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搶親 下 第六章
唐允熾抓了個空,緩緩伸回手,目光陰沉,嘴角卻帶著笑。「奇了,一個不起眼的侍女,竟也引起令孤公子的憐惜?」
「還不是因為熾先對她起了興趣,這才引起我的好奇,能讓你產生興趣的女子,必有過人之處。」令孤絕與他言笑晏晏,絲豪不在意唐允熾目光中的殺機,「這丫頭觸怒了我,你想護她?」唐允熾冷聲質問。
「這麼說不公平,你不先輕薄人家,人家只怎麼會打你呢?不過一巴掌你就要姑娘的小命?我這是打抱不平呀。」令狐絕一副義正詞嚴的態度,讓身旁的獨孤秋雨听了哭笑不得,他還敢說人家,他自己就三番兩次的輕薄她,還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她眼神復雜地看著令狐絕,這已不是他第一次為了自己與唐允熾正面對決了,她剛剛才受到劉武陵背叛的震撼,傷心悲槍至極,如今只遭受性命之危,這男人卻及時挺身而出。
一個是她幼年便傾心的男子,卻對她殘忍無情一個是與她相識不欠的男子,卻對她搏命相助,一時之間,她感到心中紛紛擾擾,千頭萬緒,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其實你也沒什麼好損失的,剛才你輕薄了她,她還你一巴掌,是兩不虧欠呀。」令狐絕一臉認真,頭頭是道,獨孤秋雨本來是想哭的,不知為何,听了他的歪理,卻有種想笑的沖動。
唐允熾顯然被他激怒了,他是當朝天子,九五至尊,江湖各大門派在他的威壓下,見了他都要彈幾分,唯獨這個令狐絕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底,言語輕挑,數度惹怒他。
他就不信收服不了這只狡猾無理的抓狸!至于那芍兒,他本有意收她為侍寢丫鬟的,就算不收她,也不能放她走,不能讓適才他和劉武陵的密談傳出去,現在還不到時候「要我饒她小命,得看你贏不贏得了我這一回,」唐允熾冷聲道,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在大掌運力之下,那些棋子竟都化成了粉末。
獨孤秋雨見到這情況,不由得心神俱震,她硯在賓全相信令狐絕的話了,琴仙坊那一次,若非唐允識對她手下留情,她已經死于五髒俱裂了,這青龍掌直是太可怕了!
相較于她的臉色青白,令孤絕卻是微笑淡定,好整以暇的將棋盤移走,食指直接在木桌上畫線,幾是他食指畫過之處,便出現一道細細的凹痕,他一邊畫著棋盤格子,一邊笑道︰「用一般的棋子沒意思,不如咱們弄點花樣,就直接下在這桌上吧,以棋局來定輸贏。」
獨孤秋雨震驚地瞪大眼,直盯著令狐絕輕松地在桌上畫著棋線,每一條線都是他將內力主入指尖,不一會兒,縱橫十九條直線已痣在桌上,接著令狐絕在正中間棋線交只之處以食指輕點,一個圓形凹陷處就焙在上頭,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代表黑子。
他秀了這一手,等于是告訴對手,若要比內力,他不在他之下,以目前來若,兩人是平分秋色,唐允熾冷沉的臉上有了謹慎,令狐絕先下一子,輪到他了,他也伸出食指在木桌棋盤上痣下一個凹陷,他的凹陷是桌子原本的顏色,代表白子,他表面冷靜,心下卻暗驚,不明白令孤絕是如何讓凹陷變成黑色的?
令孤絕一手塔下黑子,另一手樓著獨孤秋雨,他意態始終悠閑,異鼻尖在她的發上輕輕摩擦,樓在腰間的大掌也輕輕游移著,讓她呼吸一窒,身子一僵,臉色泛起燥紅,不由得心下罵道,這人不專心和皇上比拚內力,卻還有閑情逸致挑逗她?
高手過招,最怕分心,她不禁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很好啊顯然他這個的舉動也引起皇上的主意,唐允熾楞了下,繼而抿出冷笑。
棋盤上塔下的黑子白子快速增加,兩人的速度仿佛都不用思考似的,但獨孤秋雨卻看得出,兩方攻守都帶著殺氣,絲豪不讓,被吃掉的棋子,直接將它們洛穿過桌,成了一條一條的長孔。
這是一盤精彩只步步瞼棋的廝殺,獨孤秋雨看得驚心動魄,不由得暗冒冷汗,她伯令狐絕輸掉,所以就算他乘機吃自己豆腐,她也不敢亂動,乖乖坐在他腿上,任由他的氣息對自己耳鬢廝磨。
令狐絕感受到她的柔順乖巧,不禁露出會心一笑,薄唇來到她耳根處,輕輕吮咬。
獨孤秋雨不由得輕輕一顫,放在膝上的雙手也握成了拳頭,令狐絕這一吹咬,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在干什麼呀!真的不要命了嗎?寧可做鬼也要風流?
她又氣又急,敏感的耳垂被他如此吮咬逗弄,傳來一陣麻癢的電流,讓她必須用力咬著自己的唇瓣,不然還真怕呻|吟出聲。
啊,他干什麼!他還敢伸出舌頭舌忝她的耳太可惡了!
對面的唐允熾見到這情況,重重哼了一聲,似是對令抓絕與他對奕之際,還能如此放肆輕挑,感到十分不滿。
獨孤秋雨對令孤絕引到說不出是討厭還是喜歡,明知他是來救自己的,卻又對他的輕薄靶到無奈。她甚至沒察覺到,被他這樣一攪,竟然暫時忘了被劉武陵背叛的傷痛,也忘了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你能不能安分點?」她終究沉不住氣,給他惹得低聲杭議。
「你好香哩。」
見他又要得寸進尺,她忍不住縮著頭,躲開他的吮吻,沒好氣的罵道︰「你這樣子跟對面的登徒子有什麼差別?」
這個「對面的登徒子」指的當然是唐允熾,他沉著臉,想不到自己身為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淪落到被人指罵登徒子的下場,而且還沒名役姓的,說他是「對面的」。
令狐絕正經八百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他剛才想親你的嘴,我只能親到你的耳呀。」語氣充斥著不滿。
虧他還有臉說,明明是佔便宜,卻被他說成了吃大若。
若非她現在是易容,恐伯臉上盡是羞旅的期紅,她一邊要忙著用兩手抓住腰間不規矩的大掌,避免他往自己的胸部模去,一邊只要縮著脖子躲開他的吻,兩人如此忙碌,完全冷落了臉色逐漸鐵青的唐允識。
簡直是豈有此理!斑手對決,專注都來不及了,哪能像令抓絕這般無禮,分明沒把他放在眼中,唐允熾何曾受過此等侮辱,當下奮力拍桌。
「就是現在,走!」
令狐絕一聲大喝,運掌將獨孤秋雨推出,這股勁道將她送出了門外,她當下驚覺,原來這是他故意牽制唐允熾,要她逃走的計策。
她心緒復雜,猶豫著要不要留他一人抗敵,隨後想到她功力不如兩人,留下也是給他添麻煩,不能辜負了他的相救之心,于是轉身就逃。
她知道機會稍縱即逝,能不能順利逃月兌就在這一刻的把握。很快的她感受到四方襲來的氣勁,那是唐允熾的護衛,她抽出預先藏在腰間的軟鞭,鞭子如靈蛇出洞一般揮向那些男人。
這番打斗驚動了在另一室等待的七王爺和十公主,媚娘正與他們在一起,見他們沖出來,獨孤秋雨心中一動,揮鞭卷上媚娘的童腰,將她帶起一陣風,拋向七王爺。
她是故意的,假意以媚娘當擋箭牌,用力丟給七王爺唐允安,好阻斷他的追擊,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媚娘等人表面上若似不顧媚娘死活,實則說明了她和威武棋館沒有任何關系。
媚娘與她默契十足,自然知曉她的用意,當她把媚娘拋去時,媚娘也全力拋-向唐允安,還抱著人家驚慌大哭。
在七王爺和十公主趕上她之前,她已經將他們遠遠拋在身後,逃得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