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能寵 第十章
悠揚的樂聲,舞姿曼妙的模特兒,一場視覺與听覺的享受,台下的上官拓揚卻絲毫沒有欣賞的雅致。
昨天他在家里等了一天,他要等的人夜不歸營,連通電話都沒有,他從來和被動劃不上等號,今天決定直接來飯店表演廳逮人,原本他也只是踫踫運氣,不認為那女人真會傻傻跑來這里等他抓,現在望著台上眾星拱月的翩翩紫蝶,他不曉得是該夸她敬業還是罵她白痴!
為什麼只是不同的裝扮和聲音,會有如此明顯的落差?
他沒有想過她有這麼性感嫵媚的一面,或者是說他不曾用對待一個女人的角度看待她,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善解人意,當她化身成他以為的另一個女人時,那份體貼和柔情竟放大清晰,給他的感受不同以往。
因為是她,在她面前他莫名輕松自在;因為是她,才會對他的性情了若指掌;因為是她,所以必須保持神秘堅持低調……
但這不是好玩的游戲,他也沒必要去探究對她著迷的原因,一切是個看似美麗的錯誤,一個很該死的錯誤!
更該死的是,這家伙明知他本來就反對她穿著清涼在台上賣弄風情,她先斬不奏已經夠令他光火,現在發生這種事後她還繼續這場活動,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她以為她今天包的布料多那麼一些就不打緊了嗎?他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不是怕激怒他,是必須遮掩她身上被激情肆虐過的痕跡……
該死!又繞回原點,他恨不得劈死自己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音樂節奏告一段落,上官拓揚對緊接出場的下段表演沒有興趣,以他特殊的身份想直闖表演後台根本沒人敢過問,他客套的應付迎面一些商場大亨與政要,在不遠處看見他要找的人和一個男子在拉扯,他眉心立刻凝聚不悅。
「呂董,以你的身份地位,這樣為難一個女孩子,傳出去很難听的。」
「是呀!我們公司嚴格規定模特兒不得接洽私人飯局,以免引起媒體誤會。」
包括衛蕾在內的幾個工作人員全都跳出來想替上官翩翩解圍,奈何色念當頭的呂勝就是借酒裝瘋,硬要把人帶走。
「就是吃個飯而已,妳怕我順便把妳吃掉嗎?」
「我就是不想跟你去吃飯。」上官翩翩話說的很直,不在乎得罪的是哪個身份的大老板,她向來不攀關系、走偏門,在這行走了許多年,她靠的是實力和敬業的態度。
「妳別假矜持了,妳這身裝扮不就是在等哪個男人把妳扒光嗎?我向妳保證跟我吃完這頓飯後,我們會有個很舒服的夜晚,然後妳的口袋也會很快樂。」
呂勝輕佻的言語令上官翩翩惡心想吐,「呂董,請你自重,我絕對不可能和你出去的。」她所屬的公司一直很保護旗下模特兒,她第一次正面接觸這種別有居心的邀請,原來仗著權勢作威作福的人是這般嘴臉。
上官翩翩擺明不屑,呂勝沒有動怒,反而笑得更得意,「越有個性的女人,往服起來越有快感,很好!我喜歡。」
呂勝等不及伸出咸豬手踫觸佳人光滑手臂,上官拓揚一個箭步擋在面前,「你敢踫她試看看!」
不滿好事被打斷,呂勝挑高了眉,他認得這個程咬金,這小子來管他的閑事干嘛?
「喂!先來後到的道理你懂不懂?」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厚顏無恥嗎?」上官拓揚順手拿起掛在一旁的風衣,頭也不回丟給尚在錯愕之中的上官翩翩。
「年輕人,別仗著有點名氣,說話就這麼不客氣,要論身份地位,我也不見得輸你。」在進出口建材上,他稱得上是第一把交椅,在建築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容不得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傲慢不敬。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賣弄身份地位?」這家伙的豬手剛才差點就要越過雷池,還不知死活挑釁他,他非常不爽!
上官拓揚輕蔑無禮的態度氣得呂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在場還有一堆人圍觀,他要是讓一個後生晚輩的氣勢壓過,他日後還怎麼在建築界和人家做生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呂老,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上官拓揚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與偏愛高調張揚的人說話,他不得不降低自己格調配合,以免對方無法理解正常世界的人話,「今時今日,在建築界我上官拓揚說的話就是規則,誰敢不遵守我的紀律、我的原則?」
「不過是小小的設計師,少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別人敬你三分,是你正巧時運好。」
「我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他最討厭用權勢解決私人恩怨,不過今天例外。
他拿出手機迅速按下一組號碼,等待電話接通後,他銳利如鷹隼的眸光直射向眼前油頭粉面的色肥豬。
「交代下去,從今天起只要與呂勝建築材料實業有往來的案子,一律成為公司拒絕往來戶。」
他此話一出,全場驚愕面面相覷,上官翩翩沒想到他會玩這麼大,著急想阻止他適可而止,「反正我沒事,你別……」
「妳閉嘴!」這女人還欠他一堆解釋,沒資格說話,他拿起手機,利落打了一串簡訊發送至工作群組里的所有名單。
「干嘛這麼凶?人家也是為了你好,怕你以後得喝西北風嘛!」呂勝忍不住憐香惜玉。
「你擔心自己就好。」死肥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敢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再不識相,他就把那對金話眼給挖出來丟去喂豬!
「狂妄自大!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見過的世面還是不夠,我公司正在營運中的大小件數就幾十條,準備就緒的,我雙手雙腳都不夠數,那些都是簽了合約的!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就能斷我的客源?別怪我做前輩的沒警告你這是自絕生路。」
上官拓揚懶得與他逞口舌之快,好整以暇的半坐在梳妝台上,靜待勝負分曉。
不消半刻鐘的時間,呂勝的手機響起,他一副老板派頭不慌不忙接起手機,接听電話的過程,他油亮的臉色慢慢漲成豬肝紅,接著轉為鐵青然後慘白。
「怎麼可以……你確定你有告訴他們違約金不是一筆小數目?見鬼了!什麼叫做衡量利弊後還是取消和我們的生意?那我們進行到一半的……王八蛋!你老板我在講電話,你給我把辦公室里那些該死的電話線都拔掉!」
遭到現世報的色豬氣得快要心髒病發,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對手的上官拓揚,樂得在一邊玩手指乖乖等呂勝講完電話。
呂勝飆出一句低俗的髒話收尾,氣得摔爛電話,「你、你有需要做到這麼絕嗎?」
「給我一個不需要的理由?」他不經思考反問,雲淡風輕的態度不像是有非得把人家公司搞垮這麼大的火頭。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連她的手都沒踫到耶!」呂勝殺豬般的哀嚎,半百年的基業因此毀于一旦,縱使有幾筆天價的違約金也不劃算!
「等你踫到她的手還得了?我警告你如果敢在出現在她面前,我保證我絕不只是毀了你公司這麼簡單。」
「你不要這麼小題大作,給人家一條生路吧!」因為她的關系害得一間公司可能面臨倒閉,上官翩翩良心很難過的去。
「我敢打包票這不是他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仗勢凌人,放過他是要給他更多機會欺負別人嗎?」上官拓揚的一句話,讓在場許多知曉八卦消息的表演工作人員聞言,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只差沒有舉手附和。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收拾妳的東西跟我回家。」
聞風而至的媒體記者一到現場正好听見「回家」這個關鍵字,無不立刻眼楮一亮,閃光燈頓時此起彼落,「上官拓揚,請問你們目前是什麼關系?」
「Sun,她是你新交往的對象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小姐,可以麻煩你把面具拿下來讓我們拍幾張照片嗎?」
「抱歉,無可奉告。」官腔式回答,上官拓揚的頭已經很痛,沒空思考他為何不直截了當公布他們是兄妹就好,或許是因為心虛,他們發生不可告人的關系,他很難理直氣壯承認他們就只是「兄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