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名模懷孕中 第七章
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並不如想象中困難,事實上,不僅要比所想象中簡單,而寇莫爾發現當他對著安貝兒說著這三個字時,他十分喜歡字句吐出口的那一瞬間——
有一種「終于」的感覺。
終于可以將積索在心中那滿滿的愛意找到宣泄的出口,終于讓她明白他再真不過的心……
在第一回說出我愛你的那當下,他沒預料過她會有何反應,因為他當時是自然而然地月兌口說出的,只是結果真是無法預想的。
她為了他的真心告白停下了腳步,甚至是回過了頭主動來到他的面前,但她什麼話也沒回應他,只是伸出了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寇莫爾無法佯裝不痛不癢,因為她真的打痛了他。
疼痛的瞬間讓他一臉震驚,但在呆楞了三秒鐘的時間後,他伸手模了模被打痛的左臉頰笑了。
他笑了,笑得十分開心爽朗。
看見了他的白牙,安貝兒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瘋了。
他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時刻里這麼輕易地將愛她說出口呢?難道真為了孩子,也為了一個「看似」完整的家,他的愛可以隨時做調整,可以很廉價……
他讓她氣悶著,因為在揮下手打痛他也打痛她自己掌心的那一刻,她一直在心底否認的事實,讓她無法再有信心百分之百的要自己否認著。
她不斷反復催眠自己的決心已被動搖。
她無法像先前那般堅定的認為他的存在是無所謂的,只須時間來消耳他的耐心,她仍是在乎他,遠比所想象中的在乎,所以才會在他開口說出愛她的當下,極度氣憤的失控打了他。
這是在玩弄她嗎?
就算他的愛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廉價,但能維持多久呢?她是貪心的人,若答案不是永遠,那麼她是無法接受的。
她的傷口還痛著,無法再次承受同一個人給予另一次同等的傷害。
但該是一直堅持的想法,在時闊的流逝與他不斷不斷的為她所付出的結果下瓦解了,很徹底的瓦解了。
他時時刻刻的噓寒問暖,讓人無從懷疑的絕對真心,面對這樣的他,她又如何能再堅持著原有的想法將他推得遠遠?
她想過無數回,並一再找著任何教人可以推翻他付出的理由將他推開,但每當她努力想著的那一刻,一股罪惡感也同時指著她的心,讓她難受不已。
一個月又一個月過去了,他仍是在她身旁,而她也再沒有力氣推開他了。
「早安。」
當安貝兒從睡夢中睜開惺松的雙眸,一點也不意外的從床畔听見寇莫爾那溫柔的聲響。
「嗯……」安貝兒扯了扯嘴角,再次的將想回應的字句壓在喉嚨底。
她伸手揉著眼,本是略微迷茫的神智也在動作間快速地清醒了。
見她完全清醒後,坐在床畔的寇莫爾伸手支撐著她的背部,接著緩緩地讓她坐起身子。
已懷孕八個月的她,雖然四肢仍是縴瘦,但大月復便便的她任何動作都必須又輕又緩的,但她個人似乎沒這個認知,動作仍是像先前未懷孕那樣不夠輕柔,總是讓旁人為她捏一把冷汗。
所以日子久了,寇莫爾習慣性的注意著她一切大小舉動,也喜歡為她做,因為他在這些日子里深深體會了女人懷孕是多麼辛苦且偉大的一件事,比起她所承受的一切,他每天付出的體貼真的不算什麼。
他將她的身子轉向面對著他,讓她坐在床鋪上,雙腳著地,一方面減去她月復部的壓力,一方面他也好動作為她穿上襪子。
在她肚皮越漸鼓起後,他會硬性地攬起她生活里的大小事,只要能為她做的,他必定不假他人之手地為她而做。
「你今天起得早,待會吃完早餐後,再休息一下吧!跟陳醫生約的產檢時間還早。」寇莫爾蹲在安貝兒身前,一邊為她穿上襪子,一邊柔聲的說著。
每天每天,只要安貝兒一睜開眼,她都能夠看見他開心的模樣,他的表現完全像是個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男人。
為何他感到幸福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他耍賴的功夫顯然比她所認定的要強大許多,他不僅是長住在她的屋里,還時時刻刻地環繞在她的身旁。
而他也比她所預想的要有耐心得多,不論他為她做得再多,除了冷然以對之外,她的面容上很少有其他的反應出現,有時候莫名的情緒一涌上心頭,她甚至會沒來由地對他大發脾氣,但他什麼都無條件的承接了下,連句抱怨也沒有的全然包容著她。
他總是時刻接受著她不穩定的情緒,她甚至不曾表現出任何對他已軟化的跡象,按照常人的反應,該是對一切失去耐心,抑或者是不斷打著放棄的念頭了,但他沒有。
他不但沒有,臉上的笑容甚至一天比一天還要燦爛,他那樣幸福的神情,她是見過的,就在兩人未分手之前,他總是這麼對她笑著的。
怎麼?他想佯裝兩人之間回到了從前嗎?
「不要笑。」安貝兒突地開口這麼對著寇莫爾說。
「為什麼?」寇莫爾抬起頭來望著她,心底對她那過分平淡的聲調戲到不安,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她的,而她急忙閃爍回避時,他立即再接著丟出另一個問句,「不好看嗎?」
雖是收起了原有的笑容,可他仍是扯著嘴角上揚的角度,持著隱約的笑意。
因為他知道他的笑容不可能不好看,事實上就算他冷著一張臉,也沒人會說他不好看,她不要他笑只是不想被他迷人的笑顏所吸引罷了,她仍是試著抵抗他的情感入侵,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悶悶不樂,因為抵抗的同時也意味著她的苦惱與掙扎。
他相信那滋味一點也不好受,但即使不忍見她如此,他也得狠下心繼續魅惑、動搖她的心,只因為他們都只屬于彼此的。
因為他後頭那故意丟出的問句,安貝兒忍不住瞪視著他。
「對,不好看,難看得刺眼。」還刺著她的心。
當他微笑望著她時,她總是有股想立即投入他懷里的沖動,而她必須用極大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這麼做,再用不知已是數百還是數千次的話語在心底重復告誡自己不可以。
「那真是對不起了,還請你多忍耐了,因為我這輩子該就是這副刺眼的模樣了。」說完了沒有絲毫誠意的道歉後,寇莫爾加大唇線上揚的角度,並露出了白牙,再次展露安貝兒所謂「刺眼」的笑容。
安貝兒別過了眼,不願再看著他。
只要不看著他,情感被牽動的幅度自然小上許多,不看……就行了。
但她的心思早已被身前的男人給模透了,他釋出了柔軟的音調,說出了這四個月來天天都會說上幾回的話語。
「我愛你。」自從第一回說出這三個字被狠狠撂耳光後,抱著每回可能會被挨打的準備,他開始天天對著安貝兒說著同樣的告白。
她逃避的用像是催眠般的方式說服著她自己不再去愛,那麼他就要天天說愛她,天天軟化她自以為堅決的心,總有一天要她不得不面對仍是愛著他的事醫頁。
我愛你這三個字,安貝兒一天里總會听上好幾回,但從第一回打了他之後,她便不再有任何激烈的舉動出現,而是在他告白時,別開眼不去看,佯裝自己什麼也沒听見。
吹拂過耳邊的不過是看不見的微風,不是他一再證明的愛語,她……什麼也沒听見。
但這一回,安貝兒不再佯裝自己什麼也沒听見,她調回目光,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
她開口用微弱的聲調問:「那天……為什麼要笑?」
她的問話很突然,更是語焉不詳,但寇莫爾就是明白她口里的「那天」指的是哪天。
四個月的時間,雖是清閑的度日,但生活中的大小事情,他倆很有默契的全都記在心底了。
「因為我真的很開心呀!」
這是答案,卻不是安貝兒所想要的完整答案。
「你不該笑的,你應該生氣,然後走人,不該是撩著性子跟我在浪費你寶貴的時間。」說著的同時,一直壓抑在她心底的無力感緩緩地爬上了心頭。
他很忙,卻情願將大半的工作交由他人或者是直接拒絕,就只為了留下來陪伴著她,即使是十分重要的工作讓他不得不飛離台灣,飛離她身邊,他也總是以最短的時間便再次回到她身旁。
而他可憐的秘書馬修,也總是得往她屋里跑,原是完全不懂中文的他,現在都學會了基本對話了,只因為他的老板大人不願意離開這片土地,所以得苦了他努力學著讓他抓狂的中文。
他已經半年以上不曾出現在媒體上了,外頭甚至開始流傳著他即將退休的謠言,這讓他公司的股票下滑了不少,但他個人似乎對這件事一點也不在意,仿佛他所在意的只有……她。
再也沒有什麼事情比得上她,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不斷地對她傳達的訊息。
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向自己承認,在他每日每日的細心陪伴下,她堅決排拒他的情感已經受到動搖,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投降的人會是她。
「你錯了,我哪也不會去的。」寇莫爾凝視著她的水眸,看見了她幾乎褪去的防備,剩下的只是她脆弱的情感。
這是她在兩人分開後,第一回這麼地表現出真實情感的一次。
都是他的錯。
看著那張神情顯得脆弱的小臉,寇莫爾心中萬分的不舍,但這也同時表示他的努力已經接近了成功的終點。
「而且就算你現在再送我十個巴掌,我一樣會笑著的。」他伸出手,來回輕撫著安貝兒那圓滾滾的肚皮,這已是他每天的習慣性動作。
安貝兒明白他的話還沒說完,也不急著搶話,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他再次開口。
「還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你呢?只有真正讓你在意的人才能牽動你的情緒,你會氣得失控,不就表示我在你心上?上了心才會動了氣。確定我仍在你心上,我當然開心啦!」所以那麼一點皮肉痛換來的結果是萬分超值的,他自然開心地笑著了。
安貝兒告訴自己該要開口否認他剛才那番話意,但小嘴微微張圍著,卻是什麼字眼也吐不出,只因為現在的她連自己都欺騙不了了,又如何去說謊騙過另一個人呢?
最後,她終究是沉默著。
她的沉默讓寇莫爾忍不住勾起唇角,因為明白她為何而沉默。
驀地,貼在圓潤肚皮上的溫熱掌心下凸出一個小角,寇莫爾一臉驚喜地望著安貝兒說︰「我的小公主在跟我打招呼了。」
安貝兒微笑著,沒有人要比她更能感受到另一個生命的活力了。
她懷上的是女孩,像是注定似的,想當初她極度想要有個孩子時,他們兩人都說喜歡女孩子,而她真的懷上了。
臥房里兩人同時安靜著,繼續等待著另一波令人驚喜的胎動。
安貝兒肚子里的小公主像是明白兩人的心情,很配合的又動了動,一會兒在圓潤的肚皮右邊,一會兒換到左邊去。
一直到肚皮不再有任何凸起鼓動後,安貝兒這才緩緩對著仍想繼續等待胎動的男人說:「直接放棄不是很輕松嗎?你根本不必為我做這些事,更不用將你自己鎖在我身邊,你擁有的一切讓你勾著手要多少女人有多少,比我美的、比我——」
安貝兒的話沒能說完,便讓寇莫爾給打斷了。
「噓!」他伸出食指點著她粉女敕的唇瓣,阻斷她未竟的字句。
見安貝兒乖順的不再多說什麼,寇莫爾這才將原是輕點在她唇瓣上的食指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去。
他將食指指著自己的心口說︰「我的心沒想過放棄,它一直在這里為你跳動,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原先指著他自己胸口的食指再一次的移動了方向,這一次食指來到安貝兒的左胸前。
「妳是我的唯一,而我也是妳的唯一。」寇莫爾語調十分地輕柔,但字句里卻是隱含著絕對不容置喙的氣勢,自始至終他便不打算給自己別的選擇,而她也是。
除了彼此,他們不會是,也無法是他人的。
「你變得固執又霸道,從前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安貝兒幽幽地吐出似是怨慰的話語。
他固執的不願對她松手,霸道的宣示兩人的未來,而此刻的她卻無法再用堅定不回頭的決心不斷地說出否定的話語,明顯已被牽動的心讓她感到沮喪,這個男人真是她永遠禁斷不了的毒……
「那是困為以前的你並不會拒絕我,也不會這麼為難你自己。」
或許是臨盆的日子已越漸逼近,安貝兒的心緒起伏也比先前都要更來得大,她無法完美地控制情緒,更糟的是,一點小事情總能惹得她眼眶濕潤。
一股濕意積蓄在眼底,但現在她並不是看著厭人的電視劇,眼前也沒有任何觸動人心的書本文字,不過是他簡單的幾句話罷了,她不想因為他的話語而展現脆弱的一面。
所以她微仰起小臉,立即跳開話題說:「我要刷牙洗臉,下樓吃早飯。」
在用過早餐後,寇莫爾小心翼翼的陪著安貝兒在屋前簡單地散著步,之後才在倪麗君的叮嚀下,一同出門做例行的產檢。
早在先前意外被媒體捕捉到進入婦科診所後,安貝兒便另外找診所及醫師為她做產檢。
而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行蹤也確實不再被媒體捕捉,所有試著臆測她的行蹤及生理狀況的新聞,也在連連幾個月都毫無斬獲的情況下漸漸地消失。
從上個月起,她已完全地消失在媒體版面上了。
當寇莫爾開車載著安貝兒來到私人婦科診所時,他們一如往常般地下車進入,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來往的路途中,一輛黑色小轎車以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尾隨著他們的車。
一直到生產的那一天之前,安貝兒仍舊沒有松口給予寇莫爾任何情感回應或承諾。
但在女兒出生的那一刻,在她痛得幾乎要暈厥的瞬間,她喜悅的疼痛也同時給了她向自己的心坦承的勇氣。
她決定不再去抗拒自己用盡力氣也無法抗拒的事情,她決定讓寇莫爾再次走進她的心底,因為她認清了另一個事實——
事到如今,她早已不能沒有他,眼前她只剩兩條路可走了,一是學著相信著他,學著相信愛情,二是讓他再次的狠狠傷她一回,這麼一來,她才能夠藉著疼痛將他完全拭去。
但這一切還是再等等吧!她不急著說明自己已決定的心意,就頤著時間帶著他們走吧!該走到哪個階段就從哪開始進行,這回他們要慢著來。
女兒的出生並沒有折騰安貝兒太久的時間,當寇莫爾抱著剛來到這世上的女兒來到她面前時,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動盈滿了她的胸口,只能以淚水來表達她激動的情緒。
「她好漂亮,好像你。」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甫來到世上的小公主,寇莫爾努力抑制著發顫的全身,就怕驚動了懷里的小寶貝。
「她真是個乖孩子,沒讓你折騰太久。」從安貝兒開始陣痛後,倪麗君一顆心便吊得老高,她也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生孩子就等同走了趟鬼門關,看著眼前母女均安,她緊繃的心情這才真正松懈下來。
望著安貝兒開心感動得淚流滿面,她也忍不住跟著落淚,最後只好一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濕意,一手為安貝兒拭著淚水。
雖然是喜悅的淚水,但寇莫爾仍是舍不得見著心愛的女人落淚,為了快快轉移安貝兒的注意力,他開口輕問著,「你想抱抱她嗎?」
「想,我想……」安貝兒小臉上都是興奮的期待。
抱著軟綿綿的小生命,寇莫爾其實比誰都要緊張,但他真的很喜歡這股「緊張」的情緒,而他知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此刻的心情。
他小心翼翼地將孩子轉交到安貝兒的懷里,兩個他將永遠無條件深愛的女人的第一回親密接觸,這再幸福不過的畫面讓他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他必須永遠留住這一刻的感動。
「天啊!她好小,她真的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嗎?」安貝兒忘了淚水的存在,她的小寶貝現在正躺在她的懷里,但她真的不得不承認她仍是覺得十分的不真實,先前辛苦懷孕的過程像是一個眨眼後,生命里便迅速地多了一個重要的家人,一切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是的,我親眼看著的。」他跟進產房里,堅持陪伴著她經歷人生重要的時刻,雖然過程讓他膽戰心驚,但結果卻是讓人無比喜悅及幸福的,「辛苦你了,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他的感動絕不亞于安貝兒的,而為了這一天,他早已準備了許久。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絨布盒,並在安貝兒的面前打開它。
「這是……」望著眼前閃亮的光芒,安貝兒怔了怔。
她今天才重新下了決心,不再試著逃避兩人的感惜,但現在他拿出了戒指……是打算再求婚嗎?希望不是的,她還沒做好再次成為寇太太的心理準。
看著她閃爍的眸光,寇莫爾輕易地抓到了她的心思,可他並沒有因此而退卻。
他是打算求婚沒錯,不過不是要她立即點頭應允他,而是給她時間慢慢地思考,不論她要花多久的時間才願意再次點頭,他都會耐心等待的。
「貝貝,我知道我曾經讓你多麼地不安,相信我,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再犯第二回了。」寇莫爾並末將戒指取出,而是將手里的絨布盒重新蓋上之後,再接著說:「請你收下它,更請你在準備好戴上它的時候告訴我吧!」
語畢,他將手里的盒子放入了安貝兒的掌心。
而她,沒有任何異議地收下了。
一年後
剛才馬修來找寇莫爾,兩個男人進書房里談公事去了,而小寶貝也讓倪麗君帶去睡午覺了,于是安貝兒偷了個閑,為自己煮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獨自來到屋前的小花園里,享受一個人的午茶時光。
這一年的時間過得比想象中還要快速,像是一眨眼後,她的小寶貝就已經一歲了,而寇莫爾也在她的生活里成為完美的伴侶。
成為一名好父親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做得比她所想象的更好,女兒十分喜愛他的陪伴,而他更是全心全意的待她好,每日總是不斷地用行動及言語表達他是多麼地愛著她,他不能再失去她。
他那總是毫無保留的珍愛表現,成功的讓她曾經黯淡、曾經心冷的心恢復了以往的跳動熱度,更因為再度有了他,開始閃爍、開始溫暖著。
現在她與女兒的生活里,他的存在己成為必須,他不能沒有她們,而她亦然不能沒有了他。
安貝兒的十根手指上仍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飾品,寇莫爾一年前交到她手里的鑽戒此時此刻仍躺在她的抽屜里。
是的,她仍未松口答應成為寇太太,但那只是遲早的事情了,她心底已有了打算,她打算在他的生日當天戴著那只戒指作為他的生日禮物,相信他會十分開心的。
雖是獨自一人的時刻,但美麗的臉龐上那抹幸福的微笑卻是一直陪伴著她,直到陳嫂拿著一封信來到她的眼前,那抹微笑才漸漸地離她而去。
看著那完全空白的信封,安貝兒原有的好心情瞬間全被打壞了。
這是今年第三回收到這種奇怪的信件了。
沒有任何收件人或寄件人的資料顯示之下,信件無法經由正常投遞的方式寄到她的住處的,信件是由他人直接送來的。
「有看見是誰送信來的嗎?」緊緊捏著信封,安貝兒其實不想將信件打闊,因為她已能猜想出內容大約是些什麼。
為了安全考慮的問題,路口前的保全在未經過主人同意之前,是不可能放行任何訪客進入的,就連所有投遞的信件也是只能到達保全站而非主屋里。
「有,小劉說是一名看來年約十七、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送來的,他有問年輕人這信是誰寄來的,那年輕人說他也不知道,說是一名陌生男人給他錢,要他直接送過來的,並指名要給一名姓安的小姐。」連接著三回收到這種空白信封的信件,任何人都會感到怪異的,保全小劉也是出自于安全考慮才向年輕人提問的,只可惜對方壓根兒沒能給出答案來。
「陳嫂,請你通知保全人員請他們將那名年輕人的影像畫面傳過來給我看一下。」雖然知道那名年輕人應該真的只是無關此事的路人甲罷了,但安貝兒仍是想親眼看看送信人的模樣。
「好,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陳嫂轉身離去後,安貝兒壓下心里那股越漸擴大的不安,動手將信封里的紙張抽出。
與前兩回相同的,那只是張再普通不過的白紙,白紙上則是用電腦輸出的字樣,並非手寫的字體。
同樣的,紙張上只留下了一句簡單的話語——
想再听听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