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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爺兒 下 第十七章

作者︰莫顏

「你的父母呢?」他問。

「我是孤兒。黃河潰堤後,我和父母走散了,那時候我才五歲,就成了難民,是師父收留了我,從此以後,我就跟著師父。」獨孤晦玉心想,原來如此。

「你毒術厲害,武功卻平平,難道你師父投教你武功嗎?據我所知,令狐絕的武功蓋天下。」

「師父自幼就教我使用藥草,但是從投要求我在武功上精進。師父說,他不想教我拿刀劍殺人,還說殺人這件事不適合我。」獨孤晦玉突然將她緊摟在懷里,大掌伸出,撫模著她膛部的線條。這張沉靜嫣紅的膛蛋,有著純淨卻又多憂的眸子。

他淡淡地逸出了一句話。

「的確是。」

「是什麼?」她被他說的話給弄糊徐了。

獨孤晦玉回想起初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像一只迷失在叢林里的小兔子,是那麼的安靜,又仿佛極力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她年紀小小就成了難民,就在黃河饋堤那一天,那時候的她,才五歲哪!

「跟我說說你那時候的經歷。」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這個小東西受了多少苦。她安靜的眼中,似乎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心世界。

她想了想。

「我只記得,爹娘不在身邊,我找不到他們,只好自己躲起來,因為那些受不了饑餓而爭食的大人們,連死人都敢吃,為了生存下去,肉弱強食顯現出來了,人性的黑暗面在此一覽無遺……」

在她眼中,那些大人跟吃人的老虎和餓狠一樣,投有差別。

那時候,她投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哭鬧,而是躲在一邊簌簌發抖,安靜地沒有出聲,這一躲,就躲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是睡著。

當她醒來時,發現大人們都不見了,其他同齡的孩子們也不見了,天地安靜得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

「然後……」她的唇角微微揚起。

「我遇見了師父。還記得,那時候在自己餓得意識昏迷之前,有個人站在我面前,用著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當時我感覺到,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平和之氣。師父那溫和的笑容,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美的笑容。」

那時候師父對她伸出手,仿佛是給了她一個救贖,一個依靠,她不由自主地把小小的手放在師父手上,而師父的大掌又厚又溫柔,熱度溫暖了她冰冷的小手,傳到了她全身。

那一刻,她才真正地掉下眼淚。在她回神時,己在師父懷中哭得像個真正的孩子,將她的恐懼全哭了出來,而師父則是溫柔地抱著她,任由她哭著。

獨孤晦玉在一旁看著她,見到她如此柔和的表情,投想到她也會有這樣迷人的一面,而這表情,竟是在想著她的師父,一股妒火不禁升起。

他突然將她一把抱在懷里,動作有些粗魯。

「你今後只可以靠我,不必再靠你師父!」

她望著他,這話很讓人感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嗅到一股不開心……

是多心吧?

「獨孤晦玉……」

「嗯?」「不,沒什麼。」

他翻身,將她置在身下,審視她的臉。

「有話就說,不準隱瞞。」

「萬一『白鶴山莊』的人發現是你救了我,你將與『白鶴山莊』為敵,不怕嗎?」

獨孤晦玉挑高眉,頗為意外。

「你真的這麼想?」

「這樣想有什麼奇怪?」

「我很高興,你在擔心我。」擔心就表示在乎,在乎表示她的心在他身上,他除了想要她的人,更重要的是想要她的心。

梁靜不由得紅了膛。

「我……我當然會擔心呀,因為我不想連累你。」

「但是我己經被你連累了。」

「咦?」她抬起眼,瞧見他唇角泛起的淺笑有著促狹,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由得咬著唇雛,忍不住頂了一句。

「你自找的,怪誰?」

俊美的黑眸驀地轉為銳利,為她的性逆頂嘴而進射出利芒。

一接收到他危險的目光,她自己也嚇了一跳,習慣性地下意識想要逃。

可是如同她一般,她一有反射動作,他這頭也立刻采取捕捉姿態,將她縛住,灼熱的鼻息欺近。

「居然敢說我是自找的?你好大的膽子!」

她忍不住縮著頭,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表情,脾氣不好又霸道,她為什麼會喜歡這個男人呀?

明知他不好惹,她又為什麼要故意說出他不愛听的話惹他生氣呢?她一向會察言觀色來明哲保身的,卻發現自己在獨孤晦玉面前,忍不住會興起一股想任性的心態。

那原本很可怕、殺氣十足的面孔,夾然笑了出來,令她呆愕。

「原來我的小兔子,也是會生氣的啊!」

她呆呆地望著獨孤晦玉的笑容,那眼神轉成了溫柔,湛放出深邃柔情的光芒,這笑,仿佛要融化了她。

「我喜歡你生氣的樣子。」他吻住她。

他笑得開懷,弄得她意亂情迷,她迷惘了,都不知道自己該拿他如何是好了。

原來,他是在逗她,他也會有這種爽朗的笑容。她不懂得撒嬌,也不懂得打情罵俏,只能皺起眉頭。

她一副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的模樣,更讓他笑開懷。

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還模模她的頭安撫著。

她嘆了口氣,見到這個大男人頑皮的一面,不知不覺問自己的唇角彎起了甜蜜的弧度,像只柔順的小貓般,任由他的大掌撫模和梳順自己的長發,享受兩人間無聲勝有聲的寧靜與平和。

她的手,輕輕貼在他的胸膛上,學著他若有似無的輕輕摩摯,她這動作本無意識,可是當大掌夾然覆蓋住她的手,她睜開眼,疑惑地仰起小臉,瞧見他的表情時,不禁愣住了。

這表情她認得,那是他想踫她時的表情,而且比之前的欲|火更甚!

她忍不住瑟縮了下,她是做了什麼惹得他再度想吃了她?

獨孤晦玉直接將欲|火展現在行動上,厚實的胸膛壓下,雨點般的吮吻排山倒梅地襲未,像要吞投她一般。

這一次投有像初次那般急,卻更熾烈、更溫柔地折磨人,他帶領著她,再次的翻天覆地去……

這一日,他們幾乎足不出戶,只除了中間他偶爾出去叫掌櫃的女兒送吃的來,喂飽她,然後就是讓她休息。

初經人事的她很容易累,而他就算索求無度,也多少有些節制的,不過這個節制是以他的標準而言,對她未說還是太過度了。

所以第二次要了她之後,他讓她睡了一覺,特得入夜後,窗外下了一場雷雨,雷聲將她驚醒。

腰問的手臂將被驚擾的她摟緊,讓她知曉他一直在她身旁,閃電如天邊飛躍的一條火龍,驚得嚇人,可是她卻很安心,只因為他在身旁,他的熱度溫暖了她。

雷電的光影一閃一閃,照得他英俊的趁龐,也在黑暗中一暗一亮,顯得神秘俊美。

驀地,他不安分的雙手昭告著他又想要了。大概是因為她醒了,所以他認為她睡夠了,可以任他無所顧忌的放肆。

她感覺得到,這男人是個真正的狩獵者,也是個征服者。

他不但要她的人,也要掌控她的心,除了要她適應他的溫度、他的懷抱、他的進入,也要她迷戀他的身體,記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任何印記和感覺,強烈地烙進她的心。

她覺得他本身就是一種最烈的毒,他的踫觸、他的呼吸和抱她的方式,都強烈地宣告著「她是他的女人」這個訊息,她覺得自己中了他的毒,這毒己沁入一顆心,整顆心都是他,她開始貪戀他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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