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情人 第三章
閃爍的燭光投射在濕熱的臉上,微微的申吟消失在涼爽的夜空中,床上的兩人停止了動作。
「舒服嗎?還是要再來一次?我隨時都奉陪。」
嚴聖御的大手留戀的撫在她的嬌軀上。
他們這樣私下交往已經三個月了,他還只是停留在跟她做這件事的階段,其他的她什麼都不對他吐實,讓他只能猜,大家不是都說在床上容易說話,她怎麼是那個例外呢?
「你……根本是在玩我。」她揮開他的大手,怎麼也想不透他為何可以做個好幾次還不厭倦。
「你可是在怪我的服務不夠周到?」他挑眉,如果她還嫌他技巧不好,他可是還有其他招式沒有使出來。
「為什麼不把這種精力用在營造自己的人生上?」
「我有啊。有了你,還有什麼奢求?」
「你……」映月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空茫的瞪著某一點出神,暗忖,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還要再來嗎?」他可還興奮不已,她要能配合再來個三回合也不嫌累。
映月再次拍掉他妄動的手,「你真打算這樣閑閑沒事過一輩子?」自從知道他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伸手向她借錢過日子後,她就想幫他重整生活,可是他閑散游樂的態度總令她看不下去。
她這個姘頭真把她盡情利用,私毫不浪費。
「這種態度不好嗎?我倒覺得我過得很愜意。」
「當我沒問。」她不幫沒心的人。
「生氣了?」
「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麼浪費,我有什麼好生氣?」她不應該生氣,也不用生氣的,偏偏她就是無法不管。
「我生平無大志,也沒想做大事,人生太苦短,用來玩樂都嫌不夠了,我才不要把時間用在我不喜歡的事上。我不想象你活得那麼辛苦。」他死過一次,體驗到就是賺得全世界卻失去健康還是不值得,至此他就開始游手好閑,氣得他爹差點把家法拿出來,趕他出家門,而他娘心疼他,以死威脅他弟接下當家的差事,以後沒事可做的他也樂得輕松,游戲天涯。
「你別把自己的放蕩拿來當借口,那只是更讓人瞧不起你。」
「呵,你明知道我是這種小人物,為什麼還跟我在一起?」他很好奇,她到底有什麼理由?
「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你愛不愛我?」他似正經似玩笑。
他一這樣,映月一向不當真,「哼,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絕不會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一輩子都不會。
「那你真打算一輩子讓我當見不得人的情夫了?」
「那不是你唯一的價值,除了哄女人開心,你還會什麼?要做別的事,也要有其他本事。」
嚴聖御挑眉,「看樣子你還真是瞧不起我。」真是,他何苦扮演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讓該愛上他的人嫌他沒路用,但太有用,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賴上她了,這還真是兩難。
映月下床穿衣,對著鏡子整理雜亂的頭發,愕然看到自己雙頰紅潤,眼眸水漾,整個人如花般綻放。
她愣了一下,她也有這般惑人風情?
只因為的飽足,還是因為他?
「覺得自己變美了?」她看自己看呆了。
映月回過神,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
「你變美我可是有功勞的,可別在利用完之後,就另結新歡,把我踢出去。」他的憂患意識非常強烈,她的心他還捉模不定,再加上他的任務一點進展都沒有,他開始有點著慌了,再不加快腳步,事情會月兌出他的控制。
他的弟弟已經順利進入祁莊搭上她母親黃春蘭,而他卻還停留原地。
「越說越離譜,以前到現在我就是這樣,一點變都沒有。」她真的一點都沒變吧?看著鏡中的自己,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嚴聖御在床上慵懶的伸著懶腰,「沒有人稱贊你變美了?我看那個不知哪來的公子跟你可是走得很近,看你的眼楮可是露骨得很。」
「沒有的事別亂說,他是莊主的客人,被人知道多尷尬,他可是來做生意,不是來找女人的。」
「我看他沒事就往你瞄,看了就討厭,你防著他點。」現在他是個吃軟飯的,話不能說得太松,不過這角色難演到極點,再不找點樂趣,他快要厭倦了。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你們應該沒有交集。」她沒想過他們有見面的機會,對他的話只覺得吃驚,沒有察覺他溢于言表的佔有欲。
「我又不是你養的狗,怎麼我連見過人也要跟你報備?」他是她的男人,但不是她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屁蟲。
「我只是沒想過你們會見面。你沒得罪人家吧?」
「我哪有那個資格去得罪他?!」
「講話不要那麼酸,是你自己不長進,就不要怪人家頤指氣使,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才行。」
「是,你說得對,我只不過是個吃軟飯的。不過你三番兩次跟他密談什麼?」他可是有眼楮可以看。
「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的枕邊人,不知道才奇怪。」
「他手上有一項生意想跟祁莊談,再加上他是我介紹進來的,我必須跟他確定投資的細節,再向莊主報告,我可不像你吃飽閑著就有錢花。」即使是名義上的介紹人,她也得負起這樁生意的責任,只是娘對奪取祁莊的作法越趨激烈,她也要成為幫凶嗎?
她的心還在猶疑、旁徨,嚴聖御一望即知,他得想辦法套套她的口風,但絕不能讓她懷疑他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想甩掉我,另結新歡?」
「你只會想到這個?」
嚴聖御賊笑,「我可是你的小白臉,你在我的房間里衣衫不整,我當然想的只有這個。」
映月呼出一口氣,警告自己不要中了他的計,對他生氣。「小奴跟我說你向她拿了錢;,去做什麼?」
「去賭場玩兩把。」
「你真是死性不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賭會害死人的。」她開除的僕人中就有人因為賭而失去生命,他真不怕死。
「別觸我霉頭,你什麼時候看我輸過?」
「你難道沒看見有多少人為了賭傾家蕩產,又有多少人可以從賭上面得到好處?」除了那些開賭場的人。
「輸的不會是我。」因為他是開賭場的。
「憑什麼不會是你?」
實話不能說,當然只能找借口,「因為有你在,我永遠不用擔心缺錢花,況且要我輸錢,那些開賭場的人還要等很久呢。」如果他的賭場真的倒了,還有另一個金主在養他。
「你真是不要臉,要我當你的金主。」
「那跟不要臉的我上床的你又是什麼啊?」
「你真是可惡。」
「對了,我想到一件事忘了跟你提,你有了身孕,可別瞞著我打掉,我可是會生氣的。」輕松的聲音有一絲僵硬,顯示他的認真,他非常愛小孩,他父母也盼著他有孩子,他是不可能讓她在這件事上亂來。
「我有在吃藥。」她不會懷孕,這輩子她不會生養任何孩子,也沒有人能讓她生。
嚴聖御眯眼,心中微微不悅,但沒多說什麼,她與他本是在故意的安排下相遇,她看見的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子,她不想生孩子正常,要是想生,她的腦袋才真有問題,變成那樣子他才要考慮要不要再跟她在一起生孩子。
「你……如果我懷孕,你會如何?」三個月的相處時間,他對她是否有一絲的真心?
「怎麼?你想成親了?當然是沒有問題,只是養家的重責大任你可是要多擔待。」
「你別作夢了。」她丟下梳子,氣紅雙頰,他就是有本事惹她生氣。
他赤果的走到她身後,撩起她的秀發,幫她整理,安撫她波動的情緒。
「我要回去了。」她絕不可以沉溺在他的溫柔下,那是包著糖衣的毒,吃下去沒有好下場。
「待到早上,嗯?」他的手在她的頭皮上輕捏,想說服她留下來,他得想辦法改變她讓她離不開自己。
映月在他的按摩下舒服的嚶嚀。
「我最喜歡听見從你的小嘴里發出這種聲音,讓我心蕩神馳。」
映月一听馬上抓住他妄動的毛手,「不行,我明天早上得去看我母親,再不回去,明天就起不了床了。」她沒小看他的能耐,他們的關系也禁不起別人知道,一旦傳到母親耳中,她的日子不好過。
「我痛恨你這樣理智。」她對他的情有多深,他還在測量,可是她很少有機會讓他看透,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感挫折。
「你明天也有事要做,不要忘了。」
「只不過是送個東西,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有了這個工作,他倒是有理由在祁莊內走動而不讓她起疑。
映月沉下臉,「在祁莊跑腿的工作雖不是正職,但你是我介紹進去的,如果你辦事不力,我可是難辭其疚,要是莊主怪罪下來,我更是無法幸免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