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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故事之戀人未滿 第七章

作者︰米璐璐

向琛藍開啟了他與談知音之間那道禁忌的門後,兩人再也沒辦法回到過去那單純的關系了。

這道禁忌的門後面藏匿了太多她豐富的感情,事隔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小妮子對他的情感早已超乎兄妹之情。

不過她藏匿得很好,沒把她的感情表現出來,然後成為他的負擔。

只是自從與他結婚之後,她就不斷的蠶食他的生活和情感,一點一滴的侵蝕他的心,讓他開始對她付出特別的情感,填補心中被她啃出來的小坑小洞。

婚後的幾個月,對他而言,當初的小丫頭似乎不再是他認識的談知音。

特別是跨越了彼此的關系、束縛之後,在他的眼底,她不再是鄰家小妹,而是讓他日夜都在意的女人。

他認為自己對她有責任,也在她的身上付出感情,可是她不像其他女人,會計較誰愛誰比較多。

她從不問他是否愛她,只會每天不定時的對他說「我愛你」。

他必須得承認,現在每天最期待她說的話就是這三個字。

每當她仰起頭,對他說出「我愛你」時,那張小臉總是嬌媚中帶著羞澀,告白完之後還會臉紅,然後再欲蓋彌彰的假裝不以為意,從他的面前逃開。

面對這樣的小女人,即使是鐵石心腸、不懂愛的男人,也很難不心動吧?

總而言之,談知音對于向琛藍而言,就像一只萬花筒,總是帶給他驚詫與喜悅。

因此新婚的這幾個月,她沒帶給他任何負擔,反而讓他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樂與甜蜜。

原來這就是婚後的幸福生活,他正在慢慢的享受著。

接著他們結婚的消息在公司里傳開,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雖然令不少單身男女職員感到惋惜,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站在一起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尤其是何復賢,听到談知音與老板結婚的消息,讓他無比沮喪。

而在今日早上,談知音獨自先進公司,才踏進大廳就巧遇何復賢,他一見到她連忙來到她的面前。

「談秘書,早。」像是要確認答案,他認真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他對她有興趣的關系,總覺得她變得更加漂亮,此刻她微笑的模樣更是美艷動人,教他看得如痴如醉。

「早安,何經理。」談知音毫無心眼的微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何復賢先是一愣,隨即難為情的笑了笑,「那個……最近公司里都在傳談秘書和總裁結婚的八卦,這件事是真的嗎?」

她的嘴角更加上揚,毫不吝嗇的秀出無名指上的鑽戒。

「確實無誤。」她很誠實的說出事實,完全忽略了他臉上的沮喪與落寞。

何復賢不只是踫了一鼻子灰,一顆心更是碎成一片片,沒想到他喜歡的談秘書竟然嫁人為婦了,對象還是自己的老板,可以說他一點勝算也沒有。

「到時候請何經理一定要來喝我們的喜酒。」向琛藍低啞的嗓音突然響起,然後走上前,總是嚴肅的臉龐難得的露出溫和的笑容。

「一定、一定。」在何復賢的眼里,老板的笑容可以說是挑釁也不為過,似乎隱含著勝利的意味,于是寒暄幾句,便借故離去。

不一會兒,向琛藍的嘴角垮下,直瞅著談知音,她依然一臉純真的對他微笑,讓他無法對她生氣。

嘆了口氣,他的大掌擱在她的肩上,像是正式在眾人的面前宣示自己的所有權,然後與她一同走進電梯。

在電梯里,她佯裝不知道他在生悶氣,暗自竊喜他為她吃醋,以平常的態度與他討論今天的行程。

一直到電梯門打開,他還是悶不吭聲,與她並肩走到她的座位,才放開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談知音放下公文包之後,踩著高跟鞋,跟隨他的腳步走進去。

她才剛把門關上,一雙大手便將她的身子往懷里一攬,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他的薄唇立刻攫住水女敕的唇瓣,接著以粗暴的力道親吻她,失控得像一頭獅子,以舌尖撬開她的檀口。

這個吻包含他的情緒,也包含了他對她的重視。

她雖然被他的吻嚇到了,但還是很熱烈的回應他,舌尖與他的舌頭互相纏繞。

他輕咬了下她的唇瓣,想要懲罰她,但是看見她微微攏起眉頭,又矛盾的吸吮剛剛咬過的地方。

直到把她吻得氣喘吁吁,他才松開她的紅唇,望著她泛紅的臉頰。

「以後不準你對我以外的男人笑得如此燦爛。」他的語氣十分認真。

「連我爸爸也不行嗎?」她側著小臉,明知故問。

向琛藍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談爸和我以外的男人都不行。」

「我沒想到你這麼會吃醋,不就是一個職業性的笑容?」她的小手環抱他的腰桿,現在可以很自然的與他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了。

「你太單純了,不知道外面的社會多麼險惡,你一個笑容,就足以引起男人的犯罪想法。」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男人就像一只惡狼,只要看見你有任何空隙,便會找機會撲上來,要防患未然。」

听他說得那麼嚴重,談知音只覺得甜蜜,因為這是他在意她的一種表現方式。

因為在意,才會管束她的行為,她甘之如飴,樂在其中,這就是陷入戀愛的傻情侶模式之一。

「是,老公說什麼都是。」她乖乖的點頭,夫唱婦隨嘛!嘻!

他滿意的笑了,給她獎賞似的輕吻她一下。

「還有,爸媽在催我們快點列出賓客名單。」

「噢,你的賓客名單我都列好了,等等我會拿給你刪選。」

「那你找好伴娘了嗎?」向琛藍寵溺的望著她,「要不要找你大姐幫忙?」

「大姐已經自告奮勇要來幫忙了。」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也許會找大學同學幫忙。」

他遲疑了一下,不經意的問道︰「田恬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通知她嗎?」

一听到「田恬」這個名字,談知音臉上的笑容先是一僵,隨即又恢復平靜,淡然的說︰「這幾年我和她都很忙,不一定能聯絡得到她,但……我會想辦法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她刻意抬起眼眸,觀察他的表情,只見他微微一笑,似乎沒有露出一絲可惜的表情,像是隨口問問。

「沒關系,我只是覺得田恬也許想要分享我們的幸福。」他輕吻她的額頭。

畢竟他們三人一同長大,當初他分享了田恬的幸福,也真心給予田恬祝福,反之,他的動機十分單純。

然而他卻沒有發現懷里的女人表情變得有些僵硬,雙眼蒙上一層陰郁,似乎藏了一個他不知道的秘密。

是的,她有個秘密,從未告知向琛藍。

這其實不算是秘密,而是九個月前有個消息傳進她的電子信箱,她點閱之後,隨即刪除,假裝自己沒有收到這顆震撼彈。

田恬和方禮樹離婚了。

她第一次壞心的沒有回復田恬任何消息,甚至也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向琛藍。

這也是為什麼她突然對向琛藍如此積極的原因之一。

因為她怕,怕田恬會在某一天回到台灣,再一次吸引他的目光,到時她真的連百分之一的成功機會都沒有。

如今她成功的在他的心底佔據一席之地,還是沒有勇氣跟他說實話。

她從不問他是否愛她,早就心知肚明,她永遠愛他比他愛她來得多,但是她不在意誰愛得多、誰愛得少,只要他試著愛她,她便心滿意足了。

因此要不要通知田恬回台灣,她顯得很煩惱。

向琛藍當然也發現她最近有些失神,關心的問她有什麼煩惱,總是被她的笑容帶過,不過她老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蹙起眉頭,讓他很在意。

當談知音拿著賓客名單,敲了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其實是忐忑不安的。

她害怕他問起名單上為什麼沒有田恬,也沒有他的好友方禮樹,到時候她該用什麼借口搪塞過去?

「進來。」他在里頭應了一聲,同時抬起頭,看著她走進來。

雖然面帶笑容,但是她的眉頭微微攢起,一副猶豫、傷神的模樣,還不時瞅著他。

他沒有逼問她,相信她只是在找一個好時機,所以他表現得不在乎。

談知音來到他的面前,將名單放在他的桌上。

「這是……爸媽要的賓客名單,你過目一下,如果沒有問題,過幾天我們回家再拿給他們。」她盡量保持鎮定,不讓自己泄漏一絲不對勁。

向琛藍拿起單子,順勢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不顧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俊顏貼近她的嬌容。

「你這幾天怎麼了?」他拂著她的臉頰,指尖來到她的眉頭,「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多,你忙到身體不舒服?」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祭出女人與生俱來的武器,對著他裝可憐、裝無辜。

「只是有點累而已。」她想把自己的心虛推到公事上。「尤其婚期又快到了,要忙的事情很多……」

「對不起。」他心疼不已,「我以為你忙得過來。要不然從今天開始,我把于特助調來,分擔你的雜務,好嗎?」

「不好。」她在他的身上磨磨蹭蹭。

「為什麼不好?」他任由她為所欲為,沒有阻止她的逾矩。

「這樣以後我就不能對你公私不分了。」她捧起他的俊顏,嬌女敕的唇瓣覆上他的薄唇,舌尖撬開他的嘴,恣意挑逗他的舌頭。

他熱情的回應她,互相勾弄彼此的理智。

正當他們吻得難分難舍,忽然有人敲門。

談知音驚訝得自他的身上跳開,想也不想的蹲子,躲進他的書桌下方。

向琛藍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其實她大可以不必這樣躲躲藏藏,不過既然她想玩躲貓貓,他也就任由她去,假裝鎮定的朝著門口方向大喊一聲,「進來。」

進來的人是剛剛提起的于特助,快步走上前,「老板,不好意思,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名。」

他接過文件,拿出鋼筆,準備在上頭簽名時,身子突然一顫。

向琛藍咬著牙,勉強簽完名,交給于特助。

「謝謝老板。」于特助完全不知道在這張手工書桌下藏了個談秘書,更不會知道這個有著天使容顏的女人,正像個小惡魔一般,勾引他的老板。

看見于特助轉身要離去,他才低下頭,很小聲的警告道︰「知音,別鬧了。」

正當他要制止她的動作時,于特助又轉過身子。

「老板,這里你沒簽到。」

他連忙正色,望著于特助再回到桌子前,把公文放在桌上,指著他漏簽的地方。

「這里。」

「咳。」他輕咳一聲,暗示桌子底下的女人適可而止。

「老板,你生病了嗎?」身為特助,關心老板也是應該的。

「沒有,我……很好。」向琛藍清了清喉嚨,把簽好的文件再度交給于特助。「還有嗎?」

「沒了,謝謝老板。」于特助微微一笑,「不過稍早之前我有整理幾份報告給談秘書……老板,你知道談秘書去哪里了嗎?我剛剛進來,沒看見她在座位上。」

那個該死的小妮子正在他的桌子底下!向琛藍在心底低吼一聲,但是他不能這麼誠實,只能無奈的說︰「也許她去茶水間或是洗手間,你三十分鐘後再上來找她。」

于特助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雖然覺得老板今天怪怪的,但還是點頭,「是,打擾了。」他收好文件,朝門口走去。

「于特助……」向琛藍的額頭布滿汗水,幾近咬牙切齒的開口,「接下來幫我拒絕所有的電話和拜訪,直到你找到談秘書為止。」

「是。」于特助將門帶上,滿月復狐疑的離去。

終于辦公室里沒有閑雜人等,向琛藍低下頭,瞪著一臉妖媚的談知音。

「你慘了!」

……

對她,談知音……原來在他的心里,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還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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