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難耐 第十一章
宋行奕伸手抱住谷思如,低頭親她,吮著她的唇辦,在她張開唇相迎時探進去,這與平時的吻非常不一樣,以前不敢踰越,所以都點到即止,只是今天這個吻之後,他知道他們會走向哪里。
他細細地吸吮她柔軟的小舌,手指輕輕地解開她的衣裳,她只穿了件單薄的中衣,外面罩的披風,早就被她在翻窗入室時扔在地上了。
細軟的衣料松松地散了開來,潔白肌膚在半明半暗的室內,泛出珍珠一樣的光,香雪滑膩。
宋行奕的吻從她的唇上往下移,微勾的嘴角、細女敕的下巴、光滑的頸項。
谷思如在他的唇下輾轉申吟,這段日子的親昵,他己然知曉親哪里、模哪里可以讓她顫抖,他吮住那抹粉女敕,重重地一咬,她抖起來,手指在他背部胡亂地抓著,身子朝他拱去,他的另一只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下。
原來,她早己情動。
「思如,疼就咬我。」
「嗚……」谷思如悶悶地哼了出來,尖尖的牙齒一咬,鮮血的腥緘在她唇內泛了開來。
雪白的床單上開出鮮紅的花,他定住身子不敢動,只能密密地吻著她,在她耳邊輕聲的哄著、低語著,她疼得泛淚,可心里卻有著瘋狂的甜蜜。
終于,他們在一起了,原來這樣身體相連、肌膚相貼的感覺是那般美好,只有親身感受過的人才明白。
齒關緩緩地松開,他讓她流血,而她也讓他流血了。
「我不痛了,宋行奕。」
怎麼可能會不痛?只是谷思如看他忍得臉色發白,汗如雨下,心更疼了而己。
宋行奕那麼了解她,又豈會不知?可他也珍借她的體貼,吻著她、撫著她,身子緩緩地動了起來。
痛,還是真的痛的,可是那樣的痛,是他帶給她的,她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喜歡上這種痛。
當那種從身體深處泛起來的酥麻沖涌而上時,她顫抖著纏緊他,他的身體熾熱得就像燃燒的烈火,那種火從他的皮膚一直燃進她的身體里,她覺得喘不過氣,又舒服、又痛苦。
他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彼此的初次,時間並不算太長久,但那祌身心契合的感覺,卻讓他們達到了極致的完美。
宋行奕擁著汗水淋灕的嬌人兒,她全身的皮膚泛著粉粉的紅,氣喘吁吁,唇兒艷紅,他漆黑的眼定定地看著她,看她歡愛過後的絕美風情。
谷思如本就生得極好,再經過剛剛的狂風暴雨洗禮,此時她的眼眸注得可以滴出水來,波光閃動,芙生雙頰,嘴唇腫脹而水潤,分外誘人。
她的呼吸還沒有平緩過來,雪白的豐腴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兩戛粉膩上還留著他剛剛縱情的指印,襯著頂端的那淺淺的嫣然絕美妖艷。
她慢慢地回過神來,眼眸迷離地看他一跟,然後,微微地一笑,柔柔地喚著他的名字,「宋行奕。」
宋行奕體內剛剛恢復一點的理智,在那一瞬間立刻灰飛煙滅,他俯子再度吻住她的唇,谷思如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黏膩甜蜜地吻在了一起。
夜還很長,他們可以好好地享受這樣的閨房之樂。
只是這次,他可以有極佳的耐性跟她慢慢玩。
春宵苦短,再熱烈的擁抱、再甜的親吻、再激烈的歡愛,都隨著晨曦初透窗欞而轉成淡淡的憂傷,即便如何不情願都好,分離的時刻還是到來了。
谷思如反常地沒有出來給宋行奕送行。
「只怕這孩子在家里傷心呢。」宋老夫人嘆息地榣頭,伸手拍了拍孫子的肩膀,「思思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宋行類不著痕跡地踫了踫腰間,「祖母放心,孫兒定不負她。」
「如此甚好。」
于是宋行奕在祖父要忠君愛國的叮囑,及祖母的不舍之情里,翻身上馬,帶著三名隨從,朝京城出發。
剛出如意城,就听見後面有馬蹄聲疾速奔來,遠方傳來喚他的聲音,他轉頭,看見兩騎朝他飛奔而來,是谷思如跟雷成浩。
她在接近他時,一勒馬繩,靈駿的馬兒嘶鳴著揚蹄,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
他定定地望著她,看她蒼白的容顏、紅腫的眼皮,心里泛起強烈的痛,「不是說好不送的嗎?」今晨她躺在他的懷里哭泣時,他抱著她輕輕地喚,她就說等他定時一定不來送,免得自己舍不得。
結果,她還是來了,到底不論怎樣,都是不舍。
「我只是想……再看看你。」說這句話時,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哽咽。
「那便看吧。」
—時間,除了互相凝視的熾熱眼神,一片安靜。
「少爺,若是再不走,怕會誤了船期。」隨從在一旁小聲地提醒。
是了,再難過、再不舍,他還是要定的。
宋行奕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輕輕地打開,那些破碎的布料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沉穩的配色、細致的絲綢,那是她花夕節為他做的荷包,只是還未送出便被賭氣絞碎了。
這麼多旁人在,話不能明說,他只是想要告訴她,他會一直將她放在心里。
谷思如懂了,看到那些碎片時,情緒一下子失控,「宋行奕,我不要……」一只手突然伸出來,從後面拉住她的衣服,「思思,該回去了,你姊姊還在家等著你回去呢。」
「我不要!」她伸手去奪韁繩,脾氣爆發,她不要宋行奕走,她舍不得……
生氣時的谷思如,任何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雷成浩阻攔得非常艱難,可他沒有辦法,他的情如說過,如果谷思如今兒不能回去,那麼他雷成浩這輩子休想娶她進門!這個威脅可大了,雷成浩就算拼了命也要把谷思如帶回去。可這個時候,誰能制得住谷思如?
「思如。」清清淺淺的兩個字,定住了谷思如激烈的動作。
她回頭,看向自己心愛的人。
「等我。」他看了她一跟,然後掉轉馬頭,毅然地策馬前行。
她死死地咬著唇,想要拉韁繩去追,卻被雷成浩用力地扯在手中,瞪大了眼楮一臉的絕不妥協,她只能忍住眼淚看他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一瞬間痛得無法呼吸。
從如意城到京城,足足走了十二天。
宋行奕剛進宋家在京城的宅邸,還未來得及洗去一身的塵埃,就被太子急召入宮了。
多年未見的好友再次重逢,不論怎樣,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是多年沒見,彼此除了成熟了,少時相伴的熟悉感覺,在再見之後,又找了回來。
「你總算回來了。」一記帶著些微力道的拳頭捶在宋行奕的胸口,也帶回了當年的那種真摯的情誼。
當今的太子殿下邵俞軒年歲與宋行奕相當,氣質卻很不一樣,宋行奕斯文儒雅,翩翩公子如玉,邵俞軒卻是濃眉大眼,貴氣天成,他的性格很是爽朗,當然,僅止于能讓他交心的朋友,比如宋行奕。
「太子相召,不敢不回。」宋行奕微微地彎腰行了個禮。
邵俞軒伸手扶起他,「你若再不回,恐怕明希要跟我翻臉了,這麼多年,她可是天天在我耳邊念著你呢,好在父皇這方面管得嚴,不然以她的任性只怕早就出宮去我你了。」
「嗯,我想除了想你外,一切應該算好的。」邵俞軒撫著下巴微笑著說道。
宋行奕淡淡地一笑,並不接這個話題。
「去準備酒宴,本王要與行奕好好地痛飲一番。」邵俞軒吩咐身邊的掌事太監。
「是。」能跟在太子身邊的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人,行完禮之後都告退了。
偌大的廳堂立刻只剩下太子與宋行奕兩人。
「行奕。」邵俞軒臉上的笑容己經變得無比嚴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天,我等了足足十年。」
宋行奕定定地回望他,「行奕亦然。」
到此刻,所有的事情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