒來,還下了床。
風透進了窗,拂上了她的身,教她不自覺瑟縮,但她依然堅持的畫著。
他怪她半夜爬起來在寫什麼、在畫什麼,竟讓她專心至此,湊近了看,便愣住了。
他認不得那些字,但看得出那是城里的地圖,她已經畫好了地圖,正在畫一個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東西,一種器具。那是一個很大的木箱,還有管子伸到箱子里,箱里有液體,上頭有個像唧筒的東西。
她那麼專心,他不想打擾她,便坐在她身後,替她擋著涼如水的夜風,陪著她,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