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的天菜 第四十章
第十四章
「你怎麼可以不管我的死活?我是你的初戀情人,肚子里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我是為了你才回台灣,要是連你都不肯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
站在祈煜翔家門前,高茵琦一貫的裝柔弱,以哭哭啼啼的可憐模樣博取同情,從微弱的啜泣到聲嘶力竭的哭喊,使出各種手段想留住男人的關注和視線。
「不如怎樣,帶著孩子去死嗎?除了用小孩威脅,你也使不出新招了吧?江郎才盡的可悲。」如果她聰明些還有點挑戰性,偏偏爛泥涂不上牆,斗來沒成就感。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們不是分手了!」看著祈煜翔身後的妍麗女子,高茵琦詫異的睜大眼。
「她是我的女朋友,當然在我身邊,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住在一起,她今天剛搬到我家,我們還在整理她那堆關于育兒的書籍,你有需要可以拿一本回去看看。」
低沈的男聲用著輕快的語調,一手摟住女友細腰。
再過不久細腰就會變粗了。他光想就樂,平坦的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心髒有力的跳動。
「什麼,結婚?!」她驚慌的大叫。
高茵琦的尖叫聲讓苗秀芝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一句「初戀情人」扎得她難受。
「不好意思讓學妹失望了,他的初戀情人是我不是你,你別把自己的位置抬高了。」苗秀芝轉身進門,沒一會拿出一張皺皺的、發黃的紙在高茵琦面前一晃,她想抓住又被抽走。
「這是什麼?」
「情書。」
「情書?」
「煜翔念幼兒園時寫給我的情書,我才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手背上傳來輕輕一捏,她抬頭回視正深情凝望她的男人,嘴邊笑意深濃。
那是她上次回老家時拿的,但沒告訴煜翔,原本想收在回憶箱里,等孩子大一點能識字了再拿出來,和孩子分享愛一個人的心情和酸甜苦辣。
「這算什麼情書?!謗本是孩子的鬼畫符,我一個字也看不懂。」肯定是她拿來
糊弄人,想壞她的好事。
被兩人要結婚消息刺激到,一向擺出嬌弱姿態的高茵琦語氣尖銳,目露凶光,
一反先前的弱不禁風。
「本來就是孩子寫的,幼兒園的小孩才多大,你能指望他寫出一篇經國大論嗎?」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多看書才不會顯示出她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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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口^人友?(我叫祁煜翔,??叫我小翔,我是蝴蝶班的,我很喜?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口、/。乂?^50丁口,人麼^勺麼1。1丫、尸,^^6廠?、\一^勿?、\\一廠V,7乂、10牛??-I?日尤\1廠75巧丁一4。﹝我用我的熊???誓,我?一直?你好,做牛做?,?你很?心。﹞
一篇注音中夾雜著幾個筆劃簡單國字的情書,苗秀芝發揮保母的專業一字一字隱出來,听得祈煜翔滿臉通紅,羞臊不已,眼中閃著對女友的寵溺和愛憐。
這讓高茵琦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妒恨,一直瞪著念信的苗秀芝。
「小時候的事哪能當真,那麼小的孩子哪懂得什麼感情,學長,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看在孩子的分上你就收留我幾天,我真的不敢回到鬧鬼的屋子……」
高茵琦自信滿滿,認為有孩子這張王牌在手,心軟到不行的學長肯定會點頭,姓苗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鬧鬼?」夠牛,連這事也掰得出來。苗秀芝嗤笑。
「茵琦,你的忙我幫不上,若是要換房子,我底下的業務能處理,看你要租還是要買,身為大地房屋的老板,我會盡可能幫你挪出一間空屋。」助人要量力而為,給她她需要的,而非給她她想要的,兩者有很大的差別。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教人釣魚比直接給他魚來得有意義,人能獨立才能走得更穩。
「我、我哪買得起,我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學長你好人做到底,孩子……」她兩眼睜得很大,不敢相信他竟然拒絕她,連忙又搬出孩子作為軟化劑。
祈煜翔伸手一阻,意思是不用提孩子。「你放心,我給你找了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只需打打字,文件裝訂成冊,一天八小時不加班,底薪兩萬三,周休二日,勞健保……」
「兩萬三能做什麼?!我連好一點的房子也租不起。」她聲音揚高,截斷他未竟之語,覺得被虧待了,一只柏金包都不只兩萬三,不到三天就花完了。
「我名下有一間十五坪的套房,附家具和衛浴,還有一個小蔚房,在你生下孩子做完月子前不收你月租,之後以五千元半價收費,預繳一年少收兩個月租金。」他連押金都可以不要,算是送小孩子的滿月禮。
「十五坪?!你在打發乞丐呀!看看你住的地方起碼兩、三百坪,有池塘假山、有日式造景,卻只肯給我一個車庫大小的套房,還要我用租的,學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身價億萬的房地產大亨計較這一點點小錢嗎?」她含酸的諷刺,不小心露出貪婪本性。
「我有錢是我的事,我的房子兩、三百坪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沒有投機取巧,沒有欺瞞詐騙,我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辛勤工作才有今日的財富。」萬丈高樓平地起,他從兩手空空到缽滿錢溢,靠的是努力、努力、再努力,而非平空掉下來。
知道他有多用心經營他的事業,苗秀芝鼓勵並支持的輕握他手心一下,而他的大掌也一緊,回握。
兩情繾綣,盡在不言中。
「學長,你不要對我凶,你一凶我就嚇得全身發抖,我……嗚嗚嗚,對我好一點,寶寶也會感覺到我的害怕。」他的錢不能是她的嗎?只要她成了他枕邊人。
「我……」他本來就長了一副凶相,她又不是不知情。
「孕婦情緒不穩的確會影響胎兒,平日脾氣不好的我也收斂了許多,就怕一激動動了胎氣,煜翔說我最近溫柔多了,時不時模著我的肚子跟孩子說話。」你有我也有,那就不稀奇了,你還有什麼招式能使出來?
溫柔?有嗎?祈煜翔好笑在心里,大手保護的放在孕育生命的肚子上,輕輕模了兩下。
「你懷孕了?」高茵琦的眼神凌厲得像要殺人。
「是呀,晚你半個月左右,醫生說小孩子的吸收不太夠,要靜心養胎,所以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煜翔要照顧我們的寶寶,沒辦法分心顧及你。」所以請早早死心另尋冤大頭,這個男人她不讓。
「你……你……」一口氣梗在喉間,高茵琦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漲滿胸口。
「我怎樣?你慢慢說不用急,煜翔,給學妹倒杯水來,好讓她順順氣。」別一口氣上不來就沒了,太晦氣。
「好。」
祈煜翔剛要轉身倒水,高茵琦已經氣得咬破下唇。「不必了,學長還真是習慣做奴才,人家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得讓人羨慕,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男友。」
他笑了笑,但笑意未達眼底。「你剛沒听清楚她念的情書嗎?只要她肯跟我在一起,做牛做馬都甘心,何況‘听某嘴,大富貴’,老婆的話當然要听,誰教我愛她入骨。」
高茵琦唇抖著,不知是氣還是怨慰。「那我呢?我怎麼辦?你不用為我被強|暴那件事負責任嗎?我一生幸福毀在你手中,你要用什麼賠給我?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