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壞男人 第三章
湛藍晴空,艷艷烈陽,侖里島的熱帶風情讓人拋卻了一切瑣碎煩惱,慵懶的氣息從這個villa傳染到下一個,舒緩了每根神經。
到了夜晚,坐在觀景餐里吃飯,遠方傳來海浪聲,更是愜意舒心。
一群人聚在絕佳位置,吃著地道的泰式料理,邊聊是非,席間只見艾恬頹著雙肩,有氣無力地撥著盤中的生蠔,頻打呵欠。
「甜甜,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這幾天晚上玩太瘋了?」老同學甲曖昧地眨眼楮。
「對啊,有個身材一級棒的猛男男友,想必晚上的戰況一定很激烈。」老同學乙又是忌妒又是羨慕的說。
想起齊仲鎧穿著黑色四角泳褲,陽剛高大的美麗體魄,在場眾女無不為之色亂心迷。
昨天他也不過是在海灘散步一圈,身後瞬間跟了無數狂擠的辣妹,各國佳麗皆有,那空前盛況教人心驚驚啊。
艾恬眼角一抬,目光恨然。
慘烈?何止是慘烈,這幾天跟齊仲鎧共睡一室的下場就是夜夜春夢,壓抑已久的女望全都炸開,她居然還躲到浴室偷偷擦縣血,嗚。她開始正視到,自己不是剩女,而是,每晚瞪著只穿一條性感內褲入睡的齊仲鎧,腦中不斷上演月兌序小劇場。
也許羅娜說得沒錯,女人不能憋太久,憋久了會釀成大災,很可能在某一天某一時,然干下傻事。
「甜甜,你真的很狠耶!」同學丙指著她盤里的生蠔大喊。「拿這麼多生蜂給男朋友補,是打算晚上把他榨干厚!」艾恬囧了一下,趕緊將走神時猛夾到自己盤里的生蠔扔開,結果不動大腦只憑沖動行事的結果,就是那堆生鏈全倒入了齊仲鎧的盤中。霎時,眾人開始狂噓。
「甜甜,這種暗示也太明顯了喔」
「齊先生晚上要加把勁了,看來甜甜胃口很大吧?沒有過人的體力很難滿足她喔。」
「艾恬童鞋,不要把大總裁累壞了。」眾人一致笑得很。
席間,鋒頭全被搶盡的蔡筱芬氣得臉色死白,突然心生一念,拔高音量插話︰「哇,說起來甜甜跟以前比,真的改變好多喔。大家還記不記得,甜甜大二的時候不是卯起來狂追校園王子嗎?」
「對欸,我還記得那時候甜甜被拒絕得好慘喔!」
蔡筱芬這一插撥,心懷幾分妒忌的女同學們便開始挖起艾恬過往瘡疤,艾恬臉都綠了。
「那時候大家不是還說甜甜身上有種奇異磁場,讓男人都不敢靠近。」
「對對對,有一次去聯誼,所有的女生都有男生載,就甜甜一個人自己搭公車去錢櫃。」
「好慘喔。」
艾恬背上頓時被捅了數十刀,刀刀見骨,皮開肉綻。不管過了幾百年,人永遠只記得別人的糗事,還很懂得在「適當」的時機扒糞。
是啦,她確實是嚴重欠缺男人緣,大學時代告白倒追從未成功過,年少不懂事,把自己搞得變成眾人飯後笑柄,想到就悔恨郁悶。
齊仲鎧眼神流轉,見身側的女人報著嘴,表情甚覺難堪的尷尬苦笑,心中莫名光火,怒意也隨之涌上。
偏巧,這時有人開玩笑的問齊仲鎧︰「齊先生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喔,听到甜甜慘烈的追愛經驗,齊先生該不會等下回去就收拾行李逃回台灣吧?」
艾恬臉色難看,握住筷子的手已經微顫,怒氣沖到頂點,卻無處可發。
蔡筱芬瞧見了,笑笑又補上一句︰「甜甜,不好意思喔,你不會介意大家提這些往事吧?畢竟都過去了嘛。」
齊仲鎧目光冷銳一揚,嘴角噙笑,不疾不徐的代替艾恬回答︰「不,我們不會在意這些。」
他故意用了「我們」一詞,表示他們兩人是一體不可切分的。
「這些事情,小恬早已跟我報備過,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那代表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注定要留給我的。」
這句浪漫的宣示,像無形的鐵塞,將所有訕笑者的嘴都堵上了,連艾恬這個當事者自己都听傻了。
齊仲鎧展露絕色微笑,沉淳嗓音侃侃而道︰「可能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大男人,我不喜歡戀爰經驗太復雜的女人,也不喜歡太會用心機去算計愛情的女人,我會跟小恬在一起,喜歡的就是她的熱情直接,心底想什麼就去做,這種不考慮太多率性而為的個性。」
霎時,桌上一片死寂,男同學們嘆服齊仲鎧言談間的霸氣自信,選擇女人的邏輯思考特殊;女同學們怨嘆艾恬何德何能,竟然能被這樣身上無一不完美的男人忠心捍衛。
艾恬痴痴的瞅著齊仲鎧,心中溢出曖流。原來他那張嘴可以很壞,必要時,也可以很nice的出聲援助。
察覺到她的凝注,他也側眸回望,眾目睽睽之下,對她溫柔一笑,無論這笑是出子真心或是偽裝,她都被眩惑了。
她甚至興起了一種錯覺,彷佛她跟他真是一對彼此相爰的戀人,他對她托付了全心的信任與爰
艾恬急急回神,趕緊別開與他糾纏不清的視線,心中騷動卻已經釀成災害,一種微醺的暈眩在暮延。
咦不!他只是她雇用的伴游,怎麼可能愛上她……可是他眼中投注的情感是那樣的真實,一點也不虛假……
她的思緒好混亂,完全沒辦法思考,她必須單獨冷靜一下。
不敢看向眾人,更刻意避開了齊仲鎧灼熱的目光,艾恬扔下筷子,匆匆地說︰「呢,我肚子有點痛,我先回去了,你們大家繼續吃。」
逃出了寶格麗飯店附設的觀景餐廳,艾恬獨自回到專屬的villa,心情有些低落,但很快又調適好心情,不讓那些無謂的言語影響自己。
夜色正美,難得可以放松,身旁沒跟著那位費洛蒙怪獸,也不必面對忌妒心重的賤嘴同學,她興奮的月兌掉上衣與短褲,換上比基尼,跳入了villa附設的小型游泳池。
「真涼快。」泳技不錯的她來回游了兩圈,然後靠在池邊的彩磚台面休息,曬曬暈黃的月光。
「你為什麼要故意躲開我?」
忽然臉上的月光消失,她抖了抖,眼一睜,對上一張連續榮登她春夢男主角首選的悛臉真的是月光光心慌慌呀。
「我看你這幾天跟我那些同學聊得挺開的,所以就沒揪你一起回來啊。」她辯解,然後小小聲的道謝︰「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原來你還記得我剛才幫了你。」他嘲弄的說。
「我很感激你,這樣可以嗎!」她羞愧的提高音量,不得不承認,剛才他挺身而出維護她的舉動,讓她亂了心神,特別是當他用著異常灼熱的眼神凝著她,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多了道重量,陌生的悸動也暗暗蕩漾。
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氛圍太微妙,曖昧的火苗正悄然滋長。
察見她嫣紅的兩腮,以及不自在頻躲開的眼神,齊仲鎧淡淡笑了。
雖然那些都只是言語上的調侃奚落,但他就是看不慣她感到難堪尷尬的神情,那副沮喪的模樣攫緊了他的心,讓他向來壞慣了的心,浮上了疼惜。
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投入這場游戲,也更在乎這個有趣的女人。
最初的吸引,伴著多日來的朝夕相處,逐漸釀成了男女間熟悉的情爰,而他竟然不意外。
也許早在最初,他便萌生了想跟她糾纏下去的念頭。
齊仲鎧單腳跪地,蹲低在泳池畔,修長的手指在水面輕點,蕩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漣漪蕩到她浮在水面上的肩頭,激得她心頭騷動泉涌,下意識想往旁邊挪一點,避開他所在的範圍。
「艾小恬,你敢動試試看,我就下去抓人。」他黑陣微眯,眼神銳利得像把劍。
她僵了一下,小心肝顫如狂風中的秋葉,不敢往旁邊靠,只好將身體往水面下縮了縮。
他眼刃又一記飛砍過來。「你干嘛一臉看見怪獸的表情?」
你確實是費洛蒙怪獸啊!她在心中抱頭申吟,臉上卻在假笑。「沒有啊,是你太敏感了。」
「敏感?」他冷嗤。「晚上堅持睡躺椅,半夜卻盯著我流口水的你,應該比較敏感吧。」
「我才沒流口水!」好啦,她承認是有幾次差點不小心就流下來。那有什麼辦法,因為他睡覺的模樣太誘人,是女人都會激動得夜夜春夢。
「承認吧,你喜歡我的身體。」
「我是個生理心理都正常健康的女人,當然會以客觀的角度欣賞男人。」只是思想上稍微有點不純潔。喔,這點她死都不會說。
「客觀?」他不客氣的笑出聲,嘲譫的意味很濃厚。「那根據你的主觀意識來欣賞,你想對我做什麼?」
她想跟他上床!
當這個毫無羞恥心可言的念頭劈入腦海,艾恬自己也驚呆了。
喔買尬,女人的果真不能愍,愍久了會出大事釀大禍!她居然想跟伴游先生上床,嘗試男女之間最真實的關系!
思想純潔的年代確定是一去不復返了啊她默默拭淚。
艾恬不敢將自己的老實說出,可齊仲鎧看得很清楚。她這種程度想在他面前隱瞞心事,太淺,太女敕。
他知道她被自己的吸引,而她因此感到羞恥,殊不知她這種反應令他對她更感興趣。
他們都是大人了,早跨越了十八歲那條線很久,不是那種牽牽小手就臉紅的少男少女,成熟的男女有各自的,有彼此渴望被滿足的沖動,這本就是自然法則,無關乎羞恥。
他是不討厭她,其至可以說是喜歡她的,雖然還弄不清楚自己想認真到何種地步,他並不介意與她發展下一步。
她的出現,滋潤了他枯燥已久的生活,就好像每天被鮮艷的花舟環繞,忽然發覺腳邊有一株姿態不嬌媚,但是入眼無比舒心的蕨類植物,便忍不住開始留心這株不起眼的蕨葉。
留心,是一種剛開始當事者無所覺,慢慢累積之後,便深陷其中,無可自拔的開始。
齊仲鎧心思漫漫,體內卻無比清晰,撥弄水花的手指忽然停頓,艾恬的心跳也跟著一顫。
月光像是被撕碎的花瓣,點點落在他美麗深鑿的俊臉上,他突然跨進了游池,來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我服務過很多女人,她們對我都是贊不絕口難道你不想試試看?」他暗笑,知道她臉皮薄,故意擺出浪蕩伴游的姿態勾引她。「我思想純正,對你沒有這種念頭!」她好心虛的說。
「你這種年紀的女人還思想純正?你當我是白痴嗎?除非你是蕾絲邊或性冷感,否則你不可能對我沒感覺。」
「你你你你少自我感覺良好!」嗚,他別再靠過來了,一個二十八歲的孤單剩女要是爆發,肯定會死人的啊!
「伴游只是一種美化的名稱,其實我們這種職業跟牛郎沒什麼兩樣,你不試,是你的損失。」
月光下,齊仲鎧半側著臉,呼吸如火燎,吹拂過她輕顫的唇瓣。
幾天相處下來,他模清楚了她經不起別人剌激的性子,故意壞心的用著嘲笑的口吻說︰「你該不會是害怕自己會迷上我,所以不敢?」
「我哪有什麼不敢!成熟男女之間上個床,解決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艾恬已經被激到語無倫次。
「喔,那可是你說的。我現在有需求,你有意願嗎?」也許跟他們初次認識是在很囧的情況有關吧,他們之間的對話常這樣,沒邏輯,有點惡趣味,有種彼此之間才懂的古怪默契。
「費洛蒙怪獸給我滾!」她很孬的轉頭想逃,結果一下子就被身後的男人逮回來。
男人的大掌擒住她滑女敕的後頸,將她扳過來,俊臉俯下就是暗示意味極濃的烈吻。
綿軟的嘴唇像果實一樣被他吮吸,長舌直驅深入,撬開貝齒,放肆妄為地在芳腔中旋繞,更舌忝甜過柔軟的每一寸內壁。
她緊張得握緊粉拳,敲打他的胸膛,襯杉吸飽了水,全黏在肌膚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曲線,兩顆暗褐色的突起若隱若現。
迷蒙月色下,一個全身濕透的美麗男人,性感的佇立在泳池里,眼神釋放出對她的渴望,這畫面太太太犯規了啦!
她招架不住、招架不住啊!
「艾小恬,說你想要我。」齊仲鎧舌忝著她紅艷的下唇,半掩的眼神如煙如霧,她如被下了魔咒,全身發燙,水下的雙腿漸軟。
「我」她呢喃,眼神像晃動的水波一樣迷離。
「說你要我。」他持續誘惑著她,喜歡看她犯傻的樣子,跟那種拚了命想挑起他的女人都不一樣。
艾恬在男女之間的經驗值少得可憐,更沒踫過像他這樣性感又危險的美麗男人,縱然知道他的身分很糟糕,是拿錢「辦事」的伴游先生,像他自己說的,其實就是名稱好听一點的牛郎
可是她無法抗拒他的有心誘惑。
不管是誰受到這個男人的誘惑,絕對都逃不掉。他太美麗,太迷人,根本就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幻想。
如果不是那天的烏龍事件,她可能到死都不可能遇見像他這樣的男人~姑且不論他的職業,以他自身條件的優勢,即使他不當伴游,肯定也能吸引很多條件一樣好的女人。
身在侖里島的這幾天,他在人前對她溫柔體貼,照顧得無微不至,無論是否做戲,這個男人美麗也危險,當他用深邃的眼神凝視她,她的心是顫抖的,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好幾回她其至心生迷惑,懷疑自己跟他真只是做戲嗎?他握住她的手時,好用力,好真心,拉著她走在鋪滿貝殼細沙的海灘上,對她眨眼微笑,每個表情都是那樣自然。
而剛才,當他用著扦衛自己心爰女人的姿態出聲解圍,多曰以來累積在心上的悸動,已是澎湃得讓她無法招架。
盡管她不停告訴自己,兩人只是短暫的主雇關系,一切都是假象但如果真是假象,她的心跳何以這般劇烈,曖流涌上心口,迷惘的眼神
無法從他深邃曜黑的眸海移開?
只能不斷陷落,沉淪,耽溺
艾小恬,別再猶豫了,即使只能短暫擁有這樣的男人幾天幾夜,這應該會成為人生中最奇妙美好的一段回憶心中的小惡魔飛出來這樣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