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三個麻吉一個娃 第三章

作者︰綠風箏

荊幼美一進屋就開始扒自己的衣服,一路月兌進浴室——

她累了,需要好好的洗個熱水澡,最好再泡泡澡,讓溫暖的水舒緩她的疲憊,她打開廣播,打算邊泡澡邊听,手指在圓形的調頻器來回的轉動著。

原本一直有雜訊的音響終于清晰的傳出女主持人甜美的嗓音,是荊幼美熟悉的節目。

這個節目叫「早安!夜貓族」,主持人是魏怡嘉,熬夜工作的時候,荊幼美最喜歡听她的節目來排解寂寥。

她開始洗澡,起初她並沒有听得很仔細,只是單純想有個聲音陪伴自己,直到她跳進浴缸里泡澡,才仔細听——

星期五晚上的節目是開放callin的,還是高中生的阿弟在主持人的鼓勵下說起他暗戀一位好友的心路歷程,微啞的青澀嗓音,說的是自己的苦惱,也是很多暗戀者的苦惱,包括荊幼美。

暗戀呵,原來這世界上有不少像他們這樣想愛卻沒有勇氣的膽小鬼,如果組一個暗戀陣線聯盟,團員人數肯定破表,荊幼美苦笑看想。

男孩結束callin後,主持人魏怡嘉重新主導發言——

「下雨了……」

隨著話音,荊幼美恍惚的望向窗外,高處的玻璃窗上果然爬滿了雨滴,雨勢傍沱,時不時還伴隨著驚人的雷電。

「知道嗎?人,一輩子,遇到真愛的機率,比被雷打到還低,倘若,你真覺得她就是你的真愛,為什麼不放手一搏呢?難道要在日後懊.回海恨嗎?人偶爾可以膽小,但是對于幸福是絕對不能膽小的接下來我們來听听這首郁可唯的『好朋友只是朋友』,希望大家都能夠為愛勇敢一次。」

原本意識還仿佛沉在大海里,模糊不清,但主持人的這段話,突然令荊幼美的心震了一下,好像有什麼被觸動了。

她反復咀嚼著主持人的話,耳邊听著這首「好朋友只是朋友」,心里面五昧雜陳。

真的可以別無所求嗎?

如果可以,為什麼還有這麼濃重的惆悵感?

她發著呆,直到水涼了才顫著身子起身,抽來浴袍將自己裹緊,奔向房里的大床。

她睡不著,精神出奇的好,不斷的翻來覆去,腦中不斷的重復想著廣播主持人的那一段話,反復的想著……

人,一輩子,遇到真愛的機率,比被雷打到還低,了尚若,你真覺得她就是你的真愛,為什麼不放手一搏呢?難道要在日後懊.陷悔恨嗎?人偶爾可以膽小,但是對于幸福是絕對不能膽小的。

凌晨三點,荊幼美候地坐起身來——

「對啊,我為什麼不放手一搏呢?為什麼要等以後懊惱悔恨呢?這種膽小鬼的行徑實在太不像荊幼美了。」

其實告白的念頭她以前也有過,可是,就在她決定要告白的前一天,阿昂宣布交了女朋友。那時的她真的是既懊惱又後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行動。

既然有了前車之鑒,難道她還要拖拖拉拉重蹈覆轍嗎?當然不!

她想要和喜歡的人快快樂樂的談一場戀愛,就算是吵架,也要痛痛快快的耍一回女朋友的威風,她想要摟著喜歡的人酣睡整晚,用兩個人的早餐喚醒沉寂整夜的牌胃,這一切稱不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但肯定是她心里最幸福的事。

明天她就去跟阿昂告白,不管成功與否,至少,她勇敢過了,她對自己的暗戀負責了。

荊幼美握拳,神情堅定。

盡管昨晚嚴重的睡眠不足,荊幼美仍是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

因為今天的告白,對她而言,將會是個轉換點——

如果阿昂接受,一切很美好,如果阿昂不接受……那麼,他們的發誼想必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換言之,這一次,她是賭上他們兩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是如果因此卻步,她又憑什麼得到幸福?

會變得如此勇敢,全是昨天晚上受到廣播主持人的鼓舞,因為,她真的真的不想留待日後懊惱後悔,更別說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要是發生第二次,那已經不只是懊惱後悔,她想,她會先掐死自己。

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這樣才是荊幼美該有的樣子!

她沒有刻意打扮,只是讓自己和平常一樣神采飛揚、充滿笑容,用自己最真實的樣子來面對心上人。

「加油,荊幼美」她對鏡子里的自己拍拍臉頰,宛若女戰士般轉身出發。

阿昂周六通常會在七點半左右出門前往診所。算好時間後,她來到玄關,套上鞋子,最後一次檢視自己的儀容,深吸一口氣,她打開門,跨出邁向幸福的第一步。

時間算得剛剛好,一開門,就看見準備出門上班的阿昂,Yes!好的開始果然是成功的一半,只是他為什麼背對著電梯蹲在地上?

「阿昂?」她試探性的喊。

听見她的聲音,穿看筆挺整齊的身軀猛然一顫,半晌,殷若昂緩緩的轉過頭來她看過阿昂不發一語的樣子,看過他面無表情的淡漠,也看過他挑著眉一副看好戲的調皮,但,她從沒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皺著眉,表情異常嚴肅,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似的有點閃神、有點錯愕,憲全沒有平日宛若碧石般的自信沉穩。

荊幼美覺得古怪,就在她要邁步上前時,無意中打量的視線怦然停住,被眼前的畫面嚇住。

阿昂胸前伏著一個小男孩,手里抓著女乃瓶,女乃聲女乃氣的不斷喊著阿昂把拔……

把拔?!

像是一道悶雷打來,她腦袋完全當機。

「把拔,有一個姨姨在看我,一直在看我。」小男孩的嗓音很軟,像棉花糖,撒嬌的偎著阿昂。

「阿昂……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詫異的問。

怎麼一回事?殷若昂苦笑。他也很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殷若昂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在七點半左右出門上班,當他打開鐵門時,意外看見八樓的公共區域有個小男孩坐著小車車,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樓層就只有三個住戶,分別是他、幼美、姜睿明,他們都單身,自然不會有小孩。

再者,這棟公寓所有樓層的公共區域雖然是屬于開放的空間,但從來沒有發生過其他樓層的住戶或小孩跑來這里玩耍的事,是以看到有個面生的小男孩在這里玩耍,他覺得很意外。

小男孩背著海綿寶寶的背包,嘴里還咬著喝了一半的女乃瓶,不斷的模仿車子引擎的聲音,《與《與《與……

看見他,小男孩先是瞪大眼楮瞅了瞅,下一秒,他丟下他的小車車,咧著燦爛的笑容朝他飛奔而來,因為包著尿布,走起路來還一歪一扭的,煞是好笑。

「把拔,我想你,把拔……」小男孩緊緊的抱住他。

他愣住,把拔?殷若昂表情古怪的低頭看著小男孩,「小朋友,你認錯了,叔叔不是你把拔。」蹲,他一本正經的詢問,「你家住哪里?是幾樓?」他直覺小男孩是這棟公寓住戶的小孩。

小男孩歪頭想了想,「我住……我住媽咪家啊,恩恩跟媽咪住。」呵呵傻笑。

恩恩應該就是他的名字吧!「恩恩,叔叔問你,媽咪人呢?」

他東看西看,稚氣的揮著手,「不見了。媽咪要恩恩在這里乖乖等把拔。」

殷若昂覺得古怪,忍不住懷疑小男孩該不是被家人惡意遺棄了吧?

「恩恩的背包可不可以讓叔叔看一下?」他想找找看是不是有什麼關于小男孩家人線索的蛛絲馬跡。

小男孩沒有反對,乖乖由著殷若昂幫忙取下他的海綿寶寶背包。

正當殷若昂要打開背包的時候,小男孩又一派天真的說:「八樓一號,把拔住八樓一號,把拔會開門門帶恩恩回家。」

八、八樓一號?

那不就是他家嗎?他什麼時候當爸爸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殷若昂趕緊打開海綿寶寶背包,除了一小罐女乃粉,跟三片備用的尿布外,里頭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一等等,有一封信!

他一把抽了出來。

說是一封信,充其量不過是一張紙,全大小。殷若昂打開紙張,上面用電腦打上——

這是你兒子靖恩,今年三歲,請你負起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

沒有任何署名,也沒有其他線索,就只有一句話。

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會有孩子?殷若昂正想否定一切,腦中突然跳出一個許久不曾想起的女人一他的前女友,戴白華。

「恩恩,你叫什麼名字?」

「戴靖恩。」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但還是听得出來說的是信上的名字。

「那媽咪叫什麼名字?」殷若昂又問,急切的想要確認這孩子是不是他和戴白華的。

原本有話直說的小男孩這時突然舉起胖嘟嘟的小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眼楮,不說話。

「恩恩,告訴我,媽咪叫什麼名字?」他忍不住加重語氣。

似是被他嚴厲的口吻嚇到,小家伙嘴一扁,眼楮瞬間冒出淚泡,他搖搖頭,「不能說,媽咪說不能說,說了把撥就不要恩恩了。」拚命的搖頭。

殷若昂捏了捏微疼的太陽穴,覺得事情超乎自己想象的棘手。

這真的是他和戴白華的孩子嗎?他不懂,如果是,她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跟他聯絡,為什麼要在孩子三歲的時候,才用這麼不負責任的方式丟到他面前

難道她都沒有想過,萬一在他開門之前,這中間有什麼陰錯陽差,孩子說不定會發生意外或者被他以外的人帶走,若真如此,後果誰可以承擔?

殷若昂越想越生氣,胸口像是燃著一把火,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握得死緊,青筋浮現,再也無法像平日那般淡定從容。

「把拔,不要丟下恩恩好不好?恩恩會乖乖,會乖乖!」孩子稚氣的保證。

殷若昂心情很復雜,望看口口聲聲喊自己把拔的陌生臉孔,就在他猶豫看究竟該不該伸手擁抱他的時候,小小的身子已經主動上前,張開短短的手臂,親昵的偎近他。

女乃香撲鼻,仿佛有什麼敲上他的心坎:

孩子,截至目前為止,他想都沒想過的生物,現在正軟軟的靠在自己懷里。

他還沒厘清思緒,幼美就出現了。

他听見腳步聲,當身旁浮現一抹陰影,他知道是幼美上前來了。

「把拔,有一個姨姨。」

一開始,荊幼美以為是自己听錯,可現在就這麼丁點距離,她听得很清楚,小男孩真的喊阿昂把拔。

小男孩長得很可愛,圓胖的小手圈在嘴邊,似是在說什麼小秘密,逗趣極了。

要是平常,她會很有興趣的逗弄孩子一番,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厘清。

「阿昂,這孩子怎麼會喊你把拔?」

「因為他是我把拔啊」戴靖恩開心搶白。

阿昂有孩子了?怎麼會……

雙眸瞬間睦大至極限,腦袋足足有三秒鐘的空白,荊幼美微張著嘴巴,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忽地,眼角余光發現有某樣疑似相片的東西落在地板上,她僵硬的彎子抬起,翻到正面一看,竟是她和阿昂、姜睿明的合照。

她遞給殷若昂,他一看,心里更篤定了。

這張三人合照正是戴白華幫他們拍攝的,那時的她對攝影非常有興趣。

是夾在信里掉出來的吧。

他閉起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我和她的孩子。」

簡單幾個字,重重沖擊了荊幼美的心房。

不用明說,她便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畢竟,是一路走過來的好朋友。只是這一刻,她突然很希望,自己對他的了解與熟悉,不要這麼多。

荊幼美老半天都沒有說話,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永遠記得,阿昂領看戴白華出現的瞬間,自己有多震驚錯愕,因為當時的她,跟今天一樣都是鼓起勇氣,計畫要向阿昂告白。

遺憾的是,這一次,幸運之神依然沒有眷顧她,她又再一次嘗到同樣的滋昧,同樣的震驚與錯愕。

追求幸福不能膽小,可她荊幼美勇敢的下場為什麼老是這麼慘?

她這輩子情路坎坷,定是上輩子干了什麼賣國的事情,要不怎麼會每次一想要告白,就會半路殺出程咬金?

她真的好想哭,唉。

殷若昂站起身,表情凝肅的轉身看向她,「幼美,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幫我看著他?」

他還要趕去診所看診,雖然只有半天,但所有的預約都滿了,無法臨時取消。

而且,他思緒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孩子。

荊幼美還來不及開口,戴靖恩已經一把抱住他的長腿,小臉皺得跟包子一樣,「把拔,不要走,恩恩要跟把拔在一起,把拔不要走。」i玄然欲泣。

荊幼美很想當一回壞,人,像故事書里的巫婆那樣戳著小男孩的腦袋,說不準他去,當作回報他帶給她的驚嚇,讓他皮皮創,可是她舍不得,小男孩可憐兮兮的模樣令她不忍心當壞人。

「小朋友,把拔要去上班,你跟姨姨在家里玩等把拔好不好?」

「把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為什麼要把我給姨姨?」他眨著大眼楮,可憐兮兮間。

殷若昂一時語塞,罪惡感襲來,實在不忍再說要把孩子托給荊幼美。

最後他投降,帶著孩子出門上班去,幸好只有半天,應該不至于有什麼影響。

目送看一大一小離去,荊幼美魂不守舍的走回家,開門,關門,月兌鞋,回房,上床,躲被窩——

心口緊緊的,眼眶濕濕的。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了小孩,感受到的就是這種五昧雜陳的心痛。

誰可以告訴她,為什麼勇敢的下場會是這樣?難道在殷若昂的人生席次里,她荊幼美注定只能坐好朋友席嗎?

站在她的立場,她想這樣痛罵他——

去你個混蛋殷若昂,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你不會用嗎?

而站在女人的立場,她會這樣罵他——

讓一個女人獨自帶看孩子生活,你可真是……混蛋!

但更令她難過的是,她卻喜歡這個混蛋。

早知道就不要勇敢了啦,勇敢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嗚嗚……

星期六的白天,向來是被姜睿明拿來補眠的,因為前一晚總是玩得太瘋太累,晚上又行程滿檔,只好利用白日好好休養生息。

不過,今天他可睡不著,得知某件大消息後,剛過中午就乖乖來阿昂家報到。

客廳里,三個大人各據一方,掀起這場認父風波的小家伙正一派夭真的坐在小車車上,不斷的模仿引擎《與《與《與的聲音,假裝自己正在開車,自得其樂的模樣,讓姜睿明越看越有趣,好幾次都要笑出來。

他想不透,孩子跑來認爹這種事倘若發生在自己這個風流調悅的大帥哥身上,興許還比較有說服力,發生在戀愛經驗少得可憐、感情專一的阿昂身上,真真是跌破大家眼鏡。

目光掃過去,阿昂很沉默應該說除了他,大家都很沉默,因為這是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

好啦,他承認,他真的很想笑。

突然,違規駕駛的小家伙一整個失速,差點整個人栽到地板上,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大人,竟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大叫,「小心——」

戴靖恩一臉莫名其妙,轉頭傻乎乎的看了三個人一眼,孩子氣的擺擺頭,又《與《與《與的把車車開走,徒留三個大人白擔心。

三人互看一眼,姜睿明哈哈大笑,荊幼美也跟著笑了,殷若昂無奈的抽著嘴角。

「看來是我們三個人太神經兮兮了。」荊幼美做出結論。

姜睿明咧嘴一笑,把話題拉回正事上。

「我問過管理員了,他果然什麼都沒注意到,而我們這棟公寓的監視器很不巧的今天在進行維修,所以,誰把孩子帶來的、怎麼帶來的,無從得知,巷口的監視器也沒有拍到可疑的身影,你有戴白華的聯絡方式嗎?」他轉頭看向哥兒們。

殷若昂搖搖頭。「我試著撥打她以前的電話號碼,已經停用了。」

老實說,聯絡不上她,他一點都不意外,戴白華是一個只往前看的人。他意外的是,她為什麼會願意留下這個孩子?這跟她的風格很相違背。

不過,他還是感激她,雖然她把孩子扔下的行為讓他很不能諒解,還是感激她讓他們父子有機會見面,盡管遲了三年。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負起一個父親該負的責任。」雖然還沒厘清頭緒,甚至有點不知所措,但他絕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不管。

荊幼美非常贊成,大人之間感情的好與壞,都不能影響孩子,對于阿昂願意負起父親的責任,她無條件支持。至于她對他的感情……眼下都是其次了。

「阿昂,他是不是想睡了?」她注意到小家伙一直揉眼楮。

他把注意力放回孩子身上,起身走過去,「睡覺好不好?」

「把拔,要喝女乃,我要喝女乃。」戴靖恩女乃聲女乃氣的說。

「我來我來,我這輩子還沒幫小孩泡過牛女乃,應該很好玩。」姜睿明迅速起身,興致盎然。

「呴,孩子又不是玩臭,是給你玩的嗎?你當是辦家家酒啊?」荊幼美沒好氣的說。

「女乃粉跟女乃瓶在恩恩的背包里。」殷若昂指指角落的海綿寶寶背包。

姜睿明打開背包,拿出女乃粉跟女乃瓶,看了半天,搔搔頭,傻笑著望向哥兒們,「阿昂,水要多少?幾度?女乃粉要加幾匙?」

就在兩個大男人互看的時候,荊幼美已經打電話給大衛——

「大衛,我是幼美,問你喔,三歲的小男孩……」

記得大衛說過,他姊姊有一對三歲的雙胞胎,都是他幫忙女乃大的,別看他長得很勇猛粗獷,大衛對照顧孩子可是很有心得,是同事口中的女乃爸。

「我同事大衛說了,先泡個一百二十西西測試一下他的食量。」

「大衛?是那個身材很壯、長得很勇猛的那個?他可真是鐵漢柔情啊,連這種事情也知道。」

姜睿明邊說話邊打開女乃粉罐,大大的手掌捏著塑膠湯匙興奮的瞄著女乃粉,但手實在是太抽了,女乃粉灑得瓶口跟桌面都是,「響,這個怎麼這麼難弄啦!」頓時興致全消。

荊幼美看不下去,只好接手,同時說:「阿昂,女乃粉剩下不多,怕是不夠下一次喝了。」

他點點頭,記下了。

荊幼美搖搖女乃瓶,讓女乃粉沖勻,走去遞給殷若昂。

但小家伙不大配合,明明困了,喝著女乃卻不斷的扭來扭去,好像很不舒服似的,鬧久了,甚至開始哼哼哭泣起來。

殷若昂束手無策,手忙腳亂就是找不到一個好的姿勢來安撫小孩。

「我來,我來試試看。」姜睿明興致高昂的從他手中抱過孩子,怪腔怪調、惡心巴拉的哄道:「寶貝,小寶貝,乖喔,小寶貝」

和殷若昂交換了一抹古怪的眼神,荊幼美忍不住問:「姜睿明,你的口氣怎麼听起來怪怪的,不會是拿你哄女人那套來哄小孩吧?」

「怎樣,不行喔,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拿對付女人的方法對付小孩,剛剛好啊」理直氣壯。

「你這家伙真是歪理連篇。」要不是他手里抱著孩子,真想拿東西往他身上砸,「孔子說的小人指的不是小孩。」

「那我問你,荊幼美,你是大人吧?」

「廢話。」

「二分法則,你是大人,所以這個小東西自然就是小人啦。」拍板定案。

「姜睿明,我想,我可能需要把孩子跟你隔離,免得你教他一堆歪理。」殷若昂頭疼。

「贊成。」荊幼美雙手高舉。

「贊成個屁,你們看,這小東西偏偏就是在我懷里睡著了,怎樣?」姜睿明拽得不得了。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