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要認愛 第四章
為了爭一口氣,範采寧想也不想的搭上韓克韋的車,任由他載她到他的住處。他住的社區環境清幽,出入的人幾乎都是菁英新貴,而且晚歸的住戶也不少,不過他們彼此見面也只是點頭致意,鮮少交談,所以她的出現,也沒引起其他鄰居的好奇。
她踏進他家,還來不及打量他屋里的擺設,他便火速將門關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她,狂烈地吻住她的唇。
他從未像此刻一樣的氣血翻騰,潛意識里就只想將她吃干抹淨,或許是他太久沒有女人,才會讓他的完全無法壓抑,彷佛是血氣方剛的少年,見到女人就起了沖動。
範采寧嚶嚀著,身子因為他的飛撲而踉蹌,他炙熱的大掌穩住她的身子,卻也讓兩人更加密合。這個吻遠比先前那個吻還要激烈,她的鼻間、嘴里,全都是屬于他的男性氣味。
淡淡的皂香味,沒有剌鼻的香水味,教她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些,她不喜歡男人在身上噴香水,就算只是淡淡的香味,也會讓她感到刺鼻,她不喜歡人工香料的味道。
韓克韋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白色背心,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範采寧毫無招架之力的任由他擺布,全身酥麻的快|感,教她忍不住主動回應他的吻。
她沒交過男朋友,更不懂得和男人接吻,技巧笨拙不說,還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韓克韋低呼了聲,嘗到嘴里的血腥味,稍稍喚醒了他的理智。
「原來你喜歡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他離開她的唇,在上頭看見了血漬。
範采寧眨了眨迷蒙的水眸,看到他唇上的血跡,她漲紅了臉,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把人家咬傷,簡直是丟臉丟大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擦藥?」她手足無措的慰問,俏容上有著明顯的歉疚神情。
「擦藥?不,那多沒情趣,你只需要用你的唇來替我擦藥就夠了。」他薄唇輕揚,一點也不在意唇上的傷口。
他賁起的肌肉看來線條優美,古銅色的健康膚色,不像平時圍繞在她身邊的白領菁英,他全身充滿力量,渾身散發出誘人的費洛蒙,就連她這個號稱是男性絕緣體的女人,都忍不住對他產生欲|望。
是因為今天的酒喝多了嗎?否則她的思考範疇,怎麼完全和平日的她截然不同?
「這樣不好吧?不然我替你擦啊!」只見他猝不及防的打橫抱起她,直接將她扔進某間房間的大床上。
她整個人跌進柔軟的大床里,韓克韋壓在她身上,輕易攫住她微腫的紅唇,腥咸的血腥味跟著侵入她的味蕾,他猴急的解開她襯衫的鈕扣,隔著內衣罩上她的豐盈搓|揉著。
從未讓男人踫觸的地方,因為他的踫觸而起了一陣戰栗,範采寧整個人略顯緊繃,尤其當他解開她的內|衣時,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出手揮向他的臉。
感覺一記掌風襲來,他本能的閃了開,甚至輕易擒住她逞凶的右手,看著她晶燦的瞳陣,他不免慶幸自己的身手還不錯。
「你都是這樣對待你的情人嗎?」他咧嘴一笑,將她的手壓制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你居然能擋住我的攻擊?」她難掩詫異地說。
她以為他只是一般孔武有力,卻毫無格斗技巧的男人,沒想到他不僅能化解她的攻勢,甚至還能制伏她,讓她不得不感到震撼。
「雖然女人懂得一些防身技能不錯,不過用錯地方,可就令人感到困擾了,親愛的,我想,你不會是想謀殺你的情人吧?」他薄唇輕揚,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只見她披散著一頭長發,嬌顏上還染著兩朵紅雲,白皙無瑕的肌膚,縴合度的曼妙身材,再加上她豐盈飽滿,幾乎讓他無法一手掌握的酥xiong,更是加倍點燃了他的欲|火。
這女人無疑是上天創造出來的女神,只是個性有那麼點倔強,不過他剛好就喜歡這一味的。
畢竟嬌弱無依的女人見多了,那種只適合擺在家中櫥窗里觀賞的搪瓷女圭女圭,一點也不適合他,他想要的是能和他打打鬧鬧,又能和他禍福與共的女人。
「你不過是我的一夜人,哪能稱得上是情人?」她輕哼,不想讓他看出她眼底的慌亂。
「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發展的可能性嗎?」他湊近她,輕啄著她白女敕的雪頸。
酥麻的快|感瞬間襲來,她深吸了口氣,看著他一路下探,甚至吻著她的鎖骨,她想掙扎,無奈手被他反制,怎麼樣也掙月兌不開。
「我一開始就說我們只是一夜,難道你還想要有什麼發展?」她心頭微顫,一股莫名的期待感在她心底蔓延。
她承認她是對韓克韋有種難以言喻的好感,但那並不代表她想和他發展什麼更進一步的關系,今晚就當作她是一時被酒迷惑了神智,明日醒來,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有多少女人愛慕他,難得她有這個機會,卻不懂得好好把握,不過他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打退堂鼓,既然她急著否定他,不如他就身體力行,用行動來證明他有多好用。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們之間只限定于一夜,那麼就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吧,前提是你不準再攻擊我,嗯?」他笑容可掬的叮嚀她。
聞言,她瑰紅的臉頰再度發燙。其實她根本沒有想要攻擊他的意圖,只是因為一時緊張,本能的對他揮拳相向,關于這點,她的確對他感到抱歉。
「我盡量。」她清了清喉嚨,勉為其難的說。
「說得還真是委屈。」他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原本應該是火辣香艷的夜晚,被她這麼一搞,反倒成了搞笑場面。
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掃興,反而有種不同的氛圍。
……
強烈的痛楚覆蓋了先前的酥麻快|感,她柳眉緊攢,全身不自覺的緊繃,她不想讓他察覺出她的異狀,但身體卻本能的想抗拒他的入侵。
那層薄薄的阻礙,讓他震愕不已,感覺她緊繃的身子,還有她明顯忍著痛楚的神情,一陣狂喜瞬間在他心里浮現。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是處女,而他居然是她第一個男人!
「該死的,你居然還是處女!」她應該要先告訴他,這樣他就會前|xi做足一點,不會讓她那麼難受。
「處女又如何?處女就不能一夜?」以為他在恥笑她,她不悅地瞪著他。
她疼得要死,他卻說這種話,難道處女就不能和男人發生關系?
「我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我很高興你第一個男人是我,這代表我還入得了你的眼,只是你該早點告訴我,至少我會對你溫柔一點。」
他溫柔且略帶笑意的話語,讓她的心頭漸暖,原先的不適也稍稍減輕不少。看來他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果然她的眼光沒有那麼差。
「這種事誰會一直掛在嘴邊?」她沒好氣的說。
「哈哈,這倒是。感覺好多了吧?」
她的身子不再緊繃,反倒是他的身體因為她而發燙。
「還好。」她有些窘迫的說。事實上她覺得體內涌現出一股空虛感,讓她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著。
她的舉動,徹底瓦解了他殘存的理智,他低咒著,不再隱忍自己的,開始在她體內沖鋒陷陣。
酥麻的快|感,伴隨著一絲滿足,讓範采寧忍不住嬌吟著。
……
範采寧承受不住斑chao的到來,她驚呼出聲,雙手緊緊扭絞床單,隨著他的撞擊,和他一同飛向欲|望之巔。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範采寧閉目享受著陽光的洗禮,和風徐徐,涼爽又不濕熱,這種天氣,最適合外出踏青,或是發上一整天的呆也不錯,如果能鋪上一層地墊,在樹蔭下小睡片刻就更棒了。
正當她伸了個懶腰,用力嗅聞著淡淡的芳草香時,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了過來。
「你再聞下去,我保證我會吃了你。」
聞言,她倏地驚醒,什麼風和日麗,什麼和風徐徐全不復見,觸目所及的,是陌生的房間,還有一張俊朗迷人的男性面孔,此時正慵懶的睨著她。
眼前的俊男全身赤luo的靠著她……不,正確來說,是她整個人黏在他身上,而剛才她夢境中的青草香,就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慌亂的坐起身,感覺到他過于熱切的目光,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忙不迭抓著棉被,遮掩自己的身子。
她想起來了,昨夜她一時鬼迷心竅,主動向這個男人搭訕,和他發生親密接觸。想起那一幕幕火辣辣的畫面,她緋紅雙頰,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你這個表情,活像被男人拋棄的模樣。」他俊眉微挑,對她的態度感到匪夷所思。
他不像其他只抱持著玩玩心態的男人一樣,得手後就拍拍**走人,相反的,他還希望她嚷嚷的要他負責,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她身邊。
「我……」她心虛的別開眼,開始懊惱自己怎麼那麼沖動。
「我是韓克韋,請多指教。」昨夜的一切是那麼美好,他已經不想放她離開。
「用不著指教,我們只是一夜的關系,不用知道彼此的姓名。我要回去了。」一夜未歸,可想而知,她的家人會發多大的火。
她慌亂的起身,雙腿間的酸痛,教她整個人不穩的差點跌倒,韓克韋眼捷手快的一把抱住她,享受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
「你想摔壞你的腦袋嗎?」雖然他喜歡她依偎在他懷里的感覺,不過他們之間似乎還得進行溝通,否則一旦他放手,這女人想必會跑得無影無蹤。
範采寧望著他帶笑的俊容,心跳陡地漏了一拍,他的下巴冒了些許胡碴,有種浪蕩不羈的氣息,更增添了一股男人味,看來格外性感迷人。
感覺一顆心微微悸動著,她心緒紊亂的凝視著他,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一有這層認知,她頓時感到手足無措。
她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僅僅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產生好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哪有?我只是一時沒注意。你可以放開我了。」她面紅耳赤的輕推著他。
「你確定你還站得起來?」昨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達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他都不小心睡遲了,更別說是她。
「我可以!」她不想讓人看扁,中氣十足地說。
「是嗎?」他顯然不相信,手勁也沒有因此而放松。
被他牢牢抱在懷里,耳朵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聆听著他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種淡淡的幸福感,驀地籠罩著她,她登時有種錯覺,彷佛他真的是她的男朋友,正享受著屬于他們兩人的甜蜜時光。
「範采寧,我喜歡你這直率的性子,只是太過逞強就不是一件好事。」他用著低沉的嗓音,輕喚她的名字。
聞言,她身子一震,一臉錯愕的盯著他。
他是有神通不成?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激動的從他懷里掙月兌開來。難道是她在夢囈中說出自己的名字?
韓克韋莞爾輕笑,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出一張名片,上頭正好是她的名字和公司名稱。
「我在地上撿到這個東西,我想,它應該是你的名片,看來我猜中了。」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雙手捂著臉,忍不住低吟著。沒想到是她自己露餡,還以為他有神通。
她一把搶回他手中的名片,然後用力將它揉成一團。反正她已經不是這間公司的員工了,嚴格說起來,她現在是個無業游民,對于未來還感到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知道名字又如何?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她匆忙的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溜煙的沖進浴室里。
他慢條斯理的套上衣服。名片上的資料,他已經記在腦子里了,也就不怕她人間蒸發。瞧她一臉驚惶失措的模樣,看來真的想把他當成一夜的對象。
範采寧做了簡單的梳洗,穿戴整齊的走出來,她刻意避開他的視線,拿起扔在一旁的包包,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你真的這麼想擺月兌我?我還以為我很有男性魅力,至少昨夜你的反應是
這麼告訴我的。」他跟著她走出房門,笑意盈盈的說。
他曖昧的言語,讓她俏容微赧。昨夜只是她一時意亂情迷,才會犯下這種錯誤,她的人生里不允許錯誤的存在,就算她對他有好感,也不想和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那只是逢場作戲,我說過我只想要一夜,不是男朋友,我想,你不是這麼玩不起的男人吧?」她柳眉微挑,故作輕松的睨著他。
「玩不起?我是無所謂,只是你還真是開放,居然把初夜獻給一夜的對象,我還真是深感榮幸。」他似笑非笑的說。
「你……總之,那是我的事,我懶得和你鬼扯!」她氣急敗壞的打開大門,卻見到門外意外的訪客。
「範采寧,你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