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丫鬟好冷淡 第七章
素手抹頰,果然滿指淚。
為何哭?
管茅紫自己也不知道,打從父親過世之後,她就立誓要堅強,絕不再掉半滴懦弱淚水,就連練武時的艱苦都能咬牙忍過,為何會莫名掉淚?
她只知,當女乃娘一本正經、既嚴肅又嚴厲地告訴她,不管段歸秋如何對她心儀,她最多最多也只能當個暖床小妾時,她的心口就好痛好痛。
那痛,比五師兄的刀劃在她肌膚上還痛。
那痛,比練輕功時自高高的竹竿上摔下還痛。
甚至,小妹因為出任務受重傷,廢了一條手臂時,她的淚水也僅是噙在眼眶,逼迫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吞下。
這個男人對她而言,竟已是如此重要了嗎?
明白她掉淚主因的段歸秋抬手,捧上她的頰。
「哪來的姑娘就算哭泣也這麼好看的?」段歸秋嘻皮笑臉道。
又是沒個正經!避茅紫輕瞪他一眼,下垂的嘴角忍俊不住地微微往上翹。
「妳別理女乃娘的話。」段歸秋輕嘆︰「我在家里根本沒什麼地位,『少爺』兩字不過是喊著好听!這倒也好,我相信不會有人理會我娶了哪家姑娘,就怕妳嫌棄我是個不事生產的米蟲。」
管茅紫聞言連忙搖頭。「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上頭三個兄長欺負人……」
「噓!」段歸秋食指輕放紅唇,「這美麗的唇不該拿來罵人。」
管茅紫輕抿了下唇,心頭明白打抱不平的話說了無益,但她就是為他感到不平。
「好,不說。」他不想听,那她就不說!
段歸秋笑了笑,忽地打了個冷顫。「我覺得有點冷。」
「是不是因為發燒的關系?」管茅紫忙拿下他額上毛巾,手心貼上,「還燙著,大夫的藥不曉得是否真的有效?」
她心急地在臉盆里揉涼毛巾,再輕輕放上他的額頭。
「我才吃一帖藥,藥效不會那麼快的。」他望著她,眸中閃過一道詭黠的光芒,「不過我想……該有個東西幫我取暖,否則真的好冷。」
「我去拿火盆來幫你生火!」
熱燙的巨掌握住就要往廚房找火盆的佳人細腕。「不用,火盆這兒就有!」
「在哪?」管茅紫東張西望。
「就在這!」蠻力施上,將猝不及防的她拉上了床。
「哪里有……」靈光一閃,她倏地明白他所指為何。
「這里不就有個又暖又舒適的火盆嗎?」猿臂纏上姑娘家特有的柔軟身子,硬是將她拖入懷中。
「你就連生病也不安分!」管茅紫紅著臉輕斥。
「人都病了,妳就依了我吧!」
當他在耳畔低聲要求時,火燙的氣息直貫入她的耳中。
江湖兒女本就比較率性,管茅紫僅猶豫了一會兒,就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他是生病的人,順著他的意思也無妨,妹妹們生病時的要求可比他還任性呢!
段歸秋聞言大喜,將她摟得更緊。「我怕傳染給妳,妳背對著我躺著就好。」
他自她的後方摟著她,粗臂就纏在胸緣下方,那曖昧的位置讓她的心因而跳得好急,明明傷風的人是他,她卻彷佛也生了病,全身都在發燙,但又不忍推開。
他病了,就依他吧!
輕輕拉過被子蓋好,以兔竄入兩人之間的冷空氣又害他著涼了。
她本以為被他這樣摟著,她應該難以入眠才是,沒想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就在頸後氣息的柔柔吹拂之下,不知不覺地也跟著進入了夢鄉。
※※※※※※
管茅紫悠悠自睡夢中醒轉時,人正面對著他的俊顏,而他不知何時早已清醒,一雙黑得發亮的眸子燦燦然盯著她瞧。
瞧得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好似也犯傷風了。
「你好多了嗎?」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瘖 ,連忙輕咳了聲。
「應該是好多了!」他模模額頭。
「退燒了沒?」她關心地問。
「不知道,我模不出來!」寬額突然抵住她的前額,「退燒了嗎?」
突如其來的輕昵動作讓她傻了會,哪感覺得到他的額頭到底是燙的還是正常溫度?
「你這樣我無法判定!」她紅著小臉低嚷。
「那用手。」他執起柔荑,濃眉微蹙,出口的卻是輕傲的語氣。「妳的手熱熱的,測得出來嗎?」
她不只手熱,臉也熱,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罪魁禍首還敢嘲笑她?真可惡!
「可以!」她微嘟著小嘴,掌心貼上前額,「似乎不燙了。」
「退燒了?」
「應該是。」
「難怪我覺得現在身體的感覺挺好,可見老大夫的醫術不錯。」他微笑,充滿曖昧地說︰「要不就是因為妳的陪寢,加速了恢復的速度。」
什麼陪寢?她瞪了他一眼。
這孟浪的公子哥,不管病著還是醒著,都不改輕浮的性子!
偏偏她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已經練就金剛不壞之身,縱然因難為情而小臉通紅,還是能不疾不徐地與他對話下去。
要是過往,早在他頭上賞了一記!
「不過你還是要多休息。」只睡了一會,吃了帖藥,身體必定仍恙,「我去廚房幫你張羅膳食,並幫你再煎一帖藥。」
拉開纏在細腰間的長臂,身子一動,人又纏了上來。
「別忙,我還不餓!」餓的是別的地方。
有美人在懷,還是他中意的那個,要他如柳下惠般坐懷不亂,難如登天。
「就算不餓也該吃點東西,大夫說多點營養才好得快。」說著,又去拉腰間的手。
「妳真的要幫我止饑?」
「當然啊!」這有啥疑問嗎?
他笑了,笑得眉眼彎彎,笑得嘴角上揚如新月。「我有妳就飽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同時薄唇印上紅潤的小嘴。
「我可不是食物,止不了饑的。」她在他唇邊含糊反駁。
「可以!」火舌探入檀口,吻得更深入。
「怎麼……唔……可以……」
每每他熱吻上她的唇,舌尖攪動無措丁香,就好像有誰在她腦子里灌了一盆漿糊,害得她意識迷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唇舌之間,啥都不管了!
他吻她的時候,一定都下了迷香,要不,她怎麼會這麼毫無反抗之力,任憑他恣意奪取唇間的甜美呢?
但她萬萬料想不到的是,這一回,膀間欲龍被她的體香喚醒的他,要的可不僅是芳唇的品嘗、兩頰之間的香甜,而是她整個人。
長指靈巧地解開對襟背子的系帶,再拉開里頭的長衫,阻隔兩人之間的就只剩下一件粉藕色肚兜,以及為求行動方便所穿的長褲。
沉迷于激吻當中的管茅紫未察覺他已暗中卸去她的衣裳,他因病而略高的體溫更是讓拂上果膚的冷空氣不那麼明顯,讓她沒有意識到胸前有什麼正在作亂。
酥酥麻麻的感覺比他幾次故意含吮她的耳垂、刻意在她耳旁吹氣時威力更勝十倍,她不由得縮起肩來,雙眸下意識往下瞧,這才發現他的手正在她的胸口肆虐,而她上半身的衣物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啊!」她霍地清醒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雙手掩胸,「你……你干啥……你怎麼可以……月兌我衣物?」
刺激太過強烈,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說清楚。
「我餓了呀!」他像個無賴,更像個孩童,膩在她身上撒嬌,頭還埋在手臂上方,輕蹭著那因躺著而往鎖骨方向延伸的豐滿。
她平時衣服穿得寬松,人又縴瘦,若未月兌衣,還真不知她如此性感誘人呢!
「餓就該吃東西,怎麼……怎麼能這樣?」管茅紫氣呼呼地低嚷。
她從小就失去父母,關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她曉得的也不多,只知道男女之間不應該太親近,可是當她們生活在古家堡時,常與師兄、師弟共食共眠,倒也不會想太多,只是不致沒常識到不曉得女孩的果軀被男人看走了代表什麼,更沒听過肚子餓了要月兌人衣服的!
「我現下的餓,光靠食物是飽不了的!」
「有這回事?」她一愣,「難不成你除了傷風還得了其它的病?」
這可不得了!她是不是該再找大夫過來替他看診把脈?
見她面露著急,在他身邊,除了女乃娘以外,不會有人這麼關心他了!
而且,她還單純得他說啥就信啥!
他心中暗暗竊喜,決定繼續掰下去。
「是啊,是得了其它的病!」他狀似痛苦地眉眼糾結。
「我現在就去叫大夫!」
「不用!」他喝止她想找第三者來破壞「好事」的舉止,「這病不難,妳就可以治了。」
「真的?」管茅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快告訴我,怎麼治?」
「妳只要乖乖的躺著,不管我做啥都不要反抗,妳現在在做的就是治好這連食物都填不飽的餓病!」
「真的?」她怎麼覺得這話有蹊蹺?
「真的!」
見她不太相信,他夸張地抱住她,嘴里急嚷著︰「我好餓!好餓啊……」
管茅紫被他充滿痛苦的嚷嚷喊得心都亂了。
「好!好!」小手忙貼上他的背,著急地上下撫模,「你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全依你!」
「此話當真?」唉呀呀,大野狼的奸計得逞了!
「當然!」她挪動了子,好讓自己躺得舒服些,「我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呢?」
一雙充滿憂心的水眸直勾勾地鎖著他,仔細一瞧,眸中微帶濕意,可見她是真的發自內心在擔憂。
一絲絲罪惡感在心頭掠過,然而人在「饑餓」時,對于「美食」的渴望一下子就勝過那微乎其微、比螞蟻還要小的良心,他二話不說,決定將她的童貞給「吞」了!
上等的美食佳肴就擺在眼前,不吃枉為男人!
包何況她上半身赤果,下半身僅著長褲,橫陳在軟搨上的模樣迷人,更別說她雙臂擺放在身子兩側,完全毫無防備,儼然不管他對她做出任何「壞事」都概括承受的嬌柔模樣,有多刺激男人的感官了!
他要吃了她!就是現在!
「妳什麼都不用做。」他吞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我來就好。」
大野狼仰頭嘶吼一聲,俯身吃掉了他的小梅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