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情人不設防 第二十章
第十章
分開七天後,杜一飛獨自在家,精神萎靡,整個人懶散得完全不想動。
工作時間照舊沒有影響,他按時上班,熬夜加班,深夜才回家……他的家。
分開十四天後,他獨自在家,屋子凌亂狼籍,除了對著電視發呆以外,就是不時站在窗邊眺望遠方。
有時站上一整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工作還是照舊,只是脾氣變得有點暴躁,別說,情緒陰晴不定,有時還會給人一種面帶寒色的冷酷感覺。
分開二十一天後,他每天下班後不再直接回家,而是偷偷模模的開車來到某人的家門口。
他知道自己太膽小了,竟然怕她還在氣他,所以沒有勇氣去敲她家的斗。
想想自己當初說了多少過分的話,想想自己用什麼方式傷害她,想想他……竟然和她提離婚!
他不知道,原來他也會在沖動下做錯事。
他一點也不想離婚,他愛她,所以……至今他還是沒有找律師,反倒……唉!
低下頭,靠在方向盤上,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手足無措。
說一句對不起夠嗎?肯定不夠。
她要孩子,這件事他答應要幫忙,因為不懷好意。
他本來就打算用小孩來掛住她,但是為何到後來反倒不理智了?因為在她與他的愛情上,他太沒有自信心了。
她太獨立,很少依賴他,他一直希望她能對他有很多的依賴心,希望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他。
他希望……對她來說,他對她是最重要的。
因為得不到想要的重視,所以他才會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而且……老實說,他有錯在先,什麼事不好做,竟然在前女友的家睡覺,還被人家月兌褲子了……換作是她,他也會生氣,說些沖動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意,但是如果不在意,她不會偽裝得這麼冷漠。
他啊,笨死了……都說沖動會壞事,這下可好了。
深吸一口氣,他離開車子,朝她家的方向移動。
其自責內疚,不如開門見山,直接和她道歉。
他可以和她說對不起,可以和她說她的話傷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一時失去理智。
就算她不原諒他,至少……他會死纏爛打,為達目的,誓不罷休……
按了門鈴,他在斗外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們,他不死心,再次按了門鈴。
「杜先生?」有個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
杜一飛轉身,看見來人是警衛。
突然,他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啊……你好。」
他拿出手機,準備接通。
「沒有帶鑰匙啊?我幫你開門吧!」警衛以為他忘了帶鑰匙。
「不用了,我等小舞開門……」
「夫人回家了,你不知道嗎?」警衛一臉疑惑。
「回家?喔!對了,我倒忘了,我最近工作較忙,常常出差,好久沒回來,都忘了她打電話告訴過我這件事。」杜一飛的反應很快。
「那我幫你開門?」
「不……不用了,既然這樣,我去接她回來好了。」一得到訊息,他趕快走向自己的車子,同時接通電話,「我是杜一飛。」
「是我。」
熟悉的女聲讓他皺起眉頭,臉上顯露出不悅。「做什麼?還想害我?」來電者是上次害得他和郝賀舞發生問題的導火線。
「別生我的氣嘛!我知道你會為了那件事而對我不滿,但是你也不該公報私仇,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這下把我的合作案抽走,我很難做。」
「你設計我,我不能不高興?」他的語氣十分不善。
雖然他現在和前女友的關系是工作伙伴,但是他知道了,有些事、有些人,過去就是過去,絕不能再牽扯,即使兩人是在友好的情況下結束關系,不過難保不會再發現其它問題。
「可不能怪我啊!這可是你的岳父請我幫忙,郝賀大當家開口,我這小小的公司主管怎麼能不答應呢?」
杜一飛停下腳步,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說什麼?郝賀當家要你做的?設計我?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我幫忙,看能不能讓你和你的妻子起爭執……我記得他當時的說法是希望你們夫妻多點情趣……其實我的出發點是好意的。」
什麼鬼情趣?這根本就是設計,刻意的設計行為……等一下!
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天舞兒和他說過,無論任何人來按門鈴,絕對不能開門,他沒有听她的話,把門開了。
而當時站在門外的人是郝賀當家對外聯系的秘書之一……對方為了確認他的身分,還叫了他的名字。
那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
想想那時那名秘書似乎只是確認他的名字,名字叫完後就離開,什麼也沒多說,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也是在那天早上發生這奇怪的事,幾個小時後,他就被設計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喂,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听見?我說……」
「對不起,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我把問題解決了,再和你聯絡。」不等她回應,杜一飛急忙掛斷電話。
一分鐘後,車子消失在寧靜的街道上。
她想,她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太膽小,對愛情,她沒有勇氣跨出一步。
黃昏的夕陽落在半空中,微涼的風徐徐吹過,郝賀舞坐在泛黃的草地上,沉默的望著眼前的景色,不經意的伸出手,抹去眼角落下的淚水。
景色依然迷人,她的心情卻好沉重。
她那天……對杜一飛說了很過分的話……雖然他也對她做了可惡的事,但是歸根究棍,是她自己活該,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而先傷人。
突然,有人自身後拍拍她的肩膀。
她轉頭一看,隨即收斂哀傷的愁容。「三姊。」
「怎麼了?還在難過?」郝賀優一臉爽朗,笑咪咪的搭上她的肩膀。
「沒有。」
「還說沒有!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沒有笑容,晚上躺在床上偷哭,我就算神經再大條,也不會比爸還大條,以為你的心情有多好。」
「爸不是神經大條,只是比較單純。」她忍不住為父親解釋。
「是啊!單純!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這種情況,肯定會嚇死一大票人吧!」郝賀優淡淡的笑說。
郝賀家雖然擁有富可敵國的企業,但是郝賀當家鮮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也因此,對于媒體記者而言,郝賀家一直存在著奇特的謎團,只是礙于它的勢力太龐大,所以沒有人敢仔細探究。
「那你呢?不也是心情很不好嗎?」
「我?」郝賀優皺了皺眉頭,「不會啊!我怎麼會心情不好?自由自在多好?你說是不是?」
她故作快樂的笑著。
「是嗎?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難過著,所以想回家療傷。」郝賀舞喃喃。
「療傷啊……是啊!這里真的很適合療傷……我們的郝賀家是最棒也最累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郝賀優無奈的兩手一攤。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沒有辦法,這一代就我們四個孩子,工作不讓我們扛,誰要扛?還有繼承人的事,我們不做,誰要做?她一直逼著我們結婚,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說……媽說的是真的?」郝賀優一臉八卦,雙眼閃亮亮的看著她。
「是,她說的是真的……得她所……」
「臭小子!你怎麼在這里?」不遠處,正在忙碌的郝賀當家突然大吼。
郝賀舞與郝賀優轉頭,目光一致的看向前方。
瞬間,郝賀舞驚訝的站起身。
「喔……我有沒有看錯?那是……杜一飛嗎?」郝賀優笑著伸出手,拍拍妹妹的頭。「你的男人追來了呢!」雖然笑得曖昧,但是她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一……一飛?」郝賀舞吃驚的低喃,「他為什麼在這里?」
听到有人大叫,杜一飛還愣愣的看著那個出聲的男人。
只是當他認真的看著那男人的臉孔時,像是發現什麼,吃驚的瞪大眼,無法合上張間的嘴巴。
鮮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郝賀當家正眯著眼,怒視發呆中的杜一飛,一時之間,他也沒有細想太多,只是像是看到敵人,猛瞪著對方。
「你……你……你們……你們在做什麼?」杜一飛僵硬的伸出手,指向郝賀當家和他身後的那一群人。
郝賀當家恍然回過神來,神情大變,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邊急急沖向大宅邊嚷嚷著,「糟糕!大事不好了。」
他身後的那群男人也神色驚慌,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