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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哄的嬌妻 第七章

作者︰七季

陸知瑤沒有反應,終于睡著了嗎?宋藍筠悄悄站起來,手越過她的身體,去勾被她掀到床另外一邊的被子,打算一替她蓋好被子他就要閃人了,身為一個肉票他有夠仁至義盡。

誰想到他正像座拱橋,橫跨在陸知瑤身體上方欲拿被子時,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像是作了什麼惡夢似地猛地伸出兩臂,正好勒住宋藍筠的脖子。

宋藍筠完全沒準備,被她那一叫嚇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又被她那一勒,整個人頓時軟了下去,等再回過神來,身體正以一個很不舒服的角度趴在她身上,他的腰好像閃到了!

陸知瑤的頭就在他頭旁邊,而她的手壓在他的頸後,宋藍筠試著動動自己的腰,雙手支撐著床試圖站起來。

他剛成功將身子抬起來一些,頸後的力道又再加重,陸知瑤口中念念有詞,「杰廷……」

Shit!真不該在睡前跟她提那個男人!

「拜托,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不用舍不得我好嗎?」宋藍筠想把頭從她手臂形成的環里伸出去,又怕動作太大又把她弄醒,自己磨蹭了幾遍卻都沒有成功。

「杰廷,對不起……」陸知瑤閉著的眼楮上如小扇樣的睫毛顫抖著,令人心碎,她細細的眉皺起來,像是在挽留他的離去。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明明是那個男人不要她了嘛,宋藍筠很八卦地想著,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總是會忘記,眼前這個臉小小的、皮膚白白的、鼻子翹翹的、嘴唇粉粉的女人,清醒過來時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怪胎而已。

宋藍筠的心跳從剛才起就有點怪,無疑是那可悲的雄性本能在發揮作用,可人類的本能也在告訴他,帶毒的食物不能吃,她現在是個全身發滿了麻疹的危險人物,他還沒缺女人缺到這種地步。

「沒關系啦,杰廷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放輕松點……」勒這麼緊他要怎麼閃人?

陸知瑤一听,力道果然收了不少,不愧是空手道高手,連睡著了都這麼難對付。

宋藍筠吸了口氣,趁這個機會掙月兌掉就OK了,可顯然他還不夠沉著,動作過大使得她再一個反彈,宋藍筠吸取上次的教訓,眼疾手快地以雙臂撐在床上,他可不想直接撞到她臉上。

而雙方同時用力的後果就是他被她拉了下去,但好在沒有撞上,只不過鼻貼著鼻,唇貼著唇,保持在了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上。

宋藍筠的腦袋頓時有點胡涂了,沒想到她總穿那麼厚重的衣服,可身上的香氣還蠻清爽的,是他喜歡的那一種,而且她皮膚似乎也很柔軟細女敕,是少出門和少化妝的原因嗎?越近距離就越覺得她好像女乃粉廣告里的那些寶寶一樣。

最讓他意外的是,那張總是說出很自我的話的嘴,沒有上口紅也沒有擦唇蜜,可卻奇異地帶著果香,有著水果味的嘴唇,不可能是天然的,不過這想法並不科學,也許只是某種無色的唇蜜?宋藍筠沒發現自己正在試圖說服自己,甚至上前驗證一番,他向前傾去,覆上她的嘴唇。

宋藍筠舌忝著她的唇,可沒舌忝到任何類似唇膏之類的東西,他于是探進她的口中,纏住她的舌。

「唔……」她有些難受地悶哼一聲,宋藍筠卻當自己沒听見,更深地探入。

他掃過她的貝齒,火舌直探向她喉間敏感的小舌,在他舌尖的挑逗下那小舌畏懼地一縮,陸知瑤的身體整個跟著顫抖了一下,聲聲嗚咽自被他堵住的口中逸出,她的手放過了他的脖子,轉而繞到他身前抵住他的胸膛,那種欲將他推開的動作勾起了他的無名之火。

宋藍筠沒因擺月兌束縛而離開,他反而一個傾身將她壓在床上,唇與唇嚴絲合縫,火熱的舌在她口中熱情挑逗,弄得她輕顫連連,直到感覺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失了力氣,而她人不安地扭動起來,他才放開了她。

一接觸到空氣,陸知瑤本能地大口呼吸,她的臉像顆熟過頭的甜桃,水水的、紅紅的,只等人去采摘。

「好熱……」她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完蛋了,宋藍筠同樣喘著氣,眼中寫滿「這下徹底失敗」的訊息,他竟然會覺得這個身上黏著汗,還起因為麻疹而正在扭動的女人很性感,而且性感過他從前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女人!

他不該做那個「實驗」,那個吻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就像現在,他竟然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

雖然那上面有一些紅點但不礙事,宋藍筠知道自己此時的視線一定是極其齷齪的,他大膽貪婪地盯著一個失戀又生病的女人的胸部看,那飽滿的弧度已經讓他無法再將她想成一個單純的怪人。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還是個味道出乎意料地好的女人,他腦中斗爭著,手是顫抖的,慢慢撫上她細滑的鎖骨。

……

他親吻她,又弄得她輕顫連連,發出幾近于無的呢喃求饒,而他的也在這時繃到了極點,自己像這樣激動的狀況,上一次恐怕還是在他少年時期呢。

「平底鍋……」陸知瑤喃喃地說。

「什麼?」正在月兌褲子的宋藍筠抬頭看她,陸知瑤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在對那個男人道歉,「我不該用平底鍋拍你的臉,對不起,杰廷……」

用平底鍋拍他的臉?宋藍筠的兩只手放在皮帶扣上定住了,因為這個理由分手當然合理,但又很匪夷所思……以至于他對此起了極大的興趣,模仿起了那個叫杰廷的神秘男人,哄問她,「知瑤,你為什麼要用平低鍋拍我的臉呢?」

「我還沒做好準備,我只是有點被嚇到而已,不是故意的……」

宋藍筠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終手指很不舍地離開了皮帶扣,好吧,當女人說她「還沒做好準備」時,通常理由只有那麼幾個。

「知瑤,你是說我們已經交往了兩年了,卻還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陸知瑤側過身子,抱著枕頭哭著睡著了。

留下宋藍筠瞪著眼,腦中響過陣陣雷聲,那個叫杰廷的,莫非是聖人不成?而他又低頭看了看,痛苦地搖了搖頭。

他肯定不是聖人,但他也沒有當個真禽獸的膽量,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啊……

宋藍筠隔天去上班時被人虧得一塌糊涂,他的兩個跟班很沒有眼色地暗示,夜店的聚會他沒去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節目,他們紛紛表示羨慕,尤其還有他手腕上淺淺的紅痕作為證據,于是「宋藍筠玩瘋了」的傳言很快就傳遍了全公司。

他知道,那兩個人是想拍他馬屁,說明他在泡妞上面很厲害,並且魅力非凡,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啊!他又不能說自己是被報名那天的瘋女人綁回去關了兩天,天知道他們又會用腦袋里那個**區域去給他編什麼故事了。

宋藍筠一整天都在郁悶中度過,連經理找他談話,問他曠職的原因,都不忘讓他展現自己手腕上,那個在溫柔鄉享受後留下的「證據」。

宋藍筠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更讓他煩悶的事還不只被人取笑這麼簡單,他這一整天都在想著陸知瑤,這是他本人最接受不了的事!

天快亮時,他看陸知瑤已經睡得踏實,沒有什麼病情惡化的可能了,才匆匆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來上班,可他一整天都在想著自己的所做所為,而且還懊悔得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有情有義的人了?被人綁架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而為自己差點**了人家,產生了深深的懊悔之心,總覺得自已是干了什麼天理不容的過分事情。

她一心想著她男友,還生了病、起了麻疹,就連交往兩年的男朋友,都已經愛成那個樣子了,卻沒能發展到最後一步,要是他當時沒注意听她在說什麼,真的一時腦熱控制不了身體,那他不就等于毀了她?不過……他還真的差一點就控制不住了。

「難道我真的是個禽獸嗎?」怎麼對什麼人都下得了手啊?

「噗嗤」的一聲笑,把宋藍筠的心神喚了回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想得太入神,竟然不小心月兌口而出,還被那兩個跟班听到,他忙將視線重新回到計算機屏幕上的報名者檔案上,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宋先生就算是禽獸,也是讓所有男人都羨慕的禽獸。」其中一個打趣道。

「是啊,甚至還有模特兒公司的經紀人來問你的聯絡方式呢,不知道是為她自己問的,還是為她手底下的小模特兒問的?」另一個也附和道。

「你們自己留著就好,我才不需要。」宋藍筠說︰「我可不想給上面一種『我在給人開後門』的感覺。」

「也是啦,宋先生根本沒必要因小失大。」

說到走後門,也不知道那個一心想走後門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她醒後發現他跑掉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又被背叛了?他答應陪她去見那個杰廷的,自己卻跑掉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可她那麼愛鑽牛角尖,想得明白嗎?也不知她還有沒有心思自己找藥吃,那條用光了的藥膏曉不曉得自己去買?

旁邊那兩個人還在吹捧著他高人一等的情商、沉著穩定的辦事風格,今後必成大業什麼的,宋藍筠看著那兩個人,看他們一搭一唱跟說相聲一樣,直到看到那兩個人都覺得不自在了,感覺到自己吹捧過度引人不快,才都停了下來尷尬地看著他。

「你們兩個,只是兩天沒見,怎麼覺得好像過了很久的樣子?」他這多愁善感的發言讓那兩個人都很茫然,彼此看了看,好像不曉得他什麼意思。

也對啦,最近他都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里,除了給人當和事佬、挽回男人的心之外,都沒去想過別的,難怪一回來上班覺得這麼奇怪,竟然有種生疏的感覺,這時計算機數據的投影片正好放到陸知瑤那里,他手一抖,反射性地按下了暫停鍵。

數據上的照片是在現場照的,因為當天她去報名只是心血來潮,所以並沒準備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試鏡貞子的演員檔案,可下面的文本文件上卻清楚地寫著,她畢業于美國一所知名美術大學,而且還是碩士學位。

這跟那些檔案里,最光輝的歷史無非就是「參演過什麼電視劇里的女配角」之類格格不入,就說她不是當模特兒的料了,還硬要來搗亂……還有就是這個學歷卻在那種公寓里畫兒童故事,不會太屈才嗎?

不會也是因為那個男人吧?比如說那是兩人同居過有共同回憶的公寓啦,那男人喜歡兒童故事啦之類狗血到不行的理由?

「真不知道她是恐怖還是單純?」宋藍筠抓著頭,另外兩人看他很煩惱的樣子,也湊上來看,看到計算機上的檔案,自然而然地同時「噢」了聲。

「是她啊,干脆直接刪掉好了,初賽那天吩咐保全,見到她來了就直接攔下別讓她進場,省得弄出什麼事情,听說那天也會有電視台來做報導呢。」

「為什麼直接刪掉?我有那個權利嗎?她不是參賽者嗎?你又怎麼知道她會鬧事而不是晉級?」他一連串激動的質問把那兩個人問呆了。

「不……是上次宋先生您說的,對她要防著點啊,我只是以為您覺得光是防著還不夠,所以想干脆當機立斷……我沒有別的意思。」

宋藍筠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他擺擺手,「無所謂,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那兩人知趣地走掉,走到門口又被他叫住,他像個處在生理期的女人般,情緒陰晴不定,想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是,宋先生。」

「比如說,我是說比如。」宋藍筠食指點著太陽穴,痛苦的原因不只是他三天都沒好好睡過覺,「比如說有一天,一只手持AK47的海狸站在你們面前說要尋求你們的幫助,請你們跟它走,而可能它其實是外星生物,但你們都不會很好奇嗎?因為海狸竟然會用槍和說話,而且長得也蠻可愛的,雖說劫持是不對的,但光憑這些,你們會不會出于好奇而跟它走呢?」

門口的兩個人都張著嘴,看著宋藍筠。

等了五秒,宋藍筠又問他們,「會不會呢?」

兩人一起搖頭,齊聲說︰「沒興趣。」

「真是些空虛的人,出去吧、出去吧。」趕走那兩個礙眼的人後,宋藍筠支著下巴認真地想,是不是海狸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呢?

接下來的幾天,宋藍筠依舊像個生理期還沒結束的女人,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听奉承也覺得虛假煩躁,明明從前都還很享受的!

而跟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則叫苦連天,因為他經常宣布了一項工作,一會又說不用做了,一會又說做的不對,更甚者說他根本沒叫他們去做那些,于是在某天臨近下班的時間,那兩個跟班再次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

「宋先生,我們有點事想跟您說。」

「什麼事?」宋藍筠沒好氣地看他們,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是關于前些天你問的那個關于海狸的問題。」那兩人用眼神交換了個信息,對他說︰「我們後來又想了下,覺得我們會出于恐懼跟它走的。」

另一個踫他一下,小聲糾正,「是好奇,出于好奇。」

「對,出于好奇。」

「真的?」宋藍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興奮得兩眼發光,把那兩人都嚇得不輕,「你們真這麼認為?」

「嗯。」

「好,這可是你們說的。」宋藍筠從桌後面走了出來,大跨步地走過他們身邊,留下自己的余音,「假如我出了什麼事,全是你們的主意。」

「啊?」那兩個又再對視,互相問道︰「我們說什麼了?」

宋藍筠沒頭沒腦地讓自己提前了十分鐘下班,開了車直接去了陸知瑤的公寓。

對嘛,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就算那是個曾經把你綁在椅子上兩天的女人又如何?只要她身上有令人好奇的點,就值得冒這個險再去接近她,就當是為科學實驗做貢獻嘛,一切奇怪的物種都有冒險接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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