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 08
十八、殘酷之極的刑罰
羅開不禁一愣︰「沒有人知道我會在什麼時候來到,你為什麼允許他等我?」
燕艷十分不好意思地笑著︰「他……他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我真的未曾見過這樣俊的男人,而且他滿面愁容,顯然有滿月復心事,所以我……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
一听得燕艷這樣說,羅開就明白了。
那個俊美的男人,除了浪子高達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只有浪子高達,才有這種叫女性一見到他笑也好,蹙眉也好,都無法抗拒的外型,一如出色的美女,不論什麼樣的表情,都令男人無法抗拒一樣。
燕艷見羅開並沒有生氣,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他在陽台上。」
羅開逕自來到陽台上,看到了浪子高達坐在一張藤椅上,凝視著遠處的景色,的確,在他的俊臉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憂慮。
憂慮和浪子高達,本來是絕對不會發生任何關系的,可是這時,的而且確,浪子臉上顯示出來的憂慮,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出來。
當羅開來到了他的身後之際,甚至听到了浪子發出了一下幽幽的長嘆聲來。
羅開皺著眉,自從他認識浪子高達以來,盡避他們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可是浪子高達自有他吸引人之處,不單是吸引女性,也同樣吸引男性──那是由于他的機敏、豪爽、活潑而幽默,幾乎通曉精通一切男性有興趣的事和物,諒解他人,輕佻而不輕薄等等各種優點而來的,羅開早已把他當做自己一生之中,極少的幾個朋友之一。
這時,他看到浪子這樣情形,實在有啼笑皆非之感,他走到浪子的對面,坐了下來,浪子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移向遠方。
羅開伸手,在浪子的膝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有大麻煩了?」
他知道,浪子和他一樣,都是在冒險生活中打滾的人,麻煩事,幾乎每天都有,小麻煩或大麻煩,決計不能使浪子這樣愁眉苦臉的,唯有大麻煩,才會這樣。
丙然,浪子點了點頭,神情顯得更憂郁。
羅開感到很難開口,但是他還是說了一句做為朋友應該說的話︰「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這是極普通的一句話,可是出自他亞洲之鷹羅開之口,就非比尋常,這意味著,浪子如果一開口求助,他就會不惜一切,盡他的力量去幫助浪子。
當羅開這樣問的時候,他估計,浪子的麻煩,多半和蜂後王國有關,更可能和蜂後本人有關。
秘密漏羅開驚疑
同時,羅開腦海之中,也浮起蜂後頎長扎實,豪乳蜂腰的模樣來,浪子一生之中,有過不知多少女人,難道會失敗在蜂後這個女人身上?雖然羅開已領教過蜂後的手段,但浪子高達也不是等閑人物。
正當羅開在這樣想的時候,高達現出了驚訝之極的神色來,反問︰「你說什麼?」
羅開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浪子站了起來,用力拍了一下手︰「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話。」
羅開呆了一呆,一時之間,不知浪子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以為你有大麻煩?」
浪子吸了一口氣︰「是,我有大麻煩,我有大麻煩的原因,是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有了大麻煩。」
羅開笑了一下︰「這種對白,寫在小說里,會叫人看不懂。」
浪子又擊了一下掌︰「我的這個朋友,就是你,鷹先生!」
羅開呵呵笑了起來︰「多謝你關心我,使我第一次在你臉上看到了憂慮的神情,我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麻煩,不會太厲害吧?」
浪子盯著羅開,他的眼光之中,有一種特異的神采,和羅開的那種嚴峻凜人,完全不同,浪子的目光,是柔和的、充滿著真摯的關懷和熱情洋溢的。羅開心中想,難怪能夠抗拒浪子的女性不是很多,他的眼光,使人在一剎那間就可以感到他心中的真誠。
浪子緩緩地道︰「你當然知道你自己惹了什麼麻煩的,鷹,你竟然幫著蜂後的部下去欺瞞蜂後。」
羅開陡然一愣,他當然在一听之下,就知道高達是指哪一樁事。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和安歌人之間的事,極其隱蔽,不應該有別人知道的。
他心中雖然驚疑,但自然維持一貫的鎮定︰「要保持秘密,真不容易,這算是麻煩事?」
浪子點頭︰「是,安歌人將會被處罰。」
浪子說來十分輕描淡寫,但是這句話,卻使得羅開幾乎不能再保持鎮定。
浪子繼續道︰「她會每天和一百隻巴西大青蜂對抗,直到死亡。」
羅開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要使他,亞洲之鷹羅開有那麼失措的反應,自然是他听到的話可怕之極的緣故。而剛才浪子所說的話,的確可怕之極。
羅開知道那種巴西毒蜂,有著黃黑相間的奪目的色彩,它的學名就是安歌人的名字。羅開也知道,能夠進入蜂後王國高層的人,都必須向蜂後效忠,在眾多的毒蜂之中,選一種做為自己的名字,一旦有背叛時,就要身受這種毒蜂的針螫。在宣誓效忠的時候,為了表示忠心,都會選一種在被它針螫之後,極其痛苦的毒蜂,來表示自己永不背叛。
(羅開忽然又想到,卡婭和黛娜,不知選了什麼樣的毒蜂來宣誓?)
而那種巴西大毒蜂,如果被它全針刺中,毒素進入體內,會使得痛覺神經千百倍的敏感,到時,全身都變得對痛覺敏感之極,就算有一片樹葉飄落身上,對中毒的人來說,也如同一片鋒銳的刀片,切進了皮肉一樣。
可是,這種毒蜂的毒性,又不至于令人致死。如果照浪子所說,安歌人要受到這樣懲罰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安歌人一定是在忍受不了極度的痛苦之下自殺,而不是死于蜂毒。
而安歌人能忍受多久呢?羅開實在無法想像腴白如雪的肌膚上,布滿了毒蜂的針痕之後是如何可怖,也無法想像她那麼動听迷人的聲音,化為痛苦的哀號,更無法想像,她柔弱無骨的胴體,怎樣去承受無窮無盡的痛楚。
餅了好一會,羅開才緩緩地呼了一口氣︰「蜂後知道了一切?」
浪子點了點頭。羅開皺著眉,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人知道了秘密──這是十分重要的一點,秘密漏了而不知道何時何地漏的,這是最危險的事!
拯救安歌人的辦法
羅開把自見到安歌人之後的一切經過,迅速想了一遍,發現的確在某種情形下,是可以被人知道秘密的。例如︰安歌人不管如何化裝,都不肯改變她那動听的聲音;又或者安歌人在處理她收到的巨款之際,有了漏。也有可能,在「非常物品交易會」中有蜂後王國的人──那艘豪華郵輪上,有那麼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麗女侍,蜂後王國要派幾個人混進去,簡直是輕而易舉之極。
羅開終于嘆了一聲,他承認在這件事上,就算不能說失敗,但也絕不成功。
盡避他早知安歌人處境十分危臉,一再提醒她小心,但是他至少也未曾料到,事情竟然發作得如此之快。
浪子也跟著嘆了一聲︰「鷹,蜂後王國也會對付你!」
羅開喃喃地道︰「那倒不怕──浪子,蜂後和你──」
羅開並沒有再說下去,只向浪子投以詢問的眼神,浪子現出一副苦澀的神情來,顯示他和蜂後之間的關系,多半是處于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形之中,這本來是不可能在浪子身上出現的情形,他曾聲稱對任何女性,不會發生愛戀,但是,世事往往是很難料的。
羅開又道︰「你有沒有可能使安歌人不受懲罰?」
浪子的回答來得極快︰「不能,不論從那一方面來說,我都不能。如果我能,我早已做了,不會來見你,把這個大麻煩交給你。」
羅開現在知道自己的「大麻煩」是什麼了。
他不能听憑安歌人受這樣殘酷的折磨,他就必須用行動去解救安歌人,而那就是正面與整個蜂後王國為敵。就算他不怕正面和蜂後王國為敵,他有多少時間去進行營救?又怎知安歌人的受懲,什麼時候開始?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有多少時間?」
浪子抬頭望向天際︰「刑罰在明天中午開始,安歌人可以把飛進密封的玻璃箱中的一百隻毒蜂,打死九十九隻,但是必然有一雙會刺中她,三分鐘之後,她身上就不能有任何衣服,一件純絲的衣服,踫到了她的肌膚,她就會感到像萬千利針在刺她一樣的痛楚。」
羅開陡然沉下了臉,神情又冷又硬︰「你這樣向我詳細敘述她受到的慘狀,有什麼意圖?」
斑達一副無奈的樣子,攤著手︰「我是想激發你去拯救她的決心,或許她不值得你去救,但整件事,一開始你就該勸她把她自己有的一切,交給組織的。」
羅開身子轉動了一下︰「我有多少機會可以使她免于受刑?」
浪子的回答,使得羅開大是驚訝,他竟然道︰「百分之百。」
羅開笑了起來︰「你完全做不到的事,我去進去,卻百分之百可以成功?浪子,你──」
他說到這里,陡然住了口,因為在那一霎間,他明白了浪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完全明白了。
十九、蜂後的條件
浪子高達絕做不到的事,他羅開可以有百分之百成功的希望,就算羅開是一個自大狂,也不認為有這個可能,因為浪子絕不是等閑人物,在全世界冒險生活中的佼佼者中選十個人出來,浪子高達必在其中。
但是,只要略想一想,也就容易明白得很︰那一定是蜂後要向他提出一個什麼條件,只要亞洲之鷹答應了這個條件,安歌人就可以獲釋,就是那麼簡單!
而浪子高達,自然是代表蜂後,來提出這個交換條件的了。
羅開難以掩飾自己對浪子的不滿,甚至有幾分輕視,他冷笑著︰「浪子,你什麼時候淪為蜂後王國的信差了?」
浪子居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句話,惹得羅開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浪子卻一點也沒有笑容。
羅開也止住了笑,他看出浪子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在,做為朋友,是不應該在這樣的情形下取笑他的,他正色道︰「那美麗又狠毒的女人,想要我做什麼?」
浪子道︰「她要和你見面再說!」
羅開愣了一愣︰「我已和她見過面,你知道不知道?」
浪子點頭︰「真對不起,那一雙妙人兒,如果不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你絕不會著了她們的道兒!」
那次事,要是說羅開能夠忘記,那是絕無可能之事,而高達這時所說的,也確是實情,要不是有高達這層關系在,亞洲之鷹怎麼會那樣不小心。
羅開揮了一下手,表示這件事不必再提,他道︰「我不知道你和蜂後的關系怎樣──」
他講到這里,故意停了一停,好讓高達接下去,但高達卻一聲不出。
羅開只好繼續說下去︰「如果真要和她作對的話,我想听听你的決定。」
浪子有點惱怒︰「當然我對她……有點迷戀……她有說不出的好處,能給我以往在任何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歡愉,這……是十分難以形容,但是又實實在在的感覺……那只是我個人的事,絕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
羅開的聲音听來十分冷峻︰「很難想像在你死我活的斗爭中,你可以保持中立!」
斑達提高了聲音︰「誰說我要保持中立?我個人沒有力量摧毀蜂後王國,如果你和她們起了正面沖突,我們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得多!」
羅開極其訝異︰「剛才……你不是提到了迷戀這個名詞?」
斑達笑了起來︰「是啊!你想,誰會喜歡自己迷戀的女人是什麼蜂後呢?」
羅開跟浪子往機場
羅開也笑了起來︰「看來我們要做的事很多,這就去見蜂後吧!」
他完全明白了高達的意思。沒有男人喜歡當雄蜂,浪子更不喜歡,浪子懷有巨大的目的,他要改變蜂後的身分,使她變成只是他──浪子高達的戀人。
羅開和高達兩人之間,也不是沒有共通點的。說做就做,一點也不耽擱時間,就是他們的共通點之一。
當他們離去的時候,燕艷望著羅開的眼神,不免又有點幽怨。但羅開卻又不能給她什麼許諾,燕艷又向高達道︰「高先生,你的外型……」
她沒有再說下去,高達卻聳了聳肩︰「我寧願像鷹,多麼男性化!」
燕艷忙道︰「不,不,你絕不女性化,我絕不是這個意思,美男子和女性化,完全是兩回事!」
浪子十分高興,由衷地道︰「謝謝你!」
他們離開之後,直赴機場,有一架私人飛機在等著他們。對于這一點,羅開並不感到意外,令羅開感到意外的是,一上飛機,就在布置豪華舒適的機艙之中,見到了蜂後!
一上了機,飛機就開始起飛。
蜂後坐在一張大得十分夸張的安樂椅上,披著艷黃色的緞袍,看來艷麗無比,戴著一副極大的金屬耳環,當她的頭部移動之際,大耳環就會踫到她嬌艷欲滴的臉頰之上,使她看來更加嬌媚。
斑達顯然是早知她在機上的,在羅開略微一愣間,他走過去,在蜂後誘人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蜂後立時笑靨迎人︰「鷹,我們又再見了!」
羅開沒有什麼表示,蜂後發出誘人的笑聲,雙腿交疊著,她的雙腿十分修長,所以當她用這個姿勢坐著的時候,看來也格外動人。
蜂後這時,倒沒有誘惑羅開的意圖──她試過了,但在羅開的「奇怪的東方人邏輯」之下,她沒有成功。
蜂後先開口︰「要不要先了解一下你的伙伴現在的情形?」
羅開冷冷地道︰「我沒有伙伴!」
蜂後道︰「太講究修辭了,可以說,曾經是你的伙伴,看看她近況如何?」
羅開無可無不可地︰「隨便!」
他找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在蜂後的身邊,也有著座位,可是座椅和蜂後所坐的那張安樂椅比較起來,大小斑低相去甚遠,高達如果坐了下去,就成了蜂後的侍從了。
所以,高達走了過來,坐在羅開的旁邊。
蜂後似笑非笑地望著高達,道︰「浪子,你遲早要坐在我身邊的!」
斑達立時應聲道︰「當然,當你不再是什麼蜂後,只是一個普通的美麗女人的時候。」
蜂後嬌笑了起來︰「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就不會一直逗留在我的身邊。」
羅開不耐煩地用手指叩著面前的茶幾︰「我到這里來,不是為了來听你們打情罵悄的。」
蜂後格格笑了起來,手伸向安樂椅的扶手,在椅子扶手,有許多按鈕,她按下了其中的一個,在他們面前,現出了一幅銀幕來。
這時,那一雙妙人兒走了出來,手中托著銀盤,盤上有高達和羅開愛喝的酒,高達是不加冰的威士忌,羅開看到遞給他的酒時,不禁略呆了一呆。
他不是一個酒徒,平時甚少喝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講究,不過他最愛喝的,卻是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釀制的極品汾酒。而這時,水晶杯子中無色的液體所冒出來的那種濃冽的香味,使他一聞就知道,那正是遠年老窖的汾酒。
他略微愣呆的原因,倒並不是因為這種酒十分難得,而是蜂後有這樣的安排,那顯然是對他的一切,調查得相當清楚了。
而被人調查得這樣清楚,自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高達出賣了自己。
答允往古神廟尋寶
那一雙妙人兒向羅開瞟著春意洋溢的眼波,退了開去。當羅開呷著清冽的汾酒時,蜂後按下了另一個掣,道︰「這是昨天拍攝的。」
機艙中的光線自動變暗,銀幕上有了形像,羅開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甚至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看來他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
他看到了安歌人。安歌人在一個約有十立方公尺大小的玻璃箱子之中,箱中什麼也沒有,安歌人十分彷徨無依地坐在中間,一臉驚惶恐懼之色,她本來是一個出色的美女,這時這種驚懼的神情,並沒有減退她的美麗,反倒叫人看了更起憐惜之念。
可怕的是,在玻璃箱的四面,上半部的玻璃上,爬滿了密密麻麻、拇指大小的巴西毒蜂,看來安歌人十分害怕,雖然她和毒蜂之間,隔著一層玻璃,但是她的害怕程度還是十分之高。
蜂後的聲音響起︰「如果毒蜂飛進了玻璃箱,會有什麼結果,不必我解釋了?」
羅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不必了,有什麼條件,快點說吧!」
蜂後先中止了放映,機艙中又回復了光亮,才道︰「她雖然欺騙了我,可是她的資料十分有用,如果我可以得到蛇神廟中的那些寶藏,她還是有功的,我甚至可以讓她保留她擁有的那兩塊寶石。」
羅開已經隱約知道蜂後的條件是什麼了,他冷冷地道︰「我相信一切資料,都只說在水庫下有一座古廟,並沒有肯定廟中有著大量的寶藏!」
蜂後妙目流盼︰「可是實際上,你知道一定有的,是不是?」
羅開搖頭︰「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蜂後略皺了皺眉︰「總得下去,進入神廟中看看,對不對?」
羅開道︰「當然,我想蜂後王國之中,有的是了不起的人才,那不成問題!」
蜂後道︰「確然不成問題,安歌人本身,就是一個出色的潛水家,而鷹,你也不單在天上盤旋,而且也會潛進水中去。是安歌人提出的,要你陪她一起潛到水庫下面去,不然,她寧願死!」
蜂後講到這里,又按下了一個掣鈕,安歌人動听之極的聲音立時響起︰「鷹,我不知怎麼會漏了秘密,我要被處死,不過,鷹,如果你肯和我一起去發現神廟,蜂後就會寬恕我,鷹,你可以拒絕我,我不是求你,你可以拒絕我!」
她的聲音本來就極其動听,這時听來,更是驚心動魄,扣人心弦之至。
羅開的聲音卻十分冷漠,他竟連想也沒有想就道︰「一切應用物品準備好之後,通知我!」
蜂後倒反而呆了一呆,想不到羅開答應得如此之快,她忙道︰「早就準備好了,而且,有當地政府的批準書──當然,他們不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