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愛 第三章
後來,滕以聿又為什麼會留在她身邊?他們的糾纏又是始于何時?記億雖然紛亂,但只要是攸關他的一切,她總記得特別牢。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前一夜,她好失落,卻沒有任何立場或理由開口請求他別走,一整天心不在焉,偏偏設計圖稿必須在隔天交到莫里斯的工作室,
否則趕不及進行蠟板的制程。
而無心工作的她,整日盯著完成一半的設計圖發怔,直到傍晚時,工作室的人都走光,只剩下她……以及在工作室會客大廳站崗的他。
「Lou等會兒艾莉絲會幫我送晚餐過來,你先休息去吃晚餐吧。」藏好惆悵的心思,黎心薇走出辦公室,對著雙臂環胸靠坐在沙發上的滕以聿說。
他淡淡瞥她一眼。「不必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她苦澀地笑。「明天就換史密斯了不是嗎?你可以先離開沒關系……我听瑞塔說,你早上在整理行李。」瑞塔便是幫佣多年的女管家。「這里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艾莉絲很快就會過來陪我。」
自從有他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甚少落單,無論去到哪兒,身側總有他如影隨形相陪。
無形中,她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一回眸便能看見他傲岸的身軀,也習慣了與他同車時,車內縈繞著混合煙香的男性氣息,每每聞著,總令她雙頰不自覺發燙,心悸劇烈。
可今後,他就不在她身旁,她能忘掉這些習慣嗎?
滕以聿別開眼,不理會她的勸說。黎心薇苦笑,他這樣不喜被拘朿的性格,根本不適合當什麼保鑣。
而她也不是善于發號施令的那種個性,于是到了這男人面前,她本就嬌柔的氣勢更軟弱了。
工作室的電話忽然大響,她小碎步返回辦公室接起。「艾莉絲?」
「嘿,是我。」艾莉絲急慌慌的說。
「怎麼了?」
「我要轉彎的時候,跟一個混蛋卡車司機相撞,這個混蛋居然狂找我麻煩,不肯讓我走,你可以拜托你的猛男保鑣過來幫我解決這混蛋嗎?」艾莉絲雖然氣憤,但口吻帶著一絲絲戲謔的請托她。
黎心薇無聲笑笑。「你是要Lou過去幫忙叫囂揮拳頭嗎?」
艾莉絲也笑了。「開什麼玩笑,Lou只要一站出來,眼神砍過去,我相信那個故意把卡車擋在我車前的混蛋絕對不敢吭聲。」
「告訴我你在哪里。」
「噢,就在要轉進我們工作室前一條街的路口,很近的。」
收了線,黎心薇再次走出辦公室,看向面容冷肅的滕以聿,尷尬地將艾莉絲的處境轉述一遍,然後央求他伸援手幫助艾莉絲…
Lou不討厭艾莉絲,她常看見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所以她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才對,況且那路口也離工作室不遠。
果然,听完她的拷述後,Lou站挺了高大身軀,目光灼灼睨她一記。「把門鎖好,我馬上回來。」
「放心,工作室的保全系統信得過。」她甜笑,不讓他擔心。
目送他離開工作室,鎖好電子中控鎖,黎心薇正想返回辦公室,繼續跟靈感跑光的圖稿奮戰,一陣叩響破璃門的急促聲音嚇了她一跳。
她撇過白晰的玉頸,單手緊捂心口,卻在看清楚門外人的面貌後松下戒備。
是查德,與她們工作室長期配合的清潔公司的清潔員。
她綻開毫無戒心的柔美笑靨,走到門口,縴指在電子中控鎖上利落按下密碼,將鎖上的防彈破璃門打開。
「小姐,抱歉,我早上過來打掃的時候,好像把手機忘在儲藏室。」查德年紀與她差不多,身形矮胖,性格害羞,每次跟她說話總會臉紅。不想害查德不自在,她笑笑退開,讓他進來。查德壓低紅透的胖臉,快速走進工作室一樓最里邊的儲藏室。
她等了片刻,查德卻遲不出來,她覺得納悶,下意識也朝儲藏室走去。
「查德?找到你的手機了嗎?」美眸迷惑的眨動,意外發覺儲藏室竟沒開燈。真奇怪,難道燈泡壞了?
黎心薇不疑有他的走進儲藏室,縴手在牆面上模索,然後按下燈源開關。
「啊!」日光燈驟亮,她眼前忽然閃近一道黑影,緊接著,她被對方撞倒在地上,掙扎的雙手被刀片割傷,血的氣味立刻散開。
好痛!美眸溢出熱淚,她咬著下唇,看著壓在身上的查德,心口狂跳,恐懼如無形的鬼影籠罩了她。
一向害羞,連與她對望都不敢的查德咧大笑容,眼神充滿瘋狂,手中捏著一把鋒銳的刮胡刀。
「終于等到我們兩人獨處的機會了……嘿嘿,我美麗的小姐,我不是說過,既然你活看不能只屬于我,那我就要將你變成我專屬的尸體。’
她驚悚一愣,一陣寒意直竄心頭,查德猥瑣放肆的視線令她反胃作惡,她腦中一片空白,遲遲吐不出言語。
「原來是你……每天寫死亡恐嚇信給我,在花束中藏刀片,在信箱中放小動物尸體的人,就是你?」天,她快吐了!
「我等啊等,終于等到那男人離開。現在這里只剩我們兩人,我終于可以擁有你了。」查德揮動手中的刮胡刀,割開了她軟薄的胸前衣料,笑聲尖細得像小丑。「嘿嘿嘿……你的這顆心,是屬于我的,我要佔有你的身體,再把你的心髒挖出來。」
伴隨查德變態的威脅笑聲,刺耳的裂帛聲也隨之在耳畔響起。她好害怕,全身緊繃戰栗,淚如泉涌,顫抖著柔軟的聲嗓求他不要傷害她。
雪紡材質的上衣被割成衣屑,出一片細雪般柔女敕的胸口,那是無數男人最渴望的遐想之處,查德亢奮的撲上去,瘋了似的親吻她。
她哭叫,美眸緊閉,淚水沖刷過慘白的臉頰,她整個人慌了,拚命想掙月兌,無奈力氣根本敵不過喪心病狂的查德…
好惡心……嘔吐感在胃部翻攪,她哽咽著,想吐,但只能干嘔,查德手中的刀片不慎滑過她雪女敕的前頸,她痛得尖叫。
「Lou-…!」恐懼吞蝕了意識,可是本能意識卻讓她哭喊著他名字,那個唯一能讓她感到安全的男人-
「閉嘴!」驚覺她口中喊著其它男人的名字,查德忌妒大怒,反手給了她結實的一巴掌。
蒼白卻依然美得驚人的臉蛋被打偏,視線陷入短暫的昏黑,她怕得直哆嗦,淚水滑過冰冷的面頰,卻能感覺到查德令人作惡的嘴在她胸口移動。
就在身陷絕望之際,壓坐在她身上的查德忽然被一股強大外力揍飛,肥胖的身軀像蟲子一樣彈上牆壁,頭部遭受巨大撞擎,然後最跌倒地。
淚流不止的美目惶惑睜開,她看見Lou陰沉著俊朗的面龐,朝她伸出手,心髒重重一震,她崩潰大哭,撲進他雄壯的胸膛,像藤蔓一樣緊緊攀纏他。
「Lou-…」她的眼淚流入他胸口,像滾沸的熔岩,燙著他的知覺。
他憤怒,自責,再多的咒罵都不夠。真該死!他小覷了她的善良與無知,她總以為只要是身邊熟識的面孔,就不可能對她造成危害,殊不知,能傷害她的,往往是身邊人。
剛才看她衣衫殘破,被那名清潔員壓倒在地,像被折去翅膀的蝴蝶,氣息微弱地哭泣,他的心口如受重擊,強烈的自責瞬間淹上心頭。
他的憤怒一半來自于那個變態,一半則是來自自己。他竟然在即將卸下這份工作前夕松懈了,他瘋狂在心中咒罵自己。
而現在,看她哭腫雙眼,飽受驚嚇的蒼白臉蛋埋在他胸口,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他衣衫,仿佛也一並流入他心底。
她是這麼嬌弱,這麼需要被呵護,怎能受到剛才那種粗暴的對待,他幾乎要恨起自己,怎能放她一人面對險境。
深深的自責令滕以聿向來冷僻的性格變得暴躁,但抱著懷中人兒的雙臂卻是無比輕柔,有著連他都不自知的溫柔。
「我的天啊!」片刻後,艾莉絲尖叫的聲音隨後傳來。
查德的頭部受到撞擎,已經暈過去,艾莉絲立刻報警,不一會兒,警察趕到,一番折騰過後,查德被逮捕,而問訊的過程中,黎心薇伏在滕以聿的懷中,雙手揪緊了他的衣擺,怎麼也不肯松放…
「薇薇,你還好嗎?」艾莉絲拿來外套,替衣衫凌亂的她披上,遮去胸前那片令男人瘋狂的雪膩肌膚。
她不說話,嚇傻似的,惶惶睜著一雙美眸,珍珠般的眼淚仍不停地流,緊緊偎進滕以聿的胸口…
在最絕望時刻,是他出現救了她,而那當下,她腦海浮現的唯一救贖,也是他。
如果沒有他,她會變成什麼模樣?或許早已經被查德奪走她的純潔,又或者,很可能是一具被玷污過的冰冷尸體。
寒意直直竄上,她仿佛被凍著了似的頻頻打顫。
「噢,可憐的薇薇。」艾莉絲心疼極了,模模她冰涼的臉頰,看看站滿了警方人員的混亂工作室,又回眸望向面色陰沉的滕以聿,以及蜷縮在他懷內的小可憐。
艾莉絲無奈地說︰「Lou,你先帶ViVi回家,我還連絡不上她父母,這邊就交給我吧。」
滕以聿點頭,沒拒絕。事實上他本來就想這麼做,她受到過大的驚嚇,需要換一處安全可信任的地方好好休息。
抱她上車,她卻緊緊攀住他的頸,不肯放開,他只好軟下嗓音安撫她︰「ViVi,先放手,我帶你回家。」
她哽咽,視線迷蒙的搖搖頭,無助地淚瞅他。「不要……不要回家。」
不想回那個華麗卻冷冰冰的家,爹地與媽咪只當她是可以盡情炫耀的一個珠寶,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她的想法,也從不曾真心替她看想,他們要的,就是光鮮亮麗、從不出錯的完美女圭女圭,那種冰冷的親情,溫曖不了她。
滕以聿皺起眉心,思緒一轉,沉聲說︰「我帶你回公寓。」為了工作之便,她在距離工作室不到兩個街區的市中心購罝了一戶華宅…
她猶豫片刻,才垂下玉白的螓首,點點頭,無聲同意,極為困難地,將抱緊他後頸的顫抖縴手收回。
看她垂眸,無聲掉淚,貝齒緊咬下唇,整個人縮進寬大的黑色皮椅,滕以聿的心髒陣陣抽痛著,縮起下顎,他坐進駕駛座,以最快速度返回公寓。
開門進了公寓,沒多費事安撫她什麼的,他直接將她抱入浴室,她卻像受驚的小兔,從冰涼的浴缸中跳起來…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Lou-…」她哭喊,顫得無法抓住任何東西的雙手緊抱住他強壯的手臂。
他把她壓回浴缸,鐵青的臉色稍霽。「我必須幫你清理傷口,你乖乖坐看,我立刻回來。」
看她咬唇坐回浴缸,他離開浴室,去而復返時,帶來了數條干淨的毛巾與居家備用的醫藥箱。
她像個不會動的女圭女圭,只是哽咽流淚,木然地看他將浴缸放滿溫水,然後用沾濕的毛巾替她擦拭頸部的血跡,和縴細手臂上被刮胡刀割傷的傷口。即便毛巾再柔軟,他擦拭的力道再輕,她依然痛得猛掉淚,幾乎快將蒼白的唇瓣咬破。
被刮胡刀輕劃過的傷口其實並不深,只是幾道淡淡的血痕,但出現在嬌女敕雪白的肌膚上,卻是突兀怵目。
隨著她每個蹙眉抽泣的細微動作,他的心髒震蕩緊縮,全身知覺也跟著她痛。
此時此刻,見她受傷痛後,他才發現,這女人已佔據他心靡。慣來不受拘朿、如風輕盈的心,因為多了她的身影,沉重而不能自由的飛。
強迫自己冷靜,替她的傷口稍做清潔,他起身想離去,寬大的手掌卻飛快地被她握緊。
他撇頭,垂眸望著縮坐在浴缸中的她,宛若一朵浸泡水中的粉女敕蕾薇,楚楚可憐地回瞅他,猶在輕顫的粉唇喃問︰「你去哪里?」
「等你清理好自己,我再進來幫你上藥。」他總不能替她解開衣衫,用雙眼侵犯她的純潔。
她搖頭,不允,淚霧又在眼中凝聚,那脆弱含淚的模樣,細微的抽息聲,足以讓世上每個男人瘋狂。
他握緊了拳頭,額際的青筋隱隱抽動,必須用著比往常努力三倍的自制力,才能壓抑體內那股男人與生俱來的掠奪本性。
「我不能待在這里看你清理自己,你懂我意思嗎?」但願她懂,因為他無法保證自己再多待下去,會否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
她的眼淚、微笑、甚至是呼吸都牽動著他的每個思緒,此時的他,憤怒未消,濃濃的自責還堵在胸中,暴踢的情緒尚未平息下來,他怕失控,怕自己會無法制住對她的渴望。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拜托你……Lou,求你,留下來。」她仍是搖頭,鼻音濃重地央求他。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嗎?」他煩踢的瞪她,想甩開她柔軟小手,卻發現自己狠不下心,冷硬的心早在對望她那雙噙淚美眸時,軟得一塌糊涂。
「別走,陪著我,我會怕……」恐懼的陰影拜之不去,她需要他陪伴,只要他…
目光糾纏好片刻,滕以聿心軟,冷硬的胸口經她一記凝眸注視,什麼堅持和原則都瞬間蒸發無蹤。
他返回浴缸旁,著手替她解開殘破的衣衫,然後是濕透的及膝圓裙,不一會兒,她身上只著胸衣底褲,白女敕光果的肌膚在水波蕩漾中,仿佛細膩的絲綢,被熱水烘出一層淡淡的粉,晶瑩副透。
喉頭倏然涌上一股強烈的渴,他在心中暗咒,這無疑是場可怕的考驗,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眼前這副嬌媚的女體,更何況她是這般的美麗。
她怯怯抬頭,看見他眼底深邃的,下意識瑟縮著,這舉動令他驚醒回神,隨即氣憤的瞪她。
她以為他是離獸嗎?他是正常的男人,他也有,但不會在這種時候,更不會對她……他確實喜歡她,深深被嬌嬈柔媚的她吸引,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剩下的你自己來。」他生氣地命令,起身想離開,卻在走至浴室門口時,听見嘩啦聲,才想回頭,後背已貼上一具柔軟濕潤的嬌軀。
「Lou-…我不怕你,不怕。」甜甜的嗓,像致命的蜜糖,引誘著他一口嘗下,從此被甜美的她束縛。
「放手,你差一點就要被一個變態強暴,如果不想看我變成第二個,立刻就放手。」
他的呼吸粗重,衣褲底下的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血液似沸騰,滿浴室的霧氣將兩人包圍,空氣中,暖暖的曖昧正肆意蔓延。
「我只想要你陪著……Lou-…」她垂淚,濕透的嬌軀打著顫,卻非常固執地抱緊他結實的腰桿。
「你只是害怕,想要有人陪,我去把艾莉絲找來。」抓車所剩無多的理智,他僵冷著低沉嗓音,沒回頭,去口能感覺到她豐軟的胸房壓在後背,順隨她的呼吸而起伏。
全身血液雲地往下月復匯集,他是男人,不是聖人,他必須立刻離開,否則他會……
「我只要你陪。」
當她無比堅定的說出這句話,他握緊拳心,太陽穴兩側的青筋跳動,理智幾被燒毀。
他悍然地轉過身,不留情的推開她,陰狠的俊臉像憤怒的獸,冷冷瞪她。
「再過幾個鐘頭,保護你就不是我的責任,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這是實話,也是識話。
他的心是矛盾的。這段時間的晝夜相伴,從旁觀察她的每個舉動,他的雙眼早已離不開她,無論是清醒或者入夢,他都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
她的美,她的笑,她的真,她的甜……每一面貌都像糖絲,纏繞他的心,他的思緒已離不開她。
那時會接受她的請求,離開工作室去幫助艾莉絲,也是因為他告訴自己不該再這樣下去,他必須趕緊把自己從逐漸著迷的情緒中抽離,不能時刻緊盯著她,不能再讓她左右他思緒。
于是他要自己短暫離開,卻鑄下可怕的大錯,差點讓她受到此生無法彌補的傷害。
再多的憤怒與自責,都無法挽回這個錯誤,最好的彌補方式就是快點離開她,別再繼續加深這份糾纏,于他,于她,都不會是好事。
「Lou-…」她哭著喊他,嬌媚的嗓音像女妖吟唱,迷惑人心,只著蕾絲胸衣與底褲的曼妙曲線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細女敕的肌膚似雪,但頸項的傷痕卻清楚提醒他,他犯的錯,差一點就害死她。
他想離開,但雙腳卻抬不動,熾熱的眸光仿佛快貫穿她,稜角分明的俊臉緊繃著,像憤怒,也像壓抑著某種情緒。
「不要離開……求求你……留下來陪我。」散發著蘭香的妖嬈女體朝他走來,她仰著臉,投入他懷抱,柔軟白腴的雪峰擠壓著他,考驗他的自制力「我喜歡你……Lou,我喜歡你,我不要你走。」
「你被嚇壞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推開她、遠離她!理智在腦中叫囂,身軀卻被挾持,動不了。
「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到你就要離開,我心里好難受,好痛苦……」
「你根本不了解我是怎樣的人!」他沙啞的嗓音飽含,卻也同時感到憤怒,不希望她把她腦中的浪漫幻想隨便套用在他身上。
她是活在一座虛華夢幻的世界的名門公主,他只想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地過著他要的生活,他不適合她,也不想勉強自己去配合她。
他與女人之間,向來只有的宣泄,不被惱人的感情糾纏……但是對她,他已經混淆,無法將與感情分開。
他對她,究竟是居多,又或者是真動了心?他不懂,也不想弄懂,及時抽身,離開這團混亂,才是最好的抉擇。
與理智陷入拉鋸戰,黎心薇抬起縴柔的指尖,如絲,如綢,滑過他深雋的眉宇,撫過他湛深的眸,高聳的鼻梁,最後落在抿緊的薄唇。
「可是我喜歡你。」她含著淚,嘆息似的傾心告白,如蘭的溫香飄入鼻腔,滲進了他每個毛細孔,把他困在她柔軟的氣息中。
「Lou,我喜歡你……別問我為什麼,就是喜歡你。」他那雙野性的眸,從初見時的目光交錯,便烙印在她心上,她也試著去忘,但始終辦不到。愛情,萌于一瞬間的悸動。
當她的心跳,因他的眼神而亂,她便清楚知道,這男人將會主里她的喜怒哀樂。
「我最後一次警告,把手拿開,讓我走。」他不想被這個脆弱易碎的瓷女圭女圭絆住,他不要被束縛,不要沾惹愛情……
「不。」她踮起腳尖,雙手纏上他的後頸,笨拙地將軟唇送至他唇前。
甜蜜的香氣呵入嘴里,她探出粉女敕小舌,技巧生澀地舌忝吮他,一口又一口,把他無動于衷的薄唇每一寸吮盡,也將他最後的理智蝕透。
于是,思緒亂了,沸騰的爆發了,男人結實的雙臂終于將她擁緊,大量的熱氣從他身上冒出,她被烘得頭暈目眩,全身曖燙。
她喜歡他的強悍,喜歡他的野蠻,喜歡他粗魯的踫觸,關于他的一切,她都喜歡呵。
她無可救藥的戀著他,是墮落,是沉淪,是耽溺,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