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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觀發財 卷二︰王爺你犯規 第二十八章 魚目混珠

作者︰千尋

外公離開後,齊穆韌回清風苑,方才走近,齊古就上前稟報柳側妃剛剛離開。

她來做什麼?挑釁嗎?!

眉緊,他撂開大步走進屋子,外堂沒有半個人,所有人都集合在內室,他未走近就听見婢女在同阿觀搶棉被。

「主子,你這是在做什麼,會悶壞的呀。」

曉初、曉陽一人一角抓住被子,想把埋在里頭的阿觀給拉出來。

「就讓我悶著吧。」阿觀從被子里出聲。

「主子,您這是擔心柳側妃嗎?別擔心,王爺擺出態度後,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爺寵著主子呢,柳側妃再不敢像以前那般待您,瞧,她今天說話的口氣和以前都不一樣了。」琉芳低聲勸慰。

「我不是怕,是冷。」她否認自己是廢渣。

「這天氣都要換春衫了,怎還會冷,莫不是蛇毒未驅淨,不行,我得再去找老大夫來看看。」曉初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是、不是,你別去啊。」阿觀急著從棉被里探出頭來。

「我是同柳側妃說話,句句口不由心,聲聲違背心意,搞得自己全身起雞皮疙瘩,瞧!」

她伸出手臂讓大家看,果然,手臂上一顆顆小豆子爭先恐後冒出來。

「唉呀,怎麼會這樣子?」曉陽一見,出聲驚叫。

月季無奈一笑,走到床邊,扶起阿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兩手環住她的身子,柔聲道︰「主子這是害怕,打心底發寒吶,主子是不是想起柳側妃的話,想到以後又要請戲班子、又要姐妹們多聚聚,給嚇得手足無措?」

眼楮閃閃發光,滿臉感動,阿觀把頭埋進月季懷里,嗚……月季懂她……

「主子怕什麼呢?您說說,我們听著,替主子分解分解。」

「是啊,您說出來,奴婢替主子擔著。」曉陽好大的口氣,依她想,壞人徐氏已經被趕出王府,而柳側妃的態度,已擺明不敢再招惹主子,既然主子已經穩佔高位,還有什麼可怕的?

阿觀吸吸鼻子,馬上有人遞上毛巾、喂開水,眉頭微皺,就有人握住她的手、輕拍她的胸口,阿觀活那麼多年,還沒享受過當公主的滋味,沒想到穿越過來後,雖然千不順萬不好,卻有這群丫頭們把她給高高捧上。

「是啊,咱們擔不起,還有王爺呢。」琉芳附和曉陽的話。

阿觀老半天才嗚咽說︰「你們知不知道,珍珠要藏在哪里才安全?」

「擴子里?」「寶盒里?」「暗櫃里?」答案爭相冒出來,阿觀一一否決。

「不對,是魚目中,魚目混珠听過沒?我不過佔個王妃名頭,就在結冰的階梯上滑跤,差點兒摔死,王爺才搬進明月樓不久,紅花來了、毒蛇來了,真不曉得下一招是什麼?

「你們都道柳側妃擺低態度,這哪是好事?是天大地大的壞事吶,你們知道人為什麼要屈膝?那是因為要跳得更高。人為什麼要隱忍?那是為了反撲時,教敵人來不及反應。柳側妃越是謙卑,下次的反撲就越……嗚……月季……我快死了,我會死狀奇慘無比,會死得找不到葬身地。」

听主子這樣說,曉初也覺得有道理,沒錯,那話是怎麼說的,說這個人沒有罪,藏塊玉就變得有罪了,王妃這個頭餃就是那塊很貴的玉啊。

「不怕、不怕,咱們商量個好法子,把清風苑里外防個滴水不漏,前面的東西咱們都不踫。」琉芳道。

琉芳一說,曉陽也後怕了,她急急起身說︰「奴婢去把柳側妃送來的東西全給扔掉。」

曉陽才捧起錦盒,就听得阿觀說︰「我可不可以不要當這個王妃?你們真是為我好,就替我想法子……」

阿觀話說一半,齊穆韌大步進屋,灼灼的目光對上阿觀,眼神之專注,像是老虎瞧上獵物、狐狸盯上葡萄,非要吃干抹淨方肯罷休。

四婢見王爺進屋,一個個縮起脖子。

「主、主子冷,我去給主子燒炭。」曉陽第一個溜掉。

「主子渴了吧,奴婢去煎茶。」琉芳尾隨其後。

「奴婢去看看午膳好了沒?」曉初跟著離開。

月季看看主子無辜的求助目光,再看看王爺的篤定眼神,只好嘆口氣,把主子的背挪到牆邊,抽身下床,朝王爺福身,離開內室。

「唉……」阿觀垂下頭,嘆息。

「嘆什麼氣,是心底不舒服、還是身體?」齊穆韌明知故問。

阿觀憋著氣,滿心不服。

「我是個窩囊主子,爺一來,願意為我赴湯蹈火的丫頭一個個全夾著尾巴溜走,沒有人肯擋在我前頭。」

「有人可以擋住爺嗎?」

阿觀仰頭望他,說得也是,他那麼大只誰擋得住?不能怪人家現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癟起嘴,她又把棉被蓋上頭頂,怨……

他一把扯下她的棉被,瞪她。

「沒出息,一點小事就嚇成這樣。」

小事?死的是別人當然很小事,如果死的是他自己,他還會這麼雲淡風輕?她滿臉不以為然。

「怎地,不服氣?」

「要不要爺去讓那條蛇咬一口?」

她抽出手臂、拉高衣袖,夭壽骨哦,那兩只小尖牙就這樣朝她的女敕肉刺下去耶,還往里頭注入毒液,殘忍吶、暴政啊。

「爺看見了,那麼「大」一個傷口。」她的口氣夸張。

「大?」要不要看看爺的?他覷她一眼,起身開始月兌衣服。

喂!不會吧,光看到她光滑細致、零毛細孔的小手臂,他就忍不住獸欲?

有這麼不禁的嗎?他好歹也玩過六個女人好不,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伙子,自制力這麼差?

阿觀胡思亂想,考慮要不要驚聲尖叫把曉陽、曉初她們給喊進來,讓她們看看王爺有多野獸、王妃多無辜,好女人遇上壞男人,下場只有三個形容,很慘、非常慘、慘絕人園的慘。

而他在眾目圍觀下,總會在緊要關頭踩煞車,拒演「月兌鳥秀」吧。

他的衣服月兌掉了……阿觀一怔,沒有春意浮動、沒有曖昧旖旎,她的視線全被他背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傷口所吸引,不知道是傷沒有好好被照顧,還是他有蟹足腫體質,猙獰的傷口,粉色的肉芽,看得她發不出半點聲音,那是在打仗時留下的嗎?

瞬地,她想起那些戰爭紀錄片,那些戰場上的傷兵孤兒……人類都在做些什麼啊,為了少數人的野心,屠殺與自己立場不同的人們,傷害、沖突,他們難道不知道敵人和自己一樣,也會傷、也會痛嗎?不知道死亡會帶給深愛他們的人多少哀慟?濃濃的哀戚掠過心頭,她咬緊下唇。

他旋過身,露出手臂上的舊疤痕,本想嚇一嚇她的,卻看見她滿臉的驚詫,而眼底隱約泛起紅絲,可疑的濕氣潤澤了她的眼珠子。

齊穆韌心一緊,真是的,自己在做什麼啊,阿觀幼稚的舉動竟引發他的幼稚,他居然在她面前現傷口?真是瘋了他。

他上前坐在床邊,阿觀的視線落在他肩胛處的圓形傷口,手指頭輕輕壓上,動作很小,像怕弄痛他似的。

心一抽一抽,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心疼過他的傷口,那些妻妾們或者視若無睹、或者害怕地別開眼,她們未表現過這樣的心疼,心,被她泡在蜜水里的黑珍珠給熨燙得溫暖。

他把她的手壓在自己肩膀,低聲說︰「已經不痛了。」

她吸吸鼻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抬眉對上他的眼,故作無事。

「我本來想說,這是英雄的印記、光榮的勛章,可是,對不起,再華麗的辭藻都配快好的傷。」

「你真的很會巴結人。」

「對啊,我是諂媚界達人,犯賤界翹楚,俗辣界冠軍。」

她沒想過他怎會听得懂自己的話,她只是被他的動作引去所有注意,疏忽了自己的言語會不會過度現代化。

齊穆韌拉上衣服,坐到方才月季的位置,伸手一攬把她抱進懷里,她反應過來時想要掙月兌,但他的下一句話,便讓她忘記貞操是很重要的事。

「爺的傷比起你的,如何?」

「爺贏了。」youarewinner!

他微笑,下巴壓在她頭頂心。

「你不必害怕,有爺呢,爺保你這顆明珠安妥。」

「爺是人又不是神,誰曉得什麼時候會爬進一條蛇,我想,我與王妃這個位置犯沖,不如讓給合適……」頭抬一半,她就被他的銳利眼神給嚇回另外半句。

「這個念頭連想都不準想,爺說話算話,日後誰都犯不到你頭上。」他的聲音極冷,冷到讓她的雞皮疙瘩再度群情激憤。

「哦。」她抹抹手臂,回答得心不甘情不願。

「你不信爺?」

「信啊。」

阿觀嘴巴說信,可表情敷衍,齊穆韌這才明白,她從沒把自己的話給听進去,他之前的保證全說給狗听了。

很教人頭痛吶!這女人……好吧,試試外公說的-真誠、坦白是愛情的基本要件。

他低聲把紫萱亞花的事給挑明說了。

「外公的藥,已經化解你身上的香氣,再過幾日,府里就會傳出一個訊息,說王妃不愛鮮花、愛荷花,王爺寵愛王妃,決定在清風苑里挖荷塘。」這樣他便可以不動聲色地將柳氏的陰謀揭去。

「爺是不是怕妾身死得不夠快?」阿觀問得咬牙切齒,他怎就弄不明白,她要低調、低調再低調,他卻非要把她推到風頭浪尖上?

要知道,嫉妒會讓女人理智退位、心性發狂,潑王水、灑鹽酸,什麼手段都做得出來,何況現在不是一個女人的嫉妒,是六個女……哦、不,少了一個,現在是五個,五個女人的嫉妒絕對會讓她尸骨無存。

「爺不會讓你死的。」見她那副沒出息的模樣,他忍不住大笑,神勇無比的齊大將軍,居然娶了個天底下最沒種的女人她推開他的身子,坐到床的另一處。

「怎麼了?」

「妾身沒時間同爺說話。」

「怎麼,有啥可忙的?」還在「養病」呢,他不信穆笙敢催她賺銀兩。

「妾身得傾盡全力想辦法,試著……長命百歲。」她的孬種表情丑到一個無法形容的境地。

「我要講幾次,有爺在,誰都動不了你。」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勉強拉拉嘴角。

「呵呵是什麼意思?」輪到他的表情難看了,但他不是孬種,他是惱火。

「爺有沒有听過一句話?」

「哪句話?」

「寧願相信世間有鬼,也別相信男人說破嘴。」她豁出去了,他說信就信哦,她又不是腦殘加智缺,她家老娘在懷她的時候,吃了不少葉酸、做了不少胎教好不好。

乍听見她的話,再一次忍不住,他仰頭大笑。

大廳里一片肅然,酸木枝茶幾上擺著鈞窯美人瓷瓶,瓶里供著幾枝鮮花,堂里正中擺著兩張太師椅,椅子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剛沏上的茶水還冒著蒸騰熱氣。

葉定國寒著臉端坐在太師椅上,妻子徐氏靜靜坐在一旁,偶爾,她偷覷丈夫,不曉得怎生勸解。而葉茹觀的親生母親江可心,站在徐氏身旁伺候,她是個奴婢,自然沒有說話的分兒。

葉定國胸口起伏不定,他沒想到皇上會對白鈺方那個山賊頭子另眼看待,更沒想到李太傅之事會被翻出來,此事一出,葉家能不受皇帝猜忌?

皇帝沒在朝堂上將此事公開,卻讓他到御書房里候著。

他一顆心惴惴不定,皇上似笑非笑地望他,問︰「愛卿可知,令弟與李太傅暗地里圖謀什麼,百萬兩銀票可不是筆小數目吶。」

霎時,他臉色發白,半天應不出半句話。

皇帝見他如此,也不咄咄逼人,微哂道︰「葉將軍鎮守邊疆多年,早該留在家里含飴弄孫,你去給他寫封信勸勸,就說朕想他了。」

話沒有說明,可意思擺明要定華交出兵權,倘若家書沒法勸動弟弟,恐怕下回定華收到的會是聖旨,只不過那時候……怕沒有「告老還鄉」這麼好的名頭。

李太傅藉告老還鄉名義,攜帶大筆銀票前往邊疆尋葉定華之事,他不但知道,還暗中默許。

那筆錢是作為軍餉之用,讓定華召募更多士兵,以助來日成就大事的。

不管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是否有嫌隙,大皇子握有的兵權與定華手中的兵力旗鼓相當,若是再加上齊穆韌的,四皇子明顯實力不足,因此四皇子才會透過李太傅送銀,讓定華更能伸展手腳。

哪知東窗事發,李太傅被送進天牢,而本應關在天牢的白鈺方竟然沒事,只不過放出天牢後,人便不知去向。

一個白鈺方,折損了大皇子、二皇子旗下一票人,現在又倒打一耙,連李太傅都受到牽連,一干臣官被丟進牢獄里,皇帝震怒,為吏治不彰、為百官貪腐,要文官提出改善章程。

葉定國從宮里出來時,四皇子攔在宮門口,要他想辦法與齊穆韌聯系上,看能不能從他那里得到消息,以測聖意。

四皇子說︰皇上接連幾日,留宿齊穆韌,只有他最明白聖心何向。

「老爺,有什麼事非要茹觀回來一趟?」徐氏看著臉色不善的老爺,小心問道。

「朝廷事,婦人豈能听得?」氣不打一處來,葉定國狠狠瞪了妻子一眼。

被堵了話,徐氏低頭,溫婉笑容凝在臉上,滿眼尷尬。

自從皇貴妃傳話,說王爺待葉茹觀不同一般,她便讓江可心到王府去見女兒,但不知是王府規矩多,還是齊穆韌不允許,那麼多天過去了,也不見葉茹觀送帖子返家,為此,她沒少叨念過江姨娘。

可叨念歸叨念,人家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再不是那個任人揉圓搓扁的小庶女。

她後悔了,那丫頭薄情寡意,一心攀高枝,眼皮子又淺,不曉得娘家才是她在夫家的依恃,不過得點寵便以為自己飛上天,能越得過旁人,連娘家都看不上眼,當初真該挑選別的丫頭嫁給齊穆韌的。

想至此,她忍不住又瞪上江姨娘,江姨娘看見了,卻視若無睹,輕輕把頭給撇開。

此時丫鬟進門通報說︰「稟相爺、夫人,杜管事從靖王府回來了。」

「叫進來回話。」

「是。」丫鬟退下,不多久杜管事進門,他站在下首等主子發話。

「有沒有見到姑女乃女乃?」葉定國凝聲問。

「見到了。」

「有沒有把話給帶到?」

「是,奴才說老太夫人大壽,希望姑女乃女乃能撥空與王爺回葉府一趟。」

「姑女乃女乃怎麼回話?」

「姑女乃女乃正病著,大夫要她好生休養,恐怕不能回娘家,不過到時,會備妥大禮派人送來。」

「該死的丫頭,這是過橋抽板、卸磨殺驢了,飛上枝頭就連娘家都不要,真是什麼娘教出什麼女兒!」徐氏方被江姨娘的視若無睹給惹惱,藉題發揮。

江姨娘倒是一反常態,沒被嚇得緊張兮兮,反而拉起嘴角,涼涼一笑。

這不就是母憑女貴嘛,她啊,好肚皮,生個能替老娘爭光的女兒,瞧不,往後老爺還得靠上自己呢。

老爺一早打發杜管事前往靖王府後,便不停使喚人到前頭探,看看人回來沒,心急火燎的模樣定是有事求助茹觀。

她江可心日後有女兒得以仰仗,怎能不揚眉吐氣?抿唇一笑,她慢條斯理開口︰「老爺,這怎能怨姑女乃女乃對娘家不上心,想當初老太夫人硬把翠袖給塞過去,偏那個有野心的又做出那等下作事,這可讓姑女乃女乃在王府里有好段日子都抬不起頭見人呢。」

「你對老爺說這些做啥,老爺也是事後才曉得,就算真對她不起了,可天底下有對父母親記恨的女兒嗎?老太夫人會把翠袖給她,不也是想幫她在王爺跟前固寵嗎,誰曉得那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會做出這事?」

「大女乃女乃,有句話,婢妾不知該不該問?」江可心低聲問。

「問!有什麼不能問的。」徐氏冷笑,難不成叫她閉嘴她會乖乖閉?她的女兒是王妃,上回從王府回來,腰桿子挺得比誰都直,連老爺也要敬她三分,真不知王爺干嘛那麼看重那丫頭,她肚皮里出來的那個可是皇貴妃吶。

「翠袖下藥之事,老爺真的不知道嗎?」

「你問這做啥?」葉定國臉有赧色。

「奴婢心想,翠袖只是個丫頭,能從哪里得來那個藥,那也不是尋常藥鋪里可以買到的。」若翠袖出身青樓還有話講,可她是個家生子,關在深宅大院的丫頭,怎可能懂得那些。

「婢妾只怕……姑女乃女乃是怨上咱們家了。」江可心沒把話給挑明說,可那層意思誰听不懂。

「稟王爺,奴才還有後話。」

杜管事听著主子們的對話,越听越心驚,明知道該早早退下去,可話不說清楚,若是日後老爺怪罪下來……

「還有什麼事?」

葉定國心煩意亂,煩!沒有半件事教人順心遂意的。

「奴才離開王府時听到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快說。」葉定國催促。

「听說王府里的徐姨娘被休了。」他說完,悄悄望一眼徐氏。

「被休?靖王爺憑什麼休她?」徐氏怒眼一橫,直對上杜管事。

「稟大女乃女乃,听說之前姑女乃女乃有孕,徐姨娘偷偷在咱們姑女乃女乃的茶里下了紅花,導致姑女乃女乃小產,應該是這原因,所以太夫人作壽姑女乃女乃不能回府。」

「什麼,徐水雲竟敢做這種事!」葉定國怒掌拍向桌面,茶盞一震翻倒,下人急急上前收拾。

听到這里,徐氏已是支撐不住,撫著額頭,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痛苦。

「徐姨娘被休的另一個原因是……」杜管事看看徐氏再看看相爺,滿眼痛苦無奈,怎就讓他攤上這回差事,都是主子的秘辛吶。

「徐姨娘在姑女乃女乃與王爺新婚夜里的合巹酒里下毒,听說是致命毒物,之前王爺不待見咱們姑女乃女乃便是因為此事,後來查出真凶,就、就……」

杜管事仔仔細細將從王府里偷听到的事回了,卻不知這些話是齊穆韌刻意讓下人在他行經的路徑上說嘴,好讓他傳回葉府的。

葉定國滿肚子怒氣炸開,怒指徐氏,「都是你娘家佷女做的好事,若這回的事定華過不了關,看你怎麼在娘面前交代。」

徐氏也是滿心憤懣,既生氣佷女做出不長臉的髒事,更生氣丈夫的態度,爺兒們在外頭辦事不利索,反要家里頭的女人擔過,這算什麼?

江姨娘抿著唇,低頭竊笑,什麼娘教出什麼女兒嗎?那位徐水雲還是徐家的嫡女呢,徐家真是好門風、好家教啊。

江可心款款上前,輕捏老爺的肩,柔聲討好,「老爺,既然確定姑女乃女乃不是故意不回來的,不如讓婢妾帶點補品過去探望,一則,老爺有什麼事,婢妾可以代為傳話。二則,姑女乃女乃知道新婚夜非翠袖之錯,恰可趁機修補關系,別讓一個外人的髒事兒壞了老爺和姑女乃女乃的親情。」

江可心的話嘔得徐氏胸膛起伏不定,好啊,她還真是露臉了,一個小小的通房婢妾連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葉定國松口氣,嘆道︰「你去吧,有機會就讓茹觀探探王爺的口風,看看當今聖意如何,會否牽連到葉家或皇貴妃?」

「是,婢妾立刻投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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