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到成功 第八章
「拜托,我才不是那種會事後才後悔的人!」她驕傲的一撇嘴角,「我是怕你因為我表現得太好,纏著我不放,到時我想走走不了。」
「哈哈……」他大笑。
「笑屁啊!」他當她在說笑話嗎?
「你有辦法的話,就讓我纏著你不放。」事實上,他早就這樣做了,這個阿呆喔。
他這是在下戰帖嗎?
「哼哼,試試看啊!」戰帖她接下了!
「現在幾點了?」裘先盤拿起手表,「九點半,叫個客房服務吧。」離退房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
拿起電話吩咐客房早餐,櫃台說明約十五分鐘會送到。
「那我先去刷牙洗臉。」岳含青翮被下床,沒想到腳尖才接觸到地毯,人就整個膝蓋發軟,跪倒在地。
她怔愣,不明所以。
為什麼她膝蓋會沒有力氣?
該不會她的癌細胞已經侵犯到骨髓,造成她四肢無法自由行動了吧?
就在她恐慌的時候,床上的裘先盤笑著一把將她拉起。
「昨晚操得太累,腿軟了喔?」
「操得太累?」她訝異回首。
不是……因為癌癥的關系?
「我們快十二點進來,忙到三點才睡,征戰了三個小時耶!」
「是喔。」她松了口氣。
「我抱你去吧。」
「啊?」眼前一晃,他就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上了左臂。
她雖瘦,但個子高,所以體重也不輕,他竟然使單臂抱她抱得如此輕松?
「我可以踫到天花板。」她伸直手,拍打經過的水晶燈,將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蛋形水晶拍打得慌亂無措。
「要不要坐到肩上來?」
「那我的頭會直接撞到天花板吧!」她知不知道他也是高頭大馬型的啊。「你想藉機報復喔?」讓她撞得眼冒金星。
「要報復還不簡單。」他輕哼。
「你想干嘛?」就知道王八蛋絕對不會有善良的時候。
他詭譎一笑,將她放上浴室的馬桶,將擠好牙膏的牙刷拿給她。
「快說你想干嘛。」不要一直笑得那麼奸詐。
「嘿嘿嘿……」
她真想把牙刷直接戳進他嘴里。
「不說就算了,反正不管你想怎樣,都沒辦法成功的!」哈哈哈哈哈……
她是誰,她可是岳含青哩,光是會要嘴皮于,沒有用的啦!
刷過牙,洗過臉,客房服務也送上來了。
豐盛的西式早餐有牛女乃、咖啡、柳橙汁,以及法式吐司、火腿炒蛋、色拉跟巧士達濃湯。
「好豐盛!」岳含青開心的入座,拿起刀叉就要就食。
身邊的椅子,裘先盤一坐下。
「干嘛跟我擠?」她冷眼斜睨。
「擠了才溫暖啊。」他將放在對面位上的餐盤拉過來。
「屁啦!」
她還想發難,裘先盤忽然將她抱放到大腿上。
「這要怎麼吃?」哪有坐在大腿上吃飯的啦?
寬松的睡袍衣袖內,忽然鑽入了兩只手,抓起刀叉切了塊吐司,塞入她嘴里。
「喂,裘先盤……」她快笑死了,「這樣吃東西很智障耶!」
他嘿笑了聲,插了顆西紅柿,故意沒對準的塞到她鼻尖。
「哇!」她大叫閃避,「你塞到我鼻孔了。」
「嘴巴張大點不會喔?」
「是你太白痴對不準。」她將嘴巴張大,他卻是差點抵到她眼楮去。很笨耶!」她笑罵。
「你坐好,不要亂動。」
她坐好了,但是他又把花椰菜放到她的耳朵。
這下她很確定他是故意的。
臉的面積那麼大,是怎樣可以塞到耳朵去啊?
「換我換我。」她覺得這游戲有趣極了,還可以藉機報一下老鼠冤。
「你還沒吃完。」他不讓她下來,手不肯離開她的袖子。
「要輪流啊,怎麼好讓你餓肚子呢!」她假好心的笑。
「我可以自己喂自己。」他低頭,送了吐司入口。
「這樣我手很不舒服。」她手沒他長耶,拗得她快斷手了。「我不管啦,我要喂你,我也要玩啦!」
她像個孩子不停的盧,他假裝面有難色的與她換位子。
他個子壯碩她許多,自然不能一坐上她大腿,所以岳含青只好弓縮著身子,窩在他身後。
反正她玩興正濃,所以這一點「委屈」她毫不在意,興匆匆的自睡袍下擺伸手進去,穿入衣袖中……
她的手不夠長?!
裘先盤的身材可說是虎背熊腰,光是胸部的厚度,就讓她的手少了一截去。他個子有一八五,手又比她長了許多,岳含青縴長的五指連他的手腕也踫不著。
「你手太短了。」他訕笑。
「才沒……有……」她拚死命伸長手,還是伸不出袖子。「你把手縮短點啦……干脆把手縮到衣服里頭,袖子給我!」她真聰明,這樣也想得到呢。
裘先盤應了她的要求,縮手垂放兩側,袖子被岳含青所掌控,她開心的手在桌子上模啊模,模到了餐盤,也不用刀叉,直接抓了炒蛋就往他臉上送。
「對準嘴啊!」吼,抹了他一臉!
「你太高大了,我看不到啊!」她調皮的回。
她得跪在椅子上才能穿過他的肩,瞧見桌上的食物,可她就偏不這麼做,她要當睜眼瞎子,把他的臉抹得亂七八糟。
「要不要喝咖啡?」
「你一定會直接從我臉上潑下去。」
「才不會!」小手在桌上游移,「咖啡在哪里呀?」
「在……小心!」她的手竟然直接伸入了咖啡杯。
「啊!」被燙著的她大叫,慌忙縮手。
裘先盤著急的想看她的傷勢,無奈被兩人一起穿的衣服絆住了他,他干脆直接將睡袍給月兌了,轉身拉起小手細察。
「沒怎樣啦!」岳含青縮回手來,「我只是嚇了一跳,那咖啡早就不燙了。」
「真的沒燙到?」
「對啊!」她挑眉,「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媽,想也知道那咖啡放那麼久了,怎麼可能會燙嘛,笨死了!」
他白她一眼,大掌托起她的臀,將她放回隔壁的位子。
「我還沒玩夠耶。」
「不給你玩了。」
「喂!你很掃興耶!」
「咖啡不燙了,但湯還很燙。」濃湯上頭浮著一層薄油,鎖住蒸氣,故底下還是熱騰騰的。
「所以呢?」
「所以不給你玩了。」免得她下一次換被濃湯燙著。
「你可以把濃湯挪遠一點啊,這樣還是可以玩的。」她喜歡這個游戲。
「如果你只是想抹臉的話,這樣也可以!」他直接將蛋抹到她臉上。
「喂!」她揮舞若雙手抵抗,「不要!裘先盤,你很浪費……」吐司塞入她的嘴。
可惡!老虎不發威,將她當病貓嗎?
岳含青直接跳到他身上,抓起盤中食物往他嘴里塞,抹得他一臉都是。
「野蠻人!」
「我印度人啦!」所以用手吃飯!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沒一會兒盤中食物就見底,誰也無法再攻擊誰了。
一樣的一臉狼狽,一樣臉上一團混亂,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樣子好好笑!」岳含青捧月復。
原來跟他在一起是這麼的好玩啊!
「你也沒好到哪去!」也不去照照鏡子。「過來。」他勾勾手指。
「干嘛?」她揩掉眼角笑出的淚。
「把我臉上的東西舌忝掉。」
「啊?」舌忝掉?「很髒耶。」
「髒?髒我先舌忝你的!」大手直接抓過小臉,舌頭在她臉上亂舌忝一通。
「啊哈哈……好癢……啊哈哈……」
她笑著想閃躲,但夾在兩頰上的手才不如她願。
「你這樣很像小狗。」
「汪汪。」舌頭伸得更長。
「唉唷,你太爆笑了,唔……」火舌就這樣喂入噴笑的檀口內。
她在剎那間安靜了下來,閉眼回應,小手貼上肌肉硬實的胸口。
……
她終于再也受不住的昏厥,而在她身上仿佛永遠無法饜足的他,仍是盡情的擺動勁腰,直到半小時後,才心滿意足的傾瀉欲火,抱著她一塊兒睡了個無夢的香甜回籠覺。
至于退房時間,誰理它!
裘先盤才進入辦公室,椅子都還沒坐穩,就接到岳含青發來的簡訊。
我中午請假一個小時,星月漫motel見。
他失笑,心想晚上又不是不能約,干嘛急巴巴的中午就要?
這個女人初識,胃口就被養大了。
你又知我有空了?
吊一下「大胃王」的胃口,擺點姿態,以免她還真把他當牛郎,隨叫隨到,奮力服務,還沒給夜渡資哩。
你一直都很有空啊,不然我怎麼常看到你?
她能常看到他,是他拚死命排除萬難得來的,要不,業務部門說自由很自由,但時間卻是最難預先確定,常為了遷就客戶,晚上也是西裝領帶打整齊,奔波忙碌。
他身為經理,在外跑的時間較一般業務員少,但與他相約的都是得罪不得的大客戶,在時間的彈性上反而比較差。
才兩個小時,扣除吃飯時間,你夠用嗎?
這次簡訊回傳得比較慢,他猜她在思考。
兩人的辦公室戀情在公司內還是秘密,而這女人也實在有演戲細胞,對外一副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罵他個「王八蛋」、不與他爭鋒相對心不爽的模樣,但一轉過身去,簡訊就傳來,十次有八次都是床上見。
他該高興他的床上功夫甚得青睞,還是該哀怨兩人之間仍曖昧不明的戀愛大都在床上談的?
過了約十分鐘——我改請兩小時了。
果然如他所料。
這女人實在是……他啼笑皆非。
她遲鈍歸遲鈍,沖勁卻是很強,只是這沖勁會不會像花火一樣,「咻」的一聲飛上天空,「砰」的一聲炸開,綻開最美麗的姿態後,就消失無蹤了?
這是他目前擱在心上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