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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栽跟斗 第十一章

作者︰艾蕊兒

「這……如今無憂……唔,花公子體內的毒雖然已經清除,可是這毒畢竟傷了元氣,花公子若想要完全恢復像過去那樣,需要繼續用我新調配的新藥,施以適當的溫度,將患處包裹,利用熱度將藥膏的藥性滲透到患處,如此反復,直到完全恢復健康為止。」

冷寒煙說完,花廳里靜悄悄的,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是一頭霧水。連花老太君都皺起了眉頭,仔細回想著冷寒煙的話。

只有花無憂隱約听懂了冷寒煙的話,俊顏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陰沉著一張臉,緊緊盯著冷寒煙。這個小女人,難道要讓別的女人給他「那個」?!

「冷神醫,你說得太羅唆了,我想美人們都沒听懂,不如你說得直白一點可好?」花無憂冷冷一笑,鳳眸雲淡風輕地掃了冷寒煙一眼。

冷寒煙沒想到花無憂會反將她一軍。難道他以為她願意嗎?可是蓮心說的也對,她畢竟與花無憂尚未成親,若是冒然做這樣的事情,日後被花老太君和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將她看輕了?

既然花無憂過去已經有了這麼多「情人」,不如就找她們過來,看有誰願意為他做如此親昵的治療。

「是啊,冷神醫,你不妨說得直白一些,大家好像都沒听懂啊!」花老太君也應和著。

冷寒煙這一次是徹底紅了臉,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雙眼一閉,一狠心,便竹筒倒豆子般一古腦地說了出來。

「我已經制好了外敷的藥,只需敷在花公子受傷的那、那處上,配以口服丹藥即可。」

「哦……」眾女紛紛點頭,不過就是幫無憂公子往「那話兒」上上藥罷了,他們畢竟是與無憂公子歡好過的人,這也不算什麼,是不是?

「但是藥性需要達到一定的濕度和與人體接近的溫度才能揮發出來,所以,我思來想去,恐怕只有……只有人的口舌才、才適宜……」冷寒煙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花廳里靜悄悄地一片,她小心地睜開雙眼,只見花老太君驚慌地喝著茶,

花廳里的鶯鶯燕燕們,已經統統羞紅了臉,大多數都低垂著頭。這畢竟是閨房里的趣事,怎麼可以拿出來當眾宣告呢?

可是花無憂這個事主,卻沒事人似地端坐在椅子上,沖著她眨眼楮,彷佛是在說她這是故意的。故意個頭!她也是想了幾天幾夜才想到這個法子的,誰讓他偏偏中了馭龍丹的毒呢?

「冷神醫,就只是這些嗎?」畢竟是金碧樓里出來的人,小紅、秋雨、春華倒沒怎麼驚訝。這種事,以前她們也不是沒做過,這一次不過是加了點藥罷了。

「你們……真的可以?」听到有人願意,花老太君也顧不得難為情了,急忙問道。

三位女子互看了一眼,為首的小紅笑著應著,「老太君放心,咱們姊妹自然沒有問題。只是這治療過程雖然艱辛,不過花家是大戶人家,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咱們是吧?」

果然是青樓里的美嬌娘,對于付出和回報自然算得清清楚楚。

花老太君點了點頭,「姑娘說的在理,如果能治好憂兒,日後花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三位姑娘。」大不了讓無憂將她們收了房,做個小妾或通房丫頭,無非是多養幾個人,花家還不在乎這點錢的。

得到了花老太君的許諾,三人都是暗中欣喜,看來這後半輩子是有所依靠了。花廳里其余的女子,也不免有心中悔恨的,只恨自己怎麼這般扭捏,錯失了大好機緣。

「冷神醫,你看這三位姑娘是否可以呢?」花老太君詢問道。

花無憂也想听听冷寒煙怎麼說,難道這個小家伙真的要把他拱手讓人?莫非這幾日他「伺候」得還不夠賣力嗎?

冷寒煙看了三位女子一眼,眨了眨眼,不急不慢地說道︰「這三位姑娘都貌美如花,自然沒什麼不行的。只是……」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輕瞥了一眼豎起耳朵的花無憂。

「這藥也是我第一次調配,對藥性掌握得並不十分好,我也不確定如果不慎口服的話,是否有性命之憂,所以不知三位姑娘是否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建議三位姑娘最好都立下生死約定,若是日後不幸身故,花家也好將賠償金送給你們的家人。」冷寒煙冷冷地看了一眼花無憂,哼,這次看看誰還有膽子來救你!

「什麼?!」果然,一听到性命攸關,三位姑娘都嚇傻了。雖然她們很想嫁進花家,可是若是沒有命了,這一切豈不都是空談?她們又不是傻子。

這一次,花廳徹底沉寂了。任憑花老太君如何勸說,甚至許下重賞,也沒人願意再站出來了。

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先開的頭,不一會兒,花廳里的姑娘們全都找了各式各樣的借口,一一告辭了。

空蕩蕩的花廳里,只留下一個個圓凳和刺鼻的脂粉香氣。

「憂兒啊,這……唉,你可還有相識的女子?」花老太君靠在椅子上,顯然也有些累了。

「呵,女乃女乃,能找的不是都被你找來了嗎?」花無憂一手拄著腮,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幾。

其實,眼前也還有一個,只是她這樣大費周章的,不就是不願親自幫他治病嗎?想不到,他花無憂在花叢中馳騁多年,最後竟然落得這般境地。

「冷神醫,你看這、這可如何是好?」花老太君不由地急了。

冷寒煙抬起頭來,一雙水眸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花無憂,過了半晌,才低聲地說︰「花老太君,事到如今,我願一試。」

「什麼?」這一次,花老太君和花無憂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你、你……」花無憂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冷寒煙,她、她真的要幫他……那她大費周章的做這些干什麼?

冷寒煙點了點頭,白皙的小臉上紼紅漫天,「只是我有一個要求,我、我要無憂與我定下婚約,這樣我才方便以未婚妻的身分醫治他。待他痊愈之後,我們再舉辦簡單的婚禮就可以了。」

蓮心說的對,既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就可以醫治他了,雖然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所謂的名分,可是終究還是要為娘親考慮一下。否則若是日後娘親回來了,發現她胡里胡涂、無名無分地跟了花無憂,她該怎麼解釋呢?況且,既然花無憂都承認他們是夫妻了,那麼早結和晚結都是差不多的嘛!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認為順理成章的要求,在花無憂眼里,竟然變成了赤luoluo的威脅。

這個女人,如今是在用他的性命來要脅他娶了她嗎?想不到,平日里冷寒煙看起來毫無心機、單單純純的,到了關鍵時刻才現了狐狸尾巴。

花老太君卻沒有這樣想,她原本就很喜歡冷寒煙,若是花家能娶一名神醫當媳婦,那豈不是闔府安康了?更何況,听說花無憂與冷寒煙相處得還不錯,若是能早點給憂兒定下一門親事,也是好事啊!

「好,好,寒煙,我答應你。等下我就讓人去準備,今晚咱們就定下這

門婚事,你也早一點醫治好憂兒,到時,女乃女乃幫你們籌備一個更加盛大的婚禮。」

于是,在花老太君的張羅下,訂婚儀式在當晚就舉辦了。因為時間倉卒,一切從簡,只請了家里的幾位長輩和花無憂的三位好友。雙方在婚約書上簽下名字,這儀式就算大功告成了。

花老太君年紀大了,見證完儀式就帶著幾位老人離開了,冷寒煙也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就在蓮心的攙扶下先回房了。

酒桌上,就剩下了四戒公子。

「我說,無憂,你真的要娶這個冷寒煙了嗎?」雖然楚歡伯也覺得冷寒煙似乎是一個好人選,可是花無憂眼底的不甘,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呀,之前你不是還說要整治她一番好報仇的嗎?怎麼一轉眼,她成了你沒過門的媳婦了呢?」上次去偷襲冷寒煙的兄弟們,回來後可沒少跟他抱怨。荊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花無憂到底是想報仇,還是想娶妻呀?

「哎呀呀,要是我說呀,這個女人的算盤打得比我金不遺還精啊!你們想,無憂先是中了馭龍丹的毒,之後,這個女人就出現了,對我們無憂呼來喝去的,如今更是以無憂的性命相逼,定下了這門親事。日後,她不是更藉著這點功勞,在無憂的頭上作威作福嗎?也許呀,這馭龍丹一開始就是她設計好了的呢!畢竟,花府可比她那個勞什子絕情谷好多了。」金不遺幾杯酒下肚,又想起了冷寒煙曾讓他損失了幾十萬兩銀子,借機胡亂抹黑了幾筆。

卻不料他這幾句醉話,竟讓花無憂當了真。

「哼,她想算計我,沒門!三位哥哥,你們放心吧,我豈是那種任人欺負之輩。你們瞧著,我一定會讓她先愛上我,然後在狠狠地甩開她,讓她身敗名裂!」

只是為什麼,這些話說出口,他竟然也覺得心酸,甚至難過得想大哭一場?

無憂居里,冷寒煙躺在紅沙龍罩的大床上,正甜甜地作著美夢。一陣寒風吹來,她縮了縮身子,翻了個身,輕輕地喚了一聲︰「無憂……」

只可惜,黃粱美夢,終究是一場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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