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我,你嫁誰 第十二章
「誰?」她張開朦朧的眼,不斷地眨開淚珠,清晰的臉龐在她的眼前出現,「任之源……」他屏著氣看著她,錢念念哇的一下哭得更大聲了,嚇得男人冷汗直冒,這是什麼情況呢,「念念,別哭……」「我怕死了!任之源,我都快怕死了!」她的小手拼命地在他的手臂上抓著,試圖將他牢牢地捆在身邊。
任之源心喜地笑了,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他太喜歡了!他抓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乖,不哭了,沒事了。」「我送飯給你……」她好委屈,本來是想給他驚喜的。「我知道,謝謝你,寶貝。」他輕聲地說。「可是電梯壞了,便當也壞了……」她傻乎乎地說。
沒事,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寶貝。」他的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她的臉上,吮去她的珍珠淚。
「我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傻事了!」得不償失啊,錢念念止住了淚,卻稚氣得很。
任之源狀似難過地在她的臉頰旁輕輕嘆氣,「隨你。」她想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她沒事。
「我過厭你!」錢念念指責道,卻不是真的生氣。
任之源的吻漸漸地變質,在她說過厭他的時候,他的唇吻住了她的,不許她說這種話,他一點也不想听。
她受驚不已,而他只想著如何親她,錢念念一氣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下,不重不輕,卻足以讓任之源吃痛地離開。
任之源的舌退了出來,唇卻停在她的唇上,兩眼像火光般晶亮,看得錢念念心悸不已。
任之源忽發狠地吮著她如花瓣的唇,錢念念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一傻在那里,唇上麻麻的痛意讓她回過神來,她的指甲緊緊地勒進他的指間。「疼……」
任之源好慌,劫後余生的她讓他慌得不得了,他以為她真的要一直這麼睡下去了,可是她醒過來之後,像個小女生似地指責他。起初他勉強能像個大人,善解人意地安撫著她,可一看到她蒼白的唇色,他無法自已地心慌,他的心越來越亂,明知道她很好,可是他想要確定,確定她真的沒事了,而不是他的幻覺。
他的耳朵听見她說疼,他惡意地將自己的慌意全數地加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知道,他真的好擔心她……
錢念念在他的唇下,逐漸明白他的堅定,她索性閉上眼,忽略他過重的力道,試著去享受他的吻。
只是他的吻,好熱情、好激情……唇齒之間的糾纏,暖味的水聲,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魅惑人心的妖人。
她在任之源的身下輕喘著,他的手輕扣她的,沒有弄掉她手上的點滴管,她難受地蠕動著,他強大地壓制住她,不許她逃,不許她躲,只準她接受。
錢念念不舒服地用腳踢著被子,有聲地反抗著他的粗暴,他的舌緊緊地纏住她的,將她的舌頭引進他的□腔,銀色的絲線從來不及閉合的小嘴里淌了下來。
她差點紅了眼,再怎麼吻她,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要吃掉她舌頭似地吻她!懊可怕、好過分,也好羞人!
任之源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微喘著氣,眼里有著深藏的,女孩緋紅著臉_在他的身下,他難以自拔。
任之源又吻了她幾下,發出啵啵的響聲,真的意猶未盡,好想再蹂躪一次。「放開啦!」她的聲音軟軟的,黏黏的,好像被夏天給熱得沒有活力的小人兒。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沒有離開,仍是巴著她,舍不得離開她一分一寸,連她的呼吸,他都要霸道地佔著。「被你吻了就不舒服了!」她嬌氣地說。
任之源笑了,眼里帶著籠溺,「等你好了,我再吻你。」「才不要 !」她別扭地轉過頭,好像她多願意給他吻似的,明明是他太饑渴了才是。「乖,告訴我,哪里不舒服,嗯?」他松開她的手,大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沒有啦。」她才不要告訴他,她有些暈眩,而這里暈眩是某人的吻技大高明所致,要是這麼說,他一定會很得意,才不要告訴他
!
沒事就好了,任之源想,天災人禍躲不過,這種事情誰也沒想到會發生,「等你好了,我們去拜拜。」「你不是不信這個的嗎?」錢念念瞪了他一眼,他怎麼轉性了?
任之源沒有說話,手輕撫著她的臉,只要她沒事就好了,就算之前他不信,如果拜拜真的能保佑她的話,那他就信。
錢念念眯著眼楮打量著他一副優柔寡斷的模樣,他以前很沒有人氣,好像什麼都不在手,現在多了幾分人的氣息,尤其是為她擔憂的模樣,更增添了幾份人性,以及男性魅力。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去幫我買些吃的,我餓了。」既然在「重病期間」,她一定要好好使喚他。
任之源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餓了?」
錢念念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痛苦的人,情緒發泄之後就算了,她需要食物來支持她的正常能量。男人有些舍不得離開她,正巧手機響起,是沈秘書,他拿起接道,「怎麼了?」另一頭的沈秘書一楞,傻了眼,「老板,二點半的會議……」「今天不開了。」
沈秘書瞬間被「任性的」老板給嚇呆了,「老板,你開玩笑吧?」「沈秘書,有任何問題你再告訴我,要是不重要的事情就不用跟我報告了……」任之源交代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錢念念頓時有一種君王從此不早朝的錯覺,可惜她不想做禍國殃良的傾國美人,「你有事就去好了,我叫婧博過來陪我。」「我是你男朋友,不是我陪你,誰陪你?」男人堅定了他的立場。
這似手有點不對,她還沒答應呢!錢念念瞪著他,準備說些什麼讓他知難而退,但看著他一副非卿不娶的樣子,她嘴里說不出令人信服的話了。
「好好待著,我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我順便去買吃的。」任之源中飯沒有吃,饑餓感都被嚇跑了。「你吃了嗎?」她善良地問。
他應該不會這麼傻,沒吃飯吧?但說不準呢他沒有回答她道個問題,只道︰「我很快就回來。」錢念念甜甜地笑了,心里暖暖的,「記得替自己買一份!」
錢念念不是生什麼大病,就是受到驚嚇,短暫缺癢,經過幾天檢查,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回家了。
楊婧博帶著自己老公李澤文來看她,當時任之源也在場。
錢念念在介紹他時,先是不滿地哼了哼,才道︰「男朋友啦!」
楊婧博卻笑了,她是錢念念最好的朋友,自然熟悉好朋友的德性,「你好,我是念念的小阿姨,也是念念的好朋友,我叫楊婧博,這是我老公李澤文。」「你好,我叫任之源。」
「任氏公司的任之源?」涉足商業的李澤文有了興趣,「我是李氏傳媒的李澤文。」「幸會。」
李澤文听聞過這個男人,不過任之源很少出席活動,所以曝光並不高,李澤文也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他,當初任之源能將由家公司從一個空殼公司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實力不容小覷。
錢念念將兩個男人趕到了一邊,拉著楊婧博進房間。「這麼說,你答應跟他交往了?」上次電話聊天時,錢念念說要再觀察觀察的。「哎喲,他都為我哭得稀里曄啦的,我能不答應嗎?」錢念念一副沒有辦法地說。「信你才有鬼呢!」楊婧博對她做了一個鬼臉。「信不信由你」錢念念笑得開心。
「念念,你現在要不要告訴你爸媽,你有男朋友,不要他們安排什麼相親了?」楊婧博想的比較實際,父母之所以會安排相親,要嘛不滿意女兒的男朋友,要嘛就是女兒沒有男朋友。既然錢念念有了男朋友,就無須再逃家了。
錢念念才不想回去,因為她可是「卷款」離家的,「再說啦、再說啦。」「好吧,那換一個話題,我問你哦,你上次說見到他姊姊了,就是我之前公司的經理,你怎麼-辦?」楊婧博很好奇,以錢念念的脾氣,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嘻嘻。」錢念念干笑著,「這個呀……我還沒見過她呢。」據說,任之源的姊姊和姊夫現在莫名其妙地和好了。「什麼!」楊婧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卻在看見她認真的眼神之後,楊婧博不得不說,她真的是服了她了,「那以後呢?」她沒好氣地問。
「到時候再說啦。」說不定任姊姊已經忘記了她這個人,又或者任姊姊壓根不知道是她讓任之源不要幫他們的忙。「你現在是采取什麼都再說就對了!」楊婧博鄙夷道,標準的駝鳥心態。
錢念念很不要臉地點點頭,「對呀!」楊婧博大笑,「你真是的,到時候不國後悔!」「不會啦。」錢念念很鐵齒地說。
楊婧博搖搖頭,「你自己著著辦吧。」
錢念念一派輕松,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了,你什麼候生寶寶?」楊婧博一楞,一說不出話,遲疑道︰「再說吧。」「喂喂,不得偷竊我的話!」錢念念憤然出聲。「你不要管啦!」楊婧博側過頭,不說話,眼里閃過一絲憂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錢念念聰明地沒有追問下去,不想逼著自己的好友,她僅僅摟住楊婧博的肩膀,難得體貼地說︰「當我什麼話也沒有說哦。」
楊婧博笑了笑,沒有說話。「好啦,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去吃飯吧,我讓任之源做火鍋給我們吃。」錢念念嘴饞地說。
「現在吃火鍋?」楊婧博環疑地說,都要四月了,雖然有些冷,但火鍋還是適合大冬天吃吧。
「哎喲,你沒看氣象局說的嗎?後天就有寒流了,我們現在吃不就有冬天的感覺嗎?」錢念念胡說八道,純粹就是以此為借□來滿足自己的胃口。
「好啦,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你是老大。」楊婧博甘拜下風。
「大好了,我趕緊讓他端出鍋子來。」錢念念蹦蹦跳跳地跳下床,拉著楊婧博往外走,大嗓門地叫道︰「任之源,吃飯啦,火鍋、火鍋,我要吃火鍋!」
正在談話的兩個男人同時轉過頭,看見自己心爰女人的時候,眼里同樣的溫柔,任之源先開□,「現在嗎?」在楊婧博柔和的襯托下,錢念念如野猴子般活潑過頭了,而任之源倒還鎮定。
「對啦!」錢念念松開楊婧博的手,轉而拉著任之源的手往廚房跑。
李澤文走到楊楮博的身邊,低頭審視著她的神情,「餓嗎?」「還好啦。」她小鳥依人地依偎進他的懷里。「嗯。」
夜晚,客廳里還有一種火鍋味未散去的余味,臥室里一片安靜,唯有浴室里有著若有若無的水聲。
錢念念半眯著眼楮靠在浴白里,耳邊听著男人沖澡的聲音,她面頰泛紅,小嘴殷紅,眼兒帶水,一看便知是被徹底寵爰過的女人。
男人關了水,側過頭著著快睡著的女人,他跨進浴白,濺起少許水花,使錢念念驚醒過來。
她先是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在看清是任之源時,一向調皮的臉蛋竟然掀起一陣鮮紅,紅女敕地如剛然的櫻桃,澀中帶艷。
「別過來!」她紅著臉推拒著他,白女敕的小手踫觸到他的胸膛,她的臉兒紅得更厲害了。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行動力會這麼強,前不久她才見識到了男人的野性,他們成為男女朋友還沒多欠,她就被他吃干抹︰爭。她以為他是那種規規矩矩的男人,原來男人終究是男人,天性中的某些野性是無法被抹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