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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不嫁 第五章

作者︰金晶

他們是初嘗的亞當和夏娃,黑箬橫決定在還沒有闖出禍之前,迅速將這個女人抱回家當老婆。

一個求婚計劃在他的腦海里誕生,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維,他抬頭一看,是黑父,「爸?」

「阿橫呀……」黑父柔著嗓子喚道。

黑箬橫一個激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你直接講吧,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還是比較習慣父親的大嗓門。

黑父「嘿嘿」笑了幾聲,「我呢,今天有一個宴會,我希望你替我去。」

黑箬橫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知道了,我會替你去的。」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以交給公關部解決,不過父親親自要求了,應該是宴會主人的面子大,是推不掉的。

「好,那我先走了。」目的達成,黑父開心地離開了。

黑箬橫無奈地搖搖頭,發了一條簡訊給童子琳,告訴她,今天的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

收到她的回復後,他便把手機放在一邊,專心工作。

只會是黑暗……

童子琳來到黑箬橫的套房,拿著他給自己的鑰匙,打開他的房間。難得的周末,應該出去游玩才對。

推開他臥房的門,當水眸看見他赤果著半身地躺在床上的時候,嘴邊揚起一抹捉弄他的心思。

只是眼神一瞥,望見了另一邊的女人時,她臉上的笑意凍結,她傻傻地站在那里,兩眼睜得大大的。腦袋一陣空白,聰明的大腦此刻突然罷工了。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轉了一個身,她看見那個女人的臉,胃部一陣蠕動,她不舒服地捂住嘴巴,往浴室跑去。

黑箬橫是被一陣干嘔聲給吵醒的,他迷糊地睜開眼,坐起了身子,手撐著不斷發脹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他卻看清了趴在了床上的女人。

童子琳的身子,他早看了不下數十遍了,但他印象中不該是這麼的瘦,這麼的……令他不熟悉……

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識地拉緊床單,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赤果的,臉上多種情緒交雜著。

可再多的情緒也比不上被捉奸在床!

童子琳一臉蒼白地拉開浴室的門,看見床上深沉的男人,她的憤怒顯而易見,「黑箬橫,我們完了!」

理智?童子琳小姐是沒有理智可言,特別是在她生氣的時候。

而黑箬橫有,他是理智的人,即使脾氣不好,在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理智。他非常理智地看著童子琳氣憤而去,他理智地叫醒了床上另一邊的女人,有些驚訝于她就是上次餐廳的那個女生。

「怎麼了?」她驚恐地坐起身體。

黑箬橫己經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卻看見床單從她的身上滑落,她身上穿著一件性感的露背禮服,不,應該說她衣衫完整。

她趴睡在那兒,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了她同他一樣赤果。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黃子月一愣,「黑同學,你不記得了?」

「請你講清楚。」他禮貌地說,可眼里的晦暗直讓人害怕。

黃子月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楮,「昨天你喝多了,是我開車送你回來的。」

「我記得我有司機。」

黃子月咬著下唇,似乎有苦難言,過了一會兒,倏然地抬頭,豁出去地講道︰「……我是你的禮物。」

上流社會上的人喜歡玩這一套,總喜歡在美女脖頸上打一個蝴蝶結,送給互有利益的人,很不幸,昨天的他踫到了。

「我不知道你是干這一行的!」他出言諷刺。

「我……」黃子月是有一刻的開心的,因為她的第一個客人是他。只是童話是童話,現實是殘酷的,她知道,這個男人很不悅。

如果不是他的修養夠好,也許她會被羞辱。

「我們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肯定地說。

猶豫了片刻,她點點頭,即使她真的想與他發生什麼也不可能,她替他月兌光了衣服後,他早己醉得趴在那里。

黑箬橫盯著她片刻,冷冷地開口,「你需要多少錢?」

她咬著下唇,開不了口,出來做這一行的人身後都有一個故事,她的故事很普通,也很悲慘,但是她不需要在此刻說出來,因為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憐惜。

把故事說出來,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她輕輕地吐了一個數字,眼楮不敢去看他。

「我給你雙倍,你去跟我的女朋友說清楚。」

黃子月驚訝地抬頭,「你女朋友誤會了?」她剛剛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沒有開口,等著她答應。

黃子月有點緊張,「對不起,我不知道……」她住嘴了,她說不下去了,黑箬橫冷清的目光里沒有任何溫情,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真誠的歉意當一回事。

她垂下了頭,「我知道了。」她吸了一口氣,「我會跟她講清楚的。」

黑箬橫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黃子月慌張地離開了那張大床,像一只從貓爪下逃竄了的小老鼠。

黑箬橫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好不容易打開了她的心房,讓她不再逃避,接受他的情感。

在他們進一步發展的時候,這件事情發生得太不適宜了,而她,黑箬橫可以一百一千個確定,這一次,她不會讓他好過。

他苦笑了一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的,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說要就是要,說不要就是不要,說他們之間完了,就真的完了,他幾乎可以預測到黃子月的解釋,根本緩和不了他們之間緊張的關系。

童子琳很氣憤,她氣到想揍那一對狗男女一頓,但是她不想髒了她的手,氣憤之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約她。

她欣然赴約,來到一間甜品屋,她冷然地看著坐在她前面,像一個小媳婦的女人。

「對不起……」黃子月的開場便是道歉,她沒想到原來童子琳真的是黑箬橫的女朋友,那天餐廳偶遇,她還以為他們只是朋友,一對暖昧的朋友。

只是這聲道歉,令童子琳更為光火,她緊緊地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講。

黃子月不安地移動了一子,臉上帶著惶恐,「我……我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情!」童子琳毫不猶豫地打斷她的話。

即使小時候黃子月對黑箬橫有著不一樣的情感,現在也不敢妄想了。她只是一個路人甲,根本是不重要的角色,而童子琳才是真正的公主,公主本來就是該配王子。

而黑箬橫這個王子從一開始就喜歡公主,什麼麻雀變鳳凰都是騙人的。她早已過了做夢的時候,她張了張嘴,意圖使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她打開手機,支支吾吾地應了幾聲,臉上不再是驚慌,而是無助。

童子琳皺著眉頭看著黃子月,臉上寫著不耐煩,在她正想要拿著包離開的時候,前面的女人突然放聲大哭,童子琳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嗚嗚……」

她的哭聲之大,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童子琳頓時後悔自己怎麼不找一個隱密的地方,「喂!不準哭!」她霸道地講。

「哇哇……」

她哭得更大聲,童子琳認輸了,她越不許,黃子月哭得更厲害,她受不了之下,只好坐在黃子月身邊,像以前哄著小妹童子璇一樣,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乖,不要哭,乖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黃子月的哭聲越來越輕,到最後,變成了嗚咽。

「來,告訴我,怎麼回事?」童子琳溫柔地說,她是討厭黃子月,但僅是討厭,在她的觀念中,黑箬橫才是那個殺千刀的混蛋!

僅僅是美女誘惑一下,就上鉤了!

「我……弟弟……」

抓住了幾個重點詞,童子琳快速地厘清了事情,「你弟弟住院了?」

黃子月重重地點頭。

「那……」

「童小姐,對不起,我沒有跟黑同學發生什麼事情,我跟他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黃子月邊哭邊講,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得清清楚楚。

童子琳最受不了女人哭了,耐著性子听她說完後,煩躁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的話讓黃子月稍微安心了,心安之後,她不由地月兌口而出,「童小姐,我很需要黑同學的錢……」

他們都曾經在一個幼稚園,可黃子月稱呼童子琳為童小姐,稱呼黑箬橫為黑同學,童子琳不想自己這麼小心眼,可她確實是小心眼了。

一听到她說錢,她臉色一黑,「什麼錢?」

「我……」黃子月有些害怕地停住,卻在童子琳凶狠的目光之下,老老實實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膽顫心驚地看著童子琳的面無表情。

「很好。」她笑著說。

「童小姐……」

童子琳從包里拿出支票,快速地在上面填了一個數字,遞給她,「這錢你拿著,應該夠你弟弟治病了,至于多出來的錢隨便你,以後不要涉足那個行業了……」

黃子月有一瞬間的呆愣,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動人,「你為什麼要幫我?」

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童子琳通自講道︰「你也不用理黑箬橫,管好自己,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會解決的。」童子琳冷冷地說。

黃子月始終愣在那里,看著童子琳起身,拿著LV當季最新的包包高傲地離開。過了好一會兒,她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黑箬橫。

她咬著唇思考著,她明白童子琳的意思,童子琳不要她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她本來就是一個多余的人,她抓緊了手中的支票,一咬牙,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黑箬橫的支票她不會拿的,既然她已經決定拿童子琳的支票,那麼她就會做到信守承諾,只是听了她的解釋,童子琳似乎沒有釋懷,反而更生氣。

目光從手機移到了手上,她再一次地攤開手中的支票,她由衷地笑了,也許她很幸運,可以重新回到人生的軌道上了……至于那兩個人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童子琳一走出甜品屋,臉上的憤怒都要掩飾不了了,她腳步一頓,站在那兒想了想,臉上揚起一抹冷笑,好一個黑箬橫,以為這樣她就會原諒他?

做夢!

敢在有她的情況,讓別的女人送他回家,還讓別的女人住在他家,睡在他的床上,他當她是死的嗎?

她童子琳,人不小了,不過心眼是一點也不大!

當黑箬橫收到童子琳寄給他的快遞時,他安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個靜修中的高僧,眼中透著睿智。

即使不打開,他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喜歡里頭的東西。如果童子琳明白了,她會主動來找他,而不是一份快遞。

他盯著看了很久之後,緩慢地起身,緩慢地拿起剪刀,刀起刀落,他緩慢地打開盒子。

白綾、匕首、一瓶藥……

他一樣一樣地仔細地看著,猶如撫模著心愛女人般輕柔地挑起白綾,他咧嘴一笑,為她的創意而笑,輕輕松開,如絲般地從他的指尖滑落。

他淡然地拿起匕首,微一使力,刀刃出鞘,眼楮閃過一抹亮光,他穩妥地拿著匕首重重地往桌子中間一刺,刀刃入桌,深刻三分。

其實不試,他也知道這匕首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可不試試看吧,他又無法說服自己,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放了匕首,他拿起那瓶藥,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安眠藥。他放下了藥,倒了一杯水,看著熱氣好一會兒。

將近十幾分鐘後,他端著水輕抿了一口,溫了,剛好可以入口吞藥。他不假思索地打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

正要吞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他冷靜地看著來人。

「阿橫,我听說……」是黑箬橫的叔叔白慕軒,他此刻略帶緊張地闖了進來。一看到鎮定自若的黑箬橫時,他一愣。

「阿橫,你在干什麼?」白慕軒警覺地發現桌上的狼狽,白綾、匕首,還有藥瓶,他走進桌子,拿起藥瓶一看,當下一驚,「安眠藥!」

「什麼事?」黑箬橫冷淡地問。

白慕軒看著他一手一杯水,一手一粒藥丸,他動作迅速地搶過黑箬橫手上的藥丸,「你沒看見那上面寫著安眠藥三個字嗎?」

是恐慌,是害怕,白慕軒無法不嚴厲地看著他。

黑箬橫笑了,似乎是在笑白慕軒的小題大作,「琳琳是開玩笑的。」

白慕軒似是洞悉了一切,「如果是開玩笑,你就不會去吃,而是直接扔了。」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是很大,所以白慕軒對黑箬橫很了解。

黑箬橫笑了,笑中帶著涼意,「她不會這麼狠。」他似乎是在對自己說這話。

「子琳送這些就表示她要跟你分手。」白慕軒坦白地說明白。

誰能像童子琳這麼有創意,分手時還送分手禮物,而且分手禮物還頗有皇帝風範,這三樣玩意兒可是古時皇帝送後宮妃子的。

黑箬橫悶不吭聲,就是因為不想去相信童子琳送這些東西的意義,把她的行為純粹只是當做是玩笑,而他也「玩笑」地當做是一個游戲。

只是這些都不過是他的臆測罷了!

白慕軒點明了一切,黑箬橫己經沒有為她月兌罪的必要了,站起來,將東西全部塞了回去,眼不見為淨。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慕軒試著跟他溝通,希望他別鑽牛角尖……

黑箬橫搖搖頭,不準備說什麼,有些事情他很難對外人說,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小叔,他也說不出口。

白慕軒看著他一臉的悶意,眼里是同情的,說出的話卻是直接的,「我听說了一件事情。」

「嗯?」他反應慢一拍地點點頭,似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是子瑜跟我說的。」白慕軒頓了頓,「子琳申請調到香港分公司。」

黑箬橫反應極其慢地抬眼,語氣也是緩慢得如龜速一樣,「你說什麼?」

「我就是覺得奇怪才來問問你。」前一段時間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突然說要調離,這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白慕軒又一次地把目光放在那個盒子上,心中不由地比較,子瑜雖然有點嬌氣,可最多也只是拋下他一個人去散心,而童子琳更狠,她不是去散散心,而是離開這個地方,長久地待在另一個地方。

畢竟他是一個局外人,有些話他也不好說,他上前,拍拍黑箬橫的肩膀,「你自己看著辦吧!」

黑箬橫不知道白慕軒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在听到童子琳要離開的時候,他就深陷在自己的思想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童子琳真的會這麼狠!

走……

說走就走,一點也不顧及他的心情。黃子月沒有接他的電話,他想,有一半的原因是童子琳,琳琳己經知道事情的發展不是她以為的那樣了,她卻沒有聯系他。

她在生氣,生什麼氣呢?他不知道。

但是他猜測,她的生氣大概跟他留宿黃子月有關系。他雙手交叉地握在胸前,征征地盯著那個盒子看。

她要走,那也得看她能不能走得了……

童子琳下班後,回到自己的小套房里,她己經好幾天沒有回到父親那里了。這個小套房是她在工作後自己買的,是專屬于她的領域。

每次有些煩心的事情,她會選擇一個人待在這里,好好地思考。其實她己經下定決心要跟黑箬橫分手,連分手禮物也寄出去了。

可她的心情也不見得好轉,似乎一直是陰天,悶悶的,要下雨卻又不下的,悶得她慌。

她很少將情緒帶進工作,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因為他的關系,自己這幾天工作狀態一直不佳。

不想去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那個臭男人己經影響到自己了。

她月兌掉衣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在睡前擦拭了燻衣草精油,命令自己不需多想,進入了夢鄉。

她睡得很沉,因為前幾天都沒有睡好的緣故,所以有人進入她的房間,她也不知道。

男人的手上拿著鑰匙,那副鑰匙是她給他的,好方便他進出。他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台上,施施然地走進她的房間。

坐在她的床邊仔細地看著她,眼里帶著深沉的憤怒和不甘。大掌在她優美的頸項溫柔地勾勒著,臉上的神情與眼神全然不一,帶著濃濃的眷戀和溫柔。

他像一個強盜,闖進她的家里,全身帶著憤怒的火焰,以至于當他的大掌掐住她的脖頸時,他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直到睡夢中的女人發出淡淡的囈語,他才驚醒過來,放開了她。

「臭男人!」女人低低地咒罵了一句,緊接著轉了一個身,臉朝里地側睡。

他無聲地笑了,為自己能在睡夢中侵擾她,讓她連睡覺都睡不安寧而感到開心,她在乎他!

她不是像她表面的沒心沒肺一樣,一點也不在乎他,她肯定在乎他!

他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戀戀不舍地離開她。他了解她,誠如她了解他一樣。

她現在最想看到的人是他,最不想看的人也是他。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至于忘記他,對他念念不忘呢……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心里有了一個底。

「沒良心的女人……」他在她耳邊低語,像是一個下咒語的魔術師,將愛情魔法施展在她的身上。

童子琳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是听見可惡男人的聲音。她輕輕地睜開眼楮,沒想到夢中的男人竟然出現在眼前,她一驚。

「早安,琳琳。」他笑得開心,好似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童子琳正想一巴掌揮過去,想把他給揍成豬頭,卻發現自己被他打橫抱在懷里,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緊接著驚呼出聲,「啊!」

她的套房位于十二樓,平日里無聊可以眺望遠方,風景無限好。只是她現在沒有這種閑情逸致,「黑箬橫,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

他竟然抱著她站在陽台上,她此刻是騰空在空中,全憑著他的一雙手臂支撐著,她即使沒有俱高癥,可也怕得要死!

「你……」她差點都要哭出來了,長這麼大,她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一直以來,一直只有他會欺負自己,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琳琳……」他忍著笑,多日來的陰霾突然一掃而光,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會怕呀。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她斷斷續續地說話,眼神盡是驚恐,好似眼前的男人不是黑箬橫,而是神經病。

「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黑箬橫淡淡地開口,雙手有力地支撐著她。

「什麼問題?」清晨的風帶著冷冽,冷得童子琳說話含糊不清。

「你愛不愛我?」黑箬橫想過這個方法太過惡毒,可是不在這種時候問她,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童子琳重重地喘著氣,眼里的淚水隨著眨眼而流下,她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埋進地下去,她會踩著他的尸首,狠狠地唾棄。

她沒有立刻辯駁,僅僅是咬著下唇,滿臉的倔強,不打算開口。

「黃子月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

「關你什麼事情!」她嘴硬地回道。

「為什麼不來找我?」既然她都己經清楚了,她為什麼不來找他,她欠他一個道歉。

眼里閃過心虛,童子琳垂下眼瞼。

「你是真的打算跟我分手嗎?」黑箬橫好像自言自語似的。

是的,她是打算跟他分手,因為這個男人欠教訓,她要好好地讓他反省。

「既然這樣,好吧……」

什麼?他剛剛說什麼?

黑箬橫的手松動了一下,童子琳嚇得一把圈住他的脖子,不打算給他把她扔下去的機會,可是她誤會了。

他只是把她放了下來,當她的雙腿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她才不真實地緩過神來,他輕輕地拉開她的雙臂,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黑箬橫,你什麼意思?」童子琳的睡裙在風中凌亂,風有些大,刮得她眼楮有些疼,甚至連黑箬橫的背影也瞧不清楚。

他沒有回答,為她關好門,徑自地離開。

左胸似乎少了一樣東西,童子琳無意識地撫著胸口,兩眼紅紅的,傻傻地看著緊閉的門,心里暗暗地對自己說,他會再開門進來的。

可……她給他的鑰匙,他放在玄關的櫃台上了,所以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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