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十四章
「你的意思是?」她眼神多了陰狠,痛恨獨佔小王爺的賤人。
蒙希義背過身著衣,不讓人瞧見他臉上的恨意。「既然東西都在你手中了,何必跟他客氣,這是你應得的,收下來當私房錢。」
「可是那些房產地契都是小王爺的名字,沒有他的金印我也動不了。」他以為她不想撈點油水嗎?可現成的銀子就那此一了她頂多抽點花紅,再多帳面上也難看。
「你是指他隨身攜帶的印章嗎?」純金打造,下方上圓,虎身盤鋸,瓖兩顆瑪瑙,圓頂內置寶石,且有機關,要由上頭往下按壓才會浮出字體。
「對,連我也踫不得,好幾回我想借來看一眼都慘遭喝斥,不許我過問太多。」連她都防,實在是多疑,世上能得他信任的人恐怕不多。
曹玉罄睨了睨下了床的男人,心中暗生鄙夷,侍衛終究是侍衛,出身不好的下等人,跟了小王爺多年仍得不到他全心信賴,依然低賤的任人踐踏。
要不是小王爺許久未踏進她的院落,讓她倍感寂寞,她也不會親近小小的侍衛。
「我會想辦法為你弄來,你盡快改上你的名字,日後總有個保障。」這個笨女人也只有這點本事,爭風吃醋她在行,旁的事蠢笨如牛。
「為什麼背著你的主子幫我?」她需要理由,沒人會平白無故對另一個人好。
蒙希義轉身上了床,對著她白女敕胸脯一吻,「你美得令我神魂顛倒,變成只會為你相思的傻子,你迷住我了,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因為翠兒,他在心里說道。
楊翠兒,他青梅竹馬的小情人,兩人約好了等她十六歲便成親,他會親上楊家提親,送上令人稱羨的聘禮,兩人和和美美地做對恩愛的小夫妻。
可是就在她生辰前夕,楚天仰瞧中她的美色,竟硬逼著她行苟且之事,在離楊家不遠的小樹林強行玷污,完事後還嫌她不夠勁,叫她多找幾個男人練練床技,他過段日子再來找她。
當晚慘遭凌辱的她便懸梁自盡了,那時她身上穿著親手縫制的紅嫁衣,蓋著喜帕懸掛橫梁下,手里握著生死相許的訂親玉佩。
他得知翠兒死訊,查出一切後他怒極了,卻無力為她報仇,只能將悲痛藏在心中,忍住奪眶的淚水將她草草掩埋,受辱的女子名節有損,是不能入祠堂的。
小王爺的墜馬是他為復仇精心設計的圈套,他對想擁有一張虎皮的小王爺佯稱有山民瞧見三頭白老虎,誘他往預先布置好陷阱的深林策馬疾馳。
他將隨行的其他人引開,尾隨小王爺身後,趁他騎馬觸動陷阱時,從背後偷襲。
那把長三寸的短刃原本該插進楚天仰背心,誰知他察覺風勢,身一偏策馬狂奔,刀身傷馬而沒傷了他,不過楚天仰也因此墜馬。
可惜被他誘開的侍衛忽地趕至,他不得不緩下殺他的行動,假裝救主不及而怒斬良駒,合力搶救奄奄一息的主子。
然而,明明只剩下一口氣的人居然命大不死又活過來,看楚天仰一日日的康復,身邊照樣有無數的美人牽掛,他心里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他決定如果殺不死楚天仰就奪走他的一切,女人、名譽、財富,總有一樣是楚天仰留不住的,只要能讓楚天仰悔不當初的,他將全部奪走。
他的翠兒不該死不瞑目,原本她會是最美麗的新娘子,和他執手走到白頭。
眼中淚光浮動的蒙希義悄悄握緊拳頭,刻在骨子里的恨讓他全身充滿憤怒。
「確有其事?」
「是的。」
「確定是他?」
「是他,我沒看錯。」那人化成灰她也認得。
「好吧,你下去了,謹慎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蕭墨竹點點頭,果然和那家伙月兌不了關系,他識人的眼光從未出錯,第一眼便能看出此人可不可信任。
「是的,主子。」綠袖一福身,恭順地退出。
世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只要用對方法,一個人的忠心便會輕易易主,譬如以一根救命的百年人參,讓某人的手足得以續命。
一等丫頭綠袖原本是長孫儀鳳安排在季府千金身邊的眼線,她的任務是監控回報季府千金的行動,或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視得寵的程度而論。
季曉歌是對人不設防的人,尤其是一開始幫她良多的綠袖,她視為自己人,沒防她。
然而蕭墨竹察覺到她有不尋常的舉動,而對他來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幫叭手,從旁探知她有一重病幼弟急需人施援手,便出手相幫以換人心,用一根人參換取她的效忠。
而她也不負所托,利用她在府里的人脈查探他想知曉的秘事,誤打誤撞地發現蒙侍衛和曹側妃的奸情,也讓他知道他的防心不是多余,蒙希義確實有二心,重用不得。
「我听見你在和人說話,是綠袖嗎?」內室走出一位盛裝美人,半挽的墜馬髻插了鳳簪蝶釵,橫插一根金步搖,垂墜的流蘇綴著數顆珍珠,額前是紅寶石垂飾。
回頭一看,蕭墨竹差點噴笑。「我的好曉曉,你怎麼又穿得圓滾滾,我不是說過不介意你的縴細,瘦才是我眼中的美。」
「我總要為你充場面,不能讓你受眾人側目,在你背後指指點點,說你墜馬後變傻了,腦子怪怪的,看人的眼光慘不忍睹。」她勒了勒腰帶,讓上身顯得豐盈,呼之欲出。
「何必在意別人的閑言閑語,自己過得開心就好,旁人的喜惡影響不了我們。」他執起縴縴玉手,取笑她的多此一舉。
「怎會毫無關連,你是眾所皆知淮南王府的小王爺,一舉一動和王府息息相關,若不想引起別人過多的注目就不能與眾不同,你攜美眷出游是風流事,不可能像尋常人一般單純的走走逛逛。」要是讓人看出他不是真的小王爺,他們兩人的下場會很慘。
楚天仰的全京城人皆知情,他身邊有女人不稀奇,若是長得不美才是怪事,難免引人議論。
為了他們兩個好,適度的「打扮」是必要的。
他贊許的點頭。「還是你想得透徹,沒像我一樣糊涂。」
有些事一時半刻還真改不過來,他熟知的風俗習慣在這里行不通,別人眼里的美女必須豐滿,對縴弱如柳的女子是抱持憐憫心態,感嘆她們不自愛,放任自己消瘦。
他若直接帶以真面目示人的曉曉出門,只怕別人的眼神會令她不舒服。
「那是當然了!我腦子里裝的是智慧,想得比你深遠,在大唐我混得比你開,听我的準沒錯。」她得意地揚起下巴,好不神氣。
「你呀!禁不起贊,才搬個梯子就往上爬,猴精轉世不成,一爬就爬上天了。」話中有著寵溺的蕭墨竹一貫的笑,伸手取走她額上的菊金鈿。
她想佯裝惱怒,睦他一句她若是猴精還不是他慣出來的,可沒料到她不是慣擺臉色的人,未語先笑,「你就順我一回,難得出府,我可沒讓你丟臉,你看我這妝不嚇人吧!」
淡抹翠眉緋櫻唇,晶瑩白女敕的玉顏只淡淡勾了些粉和胭脂,不是濃艷的妝容,卻帶了點飄逸月兌俗,讓白淨素顏多了靈點清折。
比較起當日入府的大花臉,這才是她原本的清麗面容,讓人一瞧舒服多了,賞心悅目,不若先前驚悚,見過的人十個有八個大喊「哎喲!娘親呀」然後嚇得奪門而出。
「我的曉曉素著臉也是清秀佳人,煙波綠水中的一株出水芙蓉。」叫他百看不厭,心湖蕩漾。
「呿!就愛捧著我,也不知偷吃了幾斤蜜,盡說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但對她而言十分受用,麗顏笑開了,恍若盛放的桃花。
他輕撫她細滑手背,眼波含情,「不及你玉津香甜,甜入心坎。」
「什麼玉津……」
俊臉貼了過來,神情微惑的縴柔佳人很快就知道他話中之意,唇舌交纏的濃情讓兩人都有點醉了,舍不得放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