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里的下堂妃 第十章
「那比你們這里的海夫子也美嗎?」她不甘心地打破沙鍋問到底。
「呃?」他這下倒是略顯驚詫,銳目微微眯起,問道︰「難不成小狐仙也喜歡他?」
「也?」海棠挑眉,他用了「也」字哦,不好!難道他還對她這個假男人念念不忘?這下可著急了,「如果你只能選一個,你選我還是選‘他’?」
「選?」她的措詞總是讓他驚奇。
「嗯,選,然後我跟你共渡春宵。」
什麼?共渡春宵?原來她不是想讓他只看不吃,而是親自送上門來給他吃?
皇甫恪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向自詡過高,肚子里無數計策的私塾先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
「快選呀!」海棠急了。萬一他不選自己而選「他」,雖然那個「他」也是自己,可要她如何收場?
「不用選了,只有你一個。」他想來想去也猜不出這小女人到底打什麼算盤,干脆老老實實地如實回答。
「真的?」她喜出望外。
「真的。」他的心因她喜悅時的絕美神情而淪陷,猛地將她攬進懷中,饑渴的唇舌覆上她的,溫柔且霸道地全面佔領。
「唔!」她發出不知所措的嚶嚀,瞪大一雙美眸,長長的睫眨動著,與那雙清朗的眸對視著,不明白他干嘛總是喜歡吃她的嘴?
「閉上眼。」他低笑,舌尖撬開她柔軟的唇瓣,整齊的貝齒,再熱烈地糾纏上甜蜜的丁香小舌。
海棠沒有如他所願,反而將眼楮瞪得更圓更大。
他的唇好燙,就像她生病時的灼熱溫度;他的舌好霸氣,狂烈地不給她一點點喘息的機會。海棠被他吻得就快喘不過氣來了,她下意識地躲閃,想要避開他強勢的掠奪。
「唔,不……」她紅唇一張,好不容易才發出了一點點抗議聲,竟讓他的舌更趁勢深深探入,整個堵住,滑舌不住地著她甜蜜的嘴唇內側。
這樣的皇甫恪令海棠覺得陌生和恐慌。外表斯文俊雅的他,平日里怎麼看都是個不折不扣、不慍不火的老好人,可是現在的他又好像不是那樣的。如果上次在河邊可以解釋為他喝醉了酒,那麼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回過神,便已被皇甫恪騰空打橫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仍在食髓知味般地親吻著她,雖然她並不予以回應,但唇齒交纏的曖昧味道和自她身上發出的淡淡體香仍能令男性血脈賁張!
他不想再等了!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他就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全身而退。
燭光下,半果的嬌美人兒被輕放于被褥間,熱吻如綿綿細雨,點點滴滴地落在絕倫的瓜子臉上,從額頭到柳眉、從水眸再到美頰,最後停駐于那兩片微張的紅唇上。
「不要……再親我的嘴……」海棠推著他的胸膛,不滿意地發出嘀咕聲。柔女敕的唇兒都被他親得一片火辣,明兒若是嘴腫了,她可要怎麼出去見人?
「好,不親。」他輕笑,果然不再親她,微抿的薄唇游移在粉女敕的俏臉上。
「啊……」海棠身上一僵,倒吸一口氣。
她的反應簡直要逼瘋他了!皇甫恪低嘆著,吻上她雪頸和綿軟的潔白耳垂,在上面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嘴唇順著柔美的頸部線條下滑,吮上她敏感的鎖骨。
「嗯……」海棠喘息一聲,雙手無力地扯上他的衣衫,覺得全身涌動著不可思議的愉悅。
男性的大手扯開繡著海棠花兒的肚兜,皇甫恪抬頭,它們如此美,又是如此可愛,令他完全克制不了,只想沉溺其中!
他也馬上那樣做了!
……
男性的身軀壓住女人柔軟的胴體,飆出一陣陣電流,這電流令女人嚶嚀著緊緊抱住男人的背部。
平常還真沒瞧出來,斯文儒雅的皇甫先生居然不像一般的書生秀才,身上白斬雞似的沒幾兩肉。他本來身材修長,雖看起來並不魁梧,卻也不瘦弱,誰知長衫下的軀體居然這樣結實。
皇甫恪同樣沉浸于美人的冰肌玉體的絕美滋味,曾經寵冠後宮的海棠夫人,果然名不虛傳,承歡的表情既嬌憨的像個天真的孩子,又嫵媚得如同絕代妖姬。難怪後蜀曾有傳言,若能得此美人,哪怕要少活二十年也是心甘情願!
……
「啊……疼!」海棠小臉一擰,眉兒一蹙。
怎麼回事?皇甫恪驚異地抬頭,瞪著身下的美人兒,他有沒有搞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弄錯了。
怎麼會……皇甫恪同樣驚愕地緊盯住她。
這次不會錯!他分明感覺到了那道屏障,她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子!
怎麼可能?身為蜀主寵妃的海棠夫人,竟然未經人事?腦中的疑問來不及細想,皇甫恪心疼地急于安撫因疼痛而久久無法言語的佳人。
「對不起,寶貝……」他在她耳邊低喃,輕喚著愛語,他卻克制住所有的動作,生怕讓嬌人兒再多受一份疼痛,堅決不再輕舉妄動。
「嗚……你好壞,你說……不會讓、讓我……嗚……」海棠好不容易才哭出聲來,邊抽泣邊指責他︰「疼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以為會讓她享受到魚水之歡的美妙,卻萬萬沒料到她居然會是處子。他愛憐地注視著那張梨花帶雨的美顏,頓了頓,才柔聲安撫道︰「下一次,絕對不會了。」
「為什麼……嗚嗚……還、還有下一次?」海棠哭著不解地問。
「呵呵。」他笑,大手片刻不停地著她的每一寸雪膚,想將她的疼痛漸漸輕緩。
「我不要、不要再有下一次……你快出來!」小手抵住他的下月復,她十分堅決地搖頭拒絕。這種疼來一次就夠了,他還想有下一次?那還讓不讓她活了?
「那可不成」他眼神沉了沉,玩味且認真地宣布︰「你得答應每天晚上都得來陪我,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就去喜歡男的。」他威脅利誘。
「啊?」海棠大驚失色,張口結舌。
原來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對著那個「海華」念念不忘,如果他又回頭去喜歡「海華」或者別的男的,那她的種種努力不就白費了?她剛才所遭受的疼不就白疼了?這處境,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行!」她一下子生氣了,大義凜然地警告他︰「你不許喜歡男的,只能喜歡我!」
「哦?那你答應每晚都來陪我了?」皇甫恪心下竅笑,單純如她,怎會是他這只披著羊皮的大的對手?
「呃……」海棠有些為難地思忖起來。
佛語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她是不是就得舍生取義?
老實說,她還蠻喜歡皇甫先生的,否則也不會搭上自己的清白來規勸他返回正道了,既然事已至此,干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怎麼樣?」他催促,生怕這小笨蛋突然醒悟過來,推開他奪門而逃。
「好。」小笨蛋不僅沒醒悟,反而爽快地答應︰「那麼你不許喜歡男的,只能喜歡我!」
「好,只喜歡你一個,那現在還疼嗎?」他大悅,思維跳躍得很快。
「咦?」她的思緒也果然跟不上他。
「如果不疼,我要動了哦。」
……
「啊……啊……」又來了,又是那種能讓人瘋狂的美妙極樂境地,再一次襲卷了海棠,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瘋狂地申吟……
纏綿仿佛沒有止境,如雲的黑發散亂在枕側,芙頰似天邊的紅霞,交纏的身體像連體一樣密不可分……
海棠已經被折騰到再也沒有一丁點力氣了,她汗濕的發絲黏在頰上,微閉著眸,全身赤果地側躺在皇甫恪的床上。
方才,在海棠再也承受不住他給予快感之際,他總算結束了這長長的歡愛。
激情的烈焰使海棠久久無法回神。
困極的海棠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似乎看到他不著衣衫,正立于桌前,拿著一支畫筆在一張紙卷上畫著什麼。
顯然他沒打算上床歇息,反而將桌上的火燭撥得更亮。
這人……做什麼啊?難道都不累嗎?完全不像她整個人跟死過一回似的,全身乏力,還有精神做別的,難道是為了明白上課做準備工作?
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其他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說吧,海棠很快就沉入夢鄉,而這皇甫私塾里的那根燭火,直到天明時分才熄滅。
男人收起筆,滿意地瀏覽一遍平鋪于桌上的畫卷,再貪戀地看向床榻上入睡的佳人。
他上床,一望著那美麗絕倫的容顏,便情不自盡地湊近她,痴迷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和臉頰……唔,真想吻她的嘴,可是他答應過不親的,萬一真給他吻腫了,明天一定會令她難堪。
偷了好一會兒香,他才心滿意足地笑起來,仰臥于床上,伸手將熟睡的美人兒小心翼翼地摟進懷中。
「我會弄清楚的,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如宣誓般,他在她耳畔低語,也宣告了他對她的佔有欲。
她不會知道,十年前的他,曾與她有過來面之緣,之後再無見面的機緣。他沮喪地以為今生今世兩人再無相見的一天。
可在十年後,他狂喜地在烏龍鎮上發現了她!既然命運將她送到了他的身邊,那麼他絕對不會放手,即使不擇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他皇甫恪,早就過了年少輕狂、放浪形骸的浪蕩年紀,自從遇上她後,他便再也沒有流連忘返青樓酒肆,也再沒有對哪個女人動過情。因為在他心里,她是獨一無二的,無人能及她一縷發絲,或一抹笑顏。
一度鐘情深刻骨,相思寸斷苦難言,只要對像是她,他寧願做那奸詐又陰險的小人,覬覦垂涎美人的之徒,也絕對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