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公子撿到寶 第六章
「金不遺,你什麼時候給我銀票啊?」從當鋪出來,笑笑便一直糾纏著金不遺,想要拿到銀票。
可是金不遺卻打定了主意,笑笑越是想要,他就越不能給。誰知道怡和郡主拿到了銀票後會不會一走了之呢?
于是乎,金不遺便開始顯露出奸商的本色,用起了「拖」字訣。「回家就給你。」當然,回家之後便會有另一個借口了。
笑笑不疑有他,樂呵呵地跟在金不遺身後,正盤算著該如何用這一千五百兩銀子,卻猛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張圓嘟嘟、帶著怒氣的臉,仔細一瞧,不正是那日在林中被她劫財的富家小姐嗎?
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寬闊的馬路之上,哪里有躲避的地方呢?眼見著那富家小姐越來越近,笑笑急出了一頭汗水。
瞥了一眼前方靜謐的胡同,笑笑一咬牙,一把揪著金不遺便躲了進去。
「哎,怎麼回事啊?」金不遺的呼聲還未落,便感覺到一團軟綿擠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金不遺一頭霧水,正想問個究竟,卻不料腰間一痛,他一低頭,正看到笑笑緊張地看著他。「別說話!」
眼見著富家小姐越來越近,笑笑急忙將頭死死埋進了金不遺的懷中,一雙小手死死地揪住金不遺的腰帶,同時還不死心地偷偷從金不遺的肩膀處露出一只眼楮不斷地打探。
看到懷中的小人緊張又害怕的樣子,金不遺既好奇又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何方人物,能將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嚇成這樣?
他哪里知道,正朝他走來的那個圓嘟嘟、胖乎乎、一臉嬌氣的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怡和郡主。
「你到底怎麼了?」金不遺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刁蠻的郡主又想搞什麼鬼。
「別說話,摟著我。」
笑笑只期盼著能借助金不遺躲過這一次,希望富家小姐的好奇心別那麼重,看到他們這對假鴛鴦就識相地離開。
可是誰知道,那位小姐不但沒有避開,反而越走越近。
笑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眼看著那張胖乎乎的圓臉就要靠過來了,每一步听在耳朵里都似催魂的鈴音,她只覺得全身發冷,手腳發麻,連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豁出去了!
笑笑一閉眼、一咬牙,踮起腳尖,雙手攀上金不遺的肩頭,嬌女敕的唇辦便覆在了金不遺溫潤的唇上。
「唔……」金不遺的眼楮頓時瞪得圓溜,這、這可是他的初吻啊!
雖然金不遺也一樣會花天酒地,可是卻從來沒吻過哪個女人,他可是有點潔癖的,那些花樓里的花娘沒有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吻。
不過……金不遺輕輕咽了口口水,舌尖偷偷舌忝了一下唇邊,沒想到,怡和郡主的味道真的不錯,唇瓣軟軟的、柔柔的,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彷佛冬日里清雅的蓮花、冬日里凌冽的寒梅,淡淡地卻沁人心脾,讓人越聞越沉淪下去。
「唔……」他的手不可控制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唔,真軟……
「嗯……」笑笑有些慌了,她不過是想作戲而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唇卻無法離開?而且,一種悸動泮隨著溫熱的暖流順便流竄到她的全身。他的懷抱溫暖又干淨,有淡淡的皂莢味兒傳來,讓人覺得渾身都舒服起來。
悸動的暖流在她的身體里流竄著,暖紅了她的臉,讓她的心兒也評怦地亂跳起來。
她從未被人抱過,原來被人擁抱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心里是甜的,連嘴里也是甜甜的。
之前她還有些討厭金不遺,可是現在卻不知為何,竟然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她抬起頭,清澈的眸子望向面紅耳赤的金不遺,小手緊緊地攀附在他不斷起伏的胸膛上。
金不遺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那宛如清泉般的眼神如同一股漩渦,立刻將他的心神都吸了進去。
笑笑踮起腳尖,大膽地陣出小舌,舌忝了舌忝金不遺的唇,她想知道是不是他偷吃了糖果,才會讓她覺得如此甜蜜?卻不料,這輕輕的舌忝弄,竟然成了燃起燎原之勢的星星之火。
金不遺原本就被理智和欲/望左右拉扯著,笑笑一個輕微的親吻,瞬間瓦解了他的全部意志。
「這都是你自找的!」金不遺低啞著嗓子,深沉的眸子里是壓抑不住的欲|火。
大掌有力地扣在笑笑的後腦上,金不遺此刻已經忘記了懷中抱著的是怡和郡主,他忘情地吻著,甚至還用舌尖靈巧地撬開了水潤的唇瓣。
唇齒相交的一刻,兩個人都不由得渾身發抖,莫名的戰栗讓兩個人擁得更緊,像是要將對方揉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唔……不……」笑笑隱約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可是理智轉瞬即逝,她很快便沉淪在金不遺猛烈的攻勢之下。
……
他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女人,雖然他們認識才幾日,可是她卻讓自己產生了想要獨佔的渴望。
他想要她,十分想要得到她,立刻、馬上!
排山倒海的欲|望將緊繃的最後一根神經沖垮,金不遺終于忍耐不住,一把扯下了笑笑的腰帶。
「你在干什麼——」
一聲尖銳的女聲,將沉迷在欲|火中的兩人驚醒。
金不遺下意識地將笑笑護在懷中,不讓人看到她的樣子。
白日宣yin,在世人眼里簡直是罪大惡極,尤其是像他們這般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頭巷口就做出如此羞人之事,簡直都可以死上十次八次了。
一向謹慎怕事的金不遺,此刻卻挺起了胸膛,心里做好了打算,如果有什麼事,他一力承擔。
撞破他們好事的,正是怡和郡主。
她好不容易才到了東雍城,正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居然在街頭看到了那日打劫她的死丫頭!
她怕自己看花了眼,一路跟在笑笑後頭來到了窄巷,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在輕薄。
她一時無法看清楚笑笑的臉,卻直覺將金不遺當成了yin賊。「你們躲在這里干什麼?」
好在金不遺精明,急忙解釋起來,「這位姑娘,你誤會了。這是我妻子,她有胸口疼的毛病,剛剛犯了病,我是替她醫治呢!」
怡和郡主看金不遺臉色平靜,籠中的女人又沒出聲,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劫色才對。
她畢竟尚未出閣,對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便相信了金不遺的話,不感興趣地轉頭離開了。
「你……你沒事吧?」
床榻上,笑笑擁著被子,淚眼婆娑,紅腫的唇瓣彷佛是對剛剛被無禮對待的無聲控訴。
看著縮在床上的小人兒,金不遺簡直懊惱死了。
剛剛怎麼會把持不住,居然輕薄了郡主?若是等下郡主發起脾氣來,或是日後被顧岱王爺知道了,他開分店無望不說,恐怕小命也不保了。
可是偏偏無論他怎麼哄,笑笑就是悶著頭不說話。「對不起,對不起,你……我……要不,我去找一根棍子來,讓你好好打一頓出出氣?」
堂堂金掌櫃、金公子,一向詭計多端,哄得南來北往的客人無不笑呵呵地留下了銀子,可是這次卻偏偏栽在了怡和郡主手上。
金不遺心中為自己感到悲哀,哀嘆了一聲,便推開門要去找棍子負荊請罪了。
「你別走。」床上的笑笑終于開了口。
「你去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沐浴。」笑笑半垂著眼眸始終不敢看金不遺,一張小臉還是紅撲撲的。
「好好,我這就去。」
見恰和郡主沒有怪他的意思,金不遺忙樂顛顛地燒水去了。他哪里知道,笑笑一直不肯說話,那是在跟自己嘔氣呢!
「嗚……真沒用!居然這麼丟人!」確認金不遺真的走開了,笑笑才擁著被子大哭起來。
她真是丟人,不過就是被親了親,怎麼居然還嚇得尿了褲子?
原本還心存芥蒂的兩人,經過這一番不小心的親密接觸,連關系都變得更加古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