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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一百招 第五章

作者︰喜格格

「子剛,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艾可寶凝望著他的眼楮,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

「妳可以問我任何問題。」他很自然地給出承諾。

面對她時,他似乎變得很容易毫無保留。

「你為什麼送我花跟那些東西?」她雙眼直直地看著他,不放過他表情的一絲變化,屏息等待他正要出口的答案。

封子剛握著她原本貼著自己臉頰的小手,移近嘴唇,在她掌心緩緩落下一個輕吻,感覺她因自己的舉動微微震了一下。

「因為……」他抬眼,雙眼筆直望進她眼底,嗓音略啞地說道︰「是妳。」

單憑幾個字,她瞬間有種被人一箭命中紅心的強烈震撼與悸動。

身邊所有一切,好像逐漸褪色成無關緊要的背景,世界彷佛小得只剩下她和他,而他們又大得彷佛已經是全世界。

封子剛雙掌捧起她的小臉,垂眼,溫熱嘴唇逼近,停在她敏感雙唇前一公厘,欲吻未吻,充滿誘惑。

「可寶,我可以吻妳嗎?」

艾可寶沒有回答,雙眼微慌地微微瞠大,呼吸短而急促,雙頰像有火在燒。

她應該拒絕的,可是滾到舌尖上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因為……她好想給這個滿身孤寂的男人一個淺吻,輕輕的就好……

他凝望著眼前越來越紅的小臉,果決地消弭最後那一點距離,輕柔吻上她的唇……

跟以前和女人上床前充滿肉欲的吻不一樣,這個吻,沒有,只有陌生卻美好的感情層層纏上他胸口。

巧克力冰淇淋早就融化了,但屬于巧克力的甜味,卻一直都會在,一直、一直……

過了許久,他緩緩撤離,深深凝望著她,吐出渴望,「做我的女朋友。」

身穿飯店經理級員工的制服,艾可寶慌忙地打開自己的置物櫃,看眼手表,神情有些焦躁。

距離她和封子剛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幾分鐘,不曉得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氣到干脆轉頭離開?

剛剛下班前,阿滿姊突然把她拉到角落,說自己今晚一定要跟人調班,因為她前夫最近找到她的租屋處,吵著跟她要錢,她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處住所,打算今晚連夜搬家。

阿滿姊一個人帶著一雙才念小學的兒女,已經非常不容易,她沒辦法放著她的事情不管,便出面幫忙喬定阿滿姊排班的事宜,等事情都搞定了,離和封子剛約定的時間也過了二十幾分鐘。

她七手八腳月兌下黑色西裝外套、白襯衫、黑短裙、黑色高跟鞋,迅速換上一件水藍色連身長裙、米白色羅馬涼鞋。

艾可寶匆匆奔向兩人相約的地點——飯店外,轉角的一家花店前。

她認出封子剛的座車,車就停在路邊,快步走近後,她彎腰,往里頭看去。

咦?人咧?怎麼不在車里?

「嗨,我的可寶,今天過得開心嗎?」

熟悉的低沉嗓音從身後傳來,她像做壞事突然被人抓到一樣,猛地直起腰桿,遲遲沒有轉過身。

他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沒有在生氣……

「怎麼了?不轉過頭來看看我為妳買的小禮物嗎?」封子剛沒有動手讓她轉向自己,反而故意用話勾她。

艾可寶輕咬著下唇,心知「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深吸口氣後,轉頭,「我不是故意遲到的,阿滿姊家里出了點事情,需要……」

可她急急忙忙解釋了一半就猛然頓住,眼楮眨呀眨,赫然發現他手里拿著一束香水百合,正神情溫柔地看著自己。

原來他剛剛不在車里,是特地跑去花店買花了?

「這是……」她驚喜不已,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上彎。

「送妳的。」

「為什麼送我花?」艾可寶盯著花看,心跳慢慢加速。

「等妳等得有些無聊,只好找點事來……」他話說一半,果然接收到來自她的惡狠一瞪。

封子剛發出迷人的輕笑聲,一掌探向她腦後,將她擁近,低頭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騙妳的,送妳花,只有一個原因。」

她心口猛地一震,一只手下意識地輕撫著被他吻過的唇瓣。

「從第一次送花給妳就一直如此,不為什麼,只是單純想把美麗的花送到妳手里。」他松開手,再次把花遞到她眼前。

「你不怪我遲到,還送我花?」艾可寶心里甜得像吃了白巧克力,甜笑著輕睞他一眼,故意出言威脅,「就不怕我對你越來越超過?」

「妳不會無緣無故遲到,會遲到,就一定有妳的原因。」听見她的威脅,他非但沒有絲毫不高興,反而還露出饒富興味的微笑。「順帶一問,妳會有多超過?」

「你的語氣听起來怎麼好像很期待?」她歪著頭,表情古怪的上下打量他。

真奇怪,先前她居然會覺得這男人很難親近?現在的他明明就又溫柔又好相處。

自答應交往,他住進自己工作的飯店後,已經超過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們每天都會約會。

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沒有特別長,但她卻覺得兩人好像已經交往了好幾年,而且還是無話不說的那種恩愛情侶,感覺十分親密。

「我是很期待。」封子剛一手摟在她後腰,將她帶往副駕駛座旁。「可寶,我忘記自己有沒有跟妳提過……」

「提過什麼?」她任由他帶領,來到車門旁。

「妳可以問我任何問題、對我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反抗喔!」他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朝她比了個請的動作。

「包括對你為所欲為嗎?」艾可寶假笑,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從熱戀情人嘴里說出來,怎麼听都像在撒嬌。

「原來妳想對我『為所欲為』。」封子剛朝她曖昧地眨眨眼,低頭,眼神在自己高大精壯的身軀慢條斯理轉了一圈,模樣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看懂他的暗示,她瞇細眼楮,故作不滿地將花束塞還給他,雙手抱胸,假笑得更明顯。

這個男人,還真不愧是受外國教育長大的啊,說起話來葷素不忌就算了,偏偏又總能輕易挑動她敏感的神經!

「我的意思,不是你腦袋里正在想的那些。」

「妳知道我腦袋里的想法?」他故作驚訝地看她一眼,眼底有抹氣死人的促狹,在她開口說話反駁前,他動作利落地再把花束塞到她懷里,輕輕松松補了一句,「可是我比較喜歡自己腦袋里的想法。」

「封、子、剛!」艾可寶嬌嗔道。

「不上車嗎?」封子剛一手護在車頂,看她憤憤坐進車子里。待他也坐上駕駛座後,才轉頭問︰「今天妳想介紹哪里給我認識?」

「去北投洗溫泉,好不好?」她微笑提議。

「妳說了算。」封子剛發動引擎,轉動方向盤讓車子流暢地滑進馬路,往前行駛了一會兒後,才又給她另一個驚喜,「要不要打開妳身前的置物櫃?昨晚我助手王皓從比利時過來,幫我帶了一盒還不錯的巧克力。」

不過,巧克力甜蜜,見到王皓代表的意義可就不是那樣了,王皓來台灣跟自己會合,代表了兩件事——第一,自己的死對頭杰森在比利時又吞下敗仗;第二,布局了好一陣子,在台灣的並購案要開始動起來了。

「給我的?」她雙手捧著花,正在嗅聞迷死人的花香,聞言,明眸一亮,沒想到他還準備了其他的小禮物。

「我不愛甜食。」他輕松回答。

艾可寶心頭一陣甜,一手捧著花束,一手開啟置物櫃,拿出巧克力盒的同時,他的護照突然從里頭掉出來,攤開落在她腳邊。

「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她趕忙道歉,先把巧克力放在大腿上,一面彎腰要拾起護照。

當她的視線觸及護照上頭的出生日期時,微微瞠大。

一個禮拜後就是他的生日?他卻一點風聲也不透露?

「別為這種小事道歉,我不喜歡我們之間這麼客套。」封子剛趁停紅燈之際,轉過頭,長臂一撈,輕松抓起落在地上的東西,往置物櫃里一扔,砰的一聲關上。

听見他似真似假的惱怒低哼,她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

「是是是,以後我不小心摔碎你心愛的蟠龍花瓶、搞丟你的皮夾、遲到都會死不道歉,這樣你滿意了嗎?」艾可寶故意扭曲他的話,眼神卻一直忍不住飄向身前置物櫃。

不曉得自己剛剛有沒有看錯?

好想趁他不注意時,再偷偷打開確認一次吶!

「我不喜歡言語上的道歉,但接受其他方式的道歉。」他暗示,眼神賊兮兮地盯著她飽滿的粉唇。

「例如什麼?」一顆心全掛在剛剛那本護照上頭,她沒注意到他的目光,還一頭霧水地問。

封子剛見綠燈亮起,腳下油門一催,車身彈飛出去時,輕笑著拋下一句話,「妳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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